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的兩男人,皇甫軒勾起脣角,露出一抹陰冷的淺笑,俊逸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瀾。
而心中卻還是有着一絲的驚訝,他倒是無所謂這兩個男人是死是活,但他卻沒有想到,凌若瑤居然會毫不猶豫地斷了兩人的命根子。
男人的命根子一旦沒了,那可就成了一個太監,從此不能人道。
雖然他起初想的是直接了斷了這兩個男人的狗命,卻不想,凌若瑤這一懲罰,比直接了結他們的狗命,殘忍得多了。
厭惡地瞪了那兩人一眼,皇甫軒丟棄了手中還在滴血的匕首,臉上染上了一抹嫌棄的神情,就彷彿那一把匕首,帶着傳染病一般。
轉身看向一旁的凌若瑤,他挑了挑眉頭,戲謔地說道:“四王妃還真是毫不留情呢。”
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凌若瑤微眯着一雙靈動的眼眸,清冽的目光在躺在地上的兩男人身上逡巡了一圈。
在看見地上那一灘灘刺目的血紅時,她還是有些心驚膽寒,也爲自己剛纔那一時的殘忍念頭給震驚了。
但她卻並不後悔,已經發生的事情,即使再後悔,也是於事無補,她又何必去後悔呢?
再說了,這二人也是咎由自取,自討苦吃?
將視線移向了一旁的皇甫軒,凌若瑤勾起紅潤的脣角,輕笑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
而那兩個被斬斷了命根子的男人,早已經疼得快要暈厥過去,鮮血還在不停地流淌着,沿着地面蜿蜒而去。
若是不趕緊止血,兩人只怕會一直流血身亡。
然而,她卻並不想讓他們死去,死,對於他們來說,太過仁慈了。
扭頭看向皇甫軒,凌若瑤揚起一抹淺笑,商量着說道:“不知可否再勞煩二王爺,暫時給這二人止血?”
臉上閃過一抹不解的神情,但立馬便恢復了平靜,皇甫軒並未出聲,而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走到兩人的面前,給兩人點了止血的血道。
見皇甫軒暫時替二人止住了血,凌若瑤這才斜睨了二人一眼,惡狠狠地說道:“若是你們再敢犯事,就不會像今天這麼輕鬆了?”
兩人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只得一個勁兒地點頭答應,但心中卻一直叫苦不迭,很是悲愴。
我的姑奶奶誒,我們的命根子都被你給斷了,還能有比這更嚴重的嗎?若斷掉了命根子還是輕鬆事兒,那什麼纔不是輕鬆事兒?
也不想再看見二人那噁心的嘴臉,凌若瑤一瞪眼,怒斥道:“還不快滾?”
她的這一句話,對於這二人來說,卻彷彿特赦令一般,二人不敢多停留片刻,立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只餘下地上那一灘刺目的鮮紅。
扭頭望向奮力往前爬去的兩人,凌若瑤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這才收回了視線,卻不經意的發現,皇甫軒正一直看着自己。
怔愣了一下,她眨巴着一雙清澈的眼眸,疑惑地問道:“二王爺何故這般看我?”
雙手揹負在身後,挺拔的身姿如青松般挺拔修長,皇甫軒就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沉默地看着她,薄脣邊噙着一抹淺笑。
直到凌若瑤被看的有些不悅了,皇甫軒這才輕啓薄脣,語帶調侃地說道:“老四能有你這樣一位王妃,還真是他的福氣呢。”
他的這一句話,讓凌若瑤頓時茫然了,一臉不解地看着他,下意識地問道:“他很有福氣?”
她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整個京城,誰人不知皇甫逸是個斷袖男?只好男色不喜女人。儘管她已經被他給吃幹抹淨了,但也不能代表他就對女人感興趣,說不定只是他一時的惡趣味呢?
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皇甫軒一臉嚴肅地回答道:“有四王妃這樣一位做事果斷利落,不畏險境的王妃,老四大可以放心了,這豈不是他的福氣?”
凌若瑤覺得,自己怎麼聽怎麼覺得他這話是在挖苦自己呢?
做事果斷利落,不畏險境?是說她不肯就範剛纔那兩個男人,還斬斷了他們的命根子麼?
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凌若瑤頓時便無語凝咽了。
總不能讓她任由那二人非禮吧?
不悅地撇了撇嘴,凌若瑤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多謝二王爺讚譽,若瑤實在是受之有愧。”
見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皇甫軒也沒再說話,但嘴角邊卻始終噙着一絲戲謔的淺笑。
沉默了稍許,他纔再次出聲說道:“四王妃若是不介意,就由本王送你回府吧。”
“誒?”凌若瑤怔愣了一下。
他要送她回去?回哪裡?四王府麼?
