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我悠閒的喊了一聲:“降龍。”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我擡頭看去,降龍變成了一隻大烏龜,張嘴咬住了那師兄的小腿。可能大家都會有一種錯誤的感覺,就是烏龜這種慢悠悠的東西是不會咬人的,其實不然,烏龜咬人很痛,有過類似經歷的朋友可以握個爪。
話說那師兄慘叫了聲,轉頭看見咬他的是一隻大烏龜後擡手就打,然而他的手顯然沒有烏龜殼硬,這一打打得他自己呲牙咧嘴的只吸氣。
我說:“你不是要跟我比動物嗎?比吧。”
師兄咬牙切齒:“別以爲你有靈寵就了不起,有種你讓烏龜放開嘴,我們重新比過。”
“這是你教我的,兵不厭詐!”
我走上前,舉起刀手在師兄的脖頸上猛的一打,將他打昏了過去,降龍這才鬆開嘴,我看到師兄的小腿肚已經被咬得凹下去一塊。
想想都疼。
既然這個我搞定了,那就去看看小幽那丫頭吧,別打不贏人家吃了虧。
沒想到下樓一看,她倆打的這叫什麼?倆人互相揪着頭髮,用手在那不停的撓着對方,腳還不時的擡起來想踢過去,然而頭髮被扯着嚴重的限制了動作幅度。
“我說你倆好歹都是修道之人,還能打得文雅一點,有技術含量一點啊?”
我不滿的喊了聲,她倆同時朝我看過來,葉小幽大叫:“鬱疙瘩你這個殺千刀的,還不來幫忙啊,她要是把我頭髮扯掉了,讓我破了相,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話一出我哪裡還敢怠慢,走上前之後又是一個刀手,將女的也擺平了。
感覺我倆這樣挺不道德的,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傳出去之後他倆會很沒有面子。
不過這時候顧不得其他了,既然已經發布了紅色通緝令,孟猛這裡是肯定不能待了,我們得找個隱蔽地方纔行。
我想起了陳教授住的那個小區地下車庫,小靜死去的地方。
屍體早就被警察帶走了,那兒很隱蔽,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去。
藏在那兒固然好,只是我隱約有點擔心小靜的鬼魂在那兒,她是個黑衣女鬼,鬼中最兇的一種,要是真打起來,我不是她的對手。
權衡了一下利弊,我忽然覺得,幫派裡的這些人似乎比小靜還要可怕。
就去那兒吧。
我用水噴醒了趙蓑衣,將那一對男女給綁了,一行人朝着陳教授家那個地下車庫進發,分批次偷溜進去之後,發現那兒應該打掃過了,雖然沒什麼傢俱,倒也乾淨整潔,我和小幽去外面找來一些廢棄的牀墊,而後又在孟猛家找了牀單和被子,我想,在我還沒有想出辦法擺脫紅色追緝令之前,我們可能都得住在這兒了。
“我去布結界,不然他們肯定能找着我們。”
小幽說了聲,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幽!”我叫了她一聲,見她回過頭來,我忽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對她笑笑說:“那你當心點。”
她點點頭。
她走出去後,我給魏齊打了個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聽起來,對面傳來魏齊壓低的聲音:“你怎麼纔跟我聯繫?葉小幽和你在一起嗎?你們現在很危險,最好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我說:“我們已經躲起來了,就是不知道這裡安全不安全,聽說八大門派發布了紅色追緝令要將我趕盡殺絕,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他嘆了口氣說:“我早就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否則我早就反抗了。你的手機保持暢通,我會隨時跟你聯繫,這事很麻煩,我儘量的想辦法吧。”
我“嗯”了一聲,看到小幽回來了,便掛斷電話。
“今天大家就辛苦辛苦吧,早點休息。”
葉小幽說了這句,躺下了。
小弦過來趴到我的腳上安靜的閉上眼睛。
趙蓑衣在那擺弄着一個三角形的符和紅線,雙指併攏不停的施法,不過好像沒什麼用。我有點無奈,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趙蓑衣啊,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都太不正常了。
算了,先不管他了,睡覺。
小弦在我的腳上趴着,我覺得她的體溫好像比一般女孩的體溫要高,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現在雖然是盛夏,可地下室裡潮溼陰冷,不蓋被子肯定不行,我瞅了一眼葉小幽,她的被子蓋得很緊,我看不到她的臉。
希望這次搶婚的舉動沒有錯,我可不想毀了她的一生。如果我真的無法擺脫紅色追緝令,我希望不會連累到她。
醒來已經是早上7天,在地下室內分不清白天黑夜,我是看了手機之後才知道的。小幽的牀墊上空着,我正要站起身,發現小弦還趴在我的腿上,便輕輕推了推她。
“嗯!”她懶懶的叫了一聲擡起頭,我指了指葉小幽的牀,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表示她也不知道。
“小幽!”我朝門前叫了一聲,一旁還在擺弄符和紅線的趙蓑衣說:“別叫了,她去買早飯了,說如果你醒了的話告訴你一聲。”
“現在情況特殊,她怎麼還到處跑呢。”
我站起身準備去找她,卻看到她悠閒的提着兩個塑料袋回來了,袋子裡面裝着一些油條豆漿大餅什麼的,小弦拿了之後便歡喜的在牀墊上攤開,與趙蓑衣一起吃着。
我對葉小幽說:“下次不要貿然跑出去了,門派的弟子到處都是,不安全。”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又點點頭。
我問她:“這紅色追緝令有人解開過嗎?”
她說:“解開的方法是有的,但是至今爲止沒人解開過。”
“這麼誇張,意思就是我死定了?”
我調侃的說了句,見她白了我一眼後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是這麼打算的,雖然說到現在爲止還沒人解開過,但既然讓我知道了方法,我就一定要試一試。”
看她說得那麼認真,還敢說心裡沒我?她的樣子讓我忍不住靠近她的臉想親一下,被她發現我的圖謀不軌一下閃開了,瞪着我說:“鬱疙瘩,你想幹嘛?!”
我笑:“不想幹嘛,說吧,方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