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擁有一份令人羨慕的好工作嗎?你想讓天下的女孩都仰慕你嗎?你想在三十歲之前就衣錦還鄉嗎?
青花會職業技工學校,來自全國的三十位頂級高手,學費全免,包吃包住每月還有零花錢,入學期間幫你辦理城鎮戶口,畢業後還包分配。
你還在等什麼,前五十名學員,將免費獲得劇毒鶴頂紅一瓶。
青花會職業殺手學校,成功的人生從這裡開始。
香葉加入青花會,還要追述到很小的時候。童年時的那段記憶早已經模糊不清,她只記得,那年的冬天很冷。一個六歲的孩子身上裹着一件路人丟給她的破舊棉衣,在鵝毛大雪裡的橋洞瑟瑟發抖。
她沒去過學校,沒有學過賣火柴的小女孩,不會劃一根火柴幻想聖誕節的烤雞。那個時候,小香葉的腦子裡只想着有一碗熱騰騰的面,甚至連一點肉都沒有奢求。
一個六歲的孩子,對於死亡,還停留在懵懂的年紀。她只知道,死了就可以見到天國裡的爸爸媽媽。
雪下的很大,隨風飄進來的雪花,幾乎掩埋了她半個弱小的身子。她不記得有兩個男人在銀色的雪景裡接頭,只記得其中一個男人離開後,另一個男人去而復返,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面出現。
面上,還覆蓋着一層誘人的滷牛肉。
小香葉活了下來,也記住了這個男人的名字,段延慶。
身體轉好的那一天,段延慶把她丟到國外,一個全是孩子的集中營。那些孩子都和她一樣,髒兮兮,眼神空洞。
艱苦訓練的歲月,這些孩子一個個長大,一個個離開。而她始終無法忘記當初把她從雪地裡撿回來的那個男人。
直到有一天,那個男人鬼魅般的出現,將她帶離孩子的集中營。段延慶告訴她,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青花會G組的成員之一,牛黃就是她的隊長。
香葉並不是小隊裡最能打的,也不是槍法最好的。但是有一點,香葉是小隊裡的計算機高手。入侵最先進的防火牆系統,攻破任何聯網的電腦程序,只是她最拿手的手段之一。
當着阿耀的面,她攻破了臨海交通的防火牆,抹去了柳以青乘車的整條線路。而阿耀醒來第一句話便是要柳以青將香葉要走,皆因香葉手裡握着一件至關重要的磁盤。
“不行。”
阿忠還在猶豫,甘寧一口拒絕了柳以青。
“來,我們繼續。”
柳以青掃了幾眼,從旁邊一堆強人的小弟裡找出一把開山刀交到甘寧的手中,又把自己的脖子遞了過去。
這下不僅阿忠苦笑不得,就連甘寧和周泰三個人也是冷汗直流。這貨哪裡有一點英雄的氣概,簡直就是一個無賴。一個連潑皮都汗顏的無賴。
“要麼你讓我把人帶走,要麼你宰了我。”
“你不信老子真敢宰了你是吧?”肖五手下的強人,那個沒見過血,宰個把人眼睛都不眨。甘寧怒氣上涌,恨不能真宰了這小子。
“我信,你來。”柳以青笑着把脖子伸往刀口。
甘寧真想給他一刀。可他不能,不說這貨是五哥口中推崇的兄弟,就是這份氣度,甘
寧打從心裡服氣。不講理的潑皮他見的多了,可這麼狠的潑皮他還是第一次佩服。
“人可以讓你帶走,不過你小子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要把人交回來。”甘寧也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會把人交回來,這麼說也是當着不少手下的面好下臺。
“謝謝甘哥。”
“滾,老子不是你的乾哥,你是我幹大爺。老子混了這麼久,第一次出刀沒見血。”甘寧破口大罵。
“怎麼沒見血,剛纔你劃我那一刀不就見血了?”
“趕緊在老子面前消失,老子不想看到你。”
“收到。”
柳以青的速度從來沒這麼快,一轉眼的功夫已經帶着阿耀他們消失在虎鯊灘頭。來時六個人,回去時變成了八個人。
阿耀送到醫院的時候,再次昏了過去。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阿耀脫離了危險,身體的各項技能正在好轉。柳以青留下老二他們三人照顧阿耀,自己則帶着灰狼與香葉趕往副導演段延慶片場的酒店。
整個過程,香葉從未遭受過俘虜的待遇,也沒有人找她問話。
直到柳以青帶着她前往段延慶所住的酒店,香葉才忍不住開口道:“你的女狙擊手呢?”
