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大哥陌北濱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隱患?所以陌北濱便派人追殺他,勢必要斬草除根。,最新章 。 也因爲他和凌珩‘交’好,所以陌北濱以爲他和凌家暗自結黨,意圖謀反叛‘亂’。
因此陌北濱不僅設計處決了凌家,就連神醫‘門’都難逃一劫。
一失足成千古恨,若不是因爲心中有愧,沒有找到凌家小綾兒的屍首,冷宮的凌貴妃無人照料,他又怎麼忍心他纔不過八歲的瑾兒獨自一個人在黃泉路上?
“後悔?我確實後悔,悔不當初一顆真心錯付!”皇后冷眼看着賀滇,滿目恨意:“爲了那賤‘女’人的孩子,你倒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啊!凌珩天上有知,恐怕腸子都悔青了吧?”
“也是,本來以爲是好兄弟,沒想到啊,這個兄弟爲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便可手染其他人的血,皇貴妃一屍兩命,凌貴妃,凌家上下幾百口,賀滇,你覺得夠了嗎?夠不夠給你的瑾兒陪葬?”
當年皇貴妃獨寵後宮,盡然敢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還拿她死去多年的孩子說事,她又怎麼容的下?
所以她活該難產。
凌夕假好心,竟然讓凌珩請賀滇,雖然她恨賀滇不能願意救她的孩子,卻願意救皇貴妃的孩子,可她終於可以見他了,如何不‘激’動?那麼多年的帳,不好好算算怎麼行?
所以她派人將景雯和賀瑾接進了皇宮。
她本來只是想試試賀滇,看他如何在乎景雯和他們的孩子,沒想到,他對景雯的在乎,早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如何不瞭解賀滇?他對兄弟情義看的有多重要,她比誰都清楚,可是他爲了賀瑾和景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拋棄大義!
妒嗎?如何不妒?痛嗎?痛到麻木!
第一次看見賀瑾時,她心忍不住顫了一下,若是她的孩子還在,也該這麼大了吧?他長的和賀滇可真像啊!
她本不想傷害那個孩子的,可是景雯卻出言不遜,咒她死去的孩子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她如何忍受?不僅如此,景雯還哭着喊着讓賀瑾不要給她報仇。
哈哈……裝,騙子,全世界都只有她景雯一個好人,所以她當着賀瑾的面便將景雯拔舌並且挑去了手腳筋。
血淋淋的場面似乎嚇壞了這個八歲左右的孩子,他呆呆的看着這一幕,竟然連眼淚都不曾掉一滴。
景雯和他的孩子,她最終沒有容下,她想看這孩子哭,想要這孩子求她,讓賀滇求自己,所以……所以對景雯施以重刑,可是景雯不堪重刑死了。
景雯死了,賀瑾卻不哭不鬧,她氣憤之下,便順手拿了倒鉤鞭狠狠的朝那孩子身上‘抽’打,直到那孩子渾身浴血,幾乎筋骨分離,倒在地上毫無生息,她才收了手!
可是她的心爲何這麼痛?看着那孩子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裡,她竟痛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娘娘,這對母子死了!”
“哈哈……死的好,死的好……扔去‘亂’葬崗!”她唯有牽強的笑容才能掩蓋心中的恐懼。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又覺解氣,孩子,你別怕,母后給你報仇了,給你報仇了!
“景千,你住口!”被戳痛處,賀滇如何不痛?可是他卻沒有反駁的餘地,因爲他確實那麼做了,所以他只能強忍下心中的痛,咬牙切齒道::“自作孽,不可活,瑾兒不在了,那是你我的報應!可是我不明白,你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哈哈……我有什麼不滿意?對啊,賀滇,如你所願,我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滿意了?”皇后步步‘逼’近,淚水滑落,她情緒‘激’動的用手指指着賀滇,繼續道:“可我不滿意,憑什麼我們的孩子不在了,卻要讓我看着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頭天晚上還說愛我,第二天就和景雯那小賤人糾纏不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讓我噁心!那個時候,我的兒子中毒高燒不退,纔不過兩個月不到的孩子,哭的聲音沙啞,就像小貓兒一樣可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十月懷胎拼死生下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我放下驕傲,與你書信,一封又一封,可是就算我苦苦哀求,就算我告訴你那是我們的孩子,你還是不肯出手相救。我還有什麼不滿意?夜子諾一天不死,我就一天都不滿意。”
賀滇一聽景千的話,全身一顫,什麼意思?她什麼意思?什麼和景雯糾纏不清?什麼書信?
“景千,你什麼意思?”賀滇的聲音極爲的沙啞,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靈彩兒整個人都是‘蒙’的,師傅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好像淵源頗深,雖然她聽不懂,但是最後一句她聽懂了,什麼叫做夜子諾不死,她就一天不滿意?
