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問啊?”楊宗保一臉無辜。
歐陽立人無話可說,但是坐在一邊的劉春怎麼想都不對勁:“立人,我們還是別去了。”
“來都來了,怎麼能不去啊?”楊宗保略帶諷刺的說:“你是來解決問題的嗎?”
“小春,既然來了就要解決到底啊。”
歐陽立人好像隱藏着什麼顯得有些急切,忽略了楊宗保不合理的態度。
車子最後停在了楊宅大門前。
“是這裡嗎?”歐陽立人不確定的問。
“嗯。”楊宗保從後面下車,按響了門鈴。
裡面傳出來梅叔的聲音:“誰?”
“我,楊宗保。”
“少爺,請等一下。”
楊宗保回到車上後,楊宅的大門緩緩的被打開了。
剛纔因爲楊宗保是下車按門鈴的,車上的劉春和歐陽立人並沒有聽到楊宗保和梅叔的談話。所以不知道楊宗保其實算是這所宅子的主人。
車子駛進了大門,裡面的幾棟房子錯落有致,風格各異。
“哪一棟房子?”歐陽立人硬着頭皮問。
“最裡面的那棟紅磚房。”楊宗保指着眼前的紅磚房。
看到是八十年代的房子,歐陽立人和劉春莫名的安心。
楊宗保一下車子,梅溫馨身着一身白衣立刻出現。
“回來了?”梅溫馨笑眯眯的說。
“嗯。”
“老太太等你很久了。”
“從開門到現在纔多久?”楊宗保責怪梅溫馨誇張了。
梅溫馨吐了吐舌頭:“他們是誰?”
“來找我算賬的。走吧。”
楊宗保一進了房子,立刻發現一樓的中央多了一座玉觀音。老坑翡翠,水頭很足。高1米左右,底部是小葉紫檀做的木託。觀音晶瑩剔透,閉着眼,面容慈祥,手持紫淨瓶,表面似有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這是老太太剛弄來的。”梅溫馨見楊宗保多看了一眼,急忙說。
“哦。”沒有廢話直接上樓。
後面跟着的歐陽立人劉春可沒有這麼輕鬆的心態。走在地板上都覺得心疼。地板全是紅木的啊,而且是有些年頭的。雖說一樓除了地板和玉觀音就沒有什麼東西,但就這兩樣東西讓劉春和歐陽立人感覺事情不妙了。他們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年輕,這兩年也見過不少好東西,但是真正的這麼炫富的還是沒見過。可是既然上門了也只能盼望真如楊宗保所說的他奶奶是個看門的。
幾人上了二樓,老太太早就端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等着。
“奶奶。”楊宗保老老實實的叫了聲。
“快坐我身邊來。這些天了也不回來。”老太太讓楊宗保坐在自己身邊,拉着他的手,噓寒問暖。
“咳咳……”
歐陽立人在上來後就一直被晾在一邊,所以不甘心的假咳了兩聲。
“誰啊?”果然吸引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你是楊宗保的奶奶吧?”歐陽立人客氣的說。
“……”老太太看了看劉春的肚子沒說話。
“這算是一件醜事,我妹妹懷孕了。”歐陽立人選擇措辭儘量委婉一點。
“是你的?”老太太不等歐陽立人說完,立刻問楊宗保。
楊宗保雙手一攤,肩膀一聳說:“不知道。”
“拿去做親子鑑定吧。”老太太沒有絲毫的猶豫。
“什麼?你們這樣太傷人了吧。我妹妹不是那種人,你們的意思好像是我妹妹是那種隨便的人一樣。我們堅決不同意,除非結婚後……”歐陽立人強調。
“你不是他親哥。”楊宗保一句話就把歐陽立人的立場給撤了。
“哦?不是親哥,難道是情哥?”老太太可是老成精的人物,一眼就看到了關鍵。
“你們這個家庭怎麼能這樣?”歐陽立人發現好像對方根本沒有一般人家該有的反應。
“我說,楊宗保,你的眼光未免太差了吧。怎麼看上個媽啊?”
歐陽立人眼睛一亮,發現從樓梯上來一個像是從仕女圖裡走出來的女人。
“你怎麼來了?”楊宗保沒想到這麼晚了楊鳳凰還在。
“我不來怎麼能看你的笑話啊?是誰?這個老女人?肚子裡有孩子了?”楊鳳凰很自然的坐在了楊宗保的身邊。旁邊的梅溫馨很快就衝了一杯茶水過來。
楊鳳凰啄了一口茶水,說:“是你的嗎?”
“不太清楚。”楊宗保心裡清楚的很,就是不說明,欺騙他的人,當然得付出點什麼,大家才扯平。
“你不清楚?你不清楚誰清楚?”
這年頭真是反了,惡人理直氣壯。歐陽立人言辭振振。
“大家都是學醫的,檢查一下。是我的我認了,不是就別栽贓了。”楊宗保慢慢的說。
“我們需要的是你負責任,結婚。”歐陽立人狂吼。
“結婚?呵呵,呵呵呵呵……”楊鳳凰笑得花枝亂顫,好半天才停下來說:“知道他老婆誰嗎?”楊鳳凰指着自己說:“你覺得我比那個老女人的條件如何?”
