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和柳承榮到了夜笙歌后,夜笙歌內坐滿了人,無比熱鬧。吆喝的人聲,舞臺上的表演。往往這個時候,纔是夜笙歌最精彩的開始。
林婉柔和柳承榮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點了幾杯紅酒,二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舞臺上。林婉柔現在也會時不時的過來消遣,也算是夜笙歌的常客了。雖一直都有過節,但誰和錢過不去呢?
“戴維斯也在。”
柳承榮提醒了句,林婉柔只是微微頷首了下而已,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那女子從仇鈴的辦公室出來,經過林婉柔面前的時候,林婉柔忽然喚道:“錢小姐。”
她聽到聲音,自然朝林婉柔看了過來,挑眉問道:“哦,林小姐。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她笑顏邀請道:“不知道錢小姐可否賞臉,坐下來喝幾杯?”
她頷首,微微一笑,答應道:“當然可以,對美女的請求,我自然不會拒絕。”
“錢小姐請坐。”
林婉柔含笑。
柳承榮立馬給錢小姐讓開了一個位子,端着酒杯站在了一旁。
林婉柔端起酒杯來,笑着看錢小姐,柔聲道:“乾杯。”
“乾杯。”
錢小姐笑笑,一飲而盡。
林婉柔笑顏感謝道:“多謝錢小姐賞臉。”
錢小姐含笑說道:“林小姐哪裡話。我方纔可是說過了,我對美女的請求可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林婉柔又笑着說:“錢小姐可真是說笑了,不過,能聽到錢小姐這麼說,我心裡頭自然也是無比開心的。”
錢小姐望着林婉柔,誇讚道:“我素來,都看重皮囊,還有金錢。所以,一般我喜歡的東西,都會誇讚的。”
林婉柔也同樣誇讚道:“我也素來喜歡好看的東西。錢小姐確實貌美如花,風情萬千。”
“林小姐哪裡話。”
“錢小姐纔是謙虛了。”
……
兩人互誇了一會子,林婉柔才進入正題,試探問道:“不知道錢小姐是在爲誰做事?”林婉柔的目光多有一變。
錢小姐笑了笑,答言道:“我不爲任何人做事。我只爲自己做事。只要你價錢給到位,我都可以。不過,前提條件是,得看我答不答應。再一個,我喜不喜歡。”
林婉柔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低聲詢問道:“那錢小姐可否幫我做件事情?”
錢小姐款款道:“林小姐儘管開口。”
林婉柔眸中閃過一絲殺機來,沉聲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錢小姐問:“誰?”
林婉柔答言:“涼若玖。”
她話中,難免多了一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來。她現在做夢都想要殺了涼若玖,別提她醒着的時候了。
錢小姐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婉柔拿出厚厚一沓錢來,放在了錢小姐面前,十分認真道:“錢小姐,這只不過是一點小意思罷了。你若幫我辦成了這件事情,我會給你無數倍。”林婉柔眸中分外認真,看着錢小姐。
錢小姐將錢退到了林婉柔面前,淡言道:“林小姐,錢到位,我的確是做事的。但是,我從來不做這樣見血的事情。人命債,可不是那麼好就可以償還的。所以,林小姐,還是找別人來做吧。”
錢小姐輕輕碰了下林婉柔的酒杯,妖治笑道:“回見。”
林婉柔嘴角沉了沉,握了握拳頭。
柳承榮看見錢小姐走後,纔過來問道:“不成嗎?”
林婉柔點了點頭,答言道:“看來,我得到的消息沒有錯。她從來都是不殺人的。我也只能夠找別人了。”
柳承榮望着林婉柔的眼神多有些顧慮,提醒道:“涼若玖現在懷孕了,要殺,可是一屍兩命啊!你得考慮清楚了。”
林婉柔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回答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一定要殺了她!”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柳承榮心軟了,他肯定是不會孩子動手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未出生的胎兒。要他怎麼下的去手?又要別人怎麼下的去手?
林婉柔看着優柔寡斷的柳承榮,沉聲問道:“難道你就不想殺了她嗎?她可是殺了你父親的。”
柳承榮猶豫了。
林婉柔這句話,無疑是牽動了柳承榮的痛苦。他沉默好久,才答言道:“殺涼若玖可以,但是孩子不行。”
“沒用的東西。”
林婉柔冷了一眼柳承榮,柳承榮默默低下了頭。
女人心海底針。
更何況,林婉柔的這顆蛇蠍心還沒有派上用場。她要殺,她一定要殺了涼若玖纔可以解恨!這樣,她就可以嫁給陸生,然後做陸太太了。林婉柔不由得勾起一抹笑來,顯得幾分可怖。
林婉柔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柳承榮勸解,可林婉柔是一個字都不聽。她還是那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看勸解無果,柳承榮也只好不再勸解。就看着林婉柔這麼喝,好像她也沒有任何一絲的醉意。
仇鈴剛剛送走了幾桌客人,突然聽得身後傳來林婉柔一聲問候:“仇小姐,多日都不曾見你了。最近可好?”
