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此番去吃年夜飯,留給李老爺子的印象還算不錯,而且李廣林對自己的印象也有所改觀,既然如此,那麼李巖此行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現在李巖要乾的事情就是儘快在煉製築基丹之前將能夠生產,能夠簡單操作的彩虹夢工廠的新產品潤滑液的鍋爐設計出來。
李巖和老媽聊了一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李巖沒有修煉,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一個男人是孤獨的,哪怕是在最熱鬧的季節,而一個好男人是寂寞的,哪怕是在人來人往的人羣之中。
第二天,一早,李巖揉了揉眼睛。
書桌上放着一張已經完成一半的設計圖,如果早上再趕趕工的話,相信明天就可以將能夠生產潤滑液的鍋爐的圖紙完全設計出來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王慧芳和李巖吃完了飯,再一次來到了李廣林的家。
而在王慧芳和李巖離開家不久,那先前與李廣林說話的黃臉漢子卻來到了李巖的家門口。
“怎麼是這裡?這不是李廣林那個三兒子李巖的家麼?”黃臉漢子,走到了李巖的家門口遲疑了一下。
昨天年夜飯後,李廣林交代這黃臉漢子要找到他的六子李宏章。
這黃臉漢子,拿到李宏章的資料後,也沒有耽擱,連夜找線索,最後這黃臉漢子通過公安局內網的朋友,找到了李宏章在一個星期最後一次出行的線索。
李宏章的車明明是開到了李巖的別墅所在的銘心湖小區的。
而這銘心湖小區裡住着的雖然都是江州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李宏章在這銘心湖小區內除了李巖外,就沒有其他的熟人了。
黃臉漢子在李廣林的手下做事已經有十年了。
對於李巖和李宏章兩人之間關係情況,黃臉漢子也多少知道些。
李宏章瞧不起李巖,李岩基本上不和李宏章來往,這些基本的情況黃臉漢子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且黃臉漢子也委託羅森差了一下李巖近期的行蹤。
羅森給黃臉漢子的情報是,李巖在年前的一個星期纔回到他在銘心湖小區的別墅中。
按照時間上的巧合,黃臉漢子敏銳的察覺出李宏章的失蹤和李巖極有可能有所牽連。
走到李巖別墅門口的小院落時,黃臉漢子先是遲疑了一下,但他在四周徘徊了一陣,透過觀察見李巖的家裡似乎沒人後,就果斷的趁着大清早沒人注意的空檔,一翻身躍進了李巖家的院子裡。
黃臉漢子小心翼翼的快走兩步,見李巖別墅的二樓窗戶沒有關嚴。
那黃臉漢子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隨即他一個起跳,竟是蹬着臺階直接竄上了李巖家的二樓陽臺。
竄上李巖家的陽臺二樓後,黃臉漢子戴上了手套身手利索的推開了李巖家的窗戶隨後進入到了李巖的別墅裡。
黃臉漢子在進入到李巖家的別墅後,小心翼翼的在李巖家裡巡查了一遍。
不論是大廳還是房間,李巖家的每一寸空間黃臉漢子都巡查的很仔細。
但李巖的別墅裡似乎並沒有跟李宏章失蹤有關的線索。
黃臉漢子在李巖家盤查搜索了一番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李宏章失蹤前的一天裡,所有的線索都將矛頭指向了這李巖的別墅。如果在李巖的別墅裡沒有什麼發現的話,那李宏章失蹤這件案子,就會變得複雜的多。
黃臉漢子又在李巖的別墅內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還取樣了地板上的頭髮,想拿到自己的住所進行鑑定。
取樣了些頭髮和貌似可疑的DNA樣品後,黃臉漢子打開了李巖家的門,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剛纔在李巖的別墅裡巡查了一番,可結果卻是令他有些失望了。這李巖的別墅裡,找來找去並沒有直接可以作爲證據或是線索的地方。
黃臉漢子又回到了李巖別墅外的獨門小院裡。
黃臉漢子苦皺着眉頭正要離開。可就在此時,他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卻令他頓住了腳步。
只見黃臉漢子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李巖家這個獨門小院內的車棚裡。
車棚裡空空如也,好像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線索。但這黃臉漢子卻是快走了兩步,臨近車棚的時候,又從揹包中取出一對乾淨的塑料腳套套在了鞋子上。
黃臉漢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李巖家的車棚外。
只見他仔細的觀察着車棚外地面上的泥土,這幾天氣溫驟降,江州市很多地方的泥土都上凍了起來,李巖別墅院子裡的這些泥土也不例外。
