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本來卯足了勁,見這個細皮嫩肉的日軍反而不忍心下手了,誰知道就那麼一愣神的功夫,那個年輕日軍忽然一臉猙獰之色,呀的一聲端着刺刀向他戳了過來。
他奶奶的,老子看你細皮嫩肉的有些下不了手,你他孃的還來勁了!田七急忙將身子一閃躲過了鬼子的刺刀,倆人開始對刺了起來。
這個鬼子雖然年輕,但是卻極爲兇狠,一看就是訓練過一段時間的,田七跟他對刺了幾招一點便宜都沒沾到,有幾次差點被他刺中,險象環生。
田七一下急了眼,心想這個鬼子跟我差不多大的年齡,怎麼這麼厲害?今天我要收拾不了他以後有何臉面?想到這裡田七渾身一震,咬着牙和這個日軍死磕起來。
畢竟這兩人年齡相當,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和力氣都差不多,只不過這個日軍比田七訓練的多一些,招招都很兇狠,田七隻好拼命的用刺刀磕擊着對方的刺刀,迫使他抓不穩刺刀,無法進行刺殺。
倆人就這麼互相磕擊着,誰也傷不了誰,那個年輕日軍似乎比田七更着急,明明覺得田七的刺殺技術很爛,可是被田七拖着互相磕擊刺刀無法進行刺殺,就像兩個小孩玩遊戲,拿着木棍互相磕擊,就看誰的力氣大。
這樣一來日軍的刺殺優勢就發揮不出來,論力氣田七並不輸給那個鬼子,他掄着步槍砸擊着對方的刺刀,有幾次差點把對方槍的步槍砸脫了手,鬼子被逼急了,呀呀怪叫着,和田七對磕了幾下後,瞅個空子向田七戳了過去。
田七早就防備着他這一招,急忙一個轉身,對方的刺刀從他的肋下戳了個空,鬼子守不住勢一個踉蹌撲了過來,田七急忙一個轉身,將手裡的槍托向鬼子的臉上橫撞過去。
只聽一聲噗嗤一聲響,鬼子那張白淨的臉已經被田七的槍托砸的稀爛,一臉鮮血撲的一頭栽倒在地,田七絲毫不敢大意,急忙上去一腳踩住趴在地上的鬼子,對着背心就補上了一刺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猴子的對手是一個敦胖的鬼子,這傢伙個子不高,和猴子相比足足矮了一個頭,但是卻很壯實,猴子本來瘦弱膽小,上了戰場還沒有殺過生,見對方那雙小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心慌,就端着刺刀提心吊膽的跟他對峙着。
那個敦胖的鬼子看準了猴子是個稚兒,忽然呀的一聲怪叫,一刺刀向猴子的胸脯上猛戳了過來,猴子嚇得臉色煞白,情急之下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老套筒在不足兩米的距離開火了,擊中了那個鬼子的胸脯,直接把那個的胸脯炸出了一個碗大的血洞,咕咚一下到了下去。
“你娃不錯啊,兩米之內開槍,總算開張了!”提着駁殼槍的李文哲笑了。
猴子抱着老套筒一臉驚愕,他不敢相信自己開槍殺了那個鬼子,聽李文哲說自己開張了之後,才一臉興奮的說:“我開張了?哈哈,我真的開張了!”
白刃戰就像一場殘酷的淘汰賽,大約十分鐘左右,有一半人都倒下了,鬼子衝上的一百多人基本全部被幹掉了,只剩下一個佩戴着中佐軍銜的傢伙還在作困獸之鬥。
這傢伙長得很魁梧,一臉絡腮很久沒有颳了,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腰上掛着戰刀,手裡卻端着刺刀,顯得驍勇強悍,刺刀耍的神出鬼沒,一羣新兵團的戰士圍着他,居然毫無懼色,呀呀怪叫着,左突右刺,連連出招,接連刺倒了好幾個戰士,趙志軒看得勃然大怒,提着大砍刀就要往上衝。
李文哲急忙上去拉着他說:“團長,何必跟他廢那個勁,賞他一顆子彈得了!”說着舉起駁殼槍就要開槍。
趙志軒連忙一把攔住了他:“人家玩的是武士道精神,現在是單打獨鬥,千萬不要開槍,讓鬼子小看了我們,難道我堂堂中華還沒有人敢跟他比刀子的?”
“團長,把這***的讓個我!”馮老二提着一把武士刀趕了過來,他一心想跟鬼子比試刀法,無奈軍曹的武士刀砍斷了他的刀,至今還窩着一肚子氣,他遠遠看到那個佐官身手不凡,頓時血脈噴張,兩眼放光,心想這次總算遇到了對手!
這時武黑子也提着大砍刀從遠處過來了,本想自己上的,見馮老二搶在了前面,就一臉不瞞的說:“馮老二,你行嗎?不行就換別人上,別他娘/的給新兵團丟人!”
馮老二用手指彈了一下武士刀的刀刃,發出一聲清脆的蜂鳴:“團長,營長,你們先歇着,這把刀不錯,我先試活試活,陪這鬼子先耍兩招!”
趙志軒點了點頭說:“好吧,用鬼子的刀殺鬼子,你可不要拉稀,不要讓鬼子看我們的笑話!”
馮老二滿臉通紅,提着武士刀就衝了上去,那個日軍佐官見馮老二提着一把武士刀衝了上來,頓時被激起了血性,此人既然殺了帝國的武士,也算是武士了,既然是武士,那就得用武士的禮遇對待。
他把手裡的刺刀向地上一扔,抽出了腰上懸掛的日本軍刀,這把刀工藝考究,在夕陽下閃着逼人的寒光,原來他這把刀不是普通的日本軍刀,也是一把武士刀!
高手對決,勝負只是分毫之差,馮老二上來之後立即先發制人,轉眼間倆人就對換了十幾招,倆人的軍裝都被刀鋒劃出了數道血口,鮮血幾乎浸透了軍裝。
馮老二的肩膀和左肋被劃出了數道血口,那個佐官也沒有佔到便宜,一道血口從額頭向下,斜過整個臉面,一隻胳膊也被馮老二砍傷,鮮血順着胳膊不停的向下滴着,倆人的刀鋒乒乓相擊,鏗鏘作響,打的難分難解。
趙志軒雙腿叉開,拄着大砍刀若無其事的觀戰,嘴裡嘖嘖讚歎着:“這小鬼子有兩下子,刀耍的不錯,夠狠,算條漢子,馮老二,你娃行不行啊?不行換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