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清蔚到達煙城整好是門派大會開始的前兩天,煙城的盟主府和雎寧城的盟主府可大有不同,這煙城盟主府自然是金碧輝煌蹭亮的很與雎寧城那般樸素可大大不同。顯而易見這煙城盟主府纔是用來接待江湖人士的,而那雎寧城的便是自己居住的地兒,所以面積也小。
襲清蔚帶着其餘三人走進煙城盟主府,早些天他便已經派了蕞竹來打理一下盟主府。
“見過盟主。”下人們站成兩列,頷首低眉齊聲喊道。
襲清蔚點了點頭,“去幹自己的事吧。”
“盟主,蕞竹等候多時了。”蕞竹低着頭說道。
盟主府大致由於晴亭,花落苑,碧落院,清落園組成,佔地面積甚是大,種植的花花草草也多得很,昊天齊果然是喜清靜的人。
盟主府內已經住下了些小門派的掌門,那些大門派的還姍姍來遲估計只有在當日纔回趕到。聽蕞竹說那笙門門主花袹語和滄雲莊少莊主滄染也已經到了煙城,不過花袹語這人生性自傲自然不要呆在盟主府內,而那滄染便也就跟着一起出去住客棧。
接下來便知道打理打理碧落院,大會便會在碧落院舉行,碧落院也是整個盟主府的主院,偌大的不像話。
“盟主要歇息麼?”蕞竹說道。
“把這姑娘帶進去歇息。”襲清蔚指着面色蒼白的單于罄對蕞竹說道,“給她找個大夫開些補品。”
“是。”蕞竹點了點頭,“姑娘請跟我來。”
單于罄回頭望了望襲清蔚便跟着蕞竹進去了。
於子紹也去歇息了,駕馬車還是一件苦事,勞是他也得累得慌。襲清蔚和楮虞便打算出去走走,煙城這小地方也只是略有耳聞。
一條街一條街都緊緊的挨着的,緻密的不像話,整個城像橘子一樣包裹起來,人來人往仿若摩肩接踵。
到處都是吆喝聲,竟是什麼都有。
“這煙城的熱鬧程度倒也不必雎寧城差。”書生模樣的楮虞看着這般繁華的煙城忍不住說道。
越是繁華就便越是孤獨。
襲清蔚點了點頭,“確實。”
胭脂水粉,布匹衣料,茶館酒樓,數不勝數。
“阿襲。”一聲柔柔的呼喚。
襲清蔚惶惶然回頭,楮虞也向身後望去,是一身着白衣的女子款款而來,面容貌美如神祗般,竟不像這世俗有的。
他冰冷的臉笑了笑,“阿祈。”
鍾離祈來到他的面前,真的是好多個月沒見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看着這般舒心,卻發現阿襲身旁的不是蘇柚而是一陌生的儒雅書生,“不知這位是?”
楮虞笑了笑,“在下楮虞,無名書生一枚。”
襲清蔚知道楮虞不喜楮家,便也沒說出他是楮家之人的事,鍾離祈也不多問,含笑回答,“小女子鍾離祈,見過楮公子。”
楮虞自然是聽過鍾離祈的名聲的,倒也沒想到襲清蔚與鍾離祈竟然關係也不淺,當真有些看不透面前冰冷冷的少年,還有那……那個人。
“阿襲,怎的不見蘇柚?”鍾離祈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她的確十分想念蘇柚,蘇柚總是那般粗心大意不顧自己身體,能不讓自己擔心麼。
卻只見本略帶笑意的襲清蔚頓時寒氣逼人,眼眸裡閃過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色彩,憤懣或者是悲愴,總之最後歸於一片平淡,他開口不冷不淡地說道,“他走了。”
鍾離祈心中疙瘩一下,怎麼好端端那少年便走了?這般怎麼想的通,無論如何那溫暖的少年都不會離開眼前冰冷的他不是嗎?
鍾離祈皺緊了眉頭,“……怎麼回事?”
楮虞知道蘇柚是襲清蔚最後的底線,便趕緊繞開話題,“先別急着,我和阿襲剛來煙城還沒逛呢,逛逛先吧。”
人潮涌來涌去,三人佇立在人羣中有些顯眼。
她點了點頭,襲清蔚也只是抿嘴不說話。
酒樓上,花袹語靠着窗便瞧着這一幕,到還以爲是三人感情糾紛呢,嘴裡碎碎唸到,“唔,這盟主倒還真是俊俏得很,就是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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