這還不是吸引黃臉漢子注意的主要原因,黃臉漢子在意的是與李巖家車棚相隔一米的乾草地上有數道車輪碾壓過的痕跡。這數道車輪碾壓過的痕跡中,有三道是同一輛車的,而且看起來這三道是新碾壓出來的,日期上雖然有所差別,但其中相距的時間應該不算太長。
而唯獨一道不顯眼的輪胎印,卻是另外一輛車的。
這道輪胎印,相較於其他三道碾壓出來的輪胎印不僅花型有所不同,而且更加的陳舊,從碾壓的時間上來看,應該是一個星期前的胎痕如果不是黃臉漢子眼力迥異常人,也不一定能將之發現。
黃臉漢子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用手撫摸着這道不太顯眼的胎痕。
隨後他從行囊中,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用平板電腦上的撥號功能接通了廣達集團主管特務科的科長的羅森的電話:“羅科長,你幫忙給我發一個奧迪A6的輪胎的花型。”
“好的。”那邊羅森接通了這黃臉漢子的電話後,沒有絲毫猶豫,口氣異常恭敬道。
黃臉漢子也沒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而那邊羅森的效率也是奇快,竟在一分不到的時間裡,將奧迪A6的輪胎花型樣式好幾張平面圖用無線網絡傳輸的方式發給了黃臉漢子。
黃臉漢子收到廣達集團特務科的科長羅森發來的圖片資料後,對照着草地上這道淺顯的胎痕和圖片中的奧迪A6輪胎花型進行着認真的對比。
一番對比之後,黃臉漢子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這李巖家車棚外的胎痕確實是李宏章開的那輛奧迪A6的不假,雖然不能單憑一道胎痕就能將李宏章的失蹤的全部責任歸咎於李巖,但憑這一道胎痕,足以說明李巖和李宏章的失蹤絕對脫離不了干係,只要摸着李巖這條線索一路追查下去,就有揭開李宏章失蹤真相的希望。
黃臉漢子想了想,將平板電腦上的攝像頭對準了這道胎痕準備進行拍照留下證據。
可就在此時,黃臉漢子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動,突然擡起頭看了一眼李巖家的大門口隨後快速的起身,如同猿猴一般一個起跳竄到了李巖的院牆外。
而在黃臉漢子竄出李巖家的院子的同時,一個面色蒼白,骨瘦如柴,穿着打扮如同西部牛仔般的中年男子卻出現在了李巖家的大門口。
這中年男子,正是當日李巖在林芝時,和李巖一起上南迦巴瓦峰盜取奇花的快槍手劉洪。
在那次盜取奇花任務失敗之後,在劉洪醒來的時候,李巖已經離開了。
在登山的時候,劉洪幾次在李巖的庇佑下僥倖活了下來。直到那時,劉洪才真正明白,自己以前有多麼的好笑。
李巖實力驚人深藏不漏,而他卻在上南迦巴瓦峰前在李巖和崔英敏的面前不斷的用言語彰顯自己的實力如何如何,到頭來,他卻連崔英敏都不如,第一個倒了下去。
醒來之後,劉洪發現李巖已經遠去了。
聽照顧他的崔英敏說,此番任務雖然失敗,但他們二人能活下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而且聽崔英敏說,他們二人在對戰鐵翅鷹的時候,完全變成了累贅,要不是李巖幾次毫不顧忌自身身家性命的力保,恐怕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另外一說了。
對於李巖的救命之恩,劉洪記在了心裡。
其實,劉洪要不是有傷在身,實力倒退大半,在攀登南迦巴瓦峰的時候也不至於那般不堪的。
此番劉洪病情好轉一些,就按照慕容先生給的地址,直奔江州來尋李巖謝恩。
本來劉洪打算拖延幾日,再找李巖謝恩的,畢竟現在正值春節,劉洪他也是想回家中瞅瞅的。
可自從登了南迦巴瓦峰,劉洪的舊傷又發作了起來,可能是受到高原地區的氣壓劇烈變動的影響,劉洪現在的傷勢較之以前不僅沒有好轉,相反卻變得更加嚴重了。
故而劉洪大年初一來拜訪李巖,一則是爲了謝恩,而更重要的原因卻是爲了情李巖爲他醫治一下他的舊疾。
現在劉洪感覺自己若是長時間吸冷空氣,肺部就會有一種要炸開的感覺,劉洪有種預感,如果自己身體上的舊疾再不抓緊時間治療,恐怕以後別說再接什麼任務了,就是能不能活下來也是一個未知數。
劉洪可能還不知道,他這般突然到訪,還真真切切的幫了李巖一個大忙。
江南李家總共有三大高手,一個是是這黃臉漢子,也就是李廣林口中的韓明。另一人就是江南李家的家主李廣林,不過,李廣林多年經商,這些年又沉迷酒醉女色,再加上養尊處優功夫退步不少。而那最後一人,乃是李春華的專職保鏢,名叫葉無罪,乃是江南李家三大高手中最強的一人,隸屬中南海內保局,專門負責副部級或者以上的國家政要的安全工作。曾經追隨李春華出訪很多世界上的高危地區,比如敘利亞,伊拉克等,但似乎只要有這個葉無罪陪同,李春華每次的出訪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險都能夠化險爲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