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緊緊地捏着手中的信紙,突然冷笑數聲,繼而冷冷的看着吳倉廖道:“吳大人是不是覺得本宮不敢動你們,所以你們纔敢一而再再而三把本宮當成猴來耍?”
吳倉廖抱拳躬身道:“臣不敢,太子是高高在上的未來儲君,臣就算是對別人有想法也不敢對太子有想法更遑論是把太子當成猴子一樣來耍了,只是臣,不,不僅是臣,就算是任何一個人呢都不敢把當今太子當成猴子一樣來耍的,太子這話可是折煞臣了。”
“夠了!”李晟陰鷙的看着吳倉廖,厲聲道:“本宮最後再問你,錦瑟哪裡去了?”
吳倉廖低垂着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回太子,臣除了那可憐薄命的外甥女之外真的不認識別的叫做錦瑟的女子,若太子執意要問臣所謂錦瑟哪裡去了臣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臣都不知道到底誰是錦瑟叫臣如何回答太子的問題?所以請恕臣真的一無所知。”
“吳倉廖,你少在本宮面前裝蒜了,張昶就是錦瑟,而且那個錦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徐錦瑟,她根本就沒有死,所以你少在本宮面前裝蒜了,她就算是化成了灰本宮都能第一眼認出她來何況她只是女扮男裝易個容罷了,當日本宮一對上她的眼就立馬把她認出來了,當日本宮雖然執意風光大葬了那具被烤焦的屍體也不過是不敢確定才這樣做的,可是當對上她眼鏡的那一刻開始本宮就知道徐錦瑟還沒有死,只不過是她一直躲着本宮罷了,今日你把她交給本宮本宮不僅能讓你們吳氏一族榮耀百年甚至還能讓你封侯拜相,位極人臣,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你今日不把徐錦瑟交出來就休怪本宮不念曾經的同僚之情對你們吳府出手了。”
吳倉廖撩袍跪了下來,微微躬身道:“太子這話臣信,臣也知道皇上不管事由太子代掌,太子雖然沒有登上大統可卻已經掌握生殺大權了,所以太子說能讓我們吳家光耀門楣也能我們吳家從高處跌落到地上這話臣絕對是相信的,只是臣懇請太子能夠講一下道理,錦瑟那孩子半年前就已經喪生火海了,這事臣也是用了三個月之久才走出來的,臣當初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時間一久不相信也得相信了,錦瑟那孩子也算是入土爲安了,可太子卻讓臣交出一個早就入土爲安的人臣實在是無能爲力啊,張昶那孩子確確實實是臣一位故交所生,今年也恰好二十有三,早年剛滿十八的時候就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娶了妻,那妻子也算是個爭氣的四年內就生了一雙好兒女,太子如若不信可派人去查,這是實實在在就存在的,這名字可以僞造可這父母親可造假不了,若是沒有這一戶人家臣自願奉上自己的項上人頭,如有一句虛言臣以及臣的全家任由太子的處置,保證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李晟拳頭握的更緊,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你是打算不把人交出來了?”
吳倉廖背挺的直直的,說道:“回太子,錦瑟臣真是無能爲力,至於張昶和紅衣兩人昨日便因爲父母關係的原因急急地離開了,臣現在是看管之身也無法進宮所以也不能及時的告訴太子,何況張昶與太子還沒有深交到這種程度臣也無法揣測太子對張昶是個什麼樣的態度,若說張昶離開的時候守在門邊的侍衛個個都是知道的,臣想他們應該告訴太子了纔是,所以也就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裡。”
李晟拳頭握的更緊,陰鷙的看着吳倉廖,冷笑數聲:“好,好,很好。”
李晟最終也沒有對吳府做什麼,只不過派了更多的人把吳府圍的是水泄不通,更是禁止了吳府的人出外,吃的喝的這些都是府外的侍衛給準備的,不過一給別人準備這物資就貧乏了很多,除了蔬菜還是蔬菜,偶爾也會加一點點的肉類和魚類,不過這都是甚少發生的事,雖說吳府的人都在任上的時候吃過了很多苦,不過畢竟回來京城已經有幾年了,這幾年的時間來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都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了結果一下子又回到了那種清貧的原狀,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所以吃了好些天的素菜差點沒把府中之人餓的面黃肌瘦,再加上府中還有小孩要吃奶這人沒有足夠的營養的話也無法有充足的奶餵給自己的孩子,所以蘇娘剛生下不久的孩子餓的受不了了之後便是日日夜夜啼哭,那哭聲把全府的人都給鬧的愁眉不展。
蘇娘抱着懷中的孩子黛眉輕顰,她看向了吳邵傾,墊了墊懷中的孩子道:“夫君,這段時間奶孃因爲吃的都是青菜所以奶水有些供不上來了,再加上啓兒吃了奶水之後都拉了三次肚子了,再這樣下去只怕啓兒會受不了,啓兒年紀還小脾胃正是最嫩的時候,這可怎麼辦啊?”
吳邵傾臉色也是非常的陰沉,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偷溜出府給自己的府帶點肉類回來,只是府外守着的侍衛武功都非常的高強,他們前腳才從城牆邊跳下去,後腳那些侍衛就圍了上來,他根本就是寸步難行,無奈之下只好留在府中。
就在吳府上下愁眉不展的時候,紅衣和徐錦瑟就像一場及時雨一樣的出現在了吳府,手中拿着的正是吳府最需要的葷食,各色各樣的葷食,不過兩人也只有四隻手而已所以拿的並不是很多,不過至少能夠好幾個人吃幾頓了,如今吳府正是特別時期所以紅衣和徐錦瑟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進來,所以手中帶着葷食進來已經是她們的極限了,所以當吳府的人看到徐錦瑟和紅衣出現的時候都不由得大吃一驚,畢竟吳府外面被侍衛圍得是水泄不通,用一句誇張的話來說那絕對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沒有想到紅衣和徐錦瑟不但進來了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這種本領當真讓吳府的人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