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還由不得你!”花想容不再與他羅嗦,縱身而上,手中捲起雷般的電鳴,攻向了他,。赫連恨天一個輕逸飄然的動作閃過了花想容的攻擊,脣間帶着戲謔的笑,漫不經心地從她的頭頂飄然而過,眸間卻是冷意閃現,寒聲道:“就憑你這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廢放少說,快把傲天的情魄給我!”花想容雙眉緊皺,厲聲大喝,身形卻毫不猶豫勢如瘋虎般地再次攻了上去。
現在獨孤傲天被她送走了,她沒有了後顧之憂,那麼她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傲天?哈哈,叫得倒是很親熱,我真難想象一個刀靈居然與一個人類發生了感情,還搞得這麼你死我活,海枯石爛的煽情!”赫連傲天不屑的看着花想容,嘴裡譏誚嘲諷着,身體卻毫不在意的躲閃着,在他的眼裡,花想容就跟一隻老鼠似,而他就是那隻貓。
他是在享受貓捉老鼠的樂趣,他在這裡千年了,也是極其寂寞的,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花想容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當初冷情絕性,殘酷無比的獨孤傲天就這麼深深地陷入了情網,還爲了她連魂飛魄散都不顧了!
都說是好奇害死貓,赫連傲天的這一好奇卻也註定了他一生中爲情所苦,求而不得,他如果知道他會因此而苦痛一生,也許他就一開始痛下殺手,殺了花想容了,這樣他還是他,他還是那個傲然世間,我行我素,雄霸三界的魔刀――――赫連恨天
。
“象你這種沒心沒肺,殘忍無情的人當然永遠不會明白人間的真情,”花想容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手身卻一點不敢放慢,趁他不注意,輕咬破了指尖,用血召喚來了雷的力量。
因爲她的血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將靈力瞬間增強數倍,用血招喚來的雷電比用靈力召喚的雷更猛烈,更強大,更迅速,更讓人措手不及。
赫連恨天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但卻是並不在意的,他只是斜睨着眼看着,心裡冷笑,不過是血,就算是放幹了也奈他何?
在赫連恨天的眼裡,花想容一直是弱小的,是微不足道的,要捏死她如捏起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
。要是她有滅魂戒,他也許還對她忌憚三分,畢竟這是傳說中的東西,聽說有裡面含有一種從未觸摸過的力量,但那種力量也是邪惡的。
可是她現在把滅魂戒給獨孤傲天,她一個區區的陰陽師怎麼能夠與他一個幾千年的魔刀相比?
他正笑得得意,得意與人類與他不能比擬的力量,可是就在這時,憑地忽起風雲,猛得一個噼嚦的雷擊聲,震天動地,“嘩啦啦”一道雷帶着狂龍般的怒吼,向他攻了過來,他躲閃不及,被雷擊到了衣服的下襬,那下襬頓時燃燒起來,噼裡啪啦的燒了起來。
他怒氣衝衝手忙腳亂的撲起了火。雖然這火對於他來說簡直不堪一提,但卻是掃了他的面子。
從未有人類這麼靠近過他呢!
“我幫你滅滅火吧。”花想容邪惡的蔑笑聲從遠處傳來,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一股帶着極大衝力的水柱奔騰而來,那水柱龍吟虎嘯般夾着風聲,呼嘯而來。
一下衝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身上突然散開,將他從頭到腳淋了個溼透。
花想容見水之力居然能射到了他身上,心中暗惱自己功力太低,不然,這水柱定能射得他千瘡百孔,打得他將獨孤傲天的情魄吐了出來。
水是傳導體,她輕抿了抿脣,抿着冷寒的笑,眼中仇恨的光芒毫不掩飾的看着赫連恨天。
“電之光”她一聲暴嚇,指尖立刻衝出無數道火光,如萬劍齊發往赫連恨天的身上射去
。
空中無數電火光在閃着,滋滋拉拉的響徹了整個墓穴,頓時明亮了這間暗沉的墓穴,猙獰,恐怖。
所有的黑暗都成爲背景,最光亮之處就是花想容的身姿,她如仙般的站立在那裡,墨發飛揚,衣袂飄飄,彷彿是魔女臨世,那一道道奪目的電光在花想容手翻飛間,一道道帶着滔天的毀滅力量擊向了赫連恨天。
赫連恨天雖然不知道這電的威力,但高傲的他是決不會允許任何東西再次打擊在他身上,剛纔他一時大意,成了他畢生的奇恥大辱。
他如獵豹般敏捷的穿梭在雷霆密劍中,起躍中往花想容衝去。
眼看着幾個縱身就要逼近花想容,雙手如鉤,帶着狠毒的犀利,俯衝向了她。
三尺,二尺,一尺,就要打到花想容的身上了。
花想容一見之下,腰肢柔軟如柳,瞬間向後仰去,腳下用力一踢,從赫連恨天的跨下滑到了他的身後,而身隨心動,就在身體往前滑動時,手卻柔若無骨地向後一甩,那無數道電光一下擊到了正欲轉身的赫連恨天的身上。
“啪啪啪”水是導電體,金屬更是,電因着水的流動一下傳導到了赫連恨天的身上,而身爲刀靈的他更是無所避免的被電擊了個通體帶電,熱燙的感覺炙燒着他,讓他如抽魂剝魄般的難受。
“啊啊”他瘋了似乎搖擺着身體,身體上一串串的火花,不停地閃現着,而衣服就在這時被電擊得支離破碎,“我要殺了你!”
