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可以算得上是老杜家的秘辛,就被杜開霽這個豬隊友如此毫不顧忌的拿出來,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說給了丁小橋聽。儘管是隻說給了丁小橋一個人聽,可是當時,看着因爲講這件事而笑得前仰後合的杜開霽,丁小橋真的是滿頭黑線,並且發自內心的想問他:杜小三,你這麼拿你家的家醜出來宣揚,你娘造嗎?
雖然,事到如今,杜家大哥兩口子早就已風和日麗,再一次過上了蜜裡調油的小日子,可是現在杜開霽又把這事拿出來說,丁小橋還是有一種有神的感覺。
她說:“又不是我要聽的,是你自己主動講給我聽的,我又不喜歡聽,憑什麼我就要說給你我不想說的事情?”
“你這是不厚道啊!你明明聽了我家的家醜,你居然不拿出一點東西來交換一下,你太不道義了,丁小橋你這還算是朋友嗎?”杜開霽如是說。
丁小橋則撇了撇嘴,原來,你丫的還知道這是家醜,知道是家醜,你居然還拿出來亂說,我要是你娘真是一巴掌打死你。
雖然丁小橋一點都不願意將這件事杜開霽,可是杜開霽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就是一個認準了一件事就絕對不回頭的牛啊,不打不目的誓不罷休,不撞南牆絕對不回頭認輸的主。
最後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又加上,丁小橋覺得雖然杜開霽對於他們家的事情比較大嘴巴,但是對於自己家的事情他還是嘴巴很緊,所以就乾脆將這事跟杜開霽說了。
杜開霽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丁小橋不免奇怪,一問之下才瞭解到,原來這個大鼻子在將田交給孔成亮之前,可是先去杜老財家問過了,杜老財覺得自己地太多了,而且那地實在不好就沒有要,這樣才能落在了丁小橋家頭上。
丁小橋則奇怪:“那你怎麼就知道是我們家買了那地啊?”
“這還不簡單,別人家我不知道,但是村子裡面現在能買得起這地的人家除了你們家不會有其他家了。我可是好好的打聽了一下那菌子的價格,真心不便宜啊!”杜開霽用一種我知道你很有錢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丁小橋又說:“至於爲什麼會肯定是你們家而不是別人買的,那就更簡單了,我最近常常看見孔成亮往你們家鑽啊!”
這這這……
不管怎麼說,杜開霽是個有心人,而村子裡面的有心人可不止杜開霽一個人。丁小橋越發覺得要快點把房子蓋起來搬過去纔是妥當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被有心人一傳,還不知道張氏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呢。
這住得近啊就是這裡不好,做點什麼事情,就好像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一樣,連一點**都沒有。
既然杜開霽知道了丁小橋他們家買地是爲了蓋房子,便也知道了丁小橋想找一個比較好的畫圖的師傅卻一直沒有找到,於是眼珠子轉了轉說:“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吧!”
“你說交給你的意思是交給你畫嗎?”丁小橋其實對於比較**的杜開霽並不是特別放心,特別是這是自己家的新房子,更是不太放心就這麼交給了杜小三,不免要問問清楚。
杜開霽似乎看出來丁小橋的顧忌,只是嘿嘿的笑着:“你往哪想啊,我哪能自己畫?我這點畫畫的工夫自然是拿不上臺面的,我請我師父去幫你們找人看看。”
杜開霽說的師傅是指教他畫畫的師傅,那是個不得了的老頭子,畫畫的很好,脾氣也很大,丁小橋不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叫白山師傅,一直都住在杜老財的宅子裡,平時很少出門,但是卻有很多人去找他論畫,這些人中不乏一些在雲通鎮甚至是平城都很有名望的人。
聽杜開霽這門一說,丁小橋也就放心了。
雖然杜開霽這個人做人似乎不太靠譜,但是白山先生是非常靠譜的。當然,她沒有忘記將這個保密的的事情再次聲明瞭一下,杜開霽一點都不放心上,拍着胸口保證,一定把她的事兒辦好。
對於杜開霽這麼大包大攬的就將這事包下之後,米氏不免有些擔心:“小橋啊,你將這些事就這麼交給了杜小少爺不太好吧。”
相對於米氏的忐忑和各種擔心,丁小橋就表現的淡定多了,在米氏問這個話的時候,她正在練習寫那蠅頭小楷呢,她連頭都不擡:“又不是我求他,他自己要這麼主動的,我們就等着看好了,說不定他拿出來的東西根本就看不成呢。”
“這不好吧。”米氏還是很擔心。
不過,米氏的擔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大鼻子就收拾了自家的細軟,將子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要不是大鼻子的老婆擔心以後要是混不下去回來沒有地方住,估計他們家那破爛的院子要賣掉。
大鼻子走那一天,村子裡來了不少人去相送了,當然丁修節家也去了。爲了表示默默的感謝,米氏還做了一摞子的大餅讓他們一家用來當做路上的乾糧,這反倒是引得大鼻子的媳婦哭了一場。
這背井離鄉自然是讓人難過傷心的,不過,未來的日子有奔頭似乎更加具有吸引力。
就這樣大鼻子帶着一村子人的祝福,帶着媳婦和兩個孩子離開了上河村。
大鼻子一家人走了之後,丁修節家終於可以呼出一口氣,大大方方的去了那塊地上行走了一番,又請人來對於地上做了很精細的測繪,天之後就拿到那塊地的最精準的地形圖了。
拿着這塊地形圖,丁修節不免又去雲通鎮上打聽盧興業回來沒有,不過這一次去又撲了一個空,跟着他一起去的丁風兒也打算到多寶閣去看看郭景山,沒有想到這郭景山也是不在的。
姐弟兩個回了村子,只覺得這事情透着一股子的蹊蹺,怎麼兩個那麼大的商戶這麼多天都不在鎮子裡面呢?
就算雲通是個不算大的鎮子,可是這裡是繁華之地啊,來往購買木材的商戶很多,這裡的買賣可是一點都不比平城差,這兩個人怎麼就過一個年就一去不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