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不願意回去?還是捨不得蘇宛素?”
機場,柳以青悶悶不樂。從昨天回去之後,夏雪宜就發現柳以青的臉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
“只是有一個問題想不通。”柳以青看着夏雪宜,大大的眼珠子看上去虛無的很。
“什麼?”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身邊相處久了的人是你的敵人,而且會是那種不得不動手的敵人,你會怎麼樣?”
“你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夏雪宜眼中出現一抹躲閃,閃避的很快,連柳以青都沒有察覺,不過她還是很快的回答:“那就要看她是不是有苦衷,如果可以原諒而沒有做出傷害彼此的事,我覺得應該原諒她。”
如果是以前的夏雪宜,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應該將這個人碎屍萬段。就在剛纔,她還差一點脫口而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情願說這些口不對心的話。
是他看出什麼了嗎?夏雪宜的心裡開始忐忑。
“沒有,只是剛剛想起來。”柳以青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不忍二人因爲這個無聊的話題變得冷場:“對了,你要回青山做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的時間我會聯繫你。”夏雪宜說話的時候眼角猛跳,現在非常不願意和柳以青談論這樣的話題。
“好的,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柳以青爲了尊重夏雪宜的隱私,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反正青山也算自己半個地頭,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直接找他。想起回到青山可以見到老丁和宋及時一票朋友,愁雲慘淡的柳以青也輕鬆了不少。
至少,現在不用擔心身邊的人會忽然蹦出一個人,用槍指着他的腦袋告訴他,她就是嫦娥。
柳以青之所以不懷疑夏雪宜,除了她和夏雪宜是在青山相識之外,夏雪宜也救過他很多次。更何況夏雪宜雖然不說,但是之前的信物確是真的,夏雪宜真的是青花會的滅蒙鳥。
排除掉夏雪宜,柳以青身邊的女人,反而只剩下楚詠詩和蘇宛素兩個人。至於楊予琴,柳以青從不沒把她和嫦娥劃在一起。也正因爲如此,柳以青纔會頭疼。
他現在只希望段延慶是騙他,又或者嫦娥只是他身邊並不經常出現的一個路人甲。
“柳以青,你要回青山嗎?真是太巧了,我在青山有個活動要出席。”
柳以青的臉瞬間有暗淡下來。
能想出這麼一番託詞而且毫不顧忌身份的女人,無疑只有楊予琴一個人。這女人似乎鐵了心做狗皮膏藥,除了他在家裡,無論到哪都會出現楊予琴的身影。
夏雪宜眉頭一皺看向了柳以青。
柳以青急忙擺手,表示楊予琴的出現與自己無關。
夏雪宜點點頭。柳以青雖然說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一點痕跡也不會讓人看出來。但是對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他是不善於說謊的。這一點很容易看出來。
“真是榮幸之至。”做戲要做全套。在這剩下的兩天裡,他還是容忍楊予琴這個女人。不爲別的,就是爲了給自己爭取時間,然後見嫦娥一面。
“柳以青,我知道你在青山可是很
有人脈的,到時候你可要幫我擋住那些討厭的蒼蠅。”楊予琴一邊說,一邊擠開夏雪宜坐在柳以青的旁邊,無比風騷道:“你不知道,那些公子哥每次見到人家,恨不得當場撲到人家的身上。人家實在不厭其煩。遇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柳以青,你給我過來。”
夏雪宜怒火中燒,眸中寒光一閃。可手摸到小腹上的時候,夏雪宜眸中的寒光僅去,只是把柳以青拉到一邊。
“柳以青,你和這女人發生了?”
柳以青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奇怪道:“發生了什麼?”
“你和我裝傻?”
夏雪宜眼睛一瞪,柳以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擺手:“怎麼可能。以前或許說不定,現在我要是和她發生點什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
柳以青豎起三根手指頭保證道:“我保證句句屬實,有違誓言,天打……”柳以青說着停下來看着無動於衷的夏雪宜,抱怨道:“喂,這個時候你應該捂着我的嘴,然後感動的撒嬌,並不許我說不吉利的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個木頭人在一旁看戲。”
“你希望我捂你的嘴嗎?”
