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懦夫!”清水次郎怒吼道。X23US.COM
這就像賭博一樣,贏家都不給人扳本的機會,輸家哪能不紅眼?
“呵呵,懦夫是留給只喜歡逼逼卻不動手的代名詞。”劉浪斜了一眼氣得只抖的清水次郎,“換成我是你,早就和編排故事的對手幹上了,哪像你還要請示這個請示那個的?別慫,就是幹。哪怕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然後,劉浪將目光投向岡部直三郎,“岡部將軍,你我心裡都很清楚,無論是你還是我,對於雙方的戰俘,都是志在必得。只不過你們手中有一萬多,我們手裡就不到四千。先前我方在電文中也說過用戰鬥力比例來交換,如果說1換10,你們肯定不樂意,因爲手中沒那個籌碼。就算能夠全部交換完,你們心裡也憋屈,總覺得我們佔了你們便宜。那不如這樣,就着清水次郎少佐希望和我決鬥這事兒,我們來個乾脆點兒的。直接定好了,你回你的方面軍司令部,我也要睡我的覺。”
“請說。”岡部直三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說道。
“我可以和這位清水次郎少佐決鬥,前提是都不用武器,用拳腳功夫,不是我怕死,是怕我一不小心把他給乾死了,有違我們這次和平談判之精神。如果清水少佐能讓我退一步,我由我方底線1比5的交換比例向下調一個百分點,並且附贈一具你方將官遺體,若是清水次郎少佐沒有辦到,或者輸了,我也不要求太高,只需要你們將這兩個月在北平抓捕的我中方反抗人員以及民主人士和戰俘一起向我方交付,屆時會有名錄交付與你,可好?”劉浪笑眯眯的提議道。
“八嘎!”清水次郎真的是被一臉狂妄的劉浪給氣得死去活來。
後槽牙咬得嘎嘣作響,估計不是想到外面有中國數萬大軍的話,這位連自己人都“騙”的忍術高手能把浪團座拆皮拔骨活活給生吞了。
他現在終於知道爲何自己那般容易被這位撩撥得虛火上升了,實在是,這傢伙嘴裡的毒,堪比鶴頂紅啊!真是毒的不要不要的。
“這個。。。。。。”岡部直三郎眼前一亮,但卻沒有立刻答應,故意先沉思起來。
劉浪的話算是說到他的心坎上了。沒錯,在來之前寺內壽一已經交代過,就算付出所有中國戰俘,也必須要換回所有己方人員。而且,必須換回西園寺公一和源義宏鋼,如果可能的話,將玉碎的己方將佐遺體交換回來。
說白了,日方這次的底線甚至比劉浪想象的還要低,只要不是拿這二位的腦袋,其他一切好說。要不然,寺內壽一也不會還沒怎麼和中方這邊談呢,就先讓岡部直三郎帶了一部分繳獲自第29軍的裝備過來了。
劉浪這邊交換戰俘的事沒向上司報備,日軍那邊同樣沒有,都屬於偷摸行爲。只不過雙方的目的稍微有些不一樣罷了。
爲了自己前途命運的人,顯然更願意付出更大代價。
劉浪提議的這個賭注,可以說滿足了岡部直三郎一切的需要,唯一沒有涉及的那兩個大貴族自然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來交換。
至於說劉浪大言不慚吹噓的退一步就降一個交換比例他日方會失敗的可能性,岡部直三郎根本想都沒想過。清水次郎能被喜多誠一派做他的副手,除了熟悉北平各類事務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他高明的忍術,亦是他岡部直三郎最後的依仗。萬一中國人想下黑手,就得靠這位逃離井陘,那一個警備用的步兵中隊,不過是掩護他們逃走的棄子而已。
就算事出反常即爲妖打不贏那個在熱河之戰中一舉成名的“野獸上校”,逼退他幾步應該還是做得到的吧!況且,他所謂的不得用武器已經暴露出了他內心的軟弱。就算不怎麼懂武道,但岡部直三郎也知道,連直面生死的勇氣都沒有,這身手必然也不會高到哪兒去。此戰,他們必勝。
“陳將軍,貴屬的提議,你怎麼看?”岡部直三郎將問題拋向一直笑意盎然的未來大將。
顯然,對於劉浪的條件,他已經樂意的不能再樂意了。直待未來大將同意,他就立刻點頭,免得中國人耍賴不認賬。
“我早就說過,一切談判事宜皆有劉上校負責,他說的,就代表我方的意思。”未來大將點頭道,“如果岡部將軍同意,我們雙方可立刻簽署交換條件,若任何一方不遵守談判條例,一方可以拿你我雙方簽字的文件向全世界公佈。”未來大將說道。
“好!中國有句古話,叫君子一言。。。。。。”岡部直三郎很乾脆的說道。
“駟馬難追。”未來大將站起身。
兩人面面相對,都笑起來。
笑容裡,各有算計的同時還悄然達成了一個共識。
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這次談判都是偷偷摸摸的。
