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國。京城,一個繁華所在。
京城有一條順昌街,它離雪月國皇宮的宮門僅有百米之遙。這條街的街口還有士兵站崗;街上,時不時可見有士兵巡邏。這裡的小庭院小巧幽靜;大庭院顯得大氣豪華,大氣中不失別緻。那統一規劃的格局,統一裝潢的門面,讓這條街看起來份外的整齊有序、美觀大方。這裡,正是雪月國重要官員安家落戶的地方。
清晨的朝陽,斜斜地照入其中一家的小庭院內,庭院的大門上掛着一個小小的牌匾,上寫“蕭府”二字。院裡的花草長得非常茂盛,迎風搖曳,可見主人打理得非常用心。
“娘,你快來看!這裡有只蝴蝶好美啊!還是紫紅色的呢!小梅,你快點……快點幫我把它抓住……”
說話的是一位年若十五的少女,只見那少女的頭從花樹中鑽了起來,身着一身淡綠的衣衫,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脣若點櫻,眉如墨畫,眼如星辰,神若秋水盈盈,鵝蛋臉兒還有着隱隱約約的兩個小酒窩,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看起來俏皮可愛,讓人見之心喜,實在是一位絕麗的小美人!
她的話音一落,站在她邊上的丫環抄起準備好的網兜,衝上前去準備幫她兜住那隻停在月季花上微微展翅的彩蝶。
“你小心點,輕點!別嚇着了我的蝶兒!”少女似是怕丫環一不小心驚跑了她心愛的彩蝶,小嘴裡不停地叮囑着。
“小姐,你別說話!奴婢一定能給你抓來彩蝶的!”小丫環伸出手示意少女閉嘴。
“好!好!我不說話!”少女明眸輕轉着,瞅着丫環小心翼翼地把網兜伸向彩蝶,眼看就要成功了,彩蝶卻翩然起舞,朝着天空展翅而飛。
少女一聲驚呼,“唉呀……跑了!小梅,你快點……快點抓住它呀……”
看着丫環小梅跑來跑去,就是兜不到那隻彩蝶,少女的嘴裡不滿地埋怨着,“唉呀……小梅,你真是笨死了!來!來!來!還是我來吧!”
少女憨態可掬地跺了跺腳,上前一把搶過丫環手中的網兜,自己追着蝴蝶跑了起來,一邊跑,嘴裡一邊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那快樂無憂的笑聲隨風飄揚着,讓人聽之,便會不自覺啓脣歡笑。
突然,奔跑中的少女身形一滯,網兜也從她的手中“叭”地一聲掉了下來,她的纖手則按緊了自己的胸口,俏臉上露出一臉痛苦難忍之色,絕美的小臉蛋在瞬間變得雪白,沒有血色,纖細的身形也已搖搖欲墜。
丫環小梅一見,急忙跑上前扶着她,驚呼着,“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夫人……夫人……你快來啊!小姐暈倒了!”
屋內正在刺繡的中年美婦,一聽到庭院裡地叫喊,驚了一下,連繡針刺進了她的肉裡,她都顧不上痛了,趕緊扔下手中的活,大驚失色地朝着門外跑了出去。
“快!快!先扶小姐進屋躺着。”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少女,蕭夫人輕蹙着眉問,“小梅,遙兒這是怎麼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
“回夫人的話,小姐剛剛追蝶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突然間就成了這樣。”小梅一臉着急地解釋。
夫人一聽,忍不住厲言呵斥,“我不是一直讓你小心照顧小姐的嗎?讓你注意不要讓她急烈跑動,你怎麼就不記得啊?”
“是奴婢該死!是奴婢照顧不周!請夫人責罰!”小梅馬上惶恐地跪了下來。
“好了!好了!怪你也沒用了。你起來吧!快去把呂大夫給我請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蕭夫人輕輕地坐在了牀沿上,眉尖輕愁不展,纖手輕撫着女兒那張絕美的臉龐,輕喃着說,“遙兒,咱娘倆咋就這麼命苦呢?你爹他到底惹上了什麼人哪?要拿咱娘倆來下手要脅他呢?唉……這就是命嗎?我們年紀大了,倒是無所謂,可是你呢?你年紀還這麼小,如果有個萬一,你讓爹孃怎麼辦呢?”