柳以青眼睛一亮,道:“你怎麼知道狙擊手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決心單刀赴牛黃的鴻門宴,柳以青便安排了老二他們的藏匿的位置用來出其不意。再加上灰狼,可以迅速的解決戰鬥。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阿耀不在牛黃的手裡。如果要救阿耀,他必須安排更爲穩妥的策略。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請求夏雪宜。令柳以青沒想到的是夏雪宜不僅很痛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還讓柳以青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專業人士。
“我的鼻子很靈敏。”香葉淡淡的說道。
“她回家了。”
香葉點點頭,閉目養神,讓人看不出她有一絲逃跑的打算。柳以青更不會知道,香葉還有最厲害的一招,一招玉石俱焚的殺招。她在等,等見到段延慶的時候,用自己的生命報答段延慶救命之恩。
見她失去了談話的興趣,柳以青索性也不再搭理她,淡淡撇了一眼香葉,轉過頭和灰狼聊了起來。
不過說實話,柳以青感覺香葉這個女人和夏雪宜的共同點非常多。冷漠,淡然的氣質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只是香葉的身材要比夏雪宜火爆了許多。許多說夏雪宜是天山的雪蓮,清澈幽人。那麼香葉就是春夏交替的桃花,讓人血脈賁放。
到了段延慶所住的酒店,淡然的香葉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恙。
他們的車剛剛停在酒店的門口,酒店的周圍已經響起了呼嘯而至的警車。幾輛警車裡飛快的鑽出十幾人衝進酒店。
門外,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員拉起了警戒線,一邊維持看熱鬧的人羣。
“熄火,下車,身份證,駕駛證。”
一名負責給附近人羣做筆錄的警員,叩了叩柳以青他們的車窗。柳以青對灰狼點點頭,從車裡鑽了出來。
“柳以青?怎麼又是你。”
“警官,你認識我?”柳以青尷尬的
撓撓頭。
“名震臨海警署的柳二哥,哪個敢不認識。”警員湊到柳以青的身邊,小聲道:“你肩膀掛刀在警署做筆錄的時候,我還特意偷偷跑去看過。”
“柳二哥?”
“那是。”警員打趣道:“誰不知道顏局的老公效仿關二哥,一邊做筆錄,一邊讓醫生看着乾着急。”
柳以青老臉一紅,他只是想弄的誇張一點,沒想到誇張過了頭。掏出煙一邊給自己點上,一邊遞給警員,警員搖搖頭,示意正在辦案,要注意影響。
柳以青會意的笑了笑,湊到身邊小聲道:“警官,這麼大的陣仗,出了什麼事?”
“有個劇組來臨海取景,一個副導演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警員說了句,警惕起來,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巧了,我妹妹青姬這一個叫段延慶的副導演相中,進片場做了女二號,我特意來感謝一下他。”
“段延慶?”警員拉過負責警戒的同伴道:“剛纔死亡通報上的那個人是不是段延慶?”
另一名警員瞥了柳以青一眼,點點頭,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死了。”
“怎麼死的?”柳以青追問了一句。
警員搖搖頭:“柳二哥,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違反條列。”
柳以青嘿嘿笑了笑:“警官,這是我的身份證。”
“行了,柳二哥,警署裡的名人。”警員擺擺手。
柳以青鑽回車裡:“段延慶死了。”
說了這句話,他才發現車裡有點怪異。灰狼雖然坐在駕駛的位置,可似乎少了點什麼。
香葉。
柳以青回頭一瞧,香葉躺在後座安然的睡着,臉頰依稀還掛着一滴淚痕。
“你們談到段延慶死了的時候,她忽然激動起來,我只好打暈她。”
“我們走。”
車子開出酒店,駛向公路。柳以青背靠着座椅,盯着露面的眼睛空洞無神,一路上沒言語。
他剛剛知道段延慶是牛黃的上一級,段延慶就死了。前後整個過程不足一個小時。
“灰狼,你覺得下手的人是誰?”
“你懷疑牛黃?”灰狼目不斜視,淡淡說道。
柳以青點頭:“如果段延慶真的是比牛黃高一級的話,在牛黃逃走之後,段延慶就成了我們的目標。爲什麼他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殺了段延慶呢?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自從跟了柳以青,灰狼越來越不愛動腦子。因爲在柳以青面前,他的那點腦容量不值一提。所以他沒回答柳以青的問題,而是通過後視鏡看着熟睡的香葉,優哉遊哉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是怎麼安置這個危險的女人。”
“我去,灰狼你這貨,不厚道。”
灰狼傻笑起來,任由柳以青頭疼。他肯定不能把這個女人帶回家裡,不說顏雨涵,就是夏雪宜三個女人也得吃了他。既要把擁有攻擊力的香葉安置,又不能讓人知道,確實夠他頭疼的。
“帶回去。”柳以青一咬牙,說道。
“什麼?”灰狼聽到了,可還是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