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謊言你都信?你看我們像壞人嗎?”花和尚扭捏的問,恢復了變態的模樣。
“……”張毅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嘴角撇了撇。雖然嘴上沒說,但是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保國他們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好人。
“給你下命令的人是誰?”楊宗保可不管花和尚他們的嬉鬧,而是加速對張毅逼問,
張毅聽到楊宗保的問題之後,腦門子都在冒汗了,嘴脣都被咬得出血了!
“不行啊,爺,要不要再加點藥?”日鬼不安好心,躍躍欲試。
“再加?那可就要窒息了!到時候你給人工呼吸?”楊宗保覺得自己這幫隨從沒有一個靠譜的。
“這個,還是算了吧!”日鬼可不想親男人,所以趕緊的打住。
“別搗亂了!”楊宗保臉色一變,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背後一緊,直冒涼氣。
楊宗保把眼睛降到和張毅一個水平線上,慢慢的開口了:“告訴我是誰!”
楊宗保的聲音在這樣的地方突然帶上了一股子魔力。
張毅只感覺自己的耳朵裡就只剩下了楊宗保的聲音……
那聲音如同勾人的鉤子一樣,讓張毅服從它的指引。張毅咬牙堅持,腦袋裡不停的回憶起過往的經歷,試圖抵抗耳邊的召喚……張毅記起來出這次任務時候那人對自己的交代……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沈……”
“沈什麼?”
“沈……愛……民……”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張毅立刻清醒了,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眼前的楊宗保:“你……你會妖術?”
“不,這不是妖術,是現代科學和藥物的結合!”楊宗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痠痛的腿腳:“沈愛民啊!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錄了音了!”江鬆舉起自己手上的錄音筆說。
“你以爲就靠他一個人的證詞就能夠動得了沈愛民?不過這沈愛民還真的喜歡和這種生化試驗沾上邊啊!”花和尚冷笑道。
“這個……”江鬆默認,默默的把錄音筆收起來了,決定還是不要丟人了。
“爺,我們在這裡不安全吧!”日鬼對危險十分的敏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
“是不安全,但是既然張毅費心把我們引來,那就只要等着。再說,這個地方如果沒有嚮導的話,我們也不知道往哪裡去!下面……”楊宗保指着衆多動物屍體的地方說:“這些動物不是自願死在這裡的,那麼這塊墳地的解釋那就只有人爲了。只要有人那就好辦了!不管是不是危險的人,起碼我們有了目標!”
“好哦,反正還有虎頭放哨!”日鬼對虎頭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們到底是誰?”要是張毅再不明白現在的事態有問題,就是傻子了,所以見到江鬆給他換藥,問。
“我們是葉老總派來的。藏南,也就是這塊地方出現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我們這纔來瞭解情況!”江鬆從表面上看就是個羞澀的少年,會給別人一個涉世未深的錯覺。
“葉老總是……”張毅話只說了半截。
“是!”江鬆加深了張毅的結論。、
“那爲什麼?”
“爲什麼沈愛民還要派你來把我們置於死地?”江鬆接口,眼睛十分的黯淡,顯得很纖細和無辜。
“……?”張毅默認了,自從說出了那個名字之後,他就覺得心頭的重物一下子減輕了不少,反正最後結果都是死,何不做個明白鬼。
“沈叔叔和葉老總似乎總是意見不合!”江鬆找準時機開口了:“但是這一次沈叔叔實在是太過分了!”
“沈叔叔?”張毅眼皮子亂跳,現在事情的發展以及遠遠超出了他的所知道的事實了:“沈愛民是你叔叔?”
“是啊!他經常來葉老總的辦公室裡討論事情。藏南有問題的事情還是沈叔叔報告給葉老總的呢。讓楊哥來也是沈叔叔的意思,但是爲什麼會派你來……”江鬆接下來的話沒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張毅雖然不會對江鬆的話照單全收,但是也是將信將疑,自己找一點辯駁的藉口:“如果真像你所說的,你們是來救人的,但是爲什麼他還會把我弄得這麼慘?”
江鬆咬着嘴脣,做出委屈的樣子:“你不瞭解楊哥的經歷,他是個英雄!”
“英雄?!”張毅被江鬆對楊宗保的評價給嚇到了,他不知道這個社會還有誰能夠被稱之爲英雄的。
“有些事情不能夠告訴你的。但是你可以想想,葉老總誰都不派,就派我楊哥來?”江鬆說完就立刻了,等轉到虎頭臥着的大石頭邊,就被一手臂給拉了進去。
“怎能啦?小白兔變成大灰狼了?”日鬼笑嘻嘻的說。
“能別笑了嗎?”江鬆沒好氣的說:“叔一笑就更醜了!”
