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方討好的衝着報曉笑笑,“也不完全是守株待兔,沈先生派了人從崖上拋下繩索,摸排整個懸崖峭壁,然後就發現了那處洞口,採取了火攻。”
“呀!”顏十七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點亮了,“這招損啊!杜錦軒不想被烤焦了,就只能跳崖了。他的雙腿就是跳下去摔斷的?”
金方道:“那個倒也不是草包,身上是有真本事的。他跳崖,也不是紅衝直撞的跟沒頭的蒼蠅似的瞎跳。而是藉助於懸崖上的棱棱角角,長在峭壁裡的枝枝蔓蔓,緩衝這往下跳的。”
報曉道:“那樣以來,根本不會摔斷腿啊!”
金方道:“他那腿哪裡是摔的啊,是大人親自給打斷的。”
“噗——”顏十七噴了口口水,一臉的難以置信。
金方道:“主子也難以想象吧?據屬下調查得知,連沈先生當時都傻眼了呢!他跟隨大人的時間最長,少說也得十好幾年了,從來都沒見大人親自動手教訓人呢!”
顏十七脣角抽了抽,心中有點兒小遺憾,趙翀暴打杜錦軒的畫面,她該親眼目睹纔是。
想想那場面,就讓人熱血沸騰啊!
趙翀從十幾歲就開始經營自己的勢力,手下能人衆多,想要做什麼事,從來都是動動嘴巴就可以的了。
像這種打斷人腿的行爲,當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杜錦軒還真是幸運啊!”顏十七很不厚道的感慨。
能夠讓高高在上的趙大人親自爲其拆骨呢!
他相信精通醫術的趙大人拆掉的骨頭,就算神醫在世都接不回來了。
金方失笑,“主子說的是!”
顏十七道:“悲憫寺的地下迷宮怎麼樣了?可是搜出了什麼?”
金方道:“只說被重重包圍了,具體的,主子若是想知道,屬下再去打聽。”
顏十七擺擺手,“不用了!我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了。該讓我知曉的時候,夫君會說的。你先下去吧!”
金方就看向報曉,一雙眸子意味不明。
顏十七乾咳兩聲,“我的丫鬟就那麼好看?”
金方撓撓頭,傻笑兩聲,閃身就消失在了門口。
報曉見顏十七的視線直直的瞅了過來,忙解釋道:“奴婢跟他沒什麼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顏十七起身,伸了個懶腰。
報曉連忙衝到她面前,“主子,奴婢說真的!”
“描!越描越黑!”顏十七倒揹着手,繞過她往外走。
報曉大囧,蹦跳着追了出去,“主子,聽奴婢說------”
顏十七出的門口,真的站住了腳,朝着她看了過來,完全一副聆聽的樣子。
報曉緊急止步在她面前,卻一時間找不到了話語。
顏十七突然恍悟,“莫非你喜歡的是你師兄?”
“不!不是的------”報曉急急的爭辯。
“噓——”顏十七將右手的食指放在脣上,“想好了再來跟我說!”
然後不顧呆傻的報曉,邁着輕快的步子往後院走。
她身邊的丫鬟都大了,如今只有一個泥融定了親事。
其他幾個,也都差不多了吧!
等着趙翀的這趟差事了了,她也該騰出手安排丫鬟們的去處了。
她過的好,自然也就希望身邊人都有個好歸宿了。
顏十七進了屋子,登即派了沙暖回去狀元府,給高氏送了信,讓她稍安勿躁,進宮的事宜正在安排。
顏十七沒有等來沅王妃那邊安排高氏進宮的消息,卻等來了顏秉正被皇上召見的消息。
頓時有了五雷轟頂的感覺。
在皇上對高氏的心思昭然若揭的當兒,這兩個男人湊在一起,真的能和諧相處嗎?
關鍵的,他倆實力懸殊太大了啊!
無論從身份地位上,還是威武霸氣上,顏秉正都絕對不是皇上的對手啊!
顏十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團團轉。
無論怎麼說,顏秉正都是給了她生命的父親。
她可以埋怨他不待見他,卻並不意味着就能忍受別人欺負他。
“不行!我得進宮去一趟!”顏十七覺得自己還是得做點兒什麼,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她的作風。
“主子,冷靜點兒!”報曉大叫着追了上去。
哪怕是冒犯,她都不可能讓顏十七出了門
只是人還沒跑出院子,就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顏十七揉着撞疼的鼻子,眼裡得的眼淚嘩嘩的往外涌。
“這是怎麼了?”趙翀的聲音響在頭頂。
顏十七詫異,“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趙翀託着她的小下巴,“誰惹你了?”執起衣袖,輕柔的爲她擦拭眼淚。
顏十七怔了怔,“我這不是傷心的,是被你撞疼了。鼻子靠着眼睛太近了。”
趙翀失笑,拉着她往屋裡去。
顏十七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父親進宮了?”
趙翀舒了口氣,瞪了報曉一眼。
報曉瑟縮着,趕忙退了出去。
一時間,屋裡伺候的下人就走了個乾乾淨淨。
顏十七委屈道:“你瞪她們做什麼?外面的事情報曉不會瞞我的。何況,是小嫂子剛剛送信過來。”
趙翀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沒有想瞞着你的意思!只是,剛剛你那麼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滿院子裡就沒有個攔着的嗎?”
顏十七哭笑不得,“你是想着教唆她們忤逆我這個主母嗎?”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打算去哪裡啊?”趙翀好笑的看着她。
顏十七噘了小嘴,“進宮啊!我有青龍玉佩的!”
趙翀道:“你想把岳父進宮這件事,鬧得盡人皆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