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跌坐在地上,皇甫逸冷眼斜睨着凌若瑤,俊逸的臉龐上,籠罩着一層黑氣,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女人,真是愈發大膽了,竟敢咬本王!”
剛纔也是一時氣憤,凌若瑤纔會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但此時面對這般冷峻嚴肅的皇甫逸時,她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但事已至此,已容不得她後悔了,於是,她擡了擡下顎,毫不畏懼地說道:“承蒙王爺擡舉。”
皇甫逸頓時怔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垂眼斜睨着他的女人,竟很想放聲大笑。
這女人沒病吧?他哪裡有誇讚她,擡舉她?她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於是,說是遲那是快,原本還跌坐在地上,一臉陰鬱的皇甫逸,突地一下躥起來,在凌若瑤還未回過神來前,便是猿臂一伸,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肩。
猝不及防間,凌若瑤只感覺到雙肩上傳來一陣強勁的力道,她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來,下意識地罵道:“放開我,混蛋!”
混蛋?皇甫逸挑眉,脣角邊勾起一抹淺笑,卻是這般的陰冷駭人,足以見得此時的他,是有多麼的不滿和憤怒。
這女人剛纔咬了他,將他推到在地不說,現在還敢罵他混蛋,實在是太可惡了!
“誰是混蛋?”皇甫逸陰測測地說道,那低沉的嗓音就宛如修羅煉獄裡傳出的陰冷呼嘯一般,讓凌若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但堅持着威武不能屈的理念,凌若瑤迎上他那凌冽的目光,俏麗的臉蛋上是一付大義凜然的神情:“誰抓着我,誰就是混蛋!”
深邃狹長的鳳眸微眯起來,皇甫逸突然挑了挑眉頭,抓住她的肩膀的右手,一下子移向了她的下顎。
只感覺到下顎上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凌若瑤瞬間蹙起了精緻的眉頭,清麗的臉蛋上浮上了痛苦的神情,可她卻依舊倔強得沒有呼出聲來。自凌會子。
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右手,她惡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放開我!不許碰我!”
“不許碰你?”挑起英挺的劍眉,皇甫逸陰冷地說道,“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又何必自命清高,是想本王送你一塊貞節牌坊麼?”
“呸!”凌若瑤是徹底的怒了,也沒有考慮後果,衝着他劈頭蓋臉地罵道,“你這個變態斷袖男,移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要找就找男人去,不要到我這裡來!出去!”
手上的力道瞬間加重,皇甫逸陰沉着俊臉,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你竟敢趕本王走?”
“是,這整個王府都是你的,但不代表我也要事事都聽你的。”望向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凌若瑤冷哼着說道,“別以爲你是王爺就了不起,在我的院子裡,照樣得我說了算!”
“好啊,本王到要看看,你如何說了算。”說着,他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而整個人也在一瞬間靠向了凌若瑤。
在她的耳邊低語着說道:“你不是想讓本王去找男人麼?本王偏不,有些事可不是你說了算。”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凌若瑤立馬挺直了脊背,後背上爬滿了雞皮疙瘩,心跳也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難道,這男人打算再次將她吃幹抹淨?
這一次,她可不會乖乖的任他擺佈了。
而就在她愣神間,下顎已經被擡起,脣上傳來一陣柔軟溫熱的觸感,像是泄憤一般,霸道地肆掠着她的脣瓣,動作粗魯狂暴,沒有一絲的柔情。
大腦頓時間一陣空白,稍許過後,凌若瑤才猛地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她這一副小身板與他比起來,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右手鉗着她的下顎,左手緊攬住她的纖纖細腰,皇甫逸將她緊擁進懷裡,兩人的身體密切的貼合着,沒有一絲的縫隙。。
脣上一陣火燒火燎,凌若瑤快要呼吸不暢了,但大腦卻異常清醒,這一次她不會再迷失了自我。
感覺到他的一路攻城略地,並試圖撬開自己的脣齒,她便死死地咬住牙齒不鬆口,不讓他攻破最後一道防線。
似是有些不耐煩起來,皇甫逸更加粗暴地吻着她,企圖攻破她的防守,佔據最後的領地。
沒有停止掙扎,儘管知曉自己的力量很是微不足道,但她還是堅持不懈地掙扎着,試圖推開他。
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她擺動着腦袋,試圖擺脫他的肆掠,卻發現反倒讓自己的腦袋變得昏沉起來,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皇甫逸也察覺到了她的臉色變得漲紅起來,若是他再這般攻城略地下去,她只怕真的會窒息過去。