中方這邊,如果被戰區司令部那邊知道曾經擁有數千日軍戰俘而被悄悄交換跑了,一定是跳起腳罵娘。在那些大人物的眼裡,一萬多己方戰俘什麼都算不上,最多隻是一堆數字,而幾千日軍戰俘卻是證明他們功勳的存在。
而日方那邊,如果讓大本營知道,堂堂一方面軍參謀長如此卑躬屈膝的跑到中國人地盤上又是賠笑又是送禮的換人,更是各種損壞帝國榮耀的大帽子往這兩位腦袋上扣。
換句話說,兩邊都是見不得光的談判。談判順利,交換順利,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誰若是想撕毀協議,那就是我不好你也別想囫圇個兒,大家夥兒一起倒黴。
很快,由日軍兩個少佐參謀草擬,一份純中文的,一份純日文的條例就出爐了。
中日雙方,以1比5交換比例交換願意迴歸戰俘,若不願意迴歸的,均不得強迫。日方以原第29軍裝備交換日軍將佐遺體,一步兵營裝備交換將官遺體,一步兵連裝備交換佐級軍官遺體。
同時,該交換條例依據劉浪上校和清水次郎少佐的決鬥而調整,劉浪後退一步,則戰俘交換比例降一,輸則無償交換所有官佐遺體。若清水次郎輸,則日方則根據中方提供名單交付已經關押至北平的中國民主人士和反抗人士,人數限定300人左右。
交換的時間就是明日下午四時之前,日方離開井陘就得向北平方彙報,將戰俘用火車運到石門。交換的地點在石門和井陘之間的一處山脈與丘陵交界地,距離兩邊都差不多30公里,很公平的一個地方。
至於說兩名大貴族的交換,自然是不能放到檯面上說的。若是寫上這,然後條約被中國人曝光,不說日本國內高層會暴跳如雷,日本民衆的口水都能把岡部直三郎給淹死。說好的一起爲天皇陛下效忠呢?怎麼到了戰場上,你們貴族子弟的命就得用一火車皮武器來換,我們平民子弟死就死了?若是造成那樣的後果,不管你是少將還是大將,都得玩完兒。
“當婊子,也要立牌坊”,久混官場的岡部直三郎這點兒常識還是有的。
中日雙方在場負責談判的雙方各兩人在達成的談判條約上分別簽名。
簽名都已經簽了,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劉浪和清水次郎打上一架,就該回家回家該睡覺睡覺去了。
決鬥場就選在城門洞前的平地上,一個大探照燈將方圓數十米照得清晰可見。得到消息的日軍警備中隊和敢死營的一個連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一方是想看看己方的忍術高手怎麼虐打傳說中的“野獸上校”的,而另一方卻是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牛魔王如何吊打日本忍術高手的,就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反正聽特種大隊那幫“牲口”們說,他們在浪團座的大拳頭和踹襠腿的攻擊下,從未超過十招。
“乖乖,小鬼子這是真想找死啊!團座長官不會上演一拳爆頭吧!嘖嘖,那真是太血腥了。”趴在四百米外的曾經水不由將瞄準鏡衝着已經站在探照燈燈柱下的兩人瞄了瞄。
“狗日的曾經水,你特孃的還能不能行了,執行任務,誰讓你看團座耍猴了?”十米外陳運發的低吼聲傳來,“都特孃的給老子盯牢小鬼子,要是有居心叵測將槍口對準那邊的,立刻開槍,團座要是少一根毫毛,老子剝了他的皮。”
張儒浩終究還是不放心將劉浪置身於一個警備中隊的威脅下,哪怕還相距有200米,在日軍那個警備中隊的周圍除了有兩個步兵連的槍口對準他們,還有五個特種小分隊,最少有超過50杆帶着瞄準鏡的半自動狙擊步槍在瞄準着日軍,只要有妄動,不待他們扣動扳機,精準的子彈就會將他們斃殺當場。
在日軍眼裡,一個少將或許是那麼回事,但在獨立團眼中,他們的團座纔是獨一無二的,拿個日軍元帥都不能換,更何況是名小少將了。日軍中將少將屍體一排都還在那兒擱着呢!
走出城門洞站到平地上的清水次郎解下腰裡懸掛着的武士刀,連着刀鞘插到地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赤手空拳走到他對面十米外站好的劉浪,淡淡的說道:“劉君,我說過,你會爲你的言行付出代價,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只會在你的下屬面前將你給予我的羞辱全部返還與你。”
“呵呵,我也早就說過,只會逼逼算毛線本事。”劉浪伸出拳頭,“上一個特別喜歡在我面前逼逼的貨,叫源義宏鋼,最後,被打跪了。”
“八嘎!大言不慚。”清水次郎的瞳孔猛地一縮。
然後,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