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大夫……”小紅那驚喜不過一會,就完全的冷淡了下來,看着眼前那張俊俏的面容。
“你們的公主呢?”紅曉問着她。
“太子爺要我們公主過去太子殿,都快一整天了,可是公主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剛想出去找她,你就來了,我還以爲我們的公主回來了呢。”小紅把事都告訴給紅曉聽。
“太子爺把你們公主叫去了?那應該沒什麼事的,她可能很快就回來了,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去看看吧,這藥如果她比我先回來了,記得對她說擦在傷口上,那樣她的傷口很快就會癒合,而且也不會見傷痕,我現在去太子殿了。”紅曉把那瓶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就走出了鳳棲宮。
“曉大夫對公主好好呢。”小紅看着那遠去的紅曉,然後有點沉醉的說着。
太子殿
此時的太子殿已經點起那昏黃的燈光,一個身穿白衣的英俊少年坐在那案桌前,手裡捧着書在看着,而身邊站着一個不出聲的小太監。
“太子爺……曉大夫求見。”小福子輕聲的提醒着那個看書入了迷的尉遲仲羲。
“曉大夫?何時我們宮裡多了一個曉大夫?”尉遲仲羲還在看着書,頭也沒擡的問着。
“那曉大夫說,太子爺一定不會知道他,所以他還問,你可記得紅曉……”小福子盡責的說着。
“讓他進來。”尉遲仲羲停了停,然後對小福子說着。
“是。”小福子恭敬的退了出去,請了紅曉進來,尉遲仲羲對着小福子揮了揮手,小福子點了點頭,把門給他關上了。
“羽兒在不在你這裡?”紅曉看到他,挑了挑眉,直接的問着。
“你就是那個讓紫凝可以賠上性命去救的……她的紅曉姐。”尉遲仲羲笑着問她。
“你還記得?”紅曉有點吃驚的問着,可是,表情上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以讓紫凝賠上性命的人,我當然要注意多一點了。”尉遲仲羲繼續笑着。
“太子爺……也請你不要兜圈了,羽兒說過來了你這裡,一直到現在還沒回去,她的貼身婢女着急得很,她的未來夫婿也很着急。”
“你爲什麼不以你自己女子的身份呆在她身邊?而要化作男兒身?這樣不是讓更多的人誤會你們嗎?”尉遲仲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兩個人就像自顧自的說着自己想說的話。
“太子爺……我只想知道羽兒去哪裡了。”紅曉無奈的低嘆了口氣,然後說着。
“本殿早就讓人把紫凝給送回鳳棲宮了,紫凝剛來太子殿不久,和我下了一盤棋就說不舒服,本殿就差人把她送回去了,我還送了婚禮給她,怎麼?她還沒回到鳳棲宮?”尉遲仲羲一臉冷淡的說着。
“太子爺……明人不說暗話,羽兒不可能會無故失蹤。”紅曉直直的看着他,尉遲仲羲的樣子,擺明了就不是他說的話那樣,但是,她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卻反駁,也找不到任何一絲的蛛絲馬跡。
“紅曉姐姐……本殿說沒有,那就沒有!”尉遲仲羲輕勾起一邊的嘴角,直直看着着紅曉說着。
“我只想太子爺可以換一個角度爲羽兒想想,什麼對她來說對是幸福!什麼對她來說纔是最好的。”紅曉也直直的看着尉遲仲羲說着。
“紅曉姐姐,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尉遲仲羲卻突然說着,而紅曉卻突然不知道他說什麼。
“爲什麼紅曉姐姐要裝扮成男的在紫凝身邊?”
“因爲只有這樣……”紅曉像是喃喃自語,但是,只說完了這一句,她就笑了。
“因爲我只會對她好,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只要她好,她幸福,我就什麼都可以爲她做,就這樣,這就是我最簡單的理由。”紅曉笑得甜。
“是嗎?”
“太子爺……我希望太子爺也明白。”紅曉對着他說着。
“回去吧,本殿……沒你那麼偉大。”尉遲仲羲轉身走回了自己那案桌的椅子上,然後坐下,繼續拿起了剛剛自己在讀的書,然後繼續看着。
“那麼……卑職告退。”臨走之前,紅曉再次看了尉遲仲羲一眼,然後才退了出去,小福子這時才進來。
“太子爺……卻看看公主吧,御醫沒辦法了,公主的傷口太多了,也太深了,本來差不多好了,可是,經她那一掙扎,傷口再度裂開了,公主也開始神智不清了,不斷的叫着痛,叫着……太子爺還是去看看吧。”小福子確定周圍沒有一個人,他纔敢開口說着。
“怎麼剛剛不早說?”尉遲仲羲飽含怒意的看了小福子一眼,然後急急的起身就往內室走去。
“奴才知道罪。”
“封人……封人……”還未到達房裡,那痛苦的呻吟聲就從房裡傳出,而尉遲仲羲的臉色更爲的難看,然後腳步更加的快,往內室走去。
“太子殿下……”那幾個御醫一看到那滿臉怒氣的太子殿下到來,一個個嚇得跪了一地,他們身邊本來裝着那溫水的盤子,現在全變成紅色,那樣妖豔的紅色,而尉遲若羽的背,那傷口卻不停的往外流着血,似乎不流乾那血就誓不罷休。
“你們一羣狗奴才,留你們有何用!!”尉遲仲羲把心疼全收眼裡,然後怒瞪着那跪倒一地的御醫說着。
“太子殿下……公主的傷太深了,如果……是公主福大命大,要是一般人,可能早就死了。”其中一個御醫出聲說着,他們不懂,爲什麼他們的太子殿下會把公主給藏了起來,也不懂爲什麼要把公主收到內室裡,讓他們來醫治,可是卻不准他們對外說一個字,連月妃娘娘也不可以,但是,主子說的話,永遠沒有他們懷疑的份,只能執行。
“你說什麼!”
“臣該死……”那個御醫嚇得趴在了地上。
“你們救不活公主,你們也別想活着離開!!”
“人……封人……”尉遲若羽還是輕聲的呼喚着。
“爲什麼,你的嘴裡,你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尉遲仲羲眼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牀上的人,她滿臉的汗水,那輕紗也緊緊的貼着她的臉,讓她那美好的臉型若隱若現,可是,此時哪怕是隔着面紗也知道,她的臉色有多蒼白。
“姨娘……封人……曉……羽兒好難受……”輕聲的呢喃完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紫凝……紫凝……”尉遲仲羲一個箭步,把跪在他面前,擋了他路的御醫給推開,坐到了牀邊,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尉遲若羽,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在他懷裡的人兒,卻像一個失去生命的木偶娃娃,那樣無力的掛在了他的臂彎裡。
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一大聲,就爲自己惹來了那滅族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