“當然。”柳以青迫不及待的點頭。
“好吧。”夏雪宜無奈的說了一句:“雖然你這個要求實在很怪異,但我會是願意滿足你的要求。”
夏雪宜真的捂住了柳以青的嘴,只是時間和力度與柳以青的期望值發生了一點變化。於是登機的時候,柳以青被觀察了好久才確定,眼前這個紅鼻子兩根香腸嘴的就是身份證本人。
青山機場。
機場的停車場停着幾輛黑色轎車。車的左右各站着三名黑色西裝的男人,加起來約莫十幾人。中間站着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話事人。
男人焦急地看了看錶,嘴裡嘟囔着:“飛機怎麼會不落地。”
“老丁,飛機已經落地了,你着急什麼?”曼麗瞪了老丁一顏,難掩臉上的激動神色。
現在的老丁雖然仍舊一身江湖習氣,但他已經褪去江湖人的風險,成功洗白,逐漸在青山的商人圈裡小有名氣。
曼麗很喜歡這一切,並且從心裡感謝柳以青。
不大一會的功夫,柳以青和夏雪宜從機場裡出來。老丁和曼麗迎上來,還未說話,楊予琴又恍然出現。
這一點楊予琴身邊還多了一個女人,從這兩人的面部表情來判斷,這兩人應該是舊識,但又屬於不對付的那種。
之前楊予琴在頭等艙,而柳以青則和夏雪宜選擇了商務艙,避開了難纏的楊予琴,不知道頭等艙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想來這兩個女人遇到一起,針尖對麥芒,場面一定十分火爆。
柳以青不認識這個女人,但不代表老丁不認識。
這女人和楊予琴一樣,都是屬於圈裡不入流,但最擅長交際的明星。只是這女人的名氣似乎遠不如楊予琴。
“丁老闆,曼麗姐。”
女人擠開楊予琴,快步迎上來道:“沒想到丁老闆和曼麗姐親自來接,真是榮幸之至。”女人的聲音幾乎要樂開了花,尤其是看到老丁身
後的排場,更是喜不自勝。
“要點臉好麼?”
楊予琴本來在氣場上輸了一頭。這個女人比她年輕了幾歲,正是花容月貌青春氣息十足的時候。心裡早就憋了一口氣,只是看到前來迎接的人是老丁,楊予琴的氣場徹底爆發出來。
“你說什麼?”女人回頭怒視楊予琴。
“說你要點臉。”楊予琴不屑道:“老丁是來迎接你的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
楊予琴說着,挽着柳以青的胳膊道:“柳以青,人家累了,我們走吧。我實在不願意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
“賤人,你怎麼說話呢?”女人雙手叉腰。有老丁在,女人明星牌十足,絲毫不講其他人放在眼裡。嫌柳以青擋道,竟然一把又將柳以青推開。
楊予琴比女人聰明瞭許多,自然明白現在誰纔是話事人。
“柳以青,我要你馬上送我回酒店,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能不能見到想見的人。”
“好吧。”
柳以青點點頭,老丁會意過來,一把將現在反而成了攔路的女人拉開,道:“柳哥,車已經準備好了。”
楊予琴挽着柳以青的胳膊冷哼一聲,得意洋洋的將女人鄙視的體無完膚。似乎她還覺得不解氣,回過頭來對女人道:“我再酒店洗了澡等着你。”
“你……”
女人氣的破口大罵,但顯然無濟於事。楊予琴無論氣場還是排場都穩壓了她一頭。
“怎麼樣,面子給足你了吧?”
車上,柳以青笑問楊予琴。本來他應該和夏雪宜一起坐老丁的車。但是多了一個楊予琴,柳以青只好讓夏雪宜和曼麗坐一輛車,他和楊予琴一輛車。
“算你過關。”楊予琴贏了一場,心情顯然不錯。
“我現在有點明白,爲什麼你這麼有能力卻沒有實質性的稱號了。”
“柳以青,你什麼意思?”楊予琴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來柳以青譏諷她與別人成風吃醋攀比鬥豔。這樣的人,青花會怎麼會賜予她封號,讓她丟人。
“你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柳以青無所謂道。他是很想把這齣戲做足,但如果楊予琴惹毛了他,他也不介意將講楊予琴弄回去,斷開段延慶這條線,直接與高琦鋒聯繫。
雖然高琦鋒難搞了點,但起碼比楊予琴懂分寸。所以他寧願和高琦鋒這樣的人鬥,也不願和楊予琴這樣的女人沾邊。
柳以青離開青山幾個月,老丁的酒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四顆星也變成了五顆星。重新翻修過的酒店無論從外觀會是酒店內部,都與之前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酒店的門口,宋及時和蕭河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兩人身旁,還站着翹首以盼的小紅姐們。
幾個月的功夫,這兩個女孩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尤其是小紅,身上女白領知性的氣質展露無疑。一身高檔的連衣裙,更是將她的身材突顯的井然有料。
“柳爺。”
老丁的車剛剛停在門口,蕭河和宋及時的腳剛剛擡起來,小紅已經一頭撲到了柳以青的懷裡,毫不顧忌的在他的懷裡抽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