“嚓,還嫌你叔我醜?”日鬼說着就要動手。
“我嚓……”江鬆抱着頭,嘴裡小聲的念着三字經。
“我說你娃嘴咋這麼髒呢?”日鬼見到江鬆這樣,舉起的拳頭還是沒忍心落下去。
“還不是和你學的?”江鬆翻了個白眼,哪裡有一點無害少年的樣子。
“我說小松鬆啊,你怎麼忍心騙殘疾人呢?”花和尚也出現在了岩石背後。
“咋啦?我這不是不放過任何的剩餘價值嗎?”
“這孩子和爺學壞了!”日鬼呵呵大笑。
……
過了這麼許久,張毅的麻藥全醒了,一醒來就看到楊宗保正在擺弄着他那條傷腿:“你幹什麼?不用假仁假義,反正都要死了,我情願死得快一點!”
“你死了可惜!”楊宗保把一張遞給了張毅。
張毅用僅剩的手接過去一看,發現是自己的生平簡歷:“這個是哪來的?”
“江鬆回去時候弄的!”楊宗保用碘酒沖洗張毅的傷口。
“就爲這個我可以不死?”張毅問。
“嗯!你這人立過戰功。報過家衛過國,還算正直,所以死了可惜!”
“要是你早知道我那條胳膊也可以不丟了?”
“不,還是要丟的,因爲我必須知道你的目的。不對你下手狠一點,你是不會說出來的!”楊宗保低頭說。
“你不是有麻藥嗎?還在用得上酷刑?”張毅諷刺說,對自己因爲麻藥而吐了真情的事情耿耿於懷。
“麻藥?那只是輔助作用。要是麻藥有那麼大的作用的話,那麼公安機關每抓住一個人不用審問了,直接上麻藥不就什麼都明白了。麻藥的作用只在一定的條件下才會有作用。特別是你這種堅強的軍人,就更需要創造條件了。這次能成功也是個巧合。首先我們趕了很長時間的路,激戰過一次,這等於就把你的體力給消磨得差不多了,然後我再給你疼痛的刺激,徹底的弱化你的思想,讓你產生絕望的感覺,這樣我才能夠用藥物控制你的思想……”
日鬼等人自然也聽到了楊宗保的解釋:“我有爺這樣的人嗎?”
“基本上是沒有的!”花和尚搖頭附和。
……
“怎麼剛纔那個小鬼的苦情攻勢不行,你就給我來了一個實話實說?告訴你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就知道要把你們帶到這裡!”
“小松鬆,看樣子你的功力不行啊,被人家識破了!”花和尚聽到這裡噗嗤一笑。
江鬆弄了一個大紅臉。
“我沒指望你說什麼!給你包紮一下,你能夠活下去就活下去,不能夠也是天意!再說你做的事也該由此一劫!”楊宗保還真的沒有想從張毅的嘴裡再套出什麼東西來。
“你還懂天意?”張毅對楊宗保還是有諸多的不滿。
“楊醫生!”楊名蒙着臉從下面的墳坑裡爬了出來。
“下面情況如何?”楊宗保問。
“大部分不是正常死亡!”楊名爬上來之後就摘掉了口罩,但是還是乾嘔了幾下。
楊宗保走過去,站在了邊上。
“話說死亡多的地方,不太吉利!”保國也湊到跟前說。
“不吉利啊!”楊宗保看着下面的屍坑,沒有言語。雖然溫度低,但是還是阻擋不了屍體腐爛的自然規律,陣陣的惡臭讓衆人的嗅覺全失。
“這裡溫度還要更低一點!”花和尚晃了過來。
“是感覺溫度低了一點。”楊宗保慢慢的說:“我在想,爲什麼那些複製人一離開一定的範圍就會死亡呢?”
“對啊?爲什麼呢?”保國問。
“肯定和這裡的某些東西相關聯的。空氣,水,或者其它的什麼。只要是不正常的,就會是我們的突破口。你們看看現在我們還是正常的,沒死,身體也沒什麼不合適的地方,那就證明這裡的空氣和環境是正常的。目前爲止,我們唯一見到的不正常的地方就是眼前的這個墳坑對吧?”
“這麼說起來,還真是!這個墳坑太不正常了!”楊名點點頭若有所思。畢竟是幹公安的,平時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案件發生,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既然楊名可以接受,那麼其他人就更可以接受了,都是跟着楊宗保火裡來,血裡去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