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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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與朱養心正要往外走, 突然茯苓報道:"許廣和的夥計來求見掌櫃的."

朱養心揮手道:"不見不見,沒見我正忙嗎?八成又是來磨我膏藥方子的."

拉了金蛇,急急的從側門走了.

他倆匆匆回到小米房山家中, 開門卻不見落落, 金蛇腦子裡轟的一聲, 轉身就走, 朱養心忙道:"你別急, 這孩子可能出去玩了,我這就叫人幫你找去."

話未說完,金蛇早已去的遠了, 朱養心只好替他鎖了門,回家去叫僕人, 方走到半路, 只見茯苓氣喘吁吁的跑來, 一見朱養心就叫道:"老爺子,幸虧我嘴碎問了一句吳仁普, 原來溫儀姑娘在他們店子裡,被一夥兒地痞盯住了不敢走呢,特意打發他來尋夏相公的."

朱養心喜道:"我這就去新官橋,你快去尋了夏相公告訴他一聲."

茯苓正待去,朱養心忙叫道:"慢着."他想了一下, 又道:"溫姑娘被地痞盯上了這話, 可不許對夏相公說起."

他知道金蛇心戾手辣, 只怕會傷人, 是以如此囑咐茯苓.

茯苓答應着去了, 朱養心撩了袍子,向新官橋跑去, 待到了許家地頭,已然氣喘吁吁.

話說同行是冤家,濟世活人的大夫也不能免俗,許廣和號裡的那位主診,見朱養心跑的狼狽,心情大是愉快.

摸着一把白鬍子笑道:"朱大夫來拜年?何必走的這麼急啊."

朱養心喘吁吁道:"許致中你這老兒,誰來與你拜年."

轉頭看見落落坐在櫃檯後,正抓着一把藥房自己配的棗幹杏脯吃着呢.

忙上前道:"阿儀,這都是要當孃的人了,怎麼如此頑皮."

落落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在家悶的慌."

一語未了,金蛇已同着茯苓大步走了進來,只見他臉色發黃,脖子上的筋都跳出來了.

落落沒想到他氣成這樣,一時竟不敢說話,慢慢從凳子上溜了下來.

金蛇看也不看旁人,一直走到落落跟前,劈手抓下她手上的零食就扔了出去.

一時人人都大爲尷尬,朱養心勸道:"老弟這是何苦來,她是有身子的人,當心彆氣着."

金蛇盯了落落半響,才咬牙道:"跟我回去."

落落小碎步跑出櫃檯,不怕死的小聲道:"老大夫的棗子我還沒給錢呢."

許致中忙道:"算了,算了,那是給客人吃藥時過口的,不值什麼."

金蛇不理落落,只向許致中點頭道:"謝了."轉身就走.落落向老朱比了個救命的手勢.可憐兮兮的跟在後邊去了.

朱養心待他們出了門,拿出一塊銀子,道:"老許,剛纔過口的蜜餞每樣再來一點.哈哈,我那裡除了膏藥就是膏藥."夥計依言用油紙包了兩包,許致中老大不客氣的把錢收了,問道:"剛纔那就是你的小朋友嗎?好大的脾氣."

朱養心嘆了口氣,命茯苓提了東西,也慢慢往小米山房去了.

金蛇在前走的還不算快,落落很鬱悶的跟着,一直到了家門口兩人都沒說話.金蛇見門鎖着,去摸袖袋,方想起剛纔走的太急,鑰匙都沒帶.他哼了一聲,使力硬生生把鎖柄擰斷了,開了大門,率先走進去.

落落在門口正轉着圈兒唸佛,金蛇突然伸手把她拽了進去,擡腿踢上大門,就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啞聲道:"你以後不可離開我半步,知道嗎?"

落落覺得他這場氣生的真是莫名其妙,便問:"爲什麼啊?"

金蛇低低道:"我仇家太多太狠,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找上門,若不是我護着你---"

他想起在南京暗中料理了的那些人,一時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落落卻絲毫沒意識到什麼危險,只是隨口答應.

恰好朱養心也趕到了,伸手推門進來便看見兩人擁在一起.他眉花眼笑的道:"好了好了,小兩口哪有隔夜的仇啊."

金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落落,臉色不由變了變.

這天晚上落落睡了,金蛇便問朱養心:"這事非要你親自去不可嗎?"

朱養心嘆道:"你也知我那兩個兒子不曾讓他們學過半點武藝,他們人又老實的過了,哪裡會辦這些."