說到最後,蕭夫人已經忍不住淚溼滿襟。
“娘,你別哭!是遙兒不好!遙兒不該調皮的,遙兒下次不敢了!”少女的聲音柔柔軟軟地煞是好聽,只是此時顯得有些嬌弱無力,讓任何人聽了,怕也會起了憐惜之意,更何況是她的孃親。
蕭夫人看她醒轉,連忙抹去臉上的淚花,一臉驚喜:“遙兒,你醒了!你嚇死孃親了!”
“娘,我沒事!明天,爹應該要回來了吧?”蕭遙的脣角綻放出一朵如蓮花般清豔的微笑,輕瞅着她娘,眼波流轉之間,少女的風情畢露,縱然躺在牀上,亦是動人至及。
“是!明天你爹就要把解藥拿回來了!”
“娘,我們身上的毒,真的連呂御醫也沒有辦法嗎?”蕭遙的俏臉上帶着一絲遺憾。
蕭夫人帶着疼惜地扶着她的臉,“遙兒,這種毒藥不是普通的毒,連呂大夫都說沒有見過呢!也沒有聽說過,這回除非是給我們下毒的人肯給解藥,否則,我們娘倆就真的可以說是今天不知明天事了!遙兒,你會怕嗎?”
蕭遙輕輕地搖了搖頭,“女兒不怕!俗語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女兒只希望爹爹、孃親能夠一生平安就好!”
“遙兒……”聽到女兒乖巧懂事的話,蕭夫人心疼得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又痛哭出聲。
“娘,你別哭!哭壞了身子,爹和女兒可會心疼的。”蕭遙輕輕地勸着,俏臉上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夫人,呂大夫來了!”小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只見門口站着一位年約六旬、白髮飄飄的老者,相貌清爍,身材修長,神態溫和得像是個教書的夫子,看人的眼神溼潤平和,讓人感覺平易近人。老者的身後還跟着一位眉清目秀、年約十七八的小生,手裡正拎着那個重重的藥箱。
“神醫請!”呂大夫在蕭夫人的恭請中進了屋。
他原名呂仲山,原是宮中的御醫,因年歲已高,在孫兒呂子惑接了自己的衣鉢進宮就職後,遂辭官回家。女皇陛下顧念其有功有勞,孫子也在宮中就職,故把原本辭官後要收回的順昌街大宅仍留給他住。街坊鄰居有個頭疼身熱的都找他醫治,他均能手到病除,故被街坊鄰居送了個[神醫]的名號。
呂蕭兩家因相距不遠,故常有往來,呂子惑和蕭遙年歲相差不多,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之交。
踏入閨房內,便能聞到空氣中飄着的一種淡淡地屬於女兒家的香氣,那紅色紗帳中的錦被下,正躺着一位清麗少女,那張瑩白的小臉上有着淡淡地烏青,紅脣已有些發紫,一雙秀眉輕蹙着,聽到呂大夫進來的聲音,便睜開眼睛衝他虛弱地笑了笑,想說話卻又被一股氣堵在胸口,辛苦得緊而說不出來,只能一臉哀怨地望着大家。
呂大夫明目輕睞,便對少女的情況已知一二,聽診了良久,呂大夫這才微笑着對蕭夫人說,“夫人不用擔心!小遙暫時並無大礙,只是跑動過急,血液流動過快,導致毒氣散發、脈搏混亂而已,老夫開一副方子,夫人一日三次煎給小遙服下,可暫時壓制毒性散發。不過,這服解藥的時間也快到了,怎麼仍不見蕭老弟回家啊?”
蕭夫人眉頭一緊,帶着一絲憂慮說,“是呀!今兒個也不知怎麼晚了?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夫人不用擔心!也許蕭老弟是宮裡有事耽擱了!說不準他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呢!”呂大夫微笑着安慰她,差呂子惑拿來筆墨揮筆疾書,寫下一方單子遞給蕭夫人,便讓蕭夫人趕緊抓藥去。
“好了!沒事老夫就先告退了!”呂大夫收拾完畢,衝蕭夫人拱了拱手,又對着牀上的蕭遙笑着說,“小丫頭,下回可不許這麼調皮了!要不受苦的可是你自已。有空到爺爺家來玩啊!”
