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明安大學很冷清,尤其是放假期間,宿舍樓裡有幾扇窗戶零星的亮着光,我在大門前走來走去,目的是不讓自己凍僵,s市的冬天可真夠冷的啊。
“鬱磊!”
魏齊跑到明安大學門前,我看他倒是一點都不冷的樣子,臉上全寫滿了焦急。
降龍還沒回來,按照它的速度,幾個小時能將s市的大街小巷轉個遍,那就說明小幽不在街上。
那些去找的鬼魂也沒人來報信。
我把情況對魏齊說了,而後問他:“你說玉錢門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到底怎麼回事?你在現場有沒有找到什麼有利的線索?”
他搖頭。
我又問:“那你知道葉辰有那些仇家嗎?”
魏齊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長起來,我說:“你不會是懷疑我吧,大哥,你太擡舉我了,我這麼個小角色怎麼可能把玉錢門給掃蕩了。”
“我親眼見過你變身,你的身體會長大許多倍。”
我:“……我沒那心情去掃蕩玉錢門,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
魏齊還想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屏幕後疑惑的按下接聽鍵,說了一聲“喂。”
我耳朵一動,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
“魏齊,我們在現場找到線索了,那是一種像黴菌一樣的東西,沾染在牆壁上,我們有個弟子的手摸到那種東西后皮膚便開始發青,爲了救他,只能砍掉了他那隻手,如果你看到類似的東西,切記千萬不要用手觸碰。”
“知道了,我會去查關於那些黴菌的事情的,你拍一張照片發給我。”
他掛斷了電話。
我在想,黴菌?不會是鬼黴吧。
他問我:“鬱磊,你知不知道”
“你跟我來!”我打斷他之後帶着他直接朝着我們以前的出租屋去了,那屋子因爲租期沒到,房東從來不來,所以還是那副樣子,我帶着他鑽進了我房間的衣櫥裡,當時我帶走那個女鬼的時候坑裡留下了不少鬼黴。
魏齊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圖片,仔細跟現場的黴菌進行了對比之後忽然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抵到牆上。
“還說不是你?!你爲什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養這個?”
我哭笑不得,這丫的果然是因爲愛上一個人就智商爲零了嗎?
我說:“你動動腦子好不好,要真是我,我還帶你來驗證一下,我這是有多無聊啊。”
他想了想,這才放開我問:“不是你是誰?”
“我知道是誰,但我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去對付玉錢門。”
“到底是誰?”
“他叫高凌風,是高子涵的大伯,一個天生的雙瞳人,因爲長得奇醜,小時候他的媽媽養不起兩個孩子,被迫要放棄一個,他媽媽當然是放棄他了,從此之後他對這個世界的仇恨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不僅如此,我懷疑‘第十派’的掌門也是他。”
魏齊有點納悶:“你的意思是說度朔門也可能是毀在他的手上?”
我點頭。
“我得回去一趟,把這件事跟掌門說明,小幽要是真的被他劫走,恐怕會有危險,如果你有了小幽的消息,請馬上打電話給我。”
我還沒來得及回他話,他已經跑沒影了。
現在這個時間要找人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坐在一棟大廈的頂上,看着s市的夜景,心裡還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幹嘛,裝深沉啊?”
七妹坐到我的旁邊問了句,我說:“你現在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我是鬼,有什麼辦法呢。”
我笑了笑。
她轉過頭看我,問了句:“你不擔心葉小幽嗎?”
“擔心啊,可現在想不出什麼辦法,降龍和明安大學的那些鬼魂都在找。”
她沒說話。
我覺得她好像在想什麼,便問:“怎麼了?”
她搖搖頭說:“我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之前那麼喜歡葉小幽,爲什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我也覺得我這人不好,我甚至懷疑自己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可要真說是花心的話,小幽在心裡的感覺淡去了,我的心裡卻是空的,那種曾經想排除一切困難不顧一切的想跟一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沒有了。
我還是壓力太大了,大得我都不敢再去嘗試一段感情。
“鈴……”
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沈超宇家,可能是七妹把我弄回來的吧。
高子涵不滿的翻了個身說:“鬱磊,把你那破手機關了行嗎,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我拿過手機,上面跳動的是魏齊的名字,按下接聽鍵後他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鬱磊,我們七個門派連夜集中開了個會,最終證實一直在搞鬼的就是這個高凌風,現在我們的意見是發佈紅色追緝令,無論如何都要抓到他。”
我說:“這不挺好的嗎?七個門派一起行動,相信小幽很快就能救回來了。”
“不,不是七個,昨天的會議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度朔門也參與進來。”
什麼?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度朔門已經滅門了。”
“可你的願望不就是想光復度朔門嗎?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而且我們都知道了,度朔門還有剩餘的弟子,只要你願意,七個門派會幫你一起重建度朔門的。”
臥槽這還真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可我特麼的沒有做好當掌門的準備啊。
對了,鬱祥。
我對着電話說:“這事我得跟門派裡的人商量一下,有結果了之後給你電話,小幽我會繼續讓降龍去找的。”
掛斷電話我便朝着永昌街而去,鬱祥的人躺在棺材裡,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因爲找他比較急,我只能用了招魂術,大白天的就在永昌街招起魂來。
十幾分鍾之後他從門前進來了。
“磊磊,你找我?”
我把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通之後,見他坐在那兒沉思,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我原以爲能重建度朔門他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