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哲把爺爺給氣走了,但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可不能浪費,待到爺爺走了,他又轉了回來,拉着樂菱在那裡享用。
“俊哲,你真是個不孝子,這麼好吃的東西都不捨得要給你爺爺吃!”樂菱一邊大口大口地吃着盤子裡的各式各樣的菜式,一邊說他。
俊哲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看着自己的報紙,不理會她,讓她吃着。
樂菱坐不住了,怎麼能她一個人坐在這吃呢,“俊哲,這種表情可不適合你,你笑的樣子最漂亮!”她故意這麼說。
“我漂亮嗎?”果然,俊哲聽到這話忍不住吭聲了,哪有說男人漂亮的話,他當然要反駁。
“偶爾,做好事的時候很漂亮,但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很討厭!”她放下吃着的菜式,凝着他眉心糾皺的臉龐。
俊哲什麼話也沒說,拿出包裡的一本筆記本給她看,那是他爸爸留下的日記本,上面寫下了他爸爸愛她媽媽被爺爺逼得無處可去的所有的細節。
樂菱很是驚訝,因爲開頭的一頁上就標有她親生爸爸是俊哲爸爸好友的字樣,她一口氣看完之後走到他的身邊,俊哲冷聲道:“看完了嗎,那你現在應該就能理解我爲什麼不能原諒爺爺了!”
“俊哲,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苦,上次你也說過我,說我太一根筋,眼見我父親因爲救我而死,但你還沒有到我這種程度不是嗎?”樂菱只想用自己的事情來安慰他,他的父母已經死了,而且並不是因爲他怎麼樣的。
“你知道你的優點是什麼嗎?就算心裡有再大的傷痛,也總是很開朗,我最喜歡你的就是這一點!”
俊哲總算被她逗笑了,“你這傢伙,好久沒有聽到你這樣說我了!”聽到樂菱說他好,他當然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那就證明他已經在走進她的心裡了。
“上次你跟我說過命運這回事,我跟你好像還真是是有很奇特的緣份!”
“什麼意思?你跟我,什麼,是命中註定的愛人,是這種嗎?”俊哲邪惑地笑道,當然希望自己說得是真的,但知道沒有這麼快,孔樂菱是什麼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追到手的。
“真的!”樂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都想到哪去了,她心裡可是在想着彼此的爸爸竟也曾經是好友來的。
弘文開着車帶夢琪一路回了家,下車的時候,他幫她開了車門,然後問:“你的腳能走回家嗎?”他瞅了瞅旁邊通向夢琪家別墅的一小段臺梯。
夢琪點了點頭,弘文便像個沒事人一樣,“好,那你自己回去!”然後轉回身往自己的家裡走。
喬夢琪眼見他這副態度,急得一進要罵他,“喂,傅弘文,你這個石頭腦袋……”憋見他快速的回了過頭來,她又趕緊把要罵出口的髒話吞了回去,“不,不是,傅弘文……”她結結巴巴起來。
弘文走近她,“你要這麼一直叫我傅弘文傅弘文嗎?”他在示意她彼此的關係不同了,要改口了。
“哦!”她點了點頭,忽又發現自己又好像說錯了,“不是,不是。”她羞紅了臉,“今天謝謝你了,弘文!”然後自己一拐一拐的走了回別墅裡去。
丁代真見到女兒回來很是高興的迎了過去,沒想到她的腳受傷了,“你怎麼了,受傷了嗎?”睨着她身上穿着的登山服,“你今天這是去哪兒了?”擔心又疑惑地問道。
“媽,我今天去爬山了,真得好開心哦!”她衝着丁代真撒嬌般的柔笑着。
“你不是一直都討厭爬山嗎,既然那麼討厭幹嗎還要去爬?”她真不明白這女兒最近是怎麼了,老是見到她一個人會在那裡就會發笑,最近的心情也是猶其的好,按理說她纔剛剛跟俊哲說開不久,沒有理由會跟誰戀愛啊?
“總之,我今天確實是去爬了山,而且還特別的開心,下週一定還去!”喬夢琪陶醉在自己的愛情美夢裡,閉着眼睛祈着禱,別提有多開心。
弘文從開着車進到大門開始,就見到爸爸一直在家門口在望着他和喬夢琪的一舉一動,所以,回到家第一件事,他就是把這件事跟爸爸攤開來說清楚。
“我打算跟喬夢琪結婚!”
“結婚?”傅炎彬驚訝又欣喜。
“這不是爸爸您一直都想要的結果嗎?”他生冷的反問道,“我會結婚的,這只是開始!”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彷彿從裡到外,他的整個身軀裡流淌着的都是冰冷透涼的血。
“我是很高興,可是你不是跟樂菱在一個公司嗎?她……”傅炎彬擔心孔樂菱會因爲放不開她而從中作梗。
“我已經把她從公司解僱了!”弘文的眼裡透着痛心和無奈,但“爸爸,對樂菱,沒有必要同情,對於惡魔而言,原本就沒有良心可言!”他現在已經變得跟爸爸一樣了,都是惡魔,雖然他是被情勢所逼,但結果都一樣,沒有區別。
深夜,樂菱坐在桌前痛苦地回憶起和弘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打開他曾寫給自己的信件,他漂亮瀟灑的字體頓時躍然眼前。
“在金陽的約會後,我一直都沒能忘記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感覺,很疲憊卻一直都面帶微笑的你,你冰冷的手到現在還讓我揪心,同學們都出去玩了,我卻躺在宿舍的牀上想着你,我們什麼時候能手牽着手逛逛街,那些聖誕樹……”
看着手中他溫情的情件,彷彿還殘留有他男人特有的氣息,想着他昨天給她的那一個狠戾的巴掌,她的心都碎了,他對她說得那些無情冷漠的話語,讓她到現在都還揪着心,揪着她發疼的心。
聽見媽媽進來的開門聲,還沒來得太藏起的信件已被馬青槐看了個透亮,“你幹嗎?早就叫你別想他了,幹嘛到現在還要捧着這個掉眼淚?”她是心疼女兒,心疼她會這麼地傻,去想一個忘情負義的臭男人。
“我也在努力忘記,拼命忘記,但我是人,又不是機器,每次想要忘記,心痛傷口就會裂開!”樂菱哭訴着心裡的苦,無人能體會她心裡的難受。
“怎麼了,又有什麼事嗎?”馬青槐關切的問她,這孩子,有什麼事都老是擱在心裡傷心,不緊點問,她還就不會說出來。
“媽,我被公司辭掉了,是傅弘文解僱我的,我當初那麼想進到這個公司,他卻把我辭掉了!”她淚如雨下,到現在也還想不通他怎麼變得這麼的快,就完全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她不認識了的人一樣恐怖。
“這該死的東西,我……”
樂菱打斷媽媽的話,“沒事,他也是因爲看到我不舒服,所以媽媽就別操心了……”她泣成聲,不停地用手拂去臉上的淚水,“明天我就會沒事了!”她越擦,眼淚就越流得多,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