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失寵了,徹底失寵了,從月夜院落裡的某位小侍口中得知,就在王爺和月夜準備進寢房的那一瞬間,突然衝進來一名侍衛說雪公子落水了,然後王爺頭也不會的跑了出去,看着月夜幾乎蕭瑟的背影,衆人幾乎心碎了一地。
涼亭下,一身藍裙倚欄而坐,腰間一塊鏤空的紫墨玉靜靜安放在手心,酷似竹節的拇指不時撫摸着表面,及腰的墨發挽起一半,一支通體碧綠的簪子斜插進發絲中,黑如曜石的雙眸看向遠處目無焦距,細尖的下巴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弧度,薄脣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清風略過,帶起男子的裙襬,衣袂飛揚,配合着男子絕美的容顏,恍若夢境。
這是誰?不正是被人傳的沸沸揚揚失寵的月夜嗎?
“主子,回去吧,您都在這坐了一下午了。”站在一旁的侍從望着月夜有些迷茫的神情,不忍道。
“回去?”他要怎樣才能回到她的心裡去?素指時不時劃過紫墨玉,望向遠處的湖面,目無焦距。
“月王夫?”軟糯的聲音突然然在遠處響起,餘光掃過一看,月夜脣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剛剛似乎該聽素元的話。
一身鵝黃色襲地長裙將男子的腰身拉得極細,頭髮高高挽起,淡粉色的珠花斜插進發髻內,圓圓的雙眸看向涼亭內的月夜,脣角彎起,邁着碎步緩緩上前。
“月王夫近日可好?”
“多謝樺常侍關心,本王夫很好。”微微擡高右手算是免去宇樺的禮數。
“嗯嗯,王夫安好就好,別聽王府的下人瞎嚼舌根,說什麼王夫失寵了,王夫可是在京都出了名貌美,才德之人,怎會稀罕王爺的寵愛是不?”大大的眼睛朝月夜無辜的眨了眨,脣角擒着一絲甜甜的笑意,若將剛剛他說的話忽略掉,月夜還真以爲他是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人物。
“王夫從未失寵,樺常侍,你……。”一旁的素元聽到此話,氣得都快爆炸了,宇樺怎麼能這樣欺負王夫。
失寵,這些消息他可都一直都不敢告訴王夫的,沒想到他一來,就明裡暗裡的欺負王夫,那天晚上王爺要走,又不是王夫的錯,幹嘛把這些都冠在王夫身上啊。
“我?我怎麼了?”扭頭,看着一旁的素元,宇樺無辜的眨了眨雙眸,心底卻暗自叫爽。
哼,欺負王爺,就是欺負他,別以爲自己頂着王夫的名號就牛哄哄的,王夫怎麼?只不過是個被降級的側夫,有啥可牛的。
“素元,閉嘴。”慵懶的聲音在涼亭內響起,睨向宇樺,月夜眼眸眯了眯。
“就是就是,閉嘴,閉嘴。”他怎麼說也是常侍,小小一侍俾想說教他,想都別想,餘了,還不忘,朝素元做了個鬼臉,連你老大都幫我,看你怎麼辦。
“主子。”一旁的素元見狀也着急了,主子怎麼能幫着樺常侍呢。
“怎麼說,也是丞相府裡出來的,怎麼淨學些不上道的東西,木無尊長,不知禮數,還不快向樺常侍道歉。”
呃,宇樺身體一怔,他怎麼感覺月夜在說他啊?
“是。”不愧在月夜身邊待久了的侍俾,稍稍楞了一下,便明白過來自家主子的意思,收起臉上的怒氣,轉身正對宇樺,俯身一禮。
“樺常侍對不起,素元知錯了,不該如此沒有禮數頂撞常侍,更不該學那些下三爛的人亂嚼舌根,還望常侍贖罪。”
“你們……。”終於反應過來的宇樺,一臉怒色的看着面前的主僕二人,好啊,聯合起來欺負他是不?
“我怎麼了?”慵懶靠在柱上,半斜了眼一旁憋的滿臉紅暈的宇樺,脣角半彎,想在他身上賺便宜,他確定?
“哼,反正王爺一看到你就跑,你就等着收拾包袱回家吧。”
被怒氣衝暈大腦的宇樺,想都沒想的便將此話說了出來。
靜,死一般的沉靜,清風習過,帶起月夜額前的碎髮遮擋住眼眸,脣角的笑意不知何時隱了下去,全身的寒氣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席捲整個涼亭。
感覺到身體四周突然一冷,看向月夜,宇樺下意思的往後退了一步。
“啊。”
【基友說的對,寫書嘛,按的就是自己的心意,所以,明天重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