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要娶半夏當媳婦,但我不想哥哥和她有什麼隔閡或者誤會,不如今天把話說清楚。雖然不知道我去濟州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讓哥哥又趕她走。但我知道半夏真的是個好姑娘,哥哥也是條漢子,哥哥看在武二的面子上,你就多擔待些吧。”武松拍了拍吳用的肩。

“好說。”吳用笑着對武松點點頭。

“哥哥,你和半夏好好聊聊。”武松將半夏拉到吳用和自己中間,“覆之姑娘,我們先回去,讓他們好好說說話,也好消除誤會。”

“可是……”覆之瞠目的看着吳用。吳用側身對覆之說,“你先回去吧。”

武松和覆之走了,武松徑直往前,步伐輕快,覆之則一步三回頭。

終於,花園裡只剩下了吳用和半夏,還有涼涼的夜風。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吳用的目光不在半夏身上,一直盯着花叢。

“沒有。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半夏準備走,吳用一把抓住了半夏的手。

半夏停了下來,吳用離半夏越來越近,但沒有抱她,“呵呵,兩次我都以爲這輩子我們無緣再見了,但用不了多久,你就回來了。這是緣分麼?”

“兩次都是你趕我走,兩次都是二哥把我帶回來。是緣分麼?要是緣分也是我和二哥的緣分。”半夏往後退了一步,“你離我遠點。”

“在他的懷裡真的很踏實很安全麼?”吳用小聲的問道。那夜半夏醉酒,闖入他的房間,把他當成過武松,半夏說過在武松的懷裡很踏實。

“是的。你總會讓人覺得不安,你總不懂得尊重人,你總自以爲是。”半夏等着吳用,眼裡閃着淚光。

“還有麼?我還有哪裡不好?”吳用是那麼的溫柔。

“還不夠麼?就因爲這些,你這輩子都不會懂得愛。”半夏抿嘴。

“如果剛剛在忠義堂上向你表達愛意的是我,你會答應我麼?”

“不會,因爲你根本就不懂愛,你只會自以爲是,自作聰明。”半夏說完,轉身就跑開了。

或許我真的不懂愛,我只是想讓你活着,哪怕代價是每天都見不到你。因爲這樣痛苦的只是我,與你無關。

半夏氣沖沖的回到武松這裡時,武松神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半夏。你爲什麼不說?”武松見到半夏劈頭蓋臉的問。

“說什麼?”半夏猶豫要不要回房間,聽到武松叫她就站住了。

“晁覆之說,你幫軍師哥哥換了藥……”

“你嫌棄我了?”半夏皺着眉頭。

武松站了起來,走到半夏身邊,“我不嫌棄你,就像我不介意你是誰。但是……”武松頓了頓,“但是軍師哥哥當着這兒衆位僕婦的面,說過要娶你。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第一我沒當真,第二我沒機會告訴你。”半夏背過身,不去看武松。

“我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武松扳過半夏,瞪着她。

“我什麼時候水性楊花了?”半夏想推開武松,就像推開吳用那樣,但是她發現自己推不動。

“你還沒有?”武松放開了半夏,半夏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

武松沒有扶她,“其實你想嫁的人是軍師哥哥對不對?”

半夏沒有起來,她冷笑了一聲,哭着說道“是啊是啊,我是喜歡他啊,可是他一點都不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他知道我喜歡他後,他的反應竟然是趕我走。”

武松也苦笑了一聲,蹲在半夏身邊,“半夏,我現在就去和軍師哥哥說,讓他娶你。”

“那你呢?”半夏淚眼朦朧驚詫的看着武松。

“大丈夫何患無妻。我沒事的。”武松輕巧的把半夏拎了起來。

“二哥……”半夏撲進武松的懷裡,開始哭泣。

“半夏,剛剛是我不好,二哥是個粗人。你不是水性楊花,因爲你沒有喜歡過我。”武松拍着半夏的背,安慰着她,“那我去和軍師哥哥說了,你別哭。呵呵,到時候,你就成了我的嫂嫂,我還得敬讓你。”

半夏搖了搖頭,“二哥,我願意跟着你。”

“傻丫頭,哪能一輩子不嫁人?”武松推開了半夏,出門去了。

半夏看着武松離去的身影,她意識到,武松對她不是喜歡,而是一種愛。

他不想佔有她,只想讓她幸福開心。而她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嫁給吳用,她不會幸福,吳用被婚也不會開心。當然更難過的還有覆之。

能有武松這樣的英雄豪傑相伴一生,夫復何求?

“二哥,二哥……”半夏追着武松跑了出去。

半夏一路狂奔的跑到吳用的院子,武松剛剛走到。

半夏拉住武松,“二哥,咱們回去吧。我願意嫁給你,我想清楚了,我喜歡的人是你。”

這時吳用和宋江正好從院子裡走出來。

宋江在一旁笑的尷尬,吳用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想笑卻笑不出來。

“哥哥。”武松有些低落的招呼着他們。

半夏也一刻不想多待,轉身就走。

“半夏姑娘,留步。”吳用喊了一句。

半夏停住了腳步,故意微笑着對吳用說,“不知軍師有何貴幹?”