蕭遙笑着點點頭,又調皮地衝呂大夫眨了眨眼睛,扮了個鬼臉,惹得呂大夫又是一陣大笑,帶着寵溺地說了聲,“你這鬼丫頭,爺爺走了!回頭見!”
蕭遙連忙朝他擺了擺手,對上呂子惑關切的目光,又羞怯地衝他笑了笑,看着他們爺倆相繼離開,她才閉上眼睛養神。
一劑藥服下後,蕭遙的俏臉很快恢復了那可愛的粉紅,這身體纔剛恢復,她就呆不住了。
小梅一見她想下牀,趕緊上前按住她,急急地道,“小姐,夫人說你不能下牀,讓你在牀上好好躺着休息!你可別起來,否則夫人又要罵奴婢了!”
老實的小梅哪裡按捺得住她,三下兩下就被她撥開了身子,跳下了牀,那生龍活虎、含嬌帶俏的模樣,絲毫不見上午那嚇人的蒼白樣。
小梅看着這個好動的小姐,一臉無奈。
順昌街,程宅。
是禮部尚書程知禮的家,程家是一戶大庭院,大庭院的規模自不是一般的小宅院可比,單是那面積就大了一倍不止,一進門還有個小橋流水的雅緻園林,也是官居一品之人方可分得到朝廷賞賜的大宅院落一座。
西跨院,住着的正是程家大小姐程洛嫺。
她年方十六,樣貌出衆,琴棋書畫也樣樣皆通。因程知禮晚年才得此女,又見其聰慧可愛,故從小到大極爲寵溺,養成了她潑辣刁蠻的性子。
現如今已過及笄之年,她的父親程知禮原想把她送入宮中選秀,但她卻心繫着呂子惑,無心此事。在多方勸說之下,程洛嫺竟以死相脅,無奈之下便也由得她去。
可偏偏她喜歡的呂子惑心裡卻只裝着蕭遙一個,對她的多次暗示,視而不見,狀若惘聞,讓程洛嫺心裡暗生惱意,加上人家蕭遙長得比她美,又比她年小一歲,嫉妒、惱恨夾雜,遂漸漸把心中的怒意遷移到了蕭遙的身上。
此時,西跨院的閨房中傳出一聲驚呼,“小姐,你真的要這麼做?”
“別廢話!按本小姐的吩咐去做就行,你給我嘴巴閉嘴點,若事情敗露,本小姐絕饒不了你!”原本好聽的嗓音中,此時卻飽含着惡狠狠的歹毒之意。
“還不快去?”又是一聲呵斥。
“是!奴婢這就去傳信!”話音一落,便見閨房中快速走出一位小丫環的身影,打開大門朝着後邊的宅院疾走而去。
原來,小丫環的目的地便是蕭家。
走到門前,她用力地敲了敲門,小梅上前開門,一見是程家的丫環小綠,連忙招呼着,“小綠,你今兒個怎麼過來了?是不是你家小姐又要約我家小姐出門哪?”
因雪月國的國情是偏向女尊的國家,在這裡沒有什麼男尊女卑的觀念,特別是在雪月國的女皇登基以後,女人無論是在爲官、還是經商方面,女皇都給了大量的政策支持,致使雪月國的女人地位節節攀升。所以,女人出門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小綠清秀的臉上鑲着一雙大眼睛,此時看到小梅的熱情,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又想起她那小姐的話,又不敢違背,所以出口的話仍是按照小姐的吩咐說着,“小梅,你真聰明!我家小姐說約了趙小姐、呂小姐、賀小姐、還有呂公子一起到[東雁樓]喝茶,所以讓我來請你家小姐一塊去聚一聚!”
“哦!那你進來跟我家小姐說吧!”小梅把小綠迎了進來。
見到蕭遙,小綠又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這蕭遙正愁一下午的時間不知該怎麼打發,這會小綠上門,正好可以藉機出去。一聽小綠說完,她的小臉蛋便樂開了花。
“小綠,你先去回你家小姐,說本小姐馬上便到!”