她纔不要回去四王府呢,好不容易離家出走了,她可是說過不會回去的。
急忙揚起一臉訕笑,凌若瑤歉意地說道:“多謝二王爺好意,但我還有些事情沒辦,就不麻煩二王爺了,就此告辭。”
說着,便匆忙轉身,大步地朝着街口走去,步履很是匆忙,就彷彿生怕皇甫軒會跟上來一般。
而事實上,皇甫軒也並未跟上去,甚至連出聲叫住她也沒有,只是站得很是筆直,安靜地凝視着她。
離開的凌若瑤,也忘記了詢問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在最危急的時刻救了她?並且,連一聲道謝的話,也沒有對他說。
直到凌若瑤那一抹俏麗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的轉角口,皇甫軒這才收回視線,朝着街道的另一頭走去,步履悠閒自若。
而這邊,匆匆離開的凌若瑤,在轉過街角後,急忙躲在了一旁的屋檐下,靠在牆壁上直喘氣。
這二王爺也真是的,怎麼突然對她這般客氣友好了?居然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府?還是說,他是故意的?
若他真是故意的,那他實在是太過可惡了。
靠在牆壁上歇息了一下,她這才繼續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繞過偏僻安靜的小巷子,凌若瑤終於走回到了主街道上,周圍也在頓時間變得熱鬧起來。
一邊走着,她一邊查看着自己的身上,有無異常,以免回去後,會引起懷疑和誤會。她還擡起衣袖聞了聞,看看有否酒味。
而只顧着埋頭往前走,她並未注意到,前方迎面駛來了一輛馬車,車輪軲轆轉動着,勻速地向前行駛着。
將衣袖纔在鼻前聞了聞,身上並無太大的酒味,若不細聞,根本聞不出身上的酒味。而她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就在她放下衣袖,準備擡起頭來時,身邊卻突然走過一人,重重地撞了她一下,那人的手與她擦身而過。
被撞得側開了身,凌若瑤下意識地蹙了蹙眉頭,略帶不悅地看向那人。
那人也急忙回頭對她歉意地笑了笑,急忙道歉:“實在抱歉?姑娘你沒事吧?”
她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再說這人也向她道了歉,她也沒再多加追究,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便打發那人離開了。
而她沒看見的是,那人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一付不滿的神情,嘴裡還小聲地咒罵着:“居然沒帶錢袋?”
將那人打發走後,凌若瑤這才轉回身來,繼續往前走去,卻在剛一轉身的那一刻,便見一匹高頭大馬,瞬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頓時間愣住了,她一臉震驚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馬臉,大腦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怎麼一逛街,就會攔下別人的馬或者馬車?難道,她不能出府逛街?一出府就和馬匹犯衝?
而趕馬的小廝,見有人攔住了自己的馬,頓時間便不悅了。他只不過是一不留神,打了一個盹,這就被人攔下馬車了,也幸好這馬匹訓練有素,沒有直接撞向前方那人。
探頭朝着前方望去,小廝下意識地出聲斥責道:“何人如此大膽?”
然而,當他看清楚前方這人後,頓時間愣住了,一臉詫異地看着凌若瑤,下意識地呼出聲來:“王妃?”
震驚中的凌若瑤,也逐漸回過神來,將視線投向了趕馬小廝,覺得有些眼熟,而當聽見他呼喊自己時,她立馬想起來了。
這貨不是皇甫逸的專用趕馬小廝麼?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他?
在這裡遇見了這個小廝,而小廝又趕着馬車,那麼,這馬車裡坐着的人,就是皇甫逸無疑了?
想到這裡,凌若瑤頓時打了一個寒戰,雙腳也下意識地往後退去,清秀白皙的臉蛋上,露出了一抹膽怯的神情。
該死的,她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只不過是出來逛個街而已,不僅險些被非禮,現在居然還遇上了皇甫逸那變態斷袖男。
“王妃,趕緊上馬車吧,王爺就在車裡呢。”小廝沒有察覺出她的神情異樣,急忙出聲說道。
而坐在馬車裡的,原本正閉目養神的皇甫逸,在聽見馬車外的動靜後,微微睜開了深邃狹長的鳳眸,眼眸中是一抹陰沉的神情。
線條優美的薄脣,向上勾起一道優雅的弧度,心中暗自想道,居然能在大街上遇見她,還真是冤家路窄。
而他卻並未出聲,也未撩起馬車簾子,就這麼穩如泰山地端坐在軟榻上,繼續閉目養神。
馬車外的凌若瑤,在聽了小廝這話後,更加無語凝咽了。
她正是因爲知曉皇甫逸那男人在馬車裡,纔會下意識地往後退步,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皇甫逸了。
一個勁兒地往後退去,凌若瑤扯起嘴角訕笑了一聲,卻是突然一轉身,撒丫子就往前奔去,彷彿身後有着猛獸在追趕她一般。
見她飛快地拋開了,小廝頓時一臉茫然起來,不解地看着那一抹越跑越遠的身影,下意識地喊道:“王妃,您這是要去哪裡?”