靈彩兒怒了,不怕死的掙扎道:“你這個壞‘女’人,你敢動夜大哥一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禁錮住靈彩兒的黑衣人手中的刀一橫,‘女’子細膩纖細的脖頸便劃出一刀血痕。
“啊……”刺痛傳來,靈彩兒驚叫一聲。
靈彩兒的聲音吸引了皇后的注意,她沒有再理會賀滇假惺惺的樣子,轉身看着靈彩兒,上下打量了一下靈彩兒,突然上前勾起靈彩兒的下巴,勾‘脣’道:“小丫頭長的可真漂亮。”
“你別碰我!不許你傷害夜大哥!”靈彩兒想掙扎,卻不成功!
“呦,夜大哥?叫的‘挺’親熱啊,你是他什麼人?你這麼在乎他,卻不知人家在不在乎你!”
“我……我是他的妻子!”靈彩兒一張小臉羞的通紅,不甘示弱的道:“他當然在乎我了。”
“是嗎?”皇后突然笑道:“帶走她!”
“是!”禁錮住靈彩兒的黑衣人立馬領命,制住靈彩兒的命脈,靈彩兒連呼救都來不及,就暈了過去。
賀滇大驚,想要上前阻止,卻被人擋住,皇后轉身看了一眼賀滇,一字一頓道:“告訴賀瑾,要救她,就別躲着,不然本宮可保證不了,能還給他一個完整的小丫頭!”
“賀滇,你也好好看看,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第三次……”
看着賀滇突然睜大的眸子,皇后心中五味陳雜,她這麼做解氣嗎?不應該很解氣嗎?她不是就是想報復他,想讓他痛苦嗎?
皇后帶着人匆匆來,又匆匆離去,賀滇眼睜睜的看着靈彩兒被帶走,他卻沒有能力反抗,早知道,他也不會以身試毒考夜子諾了!
他頹然的坐在石椅之上,猛然咳嗽出聲,就連‘脣’邊也出溢出了一片鮮紅?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皇后的話,景千她是什麼意思?她爲什麼口口聲聲說讓他‘交’出瑾兒?她又爲什麼不放過夜子諾?難道……
不可能,夜子諾不可能是瑾兒,他的瑾兒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夜子諾的外貌……世間真的有這麼像的人嗎?這是巧合嗎?可夜子諾是暨墨的人,他……會是他的孩子嗎?他的孩子會有可能活在這個世上嗎?
是景千親口說的,她殺死了賀瑾和景雯。‘亂’葬崗他找到了景雯殘破不堪的身子,可是他沒有找到瑾兒的屍首,他曾經一直抱着希望,但是時間一點點流逝,這麼多年,他早已驚放棄了這個希望,畢竟‘亂’葬崗多有野狼猛獸出沒覓食,他的瑾兒有可能……
但是今天,景千卻又給他了希望,他並沒有看見瑾兒的屍體不是嗎?
……
‘門’口,皇后帶着一大羣人離開,一個淡青‘色’的身影從暗處出來,一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他轉身看着院子裡面卸下面上眉‘毛’鬍子的賀滇,一雙清亮的眸子‘陰’沉的可怕。
師傅,師傅,竟然是你,是你害死了母妃,害的他沒有孃親疼。也是你害死了舅舅,害的姐姐沒了爹孃……
我的好師傅,你真是疼九兒啊!
卡擦一聲,陌九撐在牆上的手因爲大力而捏碎了手下的磚。
只不過,師傅,你竟然和皇后曖昧不清,還生過一個孩子,呵,當真是天下一大笑話,陌北濱他知道後,臉‘色’應該很好看吧?若是被陌北冰濱知道她的枕邊人有二心,他能容的下他們這對狗男‘女’?姐姐也就不用再動心思將皇后拉下位了,呵,這可真便捷!
“誰?”賀滇一手撐着石桌,一手捂着‘胸’口,撐了起來,防備的看着‘門’外。
陌九握了握拳頭,臉上‘陰’沉收斂,洋溢出一抹燦爛的笑意,他推‘門’而入,笑眯眯的朝賀滇撲了過去:“師傅,原來……你長的是這樣的啊?怎麼……和夜神醫這麼像?嗚嗚……”說話間,陌九便一聲哭腔,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賀滇見是陌九時,整個人一驚,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想要慌忙遮掩過去,但是見陌九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卻又心疼,慌忙哄道:“孩子,你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
“師傅,你不疼九兒了是不是?有了神醫當徒兒,你就不要徒兒了是不是?”
賀滇面‘色’一沉,嗔道:“你聽誰說的?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師傅怎麼會不疼你?”
“可是,你將遊魂金針‘交’給他不給我!”
“那是用來救人的,你學毒不學醫,要來也沒有用,給你做什麼?”
“真的嗎?”陌九眼前一亮,但是又暗沉下來,一巴掌打開賀滇的手,怒道:“分明就是騙我,夜子諾是你孩子,你偏心,你根本就是偏心!你若是疼我,這麼多年,連你長什麼樣兒都不給我看?師傅,你以爲我是一無所知的小孩子嗎?”
一掌推開賀滇,賀滇身體虛弱,哪裡受得住?踉蹌了好幾步才站住,他聽見陌九這麼說,心裡更是大駭:“孩子,你聽見什麼了?誰告訴你夜子諾是師傅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