“……”劉春沒說話。
楊鳳凰接着說:“我是他的未婚妻,你覺得他還有娶別人的可能嗎?當然我也不是小氣人。你也可以進門,只是和這位梅溫馨一樣,懂嗎?”
梅溫馨臉色慘白,但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到目前爲止一直是站在旁邊,不敢坐下。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法律觀念?”歐陽立人漲紅了臉質問。
“你們還有沒有道德觀念?”楊宗保突然說:“讓我背黑鍋?自己做的孽,讓我當個便宜老爸?一個男盜一個女、娼,還用我的前途威脅我?找錯了人吧。”
“別說了,我們走。”劉春實在是沒臉待下去了。情況很清楚,自己踢到了鐵板上,自己小看了楊宗保。
“好,好,好,你們等着。”歐陽立人還在威脅,但是被劉春一把拉走。
“你幹什麼?話還沒說完呢。”歐陽立人用力一推。劉春一時沒有站穩,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都是你們乾的好事。”歐陽立人這個時候還不忘倒打一耙。
“送醫院,沒讓這裡見血。”老太太果斷的吩咐梅叔。
“是。”梅叔瞬間就在老太太后面消失了。
樓上楊宗保,楊鳳凰,梅溫馨都沒有動。
“就那種女人你真能下去嘴?”楊鳳凰開始秋後算賬。
“你們聊,我先進去了。”老太太識趣的走開。
“關上燈都一樣。”楊宗保說的是實話,那天還真是沒開燈。
“你一點都不擔心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楊鳳凰眯起了丹鳳眼。
“死不了的。難道我該爲別人的孩子傷心?”
“你還真對我胃口。”楊鳳凰嬌笑道。
“好了,我該走了。”楊宗保起身。
“去哪裡?”
“看看。”
楊宗保說完準備下樓。
“等等,我開車送你。”楊鳳凰突然挽住楊宗保,不容他拒絕。
楊宗保稀裡糊塗上了楊鳳凰的車,但是沒想到的是,楊鳳凰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
“你什麼意思?”楊宗保問。
“你前不久不是才把我綁在廣告燈上嗎?你說我要做什麼?”楊鳳凰只管把車開到一定的速度。窗外的景象都是一閃而過。
“停車。”楊宗保伸腳去踩剎車。
“你瘋了?”楊鳳凰好不容易纔停住車,車子在高速公路的中間轉了個圈。後面的車子很驚險的繞過去,留下了一串咒罵。
車還沒停穩,楊宗保直接開門下車,往回走。
“楊宗保你有病吧。”楊鳳凰把頭探出車窗:“上車。”
楊宗保充耳不聞,繼續往回走。
楊鳳凰沒法子只能從車子上下來,拉住楊宗保說:“上車。”
“不上,那我們就一起在這裡撞死。”楊鳳凰拉着楊宗保站到高速公路中間。
“……”楊宗保一聲不吭的隨着楊宗保站在馬路中間。
即便是晚上還是不時的有車子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加上晚上高速公路上黑暗一片,很多車子都是到了跟前不足3米的距離才發現站在路中間的兩人,從而快速的避過兩人。
“有病啊?”
最近的一輛車帶着咒罵開過兩人的身邊的之後。
楊鳳凰突然抱住楊宗保的頭,啃了下去。楊宗保不甘示弱,也狠狠的回敬。直到兩人嘴脣沒有完好的地方纔分開。
“你沒病吧?”楊宗保首先開始話題。
“你纔有病呢,你們全家都有病。”楊鳳凰說完開始捶打楊宗保的胸部。
“我的全家不就是你現在的全家?”楊宗保也不情願讓人白打,抓住了兩隻頗具力道的手:“發什麼神經,鬧夠了沒?”
“沒,你個瘋子,你個變態,你真不是男人。有你這麼對待女人嗎?”
“女人?你算不上。”楊宗保再次啃向了楊鳳凰,只不過這次很溫柔。
嘴角的疼痛加上口裡的甜蜜,血腥的麻酥,令人窒息的快感。兩人擁吻得昏天暗地。
“前面的人舉起手,趴在地上。”
車前燈突然直視兩人。逼迫兩人分開。
楊宗保和楊鳳凰頭對頭的趴在地上,任由交警銬住各自,把他們塞進警車裡。
“你們還真是玩笑,這樣好玩嗎?還要命嗎?”交警叔叔邊開車邊教育。
“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在後車座上笑得前俯後仰。但是突然同時停下。互相靠近,輕輕的互相對方傷痕累累的嘴脣。
“一對神經病。”交警叔叔在前面吐糟。受不了這對二五的草包行爲。
兩人天亮才從交警大隊出來,狼狽不堪。
“你去哪裡?”楊鳳凰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問。
“去看劉春。”楊宗保也不隱瞞。
“你還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楊鳳凰什麼心態,但是臉上卻是沒有嫉妒的。
“別問太多,你不會高興的。”
“隨你。”女王說完踩着高傲的步子坐進了楊家派過來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