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雲荻道:“太殿下,不知您喚我至此處,是有何事?”
“哦,不是你找本宮有事嗎?”李荀笑着問道。
“我找殿下有事?哦,是的,是的,殿下,那慕容楓很是討厭,接下來的路程,我能不能隨行太殿下。”
“只要你不介意的話,當然可以。”
“謝謝太殿下。”虞雲荻感激地道。
原來李荀找虞雲荻也是真的沒事,不過是看出虞雲荻似乎並不樂意與慕容楓一行而已。
此時他笑着道:“不過,你與本宮的三弟來到五人村,到底是爲了什麼?”
虞雲荻眯着眼睛笑,“看熱鬧唄!你們都來了,若是靜王不來,顯得他越發不合羣了。”
“你倒了解他。”李荀道。
虞雲荻這才驚覺,自己在給李墨找理由,而且被李荀發覺了,虞雲荻內心有復仇的宏圖大業,不想被李荀將自己歸到對皇權並沒有什麼興趣的李墨身邊,當下又道:“我只是有些行同情他罷了。”
“是嗎?”忽然一個幽幽冷的聲音道。
虞雲荻回頭一看,身後站着的,居然是一身黑氅的李墨。
虞雲荻這時候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可是話已出口,是收不回來的,到了此刻,她只能裝做那句話不是自己的,笑嘻嘻地道:“靜王殿下,您怎地這麼快就到了?要知道昨天虞雲荻與慕容楓,可是沒有停留立刻就出發了,居然他們前腳到,李墨後腳步到了。
李墨沒有回答虞雲荻的話,只是向李荀道:“參見皇兄。”
李荀親自上前將他扶起,有些擔憂地道:“聽你前幾日受傷了,不知傷好的如何?如此奔波,臉色可是相當不好啊,趕緊坐下休息休息。”
李墨道了聲是,立刻有人給他就地設了座兒,又擺上幾,几上又擺上吃的東西和酒肉,一應俱全。
李墨卻只是略略地撿了幾塊糕點嚐了下,就不再吃了。
他一直不話,站在旁邊的虞雲荻拘促不安。
這時,又有一大波人下來,卻正是鄧盧他們。
到了近前,鄧盧道:“郡主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怎地來的這般快?”
鄧盧壓低聲音道:“三殿下知道你在打鬥現場失蹤,後又收到你的信,兩相結合,以爲你被綁架出事了,是以立刻趕往信上所的往五人村趕,這一夜快馬加鞭,半刻沒有停竭,至剛纔纔到這裡,我們幾個輕功不好,下涯較慢,三殿下便先行獨自下涯了。”
想到他們一夜奔波,特別是李墨在傷還沒有好的情況下……而剛纔,她在什麼?
她他只是同情他。
想到這裡,她頓時覺得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般難受。
李墨聽了這話,不知道心裡頭要有多難過了。
就在這時,李墨已經站了起來,道:“謝皇兄賞賜。”
李荀道:“你怎地如此客氣。”
李墨卻已經轉身走到虞雲荻面前,澄黑的眸裡,並沒有什麼情緒,只道:“你沒事就好。”
又問鄧盧,“衛階還沒來嗎?”
鄧盧道:“他在涯上。”
這個衛階,凡是看到墓葬,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讓他打破心裡障礙下涯來,可能還需要一陣。
李墨不再多什麼,獨自往前走去。
虞雲荻猶豫了下,正準備追上去,聽得李荀道:“德陽郡主,現在已經快要晌午時分,不如留下來與本宮共進午餐怎麼樣?”
“哦,我——”她想要拒絕,目光還是追隨着李墨的身影。
李荀又道:“本宮這裡有好些侍衛,也可保護你的安全。”
虞雲荻咬咬牙,心想,自己是要與李荀合作的,沒錯,目下,只有李荀纔是李忠和慕容楓的對手。
終於,她笑道:“好,聽從太殿下的安排。”
就這樣,虞雲荻又回到李荀的身邊,沒有去追李墨。
卻不知李墨走了一段,口中腥甜,血跡由脣角緩下,然而他沒有倒下,也沒有停留,只是擡手擦去脣角的血跡,繼續往前走。
鄧盧到底心細些,道:“鄭雲,幽靈,方仁,你們保護好郡主。”
鄭雲和幽靈點頭應了聲。
鄧盧向石康道:“我們去保護三殿下,他武功雖好,可到底是受傷了,那衛階又不敢下涯。”
石康道了聲是,便隨着鄧盧向李墨追去。
李墨此時已經到了一片枯樹林前,鄧盧和石康剛至他身邊,他便眼前一黑,忍不住要倒下,鄧盧連忙扶住他,聽得他道:“不要讓本王如此狼狽,本王不要倒下。”
鄧盧道:“在下明白。”
然後與石康一左一右,看似與李墨很親密,實際上不過是左右扶着他,好不容易走到樹林內,靠坐在一棵樹下,李墨已然是吐血不止,拿出手帕捂着脣輕咳着,遠處的人並不能發現他在咯血,而鄧盧和石康卻看得很不忍心。
石康悄悄問鄧盧,“咱們郡主,啥情況?”
鄧盧搖搖頭,“石兄弟,郡主這樣做必有她的原因,我們即奉她爲主,便要一切言行以她爲要。今日這事,看似郡主傷了三殿下,可是誰知郡主有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不能改變什麼,只要替他照顧好三殿下便是了。”
石康點點頭,“你的對,我明白了。”
鄧盧拿出傷藥要給李墨縛藥,李墨卻拒絕了,他仰靠樹上閉目假寐,似乎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考慮到他整晚趕路未曾休息,鄧盧和石康只能在近處等待,以期李墨可以藉此機會休息片刻。
可是李墨這一睡,至傍晚時分尚沒醒來。
一直暗暗關注着李墨這邊情況的虞雲荻,對李墨的情況有些擔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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