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條漢子!”胖軍官伸出手:“我叫潘光祖。”
董李茂握住潘光祖的胖手說:“我們需要食物和可以睡個好覺的地方,晚上搭順風車到軍部去。”
“哈哈……你找對人了,我就是專門提供吃住的!不過,因爲白天洞裡不能生火做飯,所以只能讓董連長和弟兄們將就吃些罐裝食品。”潘光祖非常爽快的說。
“長官,有酒嗎?”王家貴問了一句。
“沒有!”潘光祖大聲回答,他把目光射在李媛媛身上,微笑着又說:“不過,有如此漂亮的女長官,隨同殺鬼子的英雄一起到我地盤做客,就是變我也要變出酒來!哈哈……走!今天破戒,本站長陪你們喝個痛快!”
董李茂心想:‘這小子在這裡也變得豪氣沖天了,跟我混的時候,像個娘們似的。’
潘光祖領董李茂他們走進一個不算很大的岔洞,裡面可以容納二十來人,一張簡便行軍牀在洞的最裡面,牀邊擺放了一些彈藥箱和食品箱。
大家動手,把彈藥箱和食品箱擺成一張長桌,潘光祖打開幾個寫了英文的食品箱,裡面都是鐵皮裝的罐頭。
“這些,可都是我們盟軍的原裝貨,大家隨便吃,管夠!”潘光祖返身蹲爬在那張行軍牀邊,胖乎乎的半個身體爬進牀下,不一會,粗喘着從牀下拖出一個木箱子,一屁股坐在行軍牀上喘了幾口,才拍打着木箱子說:“這可是我從昆明帶來的,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說完,用一把刺刀撬開木箱蓋,從裡面拿出一瓶深色的酒。
李媛媛看到潘光祖手裡的酒,驚喜的說:“這可是法國波爾多的紅酒!”
“嘿嘿……不愧是長官,有眼力!”潘光祖翹起大拇指誇李媛媛。
一聽說是紅酒,王家貴他們都失望了,他們纔不喜歡洋人喝的酒,那股酸澀的味道,與洋人身上臊味一樣的難聞。
沒有杯子,李媛媛、董李茂和潘光祖三人各自手中一瓶,朱永勝他們都不喝,但罐頭卻吃了不少,一個個吃飽後都斜靠在洞壁睡過去。
李媛媛一瓶紅酒下肚,醉醺醺的說着酒話,躺倒在潘光祖那張行軍牀上很快睡過去。
而董李茂和潘光祖兩人,卻摟肩搭背,像是兩個久未謀面的好友相聚。
“我潘光祖參軍,那是爲了衝着打鬼子來的,可他孃的上級說我太胖,目標太大,硬是不讓老子上前線殺鬼子!”潘光祖喝一口酒,打個酒嗝,拍了一下董李茂的肩膀說:“兄弟,我羨慕你呀!我也想和你一樣成爲人們心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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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李茂沒潘光祖那麼醉得厲害,一把摟住潘光祖肥脖頸,瞪起眼問:“你殺過人嗎?”潘光祖搖搖頭,董李茂往口中灌了一口酒,放開潘光祖的脖子,心情有些沉重的說:“殺人,本身是一件世界上最讓人噁心的事,可更讓人噁心的,是當你殺了第一個人以後,無形中內心會產生一種想去殺更多人的衝動!知道小日本鬼子爲何如此猖狂嗎?”
潘光祖搖搖腦袋,懂禮貌接着說:“就因爲小鬼子們所接受的,是野獸般的教育,他們從小在弱肉強食的思想環境中長大,有股子狼性,所以殺起人來,一個比一個瘋狂,打起戰來,個個野性十足。而我們中國人,缺乏的就是小鬼子身上那種無畏無懼的狼性,國人身上所擁有的,卻是隻會窩裡斗的狐性。不然,咱如此大國,怎會被一羣孤島跑來的野猴子耍弄得丟了大半個江山。”
潘光祖點點頭,在彈藥箱上拍了一掌說:“沒錯,要是我們國人不窩裡鬥,小鬼子怎敢欺負咱!”
