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您怎麼這樣看着我呢?”月妃微笑的問着尉遲若羽,尉遲若羽的眼光從月妃的身上調向了狄天烙,狄天烙卻是一臉的無關緊要。
“貴妃娘娘與狄皇一定沒見過我國的長公主吧,你們一定要留下來,見一下我們的長公主哦,長公主在外生活了很久,一定過得很辛苦了。”月妃輕拍了拍尉遲若羽的手,有點像自言自語的說着話,而尉遲若羽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尉遲仲羲是她的親生兒子,而且他更是現在翼煜皇朝的皇上,照理來說,她不可能會讓一個突然所謂的長公主出現來與尉遲仲羲搶皇位,她也更不可能會讓自己現在的太后之位退出,但是,明明不可能的事,她現在卻就是這麼做了,那麼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是董太醫的人,不可不防。
“難得可以參加貴國如此重要的接風之禮,我們又怎麼會不給面子呢?”狄天烙出聲回答着月妃。
“這樣就太好了,貴妃娘娘,到時候,你一定要出現啊,唉……人老了,真的不到我們不認老了,纔出來了這麼一會,我就想回去休息了,那哀家也不打擾貴妃娘娘與狄皇了。”說完月妃就走出了他們的寢殿,看着關起的大門,尉遲若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很擔心嗎?”狄天烙走到她的身邊問着她,尉遲若羽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狄天烙也無奈的看着她。
“明天……一切有我。”狄天烙輕聲的說着,似乎遇到了她以後,他每說的一句話,都是那樣的輕柔尉遲若羽看了他一眼,然後扯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第二天
整座大殿,絲竹聲迴盪不停,跳舞的宮女一個個穿着豔麗無比,堂下坐着不少的當朝大臣,一些臉色憂心忡忡,但是有的卻是和着那絲竹聲不斷的打着拍子爲那些跳舞的宮女合奏着,尉遲若羽與狄天烙坐在離主位最近的右下位置。
在主位的左邊坐着的是月妃,月妃再過去就坐着那董太醫,再往下就是那些大臣的分佈,一個個就按着自己的官位大小來分着坐,但是,爲何董太醫坐在這裡,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質疑?
尉遲若羽看着衆人都沉浸在那宮女的舞蹈中,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時候,她轉過頭看着那主位,從剛剛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看到尉遲仲羲,到底怎麼了?再怎麼藏起來,也不可能連這麼重要的場合不出現吧?甚至連他以前身邊一個貼身的宮女與太監也沒有看見,這太怪異了。
‘啪啪啪’一陣如雷的掌聲落下,把尉遲若羽神遊的心給拉了回來,然後董太醫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向那正位臺之處。尉遲若羽沒由來的一陣心跳,她的心裡,總有種不祥的感覺。
“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爲何這主位之上,沒有主人,也請狄皇與貴妃娘娘恕罪。”董太醫對着狄天烙和尉遲若羽行了個禮後,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着。
“想我們翼煜皇朝,可以說是由先皇與姜皇后打下的江山,而我們百姓得以享有這麼安定的生活,也是託先皇與姜皇后之福,我們是否更應該卻守候好這樣的兩位先人?”董太醫說完,然後下面有些大臣不斷的點了點頭,月妃看不出表情,從剛剛進來開始一直到她說完那些話,就是那樣的微笑着。
“但是……先皇卻如些對待姜皇后,她是我們翼煜皇朝的傳奇女人,我們很愛姜皇后,不可以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先皇在驅趕姜皇后出宮前,大家可知……姜皇后已懷有龍子?”董太醫的話,讓下面一些不知情的大臣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一個大臣就開聲問着。
“就是……當年所有的太醫誰也不知道皇后懷有了龍子啊……皇后娘娘如果真的懷有龍子,又怎麼會被先皇趕出宮?”另一位老臣也開聲說着。
“你們一定很好奇下官是如何得知……但是,下官曾答應過那個人,不能說出來,而姜皇后,當年爲先皇生下的,是一位漂亮的公主,而我答應了那個人,要好好照顧好長公主,這也是那個人的心願。”董太醫的話也讓不少的人失望了。
“但是……你又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姜皇后生的長公主流落何方?那麼多年了,隨便找一個都可以說是長公主。”
“對啊……對啊……”一位大臣說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應。
