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茂他們悄無聲息逼近鄭三發家附近,看到各個位置,都有崗哨。泡書_吧()
鄭三發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在家的周圍,放出了比平時多幾倍的崗哨。
“二條,讓狙擊班的弟兄散開,各自找好位置,告訴他們,不到萬不得已,別開槍。”董李茂悄聲給王家貴說。
“是!”王家貴回答一聲,用手比劃,分派每個狙擊手的位置。
“施龍,你帶路,要是有人攔阻,就幹掉他!”董李茂眼看王家貴他們都準備好,給身邊的施龍說。
天狼和董李茂跟在施龍身後,從東面的一條小道往鄭三發家的竹樓走。
“誰!”一個聲音吆喝的同時,聽到幾聲嘩啦的槍栓聲,接着,從路的兩邊,跳出六個端着槍的人。
“我,施龍。”施龍並沒停下腳步,回答一聲,人也到了那六個土匪身邊。
“是龍哥呀,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二當家的……”話沒說完,天狼從施龍身後站出來,低聲吼道。
“本王在此!還不下跪!”
六個土匪一愣,趕緊把手中的槍丟在地上,雙膝跪下,額頭伏在地上求饒:
“狼王饒命,我們也是被逼迫的……”
“都起來吧,本王知道你們被鄭麻子那個老東西脅迫,纔不得已幹出反叛的事,都別聲張,仍然在這裡守着,不能放任何人進來,聽明白了嗎?”
“明白!”六個人撿起地上的槍,弓腰站在一邊,頭都不敢擡。
“鄭麻子在那間屋子裡?”天狼問其中一個。
“那間亮着燈的屋子。”土匪指着竹樓亮燈的地方說。
“除了他還有什麼人?”天狼又問。
“九爺和二當家的在一起。”土匪老實回答。
“我娘呢?她們被關在哪裡?”
“在……在水牢中。”土匪似乎覺得很慚愧,垂首低聲回答。
天狼給董李茂說:“董大哥,我們先去救娘和蘭香她們。”
董李茂點點頭。
看守水牢的,有四個人,分別站在竹樓下四個角落中,全是鄭三發的親信。
“施龍,你負責南邊那個,董大哥,你對付東邊那個,剩下兩個交給我。”天狼指着水牢外四個崗哨說。
“必須殺了他們嗎?”董李茂問。
“這幾個,都是鄭麻子的死黨。”天狼回答:“死有餘辜!”
三人分開,各自朝目標逼近。
水牢裡黑乎乎的,看不到裡面關押的肖玉花和刀蘭香。
董李茂拿出匕首,施龍從背後拔出砍刀,天狼卻赤手空拳。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人快如閃電般出手了,施龍的身手也很不錯,只見他在南面那個崗哨打哈欠的功夫,撲上去一刀劈下這個土匪的半個腦袋。
董李茂更快,從側面一個箭步,手中的匕首,已經割斷東面那個土匪的喉嚨,在人還沒倒下前,他朝天狼那邊看過去,只見天狼已經用雙手扭斷了其中一個的脖子,另一個像是聽到點響動,剛要開口喊,口中卻插進了一根竹籤,這是天狼順手在地上撿的,他在扭斷其中一個土匪的脖頸後,朝剩下那個土匪所在位置一個前滾翻,翻滾的同時,手中撿起一根一臂長的竹籤,人也到了剩下最後那個土匪身邊,沒等這個土匪喊出聲音,天狼手中的竹籤也插入了他的口中,從腦後穿透而出。
這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把四個站在不同角落的看守水牢土匪給殺了。
肖玉花和刀蘭香,背靠背的被一條牛皮繩拴在一根立柱上,口中塞了破布條,兩人因爲是在黑暗的地方,能看到水牢柵欄外面發生的事。
董李茂打開水牢柵欄的門,悄聲下到水中,先給兩人把嘴裡塞的布條取下,肖玉花和刀蘭香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說話,在董李茂用手中的匕首,割斷捆綁住兩個女人的牛皮繩後,兩人激動得一左一右,把董李茂抱住,在他的兩邊臉上親了一口。
天狼和施龍兩人手中拿着槍,站在水牢外警戒。
等董李茂一手摟着一個女人走出水牢後,天狼給肖玉花說:“娘,讓你受驚了,現在跟施龍一起走吧,我這就去把鄭麻子那個狗東西殺了!”
