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逍遙
原來,一切都是我誤會了!!!
這回,我可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呀!現在該怎麼辦?如何收拾殘局?
就算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我仍感到身子骨被一股股的寒意入侵,內心的驚怕,讓我的身子也微微地顫了起來。我敢肯定,我現在的臉色肯定蒼白地像個鬼似的難看。
二哥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溫柔中又帶了絲緊張地問:“雪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說完,伸出大手細心地在我額上探了探,探完了又帶了點不解地說着,“沒有發燒呀!雪兒,有沒有其它地方不舒服?”
“有,我的心不舒服。”我在心裡暗暗答着,但是,話卻說不出口。
我吸了口氣仰起頭,朝他露出一抹淺笑,故意用歡快的聲音對他說,“二哥,我沒事,可能是昨晚受了點寒氣,所以才感覺有點冷。”我是真的感到了那股入心的寒意,不由得用雙手圍抱起自己來。
風沁陽看我冷成這副德性,那雙好看的眉輕蹙着,帶着寵溺對我說,“真的沒事?你呀!總是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子。來,把這披上!”說完,脫下自己的皮裘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並伸手幫我攏好。
我臉上在笑,感受着皮裘外套上他殘留的溫暖,心卻不安的發慌。
突然,他幫我攏衣領的手停住了。
我不解地擡眼望向他,只見他雙眼瞪得老大,似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的頸處,眼裡閃着一絲絲痛楚。大手顫抖着,緩緩地拉開了我的衣領,冷空氣從衣領無情的灌了進來,讓我忍不住抖瑟了一下。
那昨夜殘留的印記,隨着衣領的敞開,毫無保留地裸露了出來。那抹青紫,狠狠地刺傷了風沁陽的眼,同時,也刺痛了他的心。
“雪兒,你真的……真的……”風沁陽的聲音哽咽了。
他的話雖沒說完,但我明白了!他看到了我身上那後留下的一個個青紫的印記。
下一刻,我便落入了他溫暖的懷抱裡,他竟像個孩子般地嗚咽了起來,一個勁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裡,有失望、有無助、還有對我的心疼。
我的心,突然窒息得難受。想挽向他腰的手也僵在了空中,頹然地放了下來。
我手足無措,看着風沁陽抱住我默默地流淚,我疑惑了,爲什麼他會哭得比我還慘?爲什麼應該流淚的我,反而不會流淚了?是我原本的人就太放浪,所以纔會不在乎?還是說我只是想用這愚蠢的辦法,來發泄我內心對這個世界的壓抑和不滿?
事已至此,我還能夠說什麼?
在古代,這種行爲足以讓我浸豬籠了吧?我突然有種沒臉見二哥的感覺,一個大男人的哭泣,讓我的心酸澀的不行,也讓我覺得---難堪。
我忽然很想笑,笑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發生的一切,笑這陰差陽錯發生的一切,笑我以爲完美的付出,卻原來不過一場和陌生人的遊戲。笑我付出了代價,卻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人生如戲!戲如夢,愛情是什麼東西?人生該是怎樣,又有誰能看得清!
心,突然很灰!我想逃離,逃離這令我窒息的一切。
。。。。。。
我用力的推開風沁陽,如驚弓之鳥慌不擇路的飛跑着。
我聽到身後傳來風沁陽着急的呼喊聲,“雪兒,雪兒,你別走……你去哪裡…….”隨着我的急速奔跑,終於,呼喊聲不再響亮,越來越弱,終於,聽不見了。
我頹然的靠在一顆大樹上,遲到的眼淚,開始彷徨無助的奔流着。
我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現在我不想回家,不想去面對我任性造成的後果。
好半天才回過神,發現太陽開始落山了,天也快黑了。我辯認了一下方向,身形快速如風地朝後山飛去。
我要去找我的小白猴。只有小白猴,它是單純的喜歡我,心甘情願的、沒有目的地肯爲我做任何事情。它雖是一個動物,但卻比人懂事體貼。現在想來,丞相府縱有錦衣玉食,卻還不如和小白猴在這荒山野嶺過得輕鬆自在。
現在的我,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九歲的小女孩,近六年的時間,不但讓我的外貌脫胎換骨,連我的武功也是突飛猛進的。
這還得感謝當年小白猴贈給我的那本書,當時的我還不知道它給我的書原來是一本武功秘笈,那如蝌蚪似的古文我也看不懂,看着那一個個圖形,還真以爲古代也有連環畫來着。
後來,當我識得古文以後,這才知道我以爲連環畫的這個東西,竟然是一個寶貝,是一本武功秘笈。而且好像還是挺珍貴的,叫什麼《玄女寶典》。
當時我還狂喜了好一陣子,在古代混,沒有武功怎麼行?我看這東西還挺珍貴,一直藏着,連風沁陽都沒有讓他知道。
我總覺得好像冥冥中有一雙手在操縱我似的,總是在我最需要什麼東西的時候,它就來了!不過,不管怎樣,只要能讓我在這個世界多一份保障,這些好事,我是不會拒絕的。
後來,我纏着風沁陽教我武功,然後在練習的時候,我就偷偷的練《玄女寶典》上的武功。可惜的是,一個人摸索練了二三年,也只是練成了三腳貓的功夫。不過,對付三五個人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後來,我怕這東西被我丟掉,把裡面的內容背得滾瓜爛熟以後,就找了一個機會把它還回給了小白猴。
。。。。。。
一路飛奔,我回到了以前的破房子,房子雖破,卻讓我感覺溫暖。
自我離去後,我的家也就成了小白猴的窩。我總感覺,這小白猴就像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守護神一樣,在這裡守護着我,在我心傷的時候,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溫暖着我。
“小白……小白……”我輕聲喊着。喊了半天,沒應。
奇怪了,我有點詫異,天色已晚,這個時候小白猴應該在家纔對呀!跑哪去了?
我又跑到邊上我們以前常常玩耍的樹林裡,大聲嚷了起來,“小白……小白……”
在周圍喊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它。正想回去的時候,林裡突然竄出一個白影直向我撲來,嚇得我“啊…….”的大聲尖叫起來。下一刻,便想也不想,手掌便運足內力甩了出去。
白影避身一閃,然後朝我發出“吱吱吱”的叫聲,原來是小白。
“小白……”當它再次向我撲來時,我緊緊地把它抱在懷裡,擡步便朝家裡走去。
小白在我懷裡掙扎着,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別走,要我往密林深處走去。
我挑了挑眉,看着小白猴,它又朝我肯定的點了點頭,猴眼裡閃着一絲焦急。
我隨着小白的暗示一直朝山裡走去,直至小白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看過去,只見前方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趴伏在地上,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