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細雨沒完沒了的隨風飄灑,整個世界,彷彿籠罩在灰暗陰溼得快發黴的空氣中。
郊區別墅竹樓一個房間的竹牀上,董李茂和李媛媛大汗淋漓的糾纏在一起,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屋外淫雨也在相互纏綿,兩人把全身心,都投入到肉搏戰中。
這一次,董李茂沒像上次那麼快完結,他像一隻初嘗魚腥味的小貓,深深地被李媛媛這條美人魚給吸引住了,整個過程,完全按照他的方式和節奏進行。
李媛媛非常舒爽,心甘情願的任憑董李茂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舔舐,舒展開身體,盡情的讓董李茂來奪取自己的陣地,她的身心被董李茂勇猛的衝鋒給征服了,享受着那份被她開發成一個真爺們的成熟果實帶給她的無限歡愉。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無聲流淌,兩人忘記了戰爭,忘記了身處險境,甚至忘記了自己。
李媛媛一聲聲暢快的嬌喚,讓董李茂感到自己無比的偉岸,他始終睜着雙眼,看着身下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勇猛進攻下徹底的投降,他的內心,充滿了一種只屬於真爺們的自豪感,他喜歡這種感覺,並陶醉於其中。
再怎麼持久的戰爭,都有停火的時候,或者說再怎麼激烈的戰鬥,都有子彈射光的時候。
董李茂在李媛媛溫暖滑潤的身體裡射完了槍裡的最後一‘滴’子彈,粗喘着翻身下來,閉着眼仰躺稍作休憩時,李媛媛側身斜臥在他左側,嘴脣輕輕觸碰他的耳朵,柔聲細語的呢噥:“嘉城,我的好弟弟,真想不到你竟然懂得那麼多嫺熟的技巧,一點不像個新手,倒像個歡場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痞子。”
“是嗎?這麼說我讓姐姐爽歪歪得飄上天啦?”董李茂仍然閉着眼,感覺身體像被掏空了似的還在天上飄着,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做一個男人的好處。
“呵呵……原來你這個人還有這本事,一教就會,看來很有天賦,呵呵……與那個在官寨被槍聲嚇得快尿褲子的傻小子比,你現在算得上是一個真爺們了!”李媛媛用手指在董李茂胸前傷疤上畫着圈,無比甜蜜的嬌笑說。
李媛媛的話,讓董李茂想到了穿越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事,他的腦子就像在放幻燈片一樣,一幅幅畫面鮮靈活現的展現在眼前,過去做夢都難夢到的事,在短短几天時間裡,他都親身經歷了,短短几天,他一直處在一種亢奮的精神狀態中,這種感覺,他曾經也有過,接連兩天兩夜不睡覺的坐在電腦前玩遊戲,不停的闖關,直到把遊戲裡設置的關卡全部打通,他才感到身心疲累,那種沉溺在遊戲裡的激情,也隨之灰飛煙滅。
難道我現在就像玩遊戲一樣嗎?必須闖過所有關卡,非得等到太姥爺在松山戰役中英勇就義,才能再次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嗎?不會是自己已經死了吧?不然,我現在怎麼毫無睡意呢?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呀!
想到死,董李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身上的疤痕還在,手指使勁壓了一下,卻毫無痛覺。
完了!肯定死了!我再也見不到太姥姥和爸爸媽媽啦!再也不能見到如霜了……
董李茂忽然傷感起來,爲自己的死傷感,這恐怕只有快要死的人才會有的感覺,此時卻真真切切的涌上董李茂心頭。
要是還沒死,那爲何自己身上的傷好得如此之快呢?爲何日本鬼子的子彈總是打不到我呢?
我真的死了!只有變成了鬼,纔不會有傷,別說子彈射不到,恐怕原子彈也傷不到我一絲一毫,我該怎麼辦呢?