只可惜,只顧着悶頭往前跑的凌若瑤,根本就沒聽見他這一句問話,腳下的步子反倒更快了。
小廝依舊緊盯着那一抹俏麗身影,卻在下一刻,感覺到身邊一陣勁風吹過,帶着強大的衝擊力,緊接着便是一抹敏捷的身影,飛快地往前掠去。
不多時,矯健挺拔的身影,便一把抓住了只顧着逃跑的凌若瑤,並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時,拎着她便躍上了一旁的屋頂。
見自己突然騰空而起,凌若瑤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驚呼出聲。急忙扭頭望去,她便看見皇甫逸陰沉着一張臉,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拽着她便來到了街邊的屋頂。
穩穩當當地降落在了屋頂之上,皇甫逸這才鬆開了她,冷冽嚴肅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彷彿探照燈一般,似是要將她看個透徹。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凌若瑤撇了撇嘴,移動步子想要離他遠一點,但屋頂上並不似平地,她這纔剛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便絆在了一塊瓦片上。
整個身子頓時往後倒去,她撲騰着雙臂,以保持平衡,但依舊阻擋不住往後倒的趨勢。不得已,她只得將目光移向了皇甫逸,打算向他求救。
而當她看向皇甫逸時,卻瞬間震驚了。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冷漠無情吶?眼看着她就要跌倒了,他居然還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連伸手拉她一把都沒有,反而是一付饒有興致的模樣。
在心中惡狠狠地將他詛咒了十萬遍,凌若瑤緊咬着嘴脣,爲自己打算向他求救的想法,而感到無比的恥辱。
身子終於跌倒在了屋頂上,壓在那一片片的瓦片上,身子被硌得生疼,而這還沒結束,最可惡的是,她還打着滾地往屋檐邊滾去。
若是不趕緊停下來,她就要從屋頂上摔下去了。這麼摔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躺個好幾天。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她甚至已經看見屋頂下,街道上,那些看熱鬧的行人了,突然間,一道大力拉住了她的右手,將她一下子拉扯了回來。
在那一道大力的拉扯下,她被帶回了屋頂的最上方,被摁坐在了瓦片上。凌若瑤扭頭凶神惡煞地瞪了皇甫逸一眼。
這男人實在太可惡了,早一點出手拉住她會死啊?非得等她摔在屋頂上,眼看着就要掉下屋頂了,他才肯出手。
他就是爲了看她摔倒吧?
對於她的憤怒和不滿,皇甫逸倒是並不在意,而是揚眉輕笑着說道:“幾日不見,王妃倒是神采奕奕呢。”
輕哼了一聲,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儘管今日發生的意外狀況還真是不少,但總的來說,在沒有他的日子裡,她還是過得挺瀟灑自在的。rBDD。
面上始終是一付漫不經心的樣子,凌若瑤扯了扯嘴角,隨口答道:“託王爺的福,臣妾過得很好。”
只要不見到他,她便會過得無比舒坦。
他原本心想着,若是她肯服軟,哪怕只是說一句“我錯了”,他都會立馬帶她回府,但此時聽到她的這一番話,原本的想法,徹底的消散了。
挑起英挺的劍眉,皇甫逸也是一付平靜悠閒的模樣,慢條斯理地說道:“本王心想着,若是王妃想回王府,只要跟本王說一聲,隨時都可以回來,可此時一見,似乎沒這個必要了。”
凌若瑤很是不以爲然,他會讓她回去?就算讓她回去,也會好好的和她算算這一筆賬吧?只怕回去後,她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她不是沒有想過回去後的結果,真是因爲想到了回去王府後,他肯定會明裡暗裡的報復她,所以,她纔打定了主意,不會再回去王府。
始終是一付鎮定淡然的神情,凌若瑤勾脣輕笑着說道:“確實沒這個必要,若是王爺肯給我一樣東西,便更加沒有這個必要了。”
“什麼東西?”微微蹙了蹙眉頭,皇甫逸疑惑地問道,而心中竟不自覺地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一紙休書。”望向皇甫逸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凌若瑤無比堅定地說道,“一張休掉臣妾的休書。”
皇甫逸瞬間怔愣住了,一臉詫異地看着她,俊美無鑄的臉龐上,瞬間籠上了一層黑氣。
這女人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吧?竟敢對他替要求,還想從他這裡要去休書?休想?