在她那柔軟的脣瓣上輾轉了一會兒,他纔不舍地離開了,但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帶着濃郁的慾念,那灼熱的目光,似是要將她生吞了下去。
得到了自由後,凌若瑤猛地一用力,一下推開了他,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卻是突地擡起手來,揚手便是一巴掌揮向了男人那俊逸的臉龐。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子裡迴盪着,皇甫逸的腦袋偏向一邊,剛毅的臉龐上頓時浮上了一個明顯的手掌印。
深邃的眸子裡,慾念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隱忍着的怒火。
伸手摩挲着自己被打的臉龐,他緩慢地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這女人,周身頓時間籠上了一層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
凌若瑤是真的被他給氣得抓狂了,纔會不顧後果的甩手給了他一巴掌,但心中卻並不後悔,反而有一種報仇後的快感。
這男人實在太可惡了,居然再一次不顧她的意願,想要對她霸王硬上弓。這一次,她可不會再妥協了。
誰也沒有說話,屋子裡的氣氛沉默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皇甫逸面無表情地盯着凌若瑤,卻在下一刻,猛地擡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讓凌若瑤頓時難受得咳嗽起來。
雙手死死地攥住他的大手,凌若瑤一邊咳嗽着一邊憤恨地低吼道:“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本王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以爲本王不會殺了你。”低沉着聲音,皇甫逸咬牙切齒地說道,“若是惹惱了本王,本王一樣會要了你的命。”
脣邊漾開一抹璀璨奪目的笑容,凌若瑤勾脣冷笑,不以爲然地說道:“您是王爺,當然可以隨便要了我的命,就連我那還不知曉會不會到來的孩子的命,也可以一併取走!”
皇甫逸怔愣了一下,眼中的冷意減少了稍許:“什麼孩子?”
脣邊的笑意更深了,卻是如此的冷漠,凌若瑤冷哼一聲說道:“王爺今日讓夜淵送來的那一碗湯藥,不就是不想讓我懷孕麼?既然不想讓我懷孕,那又何必碰我?!”
掐住她的脖子的手,明顯放鬆了稍許,就連他的眼神也在一瞬間黯淡了下來,但立馬便恢復了剛纔的冷冽陰沉。
“本王做事,不需一一向你說明。”依舊是低沉的聲音,語氣裡不帶一絲的感情,“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碰你便碰你,想讓你懷孕,你便可以懷孕,而不想讓你懷孕,即便你有了孩子,也必須得打掉!”
依舊笑靨如花,可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中,卻帶着濃濃的恨意,凌若瑤憤恨地質問道:“爲什麼?你怎能如此狠心?如若我真的懷孕了,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的將自己的孩子扼殺掉!?”
儘管她也並不想真的懷孕,不想有小孩,而且,昨夜也只是第一次被他吃掉,一次就中獎的機會實在太小,她也不必擔心。
但他的行爲,以及他的這一番話,卻讓她很是難以接受。她實在想不明白,他爲何會這般的殘忍?
如若他是有什麼苦衷,他大可以說給她聽,她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
而他卻沒有,他只是用冷漠的態度,惡毒的話語,一次次的挑戰着她的憤怒底線。
迎上她那憤恨的目光,皇甫逸輕描淡寫地說道:“本王說過,本王做事,無需向你解釋。”
心中的怒火已經徹底點燃,燃燒得無比旺盛,凌若瑤只覺得渾身一陣力量襲上來,很想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
於是,她用力地掰開他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手,硬是贏過了他的力氣。
掰開了他的手,她伸手便推了他一把,大聲地怒吼道:“你走!我不要再看見你!”
然而,皇甫逸卻始終站得很是挺拔,沒有挪動一下步子,雙眼冰冷地望着她:“你還沒資格趕本王走!”
原本處於憤怒當中的凌若瑤,突然平靜了下來,脣邊勾起一絲冷笑:“我怎麼忘了,這整個王府可都是你的,我又怎敢趕你走呢?要走,也應該是我走纔是!”
說完,她乾淨利落地一轉身,邁着大步便朝着屋外走去。饒是皇甫逸的手臂再長,動作再快,也沒能抓住她。
快步走出屋子,她也顧不得屋外大雨滂沱,便一頭扎進了雨水裡,步履穩健地朝着院子外走去。
她冒雨離開的這一幕,正好被從下人房裡出來的彩芝和彩珠看見,兩人頓時愣住了。
彩芝蹙着眉頭,急忙喊道:“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外面雨大,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然而,凌若瑤卻並沒有回頭看二人一眼,只是大聲地回答道:“不要管我,我要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