“不,狼兒,我要親手宰了他!”肖玉花說完,從天狼手中拿過一把二十響,大步朝鄭三發喝酒的那個屋子走去。
水牢所在的竹樓,離鄭三發住的竹樓有一段距離。
天狼緊跟在肖玉花的身後,董李茂和施龍守在水牢竹樓的位置,因爲從外面進入鄭三發的家,必須經過這裡,刀蘭香緊挨着董李茂。
“董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命。”刀蘭香柔聲說。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董李茂雙目觀察着四周問。
“是夫人保護了我。”刀蘭香回頭看了一眼肖玉花和天狼的背影說。
“蘭香,那個禮物……”董李茂問的是那顆紅寶石。
“你看,我已經戴在身上了。”刀蘭香伸手進衣領,把美人心掏出來給董李茂看。
“別戴它了。”董李茂說。
“爲什麼呀?我可喜歡這顆紅寶石了。”刀蘭香纔不會聽董李茂的話呢。
“這是顆不吉利的紅寶石,也許就因爲它,你才遭受這樣的罪。”董李茂說。
“纔不是呢,我下午睡覺的時候,還夢到一個仙女給我說,這顆紅寶石很適合我呢。”刀蘭香說:“而且,還是她救了我一命呢,要不是那個仙女,我也許被那個侍女給掐死了,是仙女及時讓我從夢中醒來,我才能用槍把那個掐住我脖子的侍女給殺了。”
“是嗎?”董李茂驚訝的問:“這麼說,傳說都是假的。”
“什麼傳說?”刀蘭香問。
“有人來了。”董李茂這時看到前面有很多黑影走入院子,朝這邊走來,趕緊拉起刀蘭香的手,貓腰躲藏在竹樓下一個立柱後。
施龍也看到了走過來的人,也急忙躲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屋子中傳來的槍聲。
肖玉花怒氣衝衝的提着手槍,衝到鄭三發喝酒的屋子,進門後,看到鄭三發和那個九爺正在與兩個侍女滾翻在一起,哼哧的玩樂呢。
母子倆的忽然出現,把鄭三發和九爺嚇得趕緊從侍女身上滾開,赤條條的想去拿擺放在桌上的槍,肖玉花擡手一槍打在鄭三發胯下,把他那根還微微上翹的傢伙給打斷了,鄭三發雙手抱住下面被射斷的地方嚎叫,肖玉花走上去一腳踢在鄭三發的頭上,用手中二十響又朝他的左大腿開了一槍。
天狼並沒開槍,而是站在九爺身前,看着他的手幾乎觸及到桌上的槍了,就等他拿起槍後再射穿他的腦袋。
九爺似乎猜出了天狼的心思,把觸及手槍的手縮了回來,雙手按在地上,仰起頭帶着哭音說:“大侄子,狼王,我對不起你,是鄭麻子他威脅利誘我乾的呀!”
“是嗎?”天狼冷笑一聲,問:“他怎麼威脅利誘你了?”
“九尾狐!你以爲這樣說,狼崽子就會饒了你嗎!”鄭三發朝九爺瞪着吼叫。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槍聲,天狼的頭朝門口掃了一眼,就在這時,九爺以爲是個機會,伸手去拿槍,天狼卻先開槍了,一槍射在他的眉心上。
“嘿嘿……”鄭三發嘿嘿冷笑一聲,朝九爺掃了一眼說:“你們娘倆別想從我這裡活着走出去!我的人把這裡包圍了!”
肖玉花又朝鄭三發的右大腿開了一槍說:“死到臨頭了,你還在做夢!
“娘,別和他囉嗦,殺了他吧。”天狼給肖玉花說:“董大哥他們遇到了麻煩。”
肖玉花於是最後一槍射在了鄭三發的腦門上,然後把手槍遞給天狼,自己從桌子上拿起鄭三發和九爺的手槍,一槍一個,把兩個侍女也給殺了,因爲她聽到刀蘭香說起有個侍女要殺她的事,心裡頓時明白身邊的人被鄭三發給收買了,所以她把這倆個無辜的侍女也給殺了。
天狼把鄭三發的頭顱割下,提在手中,拿起一個火把,在油燈上點燃後,一手舉火把,一手提人頭走出屋子。
天狼說的沒錯,董李茂和施龍兩人確實遇到了麻煩,來得人是鄭三發死黨,槍聲一響,招引了更多的人。
幸好有王家貴他們在外圍打狙擊,要不然董李茂和施龍恐怕早被衝上前來的土匪給團團圍住。
天狼舉着火把,提着鄭三發那顆還在滴血的人頭,站在竹樓上,大聲喊:“我是狼王!鄭麻子已經被我殺了!各位兄弟只要放下槍,我天狼既往不咎!”他的吼聲似乎可以穿透耳膜,讓每個人都聽後心神震盪。
有個土匪,偷偷朝天狼瞄準,打算一槍把天狼射殺,可他身邊的幾個土匪,卻率先開槍,把這個要射天狼的土匪給亂槍打死。
“狼王回來了!弟兄們都放下槍吧!”那六個攔阻過天狼他們的土匪,朝身邊的人喊。
這些人本來都是盲從者,誰佔上風跟誰的牆頭草,現在親眼看到天狼雄赳赳的站在竹樓上,手中還提着鄭三發的人頭,平時他們都很懼怕天狼,哪還有膽量再開槍,都把槍丟下,一起跪地求饒。
董李茂和刀蘭香走出立柱,心裡鬆了口氣。
施龍卻想到自己的父親,給天狼說:“狼王,讓我帶人去救我的父親他們吧?”
“我和你一起去。”天狼說完,把鄭三發的人頭往地上一扔,跳下竹樓。
一場土匪內部的叛亂,就這樣平息了,天狼讓施雲協助肖玉花打理山寨,和董李茂他們又連夜往提亞縣城方向騎馬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