他兇相畢露,面露猙獰之色,那俊美無雙的臉上全是陰毒與邪惡,眼中佈滿了血腥的仇恨!
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千年了第一次有人敢這麼挑釁他,敢將他置於這麼狼狽的境地。所以他一定要殺了她,他絕不能讓一個在他身上製造污點的人存活於世上。
如果說眼神能殺人,花想容早就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赫連恨天頂着雷電擊身的痛苦凝聚了陰力,和身而上,撲向了花想容,花想容又再次咬破了指,大喝道:“電之光”
“斯拉拉”一條條如銀蛇般的電光帶着摩擦空氣的聲音,婉娫着極速撲向了赫連恨天
。
如一條條鎖鏈緊緊地環住了赫連恨天的身體,將他的衣服撕成破布條一般,在他的翻滾中迎風招展,衣衫襤褸如乞丐般的狼狽,哪還有一絲玉樹臨風,妖精般的美豔了!
他就似被禁錮的妖精,被無數條火紅的鐵鏈裹住了全身,無論他怎麼扭動始終躲不開那如影相隨的電流。
那瞬間他如墜入地獄的惡魔,眼睛都發出了道道紅光。
他狂吼着,卻敵不過越來越強的電力,這時他恨,恨自己太過輕敵,居然大意失荊州,陰溝裡翻了船,竟然被花想容這個小小的人類給制住了。
他一步一步地往花想容身邊靠近,只要能抓住她,就能將他解救出來。
可是那無數火花卻源源不斷的奔向他,將他團團的圍住,衣服已經禁不住電的力量,一片片,一條條地掉在了地上,眼見着他就要光溜溜了。
他大怒,這裡是他的地盤,無數的幽靈都在看着他,而他竟然如此喪失了尊嚴般在這裡任一個女人宰割,真是天大的恥辱,
他心裡發誓,只要抓住了花想容,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想容催動着全身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召喚着電的力量,半個時辰過去,赫連恨天雖然痛苦萬分,步步維艱地的挪動的步伐,但卻沒有脫力的跡象。
而她卻感覺到靈力已然的枯竭,她孤注一擲地再次咬破手指,欲催動鮮血以獲得血靈的力量,卻發現血液流動的緩慢,已經不足以負擔這源源不斷的需求了。
她悲哀地閉了閉眼,不行,她一定要取到獨孤傲天的情魄,否則真是生靈塗炭了!
她一狠心,牙一咬,快速收回了指,和身撲了上去,指如鉤,在電消失的瞬間,立刻鉤上了他的喉間。
“快將情魄交出來。”她聲音狠冽如刀,寒似冰泉,身體緊緊的壓着赫連恨天幾乎光裸的身體
。
他烏髮根根倒豎,如刺蝟般的尖銳着,臉色黑如炭燒,全然沒有了美人如玉的妖嬈唯有眼睛還是亮得閃爍,閃爍着濤天的怒意,眼中的戾氣,似要將花想容千刀萬剮,凌遲地片片飛舞。
“你就這麼自信我會將獨孤傲天的情魄給你?”赫連恨天即使被花想容制住了,依然不減王者的霸氣,就算了身無寸縷,依然擁有着高貴的氣韻。
他全身依然折射着不怒而威的王者風範。
“不給我,我就把你的三魂七魄抽出來”花想容手一緊,更是惡狠狠的看着赫連恨天,她眼中的堅決與狠戾,就算是透過輕輕薄紗,依然清晰可見,可以看出她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出來的。
“雖然我十分相信你會這麼做,但是我卻懷疑你的能力。”赫連傲天忽然展顏一笑,那笑如春風化雨,笑容中似乎暖陽普世,他的眼睛亮得如鑽石,閃着柔和莫名的光。
花想容愣了愣,只覺全身都變得不由自主被他吸引着,只是貪戀着他的笑容,他的眼睛都是會說話般,傳導着深深的情意,那眼――――透過這眼,她看到了獨孤傲天的眼,琉璃般的眼中全是深情厚意,愛得如癡如醉。
手慢慢的鬆了鬆,忽然她渾身一緊,獨孤傲天的話在她的腦中響起,:千萬不要看他的眼睛。
原來赫連恨天的眼睛是邪瞳,能誘使人進入幻境,幸虧隔着面紗,否則她是絕抵禦不了他的邪力。
可是即使是這樣,也是晚了一步,赫連恨天這般靈力高強之人,稍有一絲的鬆懈,他都能感覺得到,這就是高手過招,勝負就在一念之間。
“喀”花想容的手腕一下被赫連恨天擒住,兩個的體位一個翻轉。
他的身體緊緊地壓着她的身體,臉與她只差了半尺之遠。
他的鼻息一陣陣的撲在她的臉上。
從背後看去,他一身光裸,兩肩平坦,虎背熊腰,臀結實有力,修長的腿就這麼將花想容固定在身下,任何人看了,都會認爲是暖昧異常!
