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大夫來了。”外面傳來小瓏的大呼小叫聲,那大夫就跟着進來了,還是那樣的一臉笑容,但是,當眼角接觸到了那個躺在貴妃椅上的紅曉,他的眼神變了變,但是沒有能察覺到。
“大夫,你快點救救紫凝姑娘吧。”小瓏着急的說着。
“不急。”
“怎麼還不急?你看紫凝姑娘的臉色多蒼白。”
“那位紫凝姑娘只是睡得過久而已,而那邊那個姑娘,再不救,也許就會隨時死去了。”老者一臉認真的說着,然後就朝着紅曉躺着的貴妃椅走去。
“她吃了多少顆紅血果?”那老者坐在那貴妃椅邊,把着紅曉的脈,問着黑閻。
“什麼紅血果?”黑閻不解的問着,老者伸手進紅曉的懷裡,把她一直緊緊抓着的小包拿出來,展開在黑閻的眼前讓他看。
“老大爺,你怎麼可以這樣伸手……”小瓏生氣的說着。
“在大夫的眼裡沒有男女之分。”老者對小瓏說着,然後繼續看着黑閻,等着他的一個答案。
“我沒見過什麼紅血果,我更不知道她吃下了多少,那個紅血果是什麼東西?”黑閻着急的問着。
“紅血果是一種可解百毒,但是,卻也是百毒之王的果子,一枝雙生,一個是百毒之王,一個可解百毒,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分得出哪一顆果子有毒,哪一顆沒有,只有親口吃下才會知道,如果單單吃一樣,也不會像她那麼嚴重,紅血果,可解百毒,可是,卻解不開另一顆紅血果的毒,還有,這姑娘不知道還吃了什麼藥下去,現在,她的氣息很弱,脈搏也很奇怪。”老者認真的說着。
“你說什麼?那你的意思是……她會死嗎?”黑閻臉色陰沉的問着。
“紅曉怎麼會出去採那個果子啊?”小瓏不解的問着賢王爺,賢王爺也搖了搖頭。
“大夫,你一定要救她,要什麼藥,你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黑閻對老者認真的說着。
“她不單單是藥的問題,還有她心理的問題,她好像有什麼事已經放下了一樣,就整個人都不肯醒來了。”老者看着紅曉的臉說着。
“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醒過來?”
“這個不能急,慢慢等吧。”老者把那被子蓋到紅曉身上,然後就往紫凝那裡走去,扶起她,搗爛一顆紅血果,然後再拿出一顆藥放到那碗裡,再和着水,喂着紫凝喝下,剛喝下不久,只見紫凝那睫毛輕輕顫動後,那雙大大的眼睛就迷迷糊糊的睜開。
“我好累……”這是紫凝的第一句話,然後她看了一眼那站在周圍的人,她的視線被老者擋住了一半,看不到紅曉所躺的貴妃椅,也看不到那個站在那旁邊的黑閻。
“紅曉在哪裡?”她虛弱的問着。
“紅曉……紅曉她……”小瓏爲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只見自己的主子也一臉的爲難,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要去找她。”說完,她就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她還記得昏迷之前,紅曉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她那滾燙的淚水,可是,卻來不及動,那腹部就傳來那錐心的痛。
“她在哪裡?她爲了你,可能連命都沒有了。”那陰冷的男聲傳到她的耳裡,她下意思的側過那老者,看着那聲音的方向,只看到了一張似乎似曾相識的臉。
“你是?”紫凝輕聲的問着。
“先不管我是誰,你只看看她就夠了。”
在另一邊的小瓏被賢王爺拉住了手。
“爺!他怎麼樣以那樣說話。”
“那也是事實,你不要吵了。”他們低聲的說着話,小瓏無奈的站立在一邊。
“紅曉姐……”紫凝再也不顧身上的痛,也不顧剛醒來的無力,一個撲倒,她摔倒在地,向着紅曉的貴妃椅方向爬去,她的傷口不斷的滲出血,那一路,被她拖成一條鮮紅的血路。
“紅曉姐……”她緊緊的捉着那隻還鋪滿着黃沙的手,她的淚水滴在她的手上,她不顧那黃沙,把那隻手放到自己的臉側,輕輕的摩擦着自己的臉。
“你要醒過來,你怎麼又睡着了?”紫凝邊哭邊說着。
“你說要對我好,你說要讓我醒過來,怎麼你又丟下我一個人了?”紫凝哭得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落下。
“我幫她看看吧。”那個老者撫過自己長長的雪白鬍須,然後走上前,再次把着紅曉的脈,然後臉上帶着點笑意,才把紅曉的手放下。
“大夫,紅曉姐怎麼樣?”紫凝不安的問着。
“我要告訴你,這個女子,也許以後的一生幸福,都毀了。”那個老者沉重的說着。
“你說什麼?”紫凝一個失神,跌坐在地。
“她雖然,比剛剛的脈搏要強上許多,但是,我卻把到了她另一個脈象,那是一個不育女子的脈像……”老者臉色也不好看。
“不可能的,怎麼會?”紫凝那隻抓着紅曉的手抓得更緊,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她自己的小手,也蒼白得嚇人。
“她食用了兩種藥性的紅血果。”
“爲什麼她要食用那什麼紅血果?”
“她只爲了你這樣的女了。”一直不出聲的黑閻聽到她那樣問大夫,就先說出口。
“紅曉姐……你真傻……”紫凝轉過身,蹲好身子,跪在貴妃椅的旁邊,咬着下脣,看着那個躺在那裡的紅曉說着,彷彿她還在蒙朧間,看到那個清秀的紅曉笑着對她說,我總覺得要對你好。
“大夫,求你了……救救她吧,不管以什麼爲代價。”紫凝哭着看着那老者。
“以你的生命去換?”老者問着,紫凝咬着下脣,靜了靜。
“捨不得嗎?”
“不……可以。”紫凝不是怕死,只是想到,自己說好了要爲母親拿回應得的,但是,卻還沒達到,就要死去,她怕下去沒臉見自己的母親,但是,如果這是爲了紅曉,她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還算你有情有義,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時間可能會很久,也要你親自去摘藥,還有一樣,很珍貴的藥,等你把那些藥採回來,我再告訴你吧。”那老者說着。
“怎麼可以?紫凝的身體還沒好,你就讓她去採藥?不就明擺着讓她送命嗎?還說什麼不是要她的命呢。”一邊的小瓏還是忍不住出聲說着。
“這個死女人也肯爲了她差點丟了生命,她就不能爲了這個死女人而犧牲一回?”一邊的黑閻黑着臉說着,她的命就值錢?那躺在那裡快要死掉的紅曉又算什麼?
“我可以的。”紫凝點了點頭,不顧身上的傷口,就站直身子,就時門就被一個人用力的撞開。
“紫凝……”尉遲仲羲輕聲的叫着她,紫凝沒有看他,從他身側就那樣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