趙翀就笑的前仰後合。
顏十七搖頭嘆息,“男人心,海底針啊!”
趙翀就更加笑不可遏。
“阿七,我是真的慶幸娶到了你,沒有讓別人捷足先登!”
顏十七笑,“我也慶幸嫁的是你,而不是別人呢!親親夫君,要不咱們以後在人前別表現出恩愛了吧!不然,那些個夫妻感情不順的,非得嫉妒死咱們不可。”
趙翀捏捏她的小鼻子,“偏你想法多!你的意思,瑞王看你的時候滿眼都是星星,只是因爲他們夫妻感情不順?”
顏十七聳聳肩,“我看八成是了!很多人都有那種扭曲的心態,當自己不幸的時候,尤其羨慕別人的幸福。瑞王還算是好的,只是羨慕,沒有因爲嫉妒生恨以至於想要毀去。那樣的人是不懂的反省的,從來都不去想那種不幸裡也有他自己的成分。”
趙翀挑了挑眉,“最後一句話,可是影射的瑞王?”
顏十七道:“難道不是嗎?據說瑞王妃是智後給瑞王選的呢!安邦侯府的嫡女,闞雪淨的徒弟,再差還能差到哪裡去?依着智後對瑞王的偏愛,那瑞王妃畢竟是千挑萬選的。所以,我認爲,曾經的瑞王妃是個極好的。只可惜------”
“只可惜,瑞王妃在瑞王的冷漠裡,性情漸漸的變了!”趙翀接過她的話道。
顏十七皺皺小鼻子,“若是你動不動就離家,甚至一去好幾年,我也會性情大變的。”
趙翀道:“放心吧!縱使你狠下心不要我,我也絕不會放你離開的。”
“霸道!”顏十七翹了脣角,旋即又忍不住的嘆氣,“瑞王其實是個很冷清的人!”
趙翀道:“他只是對智後的感情太深了,以至於一般的女子很難入得了他的眼。瑞王妃雖然有過人之處,但擺在智後面前,無論是心態還是智謀,就都沒法看了。瑞王對她,又怎麼愛重的起來?”
顏十七蹙眉,“所以,智後去了後,他就乾脆自我放逐了?”
趙翀點點頭,“恐怕是這樣的!”
顏十七嗤之以鼻,“也太不負責任了!既然把人家好好的女兒娶回家了,就該好好對待。那麼冷冷清清的扔着,瑞王妃的心裡在壓抑中能不扭曲嗎?”
“人在很多時候都是自私的啊!”趙翀長嘆一聲。
“怎麼?你同情他?”顏十七拔高了聲音。
趙翀道:“不是同情,是感同身受。”
“嗯?”顏十七漂亮的大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
趙翀低笑,“當初,我也曾經跟母親撂過狠話,如果娶不到你,那就隨便娶個她喜歡的回來,她看着高興就好。至於我,會自請去西北任總督。那個媳婦,我除了給她名分,別的是不可能給她的。”
顏十七目瞪口呆,“只是個擺設?”
趙翀擡手撫摸她的臉頰,“阿七,如果不是娶到你,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在我眼裡都是一樣。”
顏十七嘆氣,突然間心亂如麻。
夫妻之間的那些事,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啊!
當長輩試圖用婚事捆住一個浪子的時候,強迫了他的人,卻是強迫不了他的心的。
瑞王如此,會娶瑞王妃,不過是聽從智後的安排。
趙翀亦是,因爲不是她,便想着委屈另一個女子。
女人在這件事上不幸,男人又豈是幸運的?
說到底,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好吧!”顏十七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別人的幸與不幸,咱們就不去管了。從今往後,咱們只需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趙翀扯動酒窩,“對於瑞王,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嗎?”
顏十七道:“還真有那麼一點兒好奇呢!他是誰的人?背地裡有沒有小動作?對於那個皇位,他是真的不垂涎嗎?”
趙翀笑,“你這僅僅只是好奇一點點嗎?”
顏十七道:“確實問題有點兒多啊!這麼着吧!你就簡單的告訴我,他是友還是敵好了。”
趙翀道:“我只能告訴你,他跟他那王妃不是一路人。”
顏十七蹙眉,“安邦侯府真的是站在太子陣營裡的嗎?”
“你覺得哪個不像?”
顏十七抿脣,“怎麼是我覺得?該是皇上覺得啊!皇上把李寅銳擺在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上,會放任安邦侯府站到太子那邊去嗎?”
趙翀道:“說來說去,你是信任那個李寅銳的了!”
顏十七就聞到了醋的味道,嘿嘿笑兩聲,“莫名的,我的確是信任他的啊!除去他求娶我的事情,他是沒有害過我的。夫君跟他不合嗎?”
趙翀哼了一聲,“我是要做孤臣的人,跟誰都不熟。”
顏十七便咯咯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腮,“放心吧!你正室的位子無可撼動。”
“噗——”趙翀繃不住,笑了起來。
顏十七卻突然擰了眉頭,“太子妃都已經失勢了,瑞王妃還要追隨她嗎?瑞王妃手裡有多少勢力?瑞王淡泊,瑞王妃也是嗎?”
趙翀冷笑一聲,“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看詩妍郡主被瑞王妃養成了什麼樣,就可以斷定,瑞王妃那人絕不是個賢良淑德的。”
顏十七失笑,“就不興人家好竹出歹筍?再者說了,人家不過是肖想你,也不是多大的罪過啊!”
趙翀就開始頭皮發麻了起來,“那個還是個小孩子!瑞王是無心於皇位的。當年智後在時,皇上也曾想着把皇位讓給瑞王。瑞王沒有同意,智後也沒有同意。智後說了,瑞王那性子,只適合做個閒散王爺。論帝王謀術,還得看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