看到小綠出了門,蕭遙連忙朝丫環小梅招着手,“小梅,快來幫我妝扮一下!呆會見她們,可不能輸了本小姐的氣勢。”
小女孩爭奇鬥豔和爭強好勝的心理又佔了上風。
“小姐,你真的要出去啊?”丫頭小梅一臉怕怕地問。
“當然!”蕭遙的俏臉上揚起一個美麗的壞笑,半拖半拉着小梅往牀上走去,俏臉上的笑如同小狐狸般地詭異,“小梅,老規矩,你給我躺上牀去睡覺!”
小梅的頭搖得像潑浪鼓似的,“不要呀!小姐,你要是跑了,被夫人發現了,奴婢會被夫人打死的。”
“什麼跑了?你這丫頭,說得咋那麼難聽呢,要是人家聽到,指不定還以爲本小姐幹了什麼壞事呢?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囉嗦!我要趕過去了,免得她們等久了不高興。”那幾個大小姐的脾氣她可是知道的,要遲到了又會想着法子捉弄她。她可不能讓她們逮着整她的機會。
小梅被蕭遙硬按上牀,只有苦着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看着小姐偷偷摸摸地出了門。
街上,一個年若十五身穿淡紫紗衣的少女,揚着一臉的嬌笑,她臉上露出的燦爛甜美的笑容,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心裡想着這是誰家的女兒如此爛漫可人?
而嬌俏可愛的少女,卻像是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巨大魔力,依然故我的走走停停,一邊玩一邊看着。
這街上就是好玩!蕭遙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心裡想着。這可比呆在家裡好玩多了,什麼好玩的新鮮的玩意都有,聽着那小販們努力地叫賣聲、大家地討價還價聲響成一片,再看着各人臉上的精彩表情,她的心情也就跟着飛揚了起來。
一個人瞎轉了大半天,她這纔想起自己還有個聚會,趕緊提起腳步朝着[東雁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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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雁樓]是京城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雖然比不上京城那間最大的[醉香樓],也比不上那間有着獨特風味的[中國樓],但掌櫃的憑着他祖傳下來的釀酒秘方,硬是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城之地,掙得了一塊立足之地。
循着熟悉的路徑,蕭遙遠遠便看到了[東雁樓]那迎風招展的那個大大的“酒”字,心下一喜,腳步也快了許多。
一走進店內,黃老闆那張紅光滿面的大胖臉便映入蕭遙的眼簾,一見她大小姐光臨,黃老闆趕緊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一張嘴便露出那滿口的黃牙,帶着一臉地討好笑着說,“蕭大小姐,你可來了!裡面請!裡面請!”
“黃老闆,程大小姐他們來了沒有呀?”蕭遙邊走邊隨意地問了聲。
“幾位貴客都還沒到呢!不過,程大小姐已經提前預訂了廂房,我這就帶小姐上去!蕭小姐,這邊請!”
由於她們幾個經常到[東雁樓]聚會,一來二去,大家也就跟這黃老闆混熟了。而黃老闆也知道這幾位小祖宗可都是京中高官的小姐們,這貴客臨門他哪敢怠慢,所以每回她們來,他可都是像祖宗般地伺候着的。
“好!走吧!”
蕭遙隨着黃老闆的腳步,剛剛踏上二樓的樓梯口,便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扯嗓子地大喊聲,“老黃……老黃……店裡來客人啦!這死鬼,剛還在,又跑哪裡去了?呆會非得拎斷他的耳朵不可。老黃……老黃……”
聽到樓下那殺豬般地河東獅吼,老黃的那張油臉瞬間扁了下去,他帶着無奈抱歉地對蕭遙笑了笑,“蕭小姐,你看……我家的又在那裡喊了,要不快點下去她非得收拾我不可,你們的房間,就在那頭的最後一間,勞煩你自個過去吧!”
蕭遙的一張小臉在聽到老闆娘的吼叫聲時,就早已快憋不住笑了,一聽老黃這麼一說,趕緊衝他點了點頭,記住了他手指的那個方向,便對老黃說,“得了!你下去吧!我自個過去便行了!你呆會讓人送點茶水點心過來!”