仇鈴轉過身來,看向林婉柔,答言道:“還好,林小姐怎麼樣?”
仇鈴看着林婉柔借酒消愁的模樣,知道她最近確實是煩透頂了。不過是客氣問一問罷了。
林婉柔卻笑靨如花回答道:“還好。勞仇小姐掛心了。”
仇鈴微微頷首,招了招手,立馬過來了一位服務生,恭敬問道:“您有什麼吩咐?”
仇鈴吩咐道:“送一瓶白蘭地給林小姐,再拿一個杯子過來。”
服務生立馬點頭回答:“好的,我這就去。”
“多謝仇小姐了。”
仇鈴笑笑,問道:“林小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林婉柔看着仇鈴的時候,那雙眼睛裡頭充滿了窺探之意,可她卻隱藏的很好,說道:“我想和仇小姐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仇小姐認識不認識。”
仇鈴款款道“林小姐大可說。”
林婉柔直言道:“就是戴維斯身邊的那個女子。”
仇鈴知道林婉柔是什麼意思,她想從自己的嘴中套話。當年仇鈴出來混的時候林婉柔還不知道在哪呢。她的這點小把戲就想套到仇鈴的話?她也簡直是白日做夢。仇鈴蹙了蹙眉頭,朝後頭看了一眼,疑惑問道:“蝴蝶?”
林婉柔搖了搖頭。
仇鈴再次問道:“那是哪位?”
林婉柔回答道:“錢楹。”
仇鈴好像是從腦中搜索着這個人,想了好一會子,纔回答着林婉柔:“剛來不久的一個舞女,現在是戴維斯身邊的女人。總感覺,她是個有來頭的人。怎麼?林小姐認識?”
林婉柔似乎有些醉了。
尤其是喝了幾杯白蘭地之後,林婉柔感覺眼前頭暈乎乎的。就連仇鈴說了什麼話都不大清楚,問道:“仇小姐之前不認識?”
仇鈴搖了搖頭,十分自如回答道:“一個舞女而已。夜笙歌來來往往的舞女這麼多,我哪裡還有時間去記那麼多人。對我來說,錢進袋,纔是最好的事情。”
林婉柔極力試着讓自己恢復平靜,可她此刻感受到的已經是天旋地轉了起來,對仇鈴道:“那我得提醒提醒仇小姐你了,這個人,確實來頭不小。”
她以爲自己是好心好意,可在仇鈴眼中,她已經醉了,在說着醉話。
可仇鈴依舊配合着林婉柔,答言道:“她只需要能給我帶來收益就可以了。我畢竟是個生意人。”仇鈴笑了笑,輕輕碰了下林婉柔的杯子,說:“林小姐請。”
林婉柔其實已經不能夠再喝了,可她面子上過不去,又喝了這杯。下一秒,林婉柔就醉了過去。
“林小姐?林小姐?”
仇鈴佯裝着叫了幾聲,見林婉柔沒有反應,纔看向了柳承榮,言道:“柳公子,林小姐醉了。你送她回去吧。”
柳承榮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仇鈴又送到了門口,做戲就要做全套。
看着柳承榮的車子緩緩離開後,仇鈴這才進了夜笙歌。
仇鈴看了一眼桌上,吩咐道:“收拾吧。”
“是。”
陶瑛仁緩步過來,柔聲道:“回家吧,時候不早了。”
仇鈴微微頷首,言道:“林婉柔是聰明的。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了。只不過,她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就是我指使的錢楹。”
陶瑛仁笑了笑,問:“所以,你就灌醉了她?”
仇鈴勾起一抹壞笑來,毫不避諱的回答道:“烈性的白蘭地,我都喝不了幾杯。她方纔又喝了那麼多酒。這會子醉也是應該的。不過,有一個人應該可以喝。”
陶瑛仁微微一笑,看着仇鈴的眼中滿含溫柔,言道:“若玖現在不行了,有孕了。孩子是最重要的。”
“若玖有孕了?”
仇鈴有些詫異。
陶瑛仁微微頷首,答言道:“我也是剛剛纔聽父親說的。”
仇鈴確實格外驚訝,她還說呢,最近怎麼沒有聽到動靜,原來是有孕了。她微微皺了下眉頭,言道:“可真是好瞞啊。不過,她瞞着也是保護這孩子的一種方式。”
陶瑛仁微微頷首,說:“回家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