金蛇道:"你我相交一場,本該和你同去--"

朱養心擺手道:"罷罷,你媳婦剛有了,可不要再同老頭子去冒險,何況我又不是去打架,只需把你的銀子大把大把撒出去,容易的緊."他笑了幾下,聲音卻甚爲苦澀.

金蛇道:"你不可帶了紅貨走路,先到南京金龍幫,我那兒還存了幾箱金磚,我寫信給焦公禮,叫他派個穩妥的人帶了金子和你進京."

朱養心納悶道:"你何時這麼富了?難道是楊大人該當有福氣,上天派下你這個大財主來?"

金蛇跪在榻上道:"我只你們這一親一友,如今只好先顧她了,你一定要先顧自己安危,盡力則可,賣命不必."說完便叩下頭去.

朱養心垂淚道:"放心吧,我還要看你們青青出世呢"

第二日,朱養心秘密的攜了一匣珠寶,帶了茯苓, 茵陳等幾名心腹家人,向南京去了,金蛇又住了兩日,給朱家放下五千兩銀票,退了房子,與落落繼續南下.

落落在他身邊就心滿意足,哪知什麼煩惱事,而金蛇一生不羈,如今卻平添了對溫儀的愛戀,對老朱的愧疚.鞭子也揮的漸漸沉重起來.

朱養心趕到南京已是天啓五年二月,焦公禮派了羅公業,領着二十二名幫中好手押車與朱養心北上.金蛇接到焦公禮的信,心下稍安.

不料朱養心一衆人剛走到河北境內,便聽見說大理寺丞徐大化又上疏彈劾楊漣、左光斗等人,說他們招權納賄,結黨營私,排除異己。

他們不知魏忠賢爲羅織楊漣等人的罪名,把他們置之死地.已經命許顯純對汪文言用刑.加之路上常有打劫偷盜的江湖中人要料理,是以走的並不快.

6.前生53.求不得35.青青51.愛別離21.醉酒26.真相7.爛柯山25.出手29.莫愁55.同車1.落落37.取捨46.壽數38.紅藥11.饒恕61.琥珀25.出手51.愛別離7.爛柯山9.復仇56.天變54.託孤4.絕食14.西湖10.斷尾42.布衣醢3.身份22.彈劾58.番外 風鬆23.焦公禮23.焦公禮31.阿二15.雞豆粥5.催眠29.莫愁53.求不得11.饒恕26.真相46.壽數44.肝膽27.平生62.監牢56.天變1.落落14.西湖22.彈劾5.催眠32.寶藏11.饒恕54.託孤53.求不得62.監牢54.託孤24.覆舟31.阿二8.寵物22.彈劾5.催眠13.藏寶62.監牢45.春瘦50.劫波4.絕食3.身份6.前生44.肝膽4.絕食14.西湖5.催眠26.真相31.阿二21.醉酒10.斷尾28.秦淮河32.寶藏38.紅藥41.君子獄2.傾心64.重逢33.輪迴63.出獄42.布衣醢11.饒恕51.愛別離52.怨憎會30.殺手26.真相45.春瘦29.莫愁50.劫波36.汪文言62.監牢8.寵物21.醉酒53.求不得16.朱養心18.嶽王廟35.青青
6.前生53.求不得35.青青51.愛別離21.醉酒26.真相7.爛柯山25.出手29.莫愁55.同車1.落落37.取捨46.壽數38.紅藥11.饒恕61.琥珀25.出手51.愛別離7.爛柯山9.復仇56.天變54.託孤4.絕食14.西湖10.斷尾42.布衣醢3.身份22.彈劾58.番外 風鬆23.焦公禮23.焦公禮31.阿二15.雞豆粥5.催眠29.莫愁53.求不得11.饒恕26.真相46.壽數44.肝膽27.平生62.監牢56.天變1.落落14.西湖22.彈劾5.催眠32.寶藏11.饒恕54.託孤53.求不得62.監牢54.託孤24.覆舟31.阿二8.寵物22.彈劾5.催眠13.藏寶62.監牢45.春瘦50.劫波4.絕食3.身份6.前生44.肝膽4.絕食14.西湖5.催眠26.真相31.阿二21.醉酒10.斷尾28.秦淮河32.寶藏38.紅藥41.君子獄2.傾心64.重逢33.輪迴63.出獄42.布衣醢11.饒恕51.愛別離52.怨憎會30.殺手26.真相45.春瘦29.莫愁50.劫波36.汪文言62.監牢8.寵物21.醉酒53.求不得16.朱養心18.嶽王廟35.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