“嘉城,在想什麼呢?”李媛媛的問,打斷了董李茂的胡思亂想。
“我在想,姐姐的第一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董李茂伸出左胳膊,把李媛媛摟進懷中,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胳膊上,他沒法告訴李媛媛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什麼,即使說了也沒用。
“他是我的教官。”李媛媛很爽快的回答。
“你們現在還有聯繫嗎?”董李茂睜開眼,側頭看了李媛媛一眼問,說來也奇怪,他這一睜眼,腦子裡剛纔所想的,全沒了,像是又回到了現實中。
“他死了。”李媛媛簡短的回答,停了一會,接着說:“是被自己人出賣,日軍特務活捉他後,對他用盡了各種酷刑,但他始終咬牙沒說出一個字,是被活活折磨而死的,死得很悲壯。”
董李茂看過電影電視中演的那些革命黨人如何的英勇就義,如何的臨危不屈,被拖去刑場槍斃,臨死還會高喊爲了新中國啥啥的口號,每當他看到這樣的鏡頭,心裡總難免會琢磨:死都快死的人了,怎麼還能爲別的呢,死了就死了唄,難道死了的人還會爬起來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來,這不是瞎扯蛋嘛!
“你愛他嗎?”董李茂又問。
“怎麼說呢?”李媛媛把頭移向董李茂的胸口:“在他活着時,我沒感到自己愛過他,和他發生的一切,除了身體需要外,主要是爲了教會我如何去討好男人的技巧……那是一種老師和學生般的關係,可當我聽說他殉國後,卻忽然發覺自己愛上了他……”
董李茂明白了,李媛媛曾經被當作一個色諜受訓,他靜靜地聽,不去打斷她的講述。
兩人就那樣躺着說話,李媛媛講着講着,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帶着滿足的甜美笑容。
董李茂慢慢地把李媛媛的頭從自己胸口上移開,讓她躺在竹牀上,給她蓋上一牀薄被,然後起身,穿上褲子,提起放在地板上的衝鋒槍,踮着腳尖朝樓下走。
下樓後,見苟豪已經醒了,坐在窗戶邊抽菸。
“連長,你怎麼也醒了?”苟豪看到董李茂走下樓,咧嘴笑着問。
“你再睡一會吧,我來盯着。”董李茂看了一眼掛鐘,已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十分,窗外還在飛着毛毛雨。
“連長,你覺得徐先生那人可靠嗎?”苟豪忽然問出這麼一句。
董李茂從窗臺上的煙盒裡拿了支香菸點上,使勁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纔回答:“應該靠得住。”說完,反問苟豪:“你爲何如此問?”
“可我總覺得他……”苟豪看看董李茂,似乎想說但又擔心什麼似的。
“你說吧。”董李茂朝窗外的芭蕉林看一眼。
“我看他對李小姐,似乎有那麼點意思……他有這麼好的房子,家裡應該很有錢,一個像他這樣不愁吃穿的人,幹嘛還要參加抗日,這會給他帶來什麼呢……反正,我對生意人沒什麼好感,都是些奸商,說不定,徐先生家和日本人也有什麼來往呢。”
董李茂笑了笑,拍拍苟豪的肩膀說:“兄弟,你多慮了,徐先生是個中國人,咱們都是中國爺們,是爺們,就該乾點爺們的事,咱們現在乾的,就是中國的爺們該乾的事。”
“連長,你這話我愛聽,咱是中國爺們,做鬼都不能讓小鬼子們小瞧了咱!”苟豪被董李茂的話激起了豪氣。
“放心吧,小鬼子猖狂不了多久的。”董李茂脫口而出:“再過三年,小鬼子就要無條件投降了。”
苟豪有些不相信的望着董李茂:“連長,你咋知道小鬼子三年後會投降?”
董李茂一愣,開玩笑說:“我能掐會算,無所不知。”
“乖乖,真是神了!難怪我苟豪長這麼大,啥人都沒服過,就服你董連長一個!嘿嘿……原來連長真的是半個神仙!”苟豪傻笑着說。
董李茂聽到了汽車引擎聲,立即警覺的說:“有人來了!”把槍栓拉起,給苟豪說:“你呆在這別動,我到門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