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鋒上車後一雙手很是靈活地打火撥檔,夏美娜看不出他和雷霸拼拳後受傷的樣子,她最後盯着他的手說:“原來你是裝出來的!”
他“呵呵”兩聲後發動轎車,說送她回家。
一路上夏千金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嘴裡吐出一句:“以後我們還聯繫不?”
楊銳鋒心想這莫非是女人的主動?她不會就這樣看上我了吧,女孩子被男人吸引就是因爲男人很能打?
他繞着彎地:“你的身手在女同胞裡算是可以了,不過我覺得這個俱樂部還真是無聊得很,說白了就是個真人扮演的格鬥遊戲。”
她說:“這裡的會員最差的也是身家上百萬的人,他們喜歡這樣的運動,就和看足球一樣,是一種文明的野蠻。”
楊銳鋒笑着擺腦袋地:“說得通俗點就是喜歡打架,又不敢真打。”
見她的臉色有點不對,畢竟她也喜歡這個,他想還是別嘲弄這位千金的業餘愛好了,他移開話題說:“那個叫雷霸的我看得出來喜歡你,估計他的家底也不差,見了我有點吃醋,所以要和我單挑。”
她說:“我還真怕你們兩個打起來,他還取消任何安全措施,真是受不了。”
楊銳鋒壞笑地:“兩個男人一起不會懷孕,有沒有安全措施都一樣。”
她格格發笑,好像還很欣賞這樣的葷段子。
楊銳鋒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準備接聽卻被夏美娜奪過來,說:“你開車不要接電話,我跟你接到車戴電話上去,這樣安全。”
說着她將來電掛斷,然後將手機與車上的系統進行了連接,很快電話又來了,夏美娜一看是同一個號碼,楊銳鋒按下方向盤上的接聽鍵,車內的音箱裡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弱弱地:
“你好,請問是你嗎?”
這算哪門子的問話,楊銳鋒心裡嘀咕地,開口說:“你誰?”
對方頓了頓,說:“你還記得我吧,上次在我家裡被人潑了一身油漆。”
楊銳鋒通過油漆事件記起了這個李素雅,他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對方琢磨一下,弱弱地說:“你洗澡的時候我給記下來的,當時你走得匆忙,我已經給你把衣服洗好了,不知道去哪找你,如果你方便給個地址我,我明天把衣服給你送過來。”
被潑了油漆的衣服他早忘了,就算記得也不會要,於是他說:“哦,這樣呀,不必了,你自己處理,反正我也不會再穿。”
對方不放棄地:“這事是因爲我,而且上次也是你幫我解的圍,我也沒有多少能力來感謝你,所以幫你把衣服整好——”
楊銳鋒打斷對方,說:“不必了,不必了,你老公都沒了還惦記我的那套衣服,就這樣了,自己處理掉。”
說後也不等對方啥感受就掛機了,繼續開他的車。
一旁的夏美娜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似乎還有些興趣地:“你在人家家裡洗澡,人家還給你洗衣服?”
楊銳鋒身正不怕影子斜地:“沒聽到說被潑油漆了,不洗怎麼見人。”
“你和女人說話還真是缺根筋,就算拒絕也不知道委婉,居然說人家老公沒了。呵呵,人家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藉着還衣服是想和你見面,你就這樣打發人家?”
他說:“她老公真掛了,我碰巧撞見她,就幫了下忙,也沒別的,以後不用再見。”
她打着哈哈地:“如果是真的,這妹紙還算地道,死了老公還記得對你知恩圖報,已屬稀有動物,看情形也不是圖你個什麼,何必距人千里。不過好歹你是‘瑞鋒’集團的少帥,未來的接班人,不屑和普通人建交情。”
這位千金的意思像是在替他解釋拒人千里的理由,可口氣又像是在嘲弄他的傲慢。
楊銳鋒不再說話了,按照她的指向將車開到她的住所處,那是一處高檔住宅府邸,在大門前已經有專門的人等候爲她拉開車門,兩人下車後,夏美娜向他友好地伸出一隻手來,說我們後會有期了。
他客套地握住,有意無意地對她說了句:雷霸這人其實不錯的。
這話任何女人都聽得出“咱們只是在長輩面前演戲而已”的意思,夏千金倒是一臉淡定,向他一揮手,說:“好男人我自然不會錯過、更不會放過。”然後上車,車由接應的專人開進住所處。
楊銳鋒今天的任務算是結束了,他一身輕鬆地在路邊攔車回家。
回到自己的宅院,大門口停着父親的車,房子裡亮着燈,他知道一定是五叔的技巧,不論什麼樣的門或者防盜鎖都欄不住五叔這樣的人,有時他甚至在想憑五叔的本事跟着父親有些浪費人才,應該去當特工更適合。
楊天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抽着雪茄,五叔站在身邊,他倆憑着多年的交情與默契已經達到了生死之交,但仍然保持着一種主僕關係上的形式,五叔只要在楊天振身邊,他是絕對不會和自己的老闆平起平坐的。
見兒子楊銳鋒這個點回來楊天振似乎較爲滿意,他問:“今天你帶着她去了哪些地方?”
