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楊名就發現楊宗保的臉和吃了屎一樣的臭:“怎麼啦?”
“沒什麼,突然覺得或許對方的腦子有屎!”楊宗保勉強開口,臉色的表情愈見怪異。
“爲什麼有屎?”楊名還沒能明白。
“這還不懂,你還算是天朝人嗎?”花和尚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諷刺打擊別人的機會:“這明顯的是人爲的製造一個陰地!”
“那是迷信!”楊名紅着臉辯解。
“哼!”花和尚壓根不接受,讓楊名氣得直哼哼。
“其實……”張毅在那邊虛弱的叫了一聲。
“什麼事?”楊宗保頭轉向張毅問。
“其實我沒有把你們帶到指定的地點!”張毅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哦?”這一點楊宗保倒真的沒想到。
“在我把你們帶到指定地點的時候就被你們發現了!”
“這樣啊!那指定地點在哪裡?”江鬆問。
“要繞過這裡大概還有30公里左右!”
“爺可信嗎?”花和尚問。
“沒必要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楊宗保似乎對張毅最後的坦誠一點都不在意。
“……!”張毅沉默了。
“別打歪主意了!”保國無奈:“你那點心思在我們寶哥眼裡真的不算什麼!”
“我有什麼心思?”張毅不承認。
“無非就是把我們引到你所說的那個地點!”
“我說的都是事實。”張毅理直氣壯。
“你當然說的事實!這個時候說實話更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楊宗保補充道:“不是我們不願意去,只是我發現了更好的方式,所以……這裡的屍體最新鮮的離現在大概有48小時左右,所以我們最多隻要等2天。加上到這裡這麼久,除了那一波複製人,幾乎沒有受到攻擊,我們在這裡是很安全的!”
“寶哥!”江鬆被保國影響也跟着改了口,稱楊宗保爲寶哥!
“什麼事?”
江鬆從揹包裡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和幾個組件,安裝了一陣子之後,打開了電腦。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裡沒有信號的!”張毅有些瞧不起江鬆白做工。
“這回不會,我去車上取了套設備!”江鬆熟練的在電腦上操作着。
張毅只覺得銀幕上一排排綠色的字符在跳躍。
“這次一定有用,我找米國借用了愛國者衛星,所以即便是在這裡都能夠收到信號嗎,和地表的熱能反應。這種反應可以深入地下千米左右!所以我可以分析出這裡有生物活躍的地方!”江鬆說完,在他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彩色的色塊:“在我們右前方30公里左右的範圍有橘紅色的反應。”江鬆把電腦展現給楊宗保。
“租借米國的愛國者?不可能吧!”張毅覺得江鬆在危言聳聽。愛國者是米國軍事上最強有力的武器和保障,如果說愛國者體現着米國科技力量的最高峰的話,那麼無疑是它如今在全世界囂張的資本。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米國有愛國者,包括張毅。可是沒有誰能夠相信愛國者衛星會外借!
“你小看了我們寶哥!”江鬆驕傲了一下。
“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張毅突然覺得自己和楊宗保他們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楊宗保他們所處的世界太過於虛無縹緲了。
“我們寶哥和米國高層有些交情,但是這次外借也是需要條件的。寶哥,我全部答應了!”江鬆說到這裡有些氣短。
“知道了!”楊宗保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有條件這回事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不知道這條件到底是什麼!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我們爺最不划算,一點好處都沒得到,就被派來做這玩命的差事!”日鬼憤憤不平。
“可是,寶哥是天朝人不是嗎?”江鬆咬着嘴脣說。
“是嗎?呵呵!”日鬼不置可否。
“現在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嗎?畢竟我現在也被捲了進來,所以有全力知道事情吧?”楊名開口了。原本還算是白淨的臉色這幾天被風吹得皸裂了,加上絡腮鬍子,根本看不出來原本樣貌,全身上下都是灰濛濛的,迷彩服都變成了一個顏色,甚至也有的地方有暗紅色的結痂,肯定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寶哥?”江鬆徵求楊宗保的意見,見到楊宗保點頭,這纔開口了:“藏南發生了一些列的複製人事件。就是在短時間內一個村莊內出現了大量的複製人,並且十分的暴力,一個村莊一夜之間幾乎全部都被滅絕了。很多專家進來了,但是多是石沉大海,有去無回。所以葉老總才讓我去找楊哥進來解決這裡的問題。”
“葉老總是誰?”楊名問了句。
“葉劍濤!”
