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九娘揉了揉脹痛的頭:“這該死的宿醉。”不禁咒罵一聲,橙影推開門走了進來,把水盆放在桌上:“老闆起了?我還想老闆會再睡一會兒呢。”
九娘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橙影也貼心的走到牀邊扶九娘起來,九娘拿過毛巾擦臉道:“今天不用上早朝嗎?”
橙影接過毛巾笑道:“老闆起的有些早,現在還不到上朝的時辰。”
“這樣啊,橙影爲我讀些書吧。”
緊接着讀書聲從九孃的房裡傳出,不多時,外面有人影晃動,橙影喝到:“誰在外面!”
桂公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回橙影姑娘,是我小桂子,大王讓我來瞧瞧左相大人起了沒有,馬上要到上朝的時辰了。”
“勞皇上咳費心了,本相已經醒了。”九娘不自覺輕咳兩聲。
小桂子在門外關心道:“還請左相大人保重身體。”
“咳,咳,勞桂公公費心了。”
桂公公聽後搖搖頭離開了,九娘起身:“橙影,咱們該走了。”
“是。”
當兩人走進大殿時,橙影被攔了下來,橙影正要與那人爭論,桂公公走到門口:“大王說了,由於左相大人情況特殊,允許侍女入殿。”
說起來九娘還是回來後第一次步入大殿,橙影小心提醒道:“老闆,他們的表情好像有些凝重。”
九娘點點頭站在白羽的對面,過了一會兒天奕才姍姍來遲,一開始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天奕頭疼的撫額:“誰跟本王說說邊塞的事啊?”
立馬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九娘挑挑眉,看來邊塞的戰事不太好啊,突然天奕拍向桌子:“你們一個個的領着朝廷的俸祿,卻做些危害朝廷的事,你們真是本王的好臣子啊,邊塞的事你們一個個的都說一切安好,今天要不是周將軍派人回來,我還不知道邊疆的戰士居然吃不飽飯,天寒地凍的居然連棉衣都沒有,你們倒是一個個衣食無憂。”
看來天乾真是內憂外患,天奕看着下面的大臣問道:“你們誰願意領着物資到邊疆支援?”
朝堂之上依舊沒有聲音,天奕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你們難道想讓本王去嗎?”
包括九孃的所有人齊聲呼道:“還請大王三思。”
白羽抱拳道:“大王,邊疆戰事緊急,可將士們卻沒有過冬的棉衣和糧食,恐怕會影響天乾的士氣,這樣一來,軍心就會動搖,如此,天乾危在旦夕。”
“右相說的正是,壓送物資之人必須要有膽量有氣魄,可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年過半百的老臣,讓他們去恐怕多有不便,大王倒不如從民間徵集有志之士運送這批物資。”九娘接着道。
天奕點點頭:“這話有理,此事就交給左相來辦,退朝。”
九娘走在路上,後面傳來呼喚聲:“左相,左相大人。”
九娘停下腳步轉過身,白羽氣喘吁吁道:“大王吩咐的事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九娘微微一笑:“有什麼問題?我只是瞎了,又不是殘了,這種事還是可以做的。咳,咳。”
“瞧我,左相大人乃女中豪傑,自然不同於一般女子,不過還請大人保重身體。”白羽猛地一拍腦門。
“勞右相惦念。”
一回去九娘就讓黃鶯張貼出告示,不出一天就有許多人前來報名,九娘頭疼的聽着下面的吵鬧聲,就在這時,白羽率領皇宮禁衛來到九間閣:“所有人聽着,這個差事有許多人想要,但是我們只會招三人,並且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只有通過三關纔有資格追求這個職位。”說完白羽指了指九間閣外面的空地上:“現在所有報名的人都到那裡去集合。”
九娘聽着漸漸消失的吵鬧聲衝白羽感激的笑了笑,白羽領着那羣人消失在了九間閣門口。
青鸞拍着胸口後怕道:“真是嚇死了,那麼多人,要不是白羽大人及時出現,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九娘無奈的搖搖頭:“是啊,看來天乾的愛國人士也不在少數。”
黃鶯爲九娘端來手爐:“老闆,天氣寒冷暖暖手吧,您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休息吧。”
九娘接過手爐:“現在天乾大軍壓境,邊疆危在旦夕,橙影,爲我讀一讀書吧。”
橙影手捧一本書在九娘身旁讀了起來,九娘在旁邊仔細聽着,不時咳嗽兩聲,自從九娘從天山回來後身體一直不敢,這讓九間閣等人十分擔心,每次有人想讓九娘去看大夫時,九娘總是推脫,以至於現在總是咳嗽不斷。
三天後朝廷選的人已經帶着物資到達邊疆,戰爭正式爆發,九娘也在這時不幸病倒,一連好幾天都在昏迷,天奕請來御醫爲九娘看病,御醫只是說:“左相大人身體受過大創,在加上沒有及時修養,才導致這次的大病,以後要靜心修養,切勿太過操勞,只不過,這身體上的病早晚有一天會好,可是心病卻需心藥醫。”
橙影等人謝過太醫,天奕也說讓九娘好生休息,朝廷的事有白羽和自己,讓她靜心修養。
可是往往天不從人願,九娘僅僅養了一個月的病,就聽說天乾連連敗績,士氣一蹶不振,天奕一度想要上戰場,可是身爲大王的他不被衆人所允許,只能乾着急,九娘這天終於下了牀,臉色越發的蒼白,被橙影扶着走入朝堂:“臣,咳咳,臣懇請上前線,請皇上,咳咳,請大王恩准。”
天奕吃驚的看着走路的九娘:“這,不行,你的身體還未痊癒,再說了,你的眼睛……”
九娘當着衆人的面扯下紗巾:“已無大礙。”
“你……好吧。”天奕終於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