“哦!好哩!”老黃應了一聲,胖乎乎的身子便急着朝樓下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嚷着,“我來了!我來了!老婆子,你就別喊啦!這客人見了多不好!”
蕭遙聽到,又是會心一笑,擡步便朝着廂房那頭走去。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懼內的老黃被他娘子一嚇,剛纔在指房間的時候,竟然把方向給指反了。原本是右邊的,竟然指成了左邊,以致於她走入了一個本不該她入的地方,但同時卻也因此讓蕭遙逃過了一大一小的二個劫,不得不說是命哪!
蕭遙走到老黃所指的左邊最後一間廂房,伸手輕輕推開門,頓時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嗆得她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使勁地扇了幾下。
待她舉目看進房內時,頓時驚呆在原地。
這……這男人是誰呀?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她不認識他!第二個反應便是:這男的長得好俊啊!
只見他那雙如劍削般的長眉下,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眼瞼在一閉一閤中,更是顯得慵懶迷人,散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魅惑。但時不時卻又能見到精光暗射,就像那從林裡隨時隨地準備捕食的獵豹一般,優雅但卻危險。雖然他現在喝醉了,但那時不時閃現的寒光,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不凡,還有他隱藏的犀利。
鼻樑高聳着,那直挺着的弧度,如精美雕刻般,剛直中蘊藏着秀挺。薄脣如彎弓一般揚出漂亮的弧度,仿如畫家筆下畫出的那最精巧的弧線。
蕭遙不得不感嘆,這張臉,確實是上天的完美之作啊!真的很漂亮!很俊俏!再添上他筆直偉岸的身軀,當真如玉樹臨風,就這麼隨便坐在那裡,便透出一股傲視天下的逼人氣勢。
看着他,她那顆情竇初開的芳心嘣嘣嘣地劇跳着,臉色像喝了酒般地染上一抹酡紅。
而那個原本坐在桌前拿着酒瓶猛朝嘴裡灌的男人,聽到門響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打着酒嗝揚起迷濛的雙眼,看向門邊。
他蹙着眉、擠着眼,似是想努力集中精神看清來人是誰,卻又集中不了,不由得惱怒地低咒一聲,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這才繼續擡眼看着她,那鳳眸中的光芒似是越來越迷濛,就像是底下有着漩渦的深潭一般,輕易就能讓人陷在裡面,越陷越深,以至於無法自拔。
兩個人,一個清醒,一個糊塗,就這樣對視着。
好一會,蕭遙纔回過神來,擡眼一看,這才發現那個美男子也正雙眼迷濛地在看着她,少女家的心理作祟,又讓她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可是卻又忍不住地偷偷擡眼,打量着這個俊美得讓她的心房嘣嘣直跳的男人。
直到看見那個美男子突然站了起身,蕭遙這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肯定是自己走錯門了。連忙朝他抱拳道歉,“公子,小女子失禮了!小女子誤闖公子的廂房,請公子見諒!小女子這就告辭!”
就在她轉身欲走時,身後的男人已經驚呼一聲撲了上來,“雪兒,你不要走!我不許你走!求你不要離開我!”
隨着話音,蕭遙感覺自已的細腰被一雙結實的大手從後面圈住了,下一刻,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被人緊緊地擁着。
一種陌生的男人氣息,頓時薰紅了她的臉,燙熱了她的心,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心裡感到害怕,讓她感到一種無助,讓她不知所措地想要馬上逃離出這個地方。
她努力掙扎着想逃開他雙臂的禁錮,卻發現她越掙,他就越是抱得死緊,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而且,他的頭還在她的頸側磨蹭着,聽不清他的嘴裡在喃喃地說些什麼。
一張俏臉,更是漲得如彩霞般地通紅!卻也美麗誘人!
蕭遙無奈,只有低低地、帶着些女兒家的羞怒低喊:“公子,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男人不但不放,反而騰出一隻手把房門給插上了。那“嘎噔”一聲輕響的插門聲,更是讓她心律失常,找不到正常的節奏,心裡既驚且懼,他……他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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