“……”楊名沉默了,那本來是他一輩子都不會接觸的人物。事到如今,他算是知道了,就算步行街的兇殺案是楊宗保做的,恐怕他也得不到什麼懲罰,因爲上面有人:“這就是你敢觸犯法律的原因?難道就是因爲和鍾家寶之間的交情,就能夠看輕其他人的性命嗎?”
“不是!”楊宗保搖搖頭:“當時我也有點衝動了!但是如果不那麼做的話,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知道鍾家寶追查的是黑市器官交易事件,那些人視人命如草芥,基本上沒什麼人性,如果不動用非常手段的話從他們嘴裡是問不出話的。”
“難道你不能求助於法律?這個社會不需要兩套治安體系!”楊名還是堅持自己。
“隨你吧,我不能把自己的思維強加於你,但是很多人觸犯了法律而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這些人不懲罰,難道等他們死了之後下地府去受罰?”日鬼很討厭楊名這種食古不化的二愣子模樣,見不得他對自己爺的話反駁。
“那些人會遭天譴的!”楊名底氣不足。
“遭天譴?生的時候不受懲罰,你難道還指望他們死了之後會有地府?把你的話回給你,你這種思想是迷信!”日鬼難得多說了幾句話。
“這個……”楊名突然生氣的說:“你們說的都是謬論。”
“好了,別吵了!等這次事情結束,如果咱們還有命回去的話,你憑本事,能拿到證據還是能夠讓我伏法的!”楊宗保穩定大家的情緒。
“現在怎麼辦?”江鬆問:“哥,怎麼決定?”
“等着吧!”楊宗保並不着急。
“這地方就是太醜了!”花和尚雖然嘴上抱怨,但是還是很輕鬆。
江鬆年紀小,所以看得出來在極力忍耐着,甚至把口罩給戴了上去。
陳志超渾渾噩噩,狀態一直不好,坐在一邊沒有反應。
花和尚搖着腰肢,扭到了陳志超身邊推了推他:“死了沒?”
“惡……”陳志超不被動還好,一被推動,立刻趴在一邊嘔吐起來!
“唉喲,真髒!”花和尚跳開了。
說起來花和尚還是這羣人裡保持的最爲整潔的,綁在腦後的馬尾依舊那麼黑那麼亮,也不知道怎麼弄耳朵!
“惡……”陳志超吐得渾然忘我,趴在地上幾乎起不來。
陳志超一吐,其他人立刻被勾起了反應,也紛紛乾嘔,只能把眼睛轉向其它地方,以免再受刺激。
楊宗保和日鬼反應是淡然的,兩人坐在不遠處,啃一口壓縮餅乾,喝一口水。
“……”楊名悄悄的繞到了岩石背後。不用猜,肯定也是吐去了。
“晚上不能點火,大家靠近點,這樣能夠保暖!”楊宗保啃完餅乾說。
沒有人提出異議。
因爲楊宗保他們的目的是守株待兔,所以不能見一絲人爲的光線,所幸虎頭能夠夜視,所以衆人的安全還是得到了一定的保證。
夜晚,灰塵還是遮天蔽月,伸手不見五指,大家僅僅能夠靠周圍的體溫和呼吸來判斷是否有人。
夜晚確實很冷,儘管身上的衣服材質特殊,但是幾人還是瑟瑟發抖。
“吼……”虎頭咆哮耳朵聲音低低的劃破寧靜的夜空,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小心!”楊宗保吩咐道,然後自己就摸了過去。
岩石的後面漸漸出現了燈光。
“來了!”日鬼有些小激動。
“穩住,沉住氣!”楊宗保拉住了日鬼。
遠遠見到兩輛貨車過來。
在高原上有這麼大的貨車十分的難得。
兩輛車一遠一近,開車遠光燈,一路緩慢的開來……能夠感覺到車身很重,有些搖晃。
“爺,全部幹掉?”日鬼舔了舔嘴脣。
“留活的!”
楊宗保話音剛落,日鬼招呼保國摸了上去。
貨車終於開到了眼前。
保國和日鬼接着夜色的掩護,瞧瞧的貼了上去。
貨車停了之後從車上分別走下了兩個人,指揮着讓貨車的屁股對準墳坑。
貨車後門被打開了,車廂開始呈現一傾斜的角度……
楊宗保吹了個口哨。
就在那個時候,保國和日鬼迅速的衝上去。雖然動作不同,但是造成的結果是一致的。兩個指揮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倒地。
車內的人馬上發現了情況有異,加大油門就往前開,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