“姑娘和二郎竟然來了寒舍,不妨進來喝杯茶再走。”

“我不想喝茶。”

“那我就直說了,覆之身體不大好,我和她的婚期往後推了三個月。等到打敗了高俅,贏得朝廷重視,順利招安之後,便爲二郎和姑娘舉婚,不知二郎和姑娘意下如何?”吳用的神態從剛剛的有些尷尬,越說越自然。

半夏和武松,還有宋江都懷疑,他真的是喜歡半夏的嘛?哪怕只是喜歡過。

“好啊,那你們快點打敗高俅,我已經等不及要當新娘了。”

“如此最好。”

半夏看着武松離去的身影,她意識到,武松對她不是喜歡,而是一種愛。

他不想佔有她,只想讓她幸福開心。而她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嫁給吳用,她不會幸福,吳用被婚也不會開心。當然更難過的還有覆之。

能有武松這樣的英雄豪傑相伴一生,夫復何求?

“二哥,二哥……”半夏追着武松跑了出去。

半夏一路狂奔的跑到吳用的院子,武松剛剛走到。

半夏拉住武松,“二哥,咱們回去吧。我願意嫁給你,我想清楚了,我喜歡的人是你。”

這時吳用和宋江正好從院子裡走出來。

宋江在一旁笑的尷尬,吳用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想笑卻笑不出來。

“哥哥。”武松有些低落的招呼着他們。

半夏也一刻不想多待,轉身就走。

“半夏姑娘,留步。”吳用喊了一句。

半夏停住了腳步,故意微笑着對吳用說,“不知軍師有何貴幹?”

“姑娘和二郎竟然來了寒舍,不妨進來喝杯茶再走。”

“我不想喝茶。”

“那我就直說了,覆之身體不大好,我和她的婚期往後推了三個月。等到打敗了高俅,贏得朝廷重視,順利招安之後,便爲二郎和姑娘舉婚,不知二郎和姑娘意下如何?”吳用的神態從剛剛的有些尷尬,越說越自然。

半夏和武松,還有宋江都懷疑,他真的是喜歡半夏的嘛?哪怕只是喜歡過。

“好啊,那你們快點打敗高俅,我已經等不及要當新娘了。”

“如此最好。”

高俅果然率領大軍從水路攻打梁山。

梁山上下幾乎沒有男子,就連吳用,蕭讓這樣的文官,也在前線督戰。

半夏一面提心吊膽,一面極度無聊,每日不過吃了睡,睡了吃。

一天半夏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只見一個小廝匆匆忙忙,鬼鬼祟祟的走進來,認得出來,那是吳用身邊的人。

“林姑娘,太尉要見你。”那小廝環顧了四周,確定沒人,纔在半夏耳邊說道。

“太尉?哪個太尉?吳用不是軍師麼?再說我不信林啊。”半夏一頭霧水的看着那人。

“小人忘了告訴姑娘,小人與姑娘一樣,是朝廷的人,潛伏在這梁山上。”那小廝解釋道,“剛剛高俅高太尉飛鴿傳書,要我帶姑娘下山,他要見姑娘一面。”

半夏心中一驚,完了完了,這個身體確實是一個細作的,她一面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一面想推辭不去。

“那……高太尉現在何處?”半夏故作淡定的說。

“就在梁山腳下,梁山羣賊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什麼?”半夏從椅子上騰的跳起來。就往山下跑,顧不得許多。

半夏剛剛走到半山腰,只見吳用在涼亭裡喝茶。

“你……你們不是……”半夏走了過去,語無倫次的,指了指山下,又指了指山上。

“我是故意派人引你下來的。看來你真的是細作,爲什麼不承認?”吳用吹了吹茶,悠閒的喝了一口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是聽說你們死的七七八八了,不顧生命危險跑下來看你!”半夏對吳用大聲嚷嚷着,吳用沒有答話,半夏緩了緩,聲音小了很多,“我是不顧危險下來看武二哥的。”

半夏轉身準備走,吳用從她身後環住了她,將頭輕輕的擱在她的肩膀上。

“你放開我。”半夏想要推開吳用,卻發現怎麼都推不開。

“我以前不是沒力氣,只是不想強迫你。”但吳用還是沒有放開半夏,“剛剛有人看到高俅朝梁山上放了門火炮,我想你還在山上,怕你有危險,就派人把你騙下山。”聲音越說越輕柔,漸漸的成了耳邊的呢喃。

“你幹嘛騙我?”半夏停止了掙扎。

“以你的脾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是不會下來的。”吳用將半夏轉了一個圈,讓半夏面對着自己,“你跑下山,不會真是找要見高俅,彙報任務的吧?”

“是啊,我是個細作。”半夏癟了癟嘴,突然一愣,“我們現在還在梁山上,萬一爆炸了怎麼辦,還愣着幹嘛,快跑啊。”

“已經爆炸了,那小廝上去找你的時候,我聽到一聲響了。”吳用笑着。

“明知道有炸彈,你跑上來幹什麼啊?”半夏朝吳用的胸口猛的一拳。

“想和你死在一起。”吳用吻了過來,半夏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阻止了他。

“我是武二哥的未婚妻。”半夏說完,吳用放開了她。

吳用只是又苦笑一聲,走到桌邊喝了口茶。

“軍師,你不下山去督戰麼?二哥說,這戰場一刻都離不開你。”半夏向吳用這邊湊了一步。

“這個時辰,不出意外,高俅被活捉了。”吳用擡頭看了看天色,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