董李茂又仰頭灌了一口酒,他還從沒如此喝過紅酒,像喝啤酒似的,這已經是第二瓶快沒了,雖然頭有些暈,但他卻感覺自己無比的清醒,接着說:“我沒來這裡之前,生活在要什麼有什麼的時代,幾乎每家每戶都至少有一兩件小日本生產的電器,我和我的同學,整天玩的是小日本任天堂遊戲,就連他媽的看毛-片,都要看小日本拍的才過癮……”見潘光祖一臉傻乎乎沒聽懂的樣子,董李茂意識到自己說的是穿越前的事,只好打住,灌了口酒。
“啥叫任天堂?啥叫毛-片?”潘光祖漲紅臉,忽閃着那對小眼睛問。
“你看過電影嗎?”董李茂反問一句。
“聽說過,但沒看過,據說布里的人會動會說話。”潘光祖撓撓頭皮傻笑着回答。
“我說的跟你聽說的電影差不多,只不過遊戲像我們中國的木偶一樣,而毛-片嘛,就是男人和女人不穿衣服演出來的電影。”
“乖乖!不穿衣服演電影,那看着多帶勁呀!等這該死的戰打完,你也帶兄弟我去瞅瞅,讓我也開開眼界!呵呵……說實話,不怕你笑話,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女人不穿衣服是啥模樣呢。”潘光祖扭頭朝躺在行軍牀上的李媛媛看一眼,舔了舔嘴脣說:“自古美女愛英雄,也只有她這樣的美女,才配得上嘉城兄你這樣的大英雄!”
“她!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不過才認識一天時間。”董李茂也朝李媛媛起伏的胸看一眼,又想到被這個女人奪走的童子身,心裡怪不是滋味,不想多談論她,於是岔開話題問:“你是如何把這個軍需站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條的?要是我,會被這些山洞轉暈腦袋的。”
“看到每個洞口的號碼牌了嗎?其實很簡單,只要把每個岔洞口標示上如號碼這樣的標記,會認數的人都不會迷路。”潘光祖回答。
“做軍官不容易吧?吃喝拉撒都得找你。”董李茂進洞時就暗自佩服這裡的指揮官,以爲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坐鎮指揮呢。
“我潘光祖別的本事沒有,要提起找吃的,那可是我的特長,從小我就是個貪吃鬼,不然也不會長這麼胖。呵呵……”
這讓董李茂更加認爲眼前的人,就是他要好的同學冬瓜屠洪波,因爲他就是個貪吃鬼。
兩人直到醉得睜不開眼,才伏在彈藥箱上睡去。
這一覺,睡得董李茂昏天黑地,夢裡一會是校花白如霜,一會是傣族小妹刀蘭香,兩人除了穿着打扮不同和口音不一樣外,相貌身材沒什麼區別,還聽到白如霜的呼喚‘禮貌,快醒來吧,你這樣躺着一動不動,一點也不懂禮貌,知道你受傷,我特地趕來,可你卻不睜開眼看我,是不是還爲我打你耳光的事生氣呀……’董李茂心裡回答:‘不生氣纔怪!我不就是給冬瓜那小子瞎歪歪說我親你嘴了嘛,至於發那麼大的火打人家耳光嗎?要是讓冬瓜知道我被一個女人扇了耳光,他還不知該怎麼笑話我呢……’不一會,白如霜變成了刀蘭香,她用手撫摸着他的頭髮柔情似水的說:‘董大哥,我好喜歡你呀……’董李茂別提多開心了,正要回答‘我也好喜歡你’的時候,刀蘭香和白如霜都不見了,冒出李媛媛,橫眉瞪眼的高聲喝道:‘姓董的!你真不是東西,原來你愛的是蘭香那個小狐狸精……’說着,伸腿踢來一腳,董李茂一疼,醒了,睜眼一看,踢他的人不是李媛媛,而是一個呲牙咧嘴的中校軍官。
“都他媽的給老子起來!”吼叫着朝潘光祖肥肥的身體上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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