楊銳鋒知道父親想得太過理想化,坐到他身邊問:“你是不是想問我們有沒有云雨之歡?”
身邊的五叔發出噗笑。
楊天振一臉正經地:“以前在你身邊有多少女人我管不了,但這次你要真做了這事就得面對。”
楊銳鋒靠在沙發上翹二郎腿地:“我知道你想說‘瑞鋒’與‘怡豐’兩家只要聯姻,在Z市就沒有敵手是吧。”
楊天振沒點頭,但臉上表示了肯定。
楊銳鋒說:“這夏妹紙顏值和身材確實是A甲,可惜你兒子我萬花叢中過,難得傾心一枝梅。”
“胡鬧!”
見父親面色不悅,楊銳鋒坐直身子討好地:“老爺子,你知道女人的表裡不一這個道理不,那位夏千金可不是飯桌上的淑女,她會喝酒、抽菸,而且喜歡打拳,你知道她帶我去了什麼地方麼?那是一家地下格鬥俱樂部,其實和打黑拳沒啥區
別,別看她端莊,她和男人過招那叫一個猛,還硬要我上臺,要不是你兒子我會三腳貓功夫,今晚只怕就被人打殘了。”
楊天振似乎對兒子說的內容不感興趣,一板一眼地:“‘怡豐’是我爲你精挑細選的門戶,夏美娜面相標誌是你的運氣,如果骨子裡彪悍也是你的命,命裡註定你就得認。”
楊銳鋒以手覆額,隨即起身走到五叔身邊,用手替五叔整理衣衫,說:“五叔,你說我家老爺子把我養這麼大不容易,現在倒覺得目的是讓我去拱白菜。”
五叔任由他的手在自己領口弄耍,嘴裡迸出一句:“少爺,上牀和上臺雖一字之差,但意義大不同了,我和老闆都有些失望。”
楊銳鋒徹底無語。
沙發上的楊天振發話了,他讓步地表態說:“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我也不古板,能和‘怡豐’結親是理想的結果,但是你不喜歡的我不會逼你,只不過你這個年齡也應該正而八經地交個女朋友,只要人家不是衝你的錢來的,我都可以接受。”
楊銳鋒聽得出弦外之音,他知道楊天振的想法,因爲這些年在自己身邊的美女多如牛毛,除了自己帥氣,這些妹紙有誰不是盯着他的家當與財產,老爺既然發了這話就料定他帶不出一個真正的淑女出來。
楊銳鋒心一急,報着投機取巧的心理拿出手機在通話記錄裡搜索到了李素雅的號碼,發出加對方微信好友的請求,不到十秒居然通過對方的驗證,他立即發了一條文字:
現在幫我,你趕緊發一張你和老公以前的合影圖片過來,我倆就算扯平了!(拱手)
“你玩什麼手機?”
父親在問,楊銳鋒拿着手機開始在廳裡轉圈,嘴裡說“沒事,有個朋友發消息。”
十五鈔的時間,手機振動一下,圖片居然真的過來了,點開一看,果然是羅志剛和李素雅這小倆口親密無間的合影照,羅志剛除了髮型,那張臉和楊銳鋒幾乎來自同一流水線;李素雅的臉素雅精緻,未抺裝彩卻清新可人。
這妹紙夠意思!楊銳鋒這樣想,立馬將圖片存到相冊裡,再點開並一本正經地拿到楊天振面前,說:“看,這是我的女朋友,正經人、正當職業、風華正茂、我們正在交往、正在發展、和她之間所有的事正在繼續。”
楊天振對着手機屏雙眉一揚,眼睛不斷在圖片上的兩個人之間遊移,就連一旁的五叔也禁不住傾過身來在手機上瞅了幾眼。
很快楊天振起身對身邊的五叔說了聲“走”,楊銳鋒看不出老爺子是在高興還是在生氣,五叔跟了過去,並看了一眼楊銳鋒,那眼神好像在對他說“你把老闆惹火了!”
看着老爺子的車開走後楊銳鋒鬆了口氣,氣就氣吧,氣消了還不一樣,父子沒有隔夜仇,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
手機微信又來了,居然是夏美娜發來的一條:
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就我們倆。
楊銳鋒一摳後腦,心裡想這事沒完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