“鳳凰玉……大家都知道的吧?那是姜皇后的父親……姜將軍爲她打造的,只因有一相士在姜皇后還是孩提時期時曾說過,姜皇后天生就是那母儀天下之命,但是,最後怕會是有劫難,那相士給她打造出來的鳳凰玉,這鳳凰玉,聽說就是從那鳳凰身上掉下的重生羽毛,慢慢與地下的千年之玉結在一起,千世難求一塊,更別說要刻成鳳凰玉這麼一個大的玉佩的大面積了,而那鳳凰玉上面刻有一鳳……這鳳叫血鳳,代表着浴血重生時鳳凰掙開火準備生之時的樣子,當時的姜皇后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當時……她只說了一句,就算是浴血,她也會浴血重生,鳳舞九天……果然不久,她就當是了翼煜皇朝的太子妃,而過了幾年,更是從太子妃成了皇后,更與皇上出戰了不少的地方,爭回土地,換來了我們百姓的安定生活,鳳凰玉,每次姜皇后有戰,鳳凰玉總被她掛在腰間,在她砍殺敵人之時,就會在太陽之下閃耀出耀眼的光芒,對於這聲鳳凰玉,大家應該都不陌生纔是,想找人假造,想也做不出來。”董太醫的話,讓下面不少的大臣都停了聲音,有的更是連連的點頭。
“原來,我的孃親……真的是非一般的女子,試問又有哪個女子敢在未出閣之時,就敢二話不說,把刻有鳳凰的東西給收進自己的懷裡,要不就是自信過度,要不就是不怕死之人。”尉遲若羽自言自語的說着,想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由得搖了搖頭,無奈的微笑着。
狄天烙也不由得盪開了一個笑容,果然,姜皇后是非一般的女子可比,想來,生下來的女兒肯定也與她一樣的個性吧。
“今天……下官卻發現先皇竟然做了一件如此之事,這對姜皇后來說,是一件極其侮辱之事,先皇竟然想把皇位給一位不屬於尉遲一族血脈之人,各位……你們覺得,我做的事都不對嗎?”
董太醫的話讓尉遲若羽的手不由得緊緊的握緊,他竟然拿她孃親的名義,在這裡讓這羣大臣聽他的話,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這些大臣竟然還點頭稱是,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他們都點頭稱是?在她聽來,卻是可笑至極,而他們卻……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與董太醫互相串通好。
“對啊……”
“我也那樣覺得……”
“但是,誰又能證明……當今的皇上不是先皇的親生骨肉?”
“說出這些話,真是大不敬。”
“誰不想活了纔會去做那種事。”
下面的大臣議論紛紛,此時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的看着董太醫,而董太醫卻只是微笑,而月妃此時卻是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董太醫的身邊,尉遲若羽一僵,她知道她想做什麼,剛想開口阻止,但是,一想到從曲姨娘那裡聽來的事,她就停住了。
“我可以證明,羲兒……不是先皇的親生骨肉。”月妃的臉上依然是笑容,但是,下面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叫出聲。
“當年……在我還未進宮之時,我就懷有了羲兒,所以羲兒不是先皇的親生骨肉。”月妃說完,臉上多了一股落寞,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就等於把她與尉遲仲羲送上了死路嗎?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卻依然微笑着,尉遲若羽緊緊的用指甲掐進自己的手掌之中,以痛提醒着自己,不應該心軟。
“太過分了!”良久的寂靜過後,一位大臣突然暴怒出聲。
“對!月妃太過分了!”然後就有不少的大臣就出聲附和着,可是,卻沒人追問……尉遲仲羲的親父是哪位,想來,他們也只當看了一出好戲,也許他們不敢問,也許,不能問。
“好了各位,對此,我也感到很心痛,所以,我們更應該好好的疼愛着這個先皇與姜皇后的女兒,那位在外流浪了十幾年,孤單無助的孩子。”董太醫說完,下面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而月妃早已退到了一邊,癡癡的看着臺上,尉遲若羽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在臺子後面,大紅的幕布被掀開,裡面走出一個女子,一張白色的紗帽,把她的整張臉與頭髮都完全擋了起來,一身的嫩綠宮裝,顯得她整個人有着無限的朝氣,她由幾個宮女小心的攙扶着走出來,所有的人都定定的看着她,然後她走到了董太醫的身邊,董太醫第一個行禮。
“下官……參見長公主。”
而下面的人,隨着那女子的手慢慢的垂下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掛在她身側的鳳凰玉,也跟着董太醫行着禮。
“下官參見長公主!”下面響起了一大片的迴應,尉遲若羽和狄天烙卻一直像是門外人的看着他們在行着禮,聽着他們說話。
“長公主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長公主可否讓下官看看你的樣子?”大臣們的話一句接一句的。
隨着一頂白色的紗帽落地,不少的人瞪大了雙眼,尉遲若羽終於激動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是她?狄天烙也站了起來,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完全的冰涼,感覺不到了絲的溫度,狄天烙也看向了臺上之人,也不由得輕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