暫且不說他們的這一樁婚事,是由皇上賜婚,他不能輕易休妻。就算並非皇上賜婚,他也斷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休掉她。
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然後慢慢的折磨她,不是更加的好玩麼?他又怎會這麼痛快的放過她?
周身籠罩在一層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當中,皇甫逸一言不發地望着她,氣場很是強大,強大到讓凌若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躲閃着他那凌厲的視線,凌若瑤開始反思起來,思考自己這話是不是太過突兀了?可若此時不問他要休書,她就沒機會了。總不能讓她親自回去四王府,向他討要休書吧?
沉默了稍許,皇甫逸這才輕啓薄脣,低沉着聲音說道:“你想要本王給你一紙休書?”
聲音低沉婉轉,宛如山澗的清泉,叮嚀入耳,卻讓凌若瑤不由地怔愣了一下,背脊裡頓時感到了一陣涼意。
強忍住心中的膽怯和惶恐,她竭力地擺出一付冷靜的模樣,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請王爺成全臣妾這一個小小的心願。”
“小小的心願?”脣邊勾起一絲冷笑,皇甫逸咀嚼着她的這一番話,“王妃的心願,果真是小呢。連要休書這種事兒,都是一個小小的心願。”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凌若瑤已經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這變態斷袖男,要不要這麼認真?用不用和她咬字眼?算她沒文化,可以麼?
心中有些不耐煩起來,她斜睨了他一眼,不滿地嘟噥道:“到底可不可以?給句準話。”
揚眉,皇甫逸詫異地看着她,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這女人似乎太過囂張跋扈了一點吧?現在是她問他要休書,是她在求他給她自由,可她呢?居然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如若他不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她,又怎能對得起她呢?
籠罩在他周身的冷冽氣息逐漸消失,俊逸的臉龐上,也恢復了一貫的平靜,皇甫逸打量了她一眼,這才漫不經心地說道:“王妃很想讓本王給你一紙休書?你可知道,被自己的丈夫休掉的女子,可是很難另嫁他人。”
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凌若瑤想也沒多想便出聲回答道:“這有何難?大不了一輩子不再嫁人。”
皇甫逸倒是被她這句話給震驚了一下,但立馬便收起了震驚,繼續問道:“王妃爲何會想要向本王討要休書?”
她該說實話,還是假話?
沉默了一下,凌若瑤迎上他詢問的目光,頗有一種慷慨就義的感覺,堅定地說道:“王爺既然不喜歡臣妾,又何必把臣妾留在府中呢?再說了,王爺喜歡的不是男人麼?臣妾只是一介女流,入不了王爺的眼。”
聽了她的這一番話,皇甫逸微微頷首,沉思了稍許纔出聲道;“本王說過,本王可是男女通吃。再說了,府中已經有兩位吃閒飯的側王妃,不在乎多你一個。”
凌若瑤頓時就無語凝咽了……
她表示,自己還是無法接受他的男女通吃,儘管他也確實算男女通吃。
對於他的回答均不甚滿意,凌若瑤再次蹙眉,嚴肅地說道:“你到底給不給我休書?”
皇甫逸也收起了臉上的淺淡笑容,迎上她質問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想要本王給你休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等到你爲本王誕下世子才行。”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似是生怕她會找自己糾纏一般,徑直站起身來,靈活地一躍身子,便穩穩當當地降落在了街道地面上。
反正她也不打算和他回府,而他也並不想強迫她,便隨她去吧。總而言之,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走她的。
而被扔在屋頂上的凌若瑤,好半天后纔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之後的她,頓時很想爆粗口罵人,而心中早已經將皇甫逸的全家,甚至連他的祖宗,也問候了好幾十遍。
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她小心翼翼地挪動步子往屋檐邊走去,卻始終不敢繼續往前邁步,頓時間便欲哭無淚了。
要還自自。皇甫逸這個變態斷袖男,不想給她休書就直說,居然說什麼要誕下世子才行,這不是明顯的糊弄人麼?他壓根兒就不想讓她懷孕呢?
還有,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把她扔在屋頂上??她該怎麼下去啊??
凌若瑤頓時就鬱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