甚至會認爲兩人正在上演激情戲碼
。
可是從正面看兩人之間的氣流卻是寒風凜冽,卻是你死我活的強烈恨意。
赫連恨天滿眼冒火地盯着花想容,這個該死的女人不但讓他如此狼狽,居然還敢威脅他,讓他成了這裡的一大笑柄。
他一定要想一個最狠毒的法子,狠狠地折磨這個女人。
聽說女人最重名節,忽然他的眼神變得邪惡。
“撕拉”他一把抓住了花想容的衣襟,毫不猶豫地撕開了她的衣服,露出陽春白雪般的肌膚,精美細緻的鎖骨,瘦若刀削的肩。
“原來這就是女人的身體。”他邪肆地勾起了脣,指輕撫上了她冰涼的肌膚。
第一次感覺女人的身體,原來卻是這種感覺。
一股怪異浮上了他的心頭,有些惡作劇,又有些好奇,他的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冰肌玉骨。
“混蛋!”花想容羞怒交加,她知道赫連恨天也是刀靈,他是絕對沒有人的情感,可是他卻也是男人的身體,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對她的羞辱。
“嘿嘿,不怎麼樣嘛,身材這麼幹癟,不知道獨孤傲天看上你哪點了。”他悻悻地收回了手,語含譏誚的掩飾着他的狼狽。
他雖然惡毒無比,殘暴狠戾,但卻並不是下作之人。
當時也是因爲一時氣昏了頭,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花想容,可是真的做了話,他又下不去那手,何時他成了一個正人君子了?他突然暗中對着自己譏笑。
“你有本事滅了我的魂,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花想容心中惱怒竟然一時失策,從成功的頂端落到了失敗的底端,心如死灰,當初她全力而爲都不能打敗赫連恨天,如今她被制於他,更是反抗無望了。
“嘿嘿。不用你說,我都會這麼做的,到時我會讓獨孤傲天的情魄陪你的三魂七魄的,也算我仁至義盡了,哈哈哈,”赫連恨天狂肆地大笑,笑得猖狂無比,笑得邪肆放蕩,笑得墓中飛沙走石,陰魂迴避,終於他要解了這口惡氣了,這個讓有了他平生唯一的恥辱的女人終於要死在他手了
。
他要抽了她的三魂七魄,沒事拿出來狠狠的折磨!
他的手慢慢的擡起,從掌中冒出一股黑煙,那黑煙在空中形成了一隻黑手,泛着淡淡的暗色,往花想容的頭頂飄去。
“攝魂手。”花想容悲哀地看着這隻手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想到從此三魂七魄要被赫連恨天禁錮,心中苦澀,不過想到赫連恨天所說的讓獨孤傲天的情魄陪着,她又有了一絲淡淡的欣慰。
有了她的陪伴,傲天的情魄該不會孤單了。
攝魂手終於來到了她的發間,觸上了她的頭髮。
突然赫連恨天有了些許的好奇,他突然好奇地想知道花想容長得什麼樣,他如果知道這一好奇會讓他陷入永遠的痛苦,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好奇的。
他的手輕輕的一擺,攝魂手停在了她的發上,等待着。
面紗就在他的手中輕輕揮落,露出了花想容的花容月貌,
她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恍若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之精靈,她的眼中透出倔強之意,卻掩不住她滿目靈秀,脣緊緊的抿着,抿着不屈的傲然。
“你…。”赫連恨天如遭雷擊般的停在那裡,手卻顫抖地撫上了她的眼。
這雙眼,他絕對不會認錯了,千年來一直在他的腦中回放,這雙眼是他心靈中唯一存在的淨土,他再冷血無情,再殺戮無情,總是會在心底保留一處最純淨的地方深藏着這雙眼的主人。
“你是誰?”他的聲音變得暗啞,不再冷寒,似乎有了人類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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