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很多人若是掉入這麼一個幻境裡都會不願意醒來,可我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如果我永遠沉淪於此,那麼我的使命誰來完成。
說我傻也好說我大義鼎然也好,雖然此刻我很順從,但一有機會我必定要回到我的那個世界的。
既然有辦法來這,就有辦法回去。
看這種無聊的電視劇都給我看瞌睡了,鍾雪半天沒動,我低頭一看,她已經睡着了。我輕手輕腳的把她抱了起來,放到臥室的牀上,給她拉好被子,然後就坐在鬆軟的大牀上發呆。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幻象。
若是這個異界能感知到我大腦裡面的渴望,那爲什麼我看到的人不是葉小幽?
我的腦海裡剛出現這個想法,鍾雪便翻了個身,嚇了我一跳,幸好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否則我真的要以爲此刻我是在某個人的大腦裡面,這個人還能感知我的一切想法。
這怎麼睡得着啊。
而且萬一我在這裡睡着之後一覺醒來就忘了我的過去怎麼辦?
我站起身,拉開窗簾看向外面。
臥槽!
外面的世界和房間內的世界簡直是天差地別,外面根本不是我想象中都市的樣子,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一輪不知道是太陽還是月亮的慘白星球掛在天邊,跟世界末日似得。
我實在是有點困了,可能會忍不住睡着,看了看屋子內,梳妝檯上有一些化妝品,爲了避免明天早上起來之後記憶全部完蛋,我拿了支口紅在窗戶的角上寫下一個度朔門的度字。
此刻牀對我的誘惑力好大。
我走到牀邊,看了看睡得甜美的鐘雪,如一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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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睡醒之後,我不會忘記我是誰。
這一覺睡得很香,沒有夢,睡着了就像是進入一個完全漆黑的世界,溫暖的感覺包圍着我的全身,偶爾傳來一點聲音,聽起來十分親切,就像是我的親人。
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嬰兒在母親體內時候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睡得很愜意,直到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我的臉上掠過我纔有些不滿的醒了過來,睜開眼後便看到鍾雪趴在牀上,調皮的看着我,她的雙腳不斷的擺來擺去,大概女生都喜歡做這種動作吧,看起來好無助好想要抱抱的樣子。
“剛纔是什麼啊。”
我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摸到一種粘稠的液體,拿到眼前一看,是半透明的有點帶綠色的液體。
“這什麼啊,這麼噁心。”
我擡起手就甩,這時我看到鍾雪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翻身下牀出去了,我衝進洗手間,看到我的臉上全是剛纔的那種液體,趕緊用水全部洗乾淨,幸好這東西聞起來沒什麼味道。
洗漱好出了房間後,看到鍾雪在廚房裡面忙活,似乎是在煮麪。我確實喜歡吃麪,特別是我媽做的,我每次都能吃得乾乾淨淨,碗像沒用過的似的。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做出這樣的味道了。
忽然特別的想我媽。
“老公,吃麪!”
鍾雪把一碗麪放到我的面前,看樣子似乎很好吃,我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拌好了之後迫不及待的塞了一筷子進嘴裡,瞬間呆住。
跟我媽媽做的味道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
我擡頭看像鍾雪,她一見我這副表情忽然有些慌了,問:“怎麼了老公?不好吃嗎?是不是太鹹了?哎呀我剛纔就是覺得鹽不太夠纔多放了一點的,對不起對不起,我重新給你做一碗。”
我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問:“你到底是誰?”
“老公你幹嘛啊,你弄疼我了……”
她掙扎的樣子在我眼前漸漸模糊,我有些看不清楚,捏着她的手勁也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昏迷過去。
渾渾噩噩之時恍惚聽見有人說話,仔細辨認了下,好像是兩個女的。
其中一個說:“早說了不靠譜,被識破了吧。”
另一個說:“看來得用狠招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已經到了異界,他是屬於我的,你們休想搶。”
“沒人要跟你搶,這個男人身上可是有道法的,我們纔不想惹禍上身,安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有什麼好呀。還有先跟你說好了,是你執意要留他活口的,今後發生了任何事都不能連累到我們。”
“一定一定。”
聽到這兒,我又昏了過去。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我睜眼一看,屋子內已經是一副森林場景,綠色的很養眼。
“老公,你醒了?”
我的漂亮老婆端過來一杯水,撒嬌似得坐在我的身旁問:“怎麼樣,今天這個場景你喜歡嗎?”
我點點頭說:“就數你最有創意了,每天都能給我不一樣的起牀場景,能娶到你不知道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她嬌羞一笑,遞過水杯說:“貧嘴,快把這杯水喝了,我去給你做早飯。”
我站起身打開窗簾,看着外面殘破的世界嘆了口氣,幸好現在能在家中隨意變換場景,否則人如何還有勇氣在這樣的社會裡生存下去。我關上窗簾,眼不見心不煩,走到廁所放了個水,之後回到臥室扭開了牀頭的音響,悠揚的爵士樂聲響起,讓我的腳不自覺的隨着拍子動了起來。
生活還是很愜意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娶到像我老婆這樣又漂亮又賢惠,對我還一心一意的了。
我偷偷的打開門縫看了一眼,老婆做飯的時候從來不讓我看,但我覺得她做飯的時候也挺迷人的,尤其是她那鮮紅的長舌頭,能隨意的捲起鍋蓋,拿起鏟子,比她的手還要靈活,半透明的淺綠色液體從她的舌頭上滴下來,性感得我現在就想把她撲倒在牀上。
早晨的慾望總是最強烈的。
“老公,可以吃啦……”??⑧☆⑧☆.$.
廚房傳來悠揚的一聲,我假裝剛剛從屋裡出來的樣子,規規矩矩的坐到了餐桌旁邊,老婆給我端上來一碗麪。
這面的樣子有些熟悉。
不過也對,老婆每天都給我煮麪,大概是看習慣了的緣故吧。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怎麼連味道都是那麼熟悉,像是另一個我十分親近的人給我做的。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