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停在白蘭玖彎起得脣畔,蘇宜言眸底盛着光,低頭在她額前輕輕一吻。
親愛的,好夢!
冬雪後的陽光鋪灑在伯爾尼街頭,極具西方特色的鐘樓在九點處敲響清晨的鐘聲。人流稀少的街道兩側是三層高的民居,偶爾的幾聲狗叫讓街道在微醺的晨曦中添了幾絲靜謐。
蘇宜言和白蘭玖站在鐘樓前,直到那宛若梵音的鐘聲迴盪在整條街道,才牽着手往街口走去。
摸了下衣兜中揣着的相機,蘇宜言脣角不意揚了下,";不照相,你帶相機來做什麼?";
愣了下後,白蘭玖伸手挽起他揣在衣兜裡的左手,故意將有些冰涼的小手伸進去,交握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仰頭對上他投來的目光,笑得純良。
";美麗的風景記在腦中就夠了,至於相機,那是拿來拍…你呀~";
下意識嗯了一聲後,蘇宜言伸手掏出相機打開圖片庫,最近一張拍攝時間是昨晚凌晨,照片的主角正是蹙眉而睡的自己。
唔!
沉吟一聲,蘇宜言伸手將白蘭玖髮梢一陣亂揉,直到她嚷着道歉後,才把她敞在外面的手握在掌心。
";我看你睡得沉,就偷偷拍了張,天知道我有多久沒看你睡得這麼安穩。";
握着白蘭玖的雙手顫了下,接踵而至的是蘇宜言略帶皁香味的懷抱,穩穩的,暖暖的,讓人心安不已。
在伯爾尼停留了兩天,迎來的是異國節日中最熱鬧的聖誕節。喜慶而熱鬧的氣氛,驅走冬天最後的寒冷。
在接過旅店老闆贈送的聖誕禮物後,蘇宜言禮貌地把從國內帶來的特產當作回禮送去,恰如其分的禮貌讓他贏得老闆的一番誇讚。
老闆送的禮物是一袋自家制的槲寄生果,在歐洲,槲寄生與聖誕節曾經有個美好的傳說。
白蘭玖看着掌心紅色果子,拈起一枚對着蘇宜言問:
";爲什麼會送槲寄生?";
伸手取過她掌心的果子,蘇宜言眉眼彎彎,低頭貼上那玉琢的脣瓣,抽身後笑道:
";傳說,聖誕節在槲寄生樹下的少女,不能拒絕別人的吻。";
被偷襲的白蘭玖眸間恍惚,回神後頰邊渲開緋紅。擡眼便見蘇宜言脣角漾開淺笑,便立時鼓着腮幫瞪了他一眼。
他沒有說,另一個傳說是,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侶,會恩愛一輩子。
俗話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蘇宜言得逞的笑沒來得及收起,就見白蘭玖燦若春日的小臉在他眼前放大,略帶薄溼的脣緊緊地貼上來,胸膛處是兩團被擠壓的柔軟。
脣齒撬開她緊閉的檀口,含住口中那小團溼膩時,蘇宜言適時將白蘭玖緊箍在懷裡,吮吸着那甜美的味道。
交換着兩人甜膩的吐息,白蘭玖本能地將雙手掛在蘇宜言肩上,突然緊得發疼,下意識扭動着身體,像是在等待着身前人的疼愛。
她扭捏的動作將像引線燒着的焰火一般,促起蘇宜言下腹那團不安分的小兄弟。有力的手臂勒得白蘭玖生疼,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一般。
纏繞許久的脣瓣緩緩分開,兩人早已躺在雪白的牀單上,喘息不已。
";阿玖,我愛你。";
蘇宜言刻意壓低的聲音旋着沉沉的味道,嘶啞摻着魅惑,撩起白蘭玖疼得發甜的觸感。
迴應的話被綿長的吻壓回腹腔,只剩下手在彼此身上摸索的痕跡。
直到坦誠相對,身體因熱情掀起的溫度越發炙熱。蘇宜言右手下滑,觸及一片溼膩後,復又吻上她的紅脣。
Wωω ⊙ttкan ⊙¢ O
互換呼吸之間,蘇宜言吻上她耳垂,狀似無意地含住那小小的耳珠,噴出白熱的氣息引起白蘭玖渾身戰慄。
";阿玖,愛我嗎?愛我嗎?";
像是在重複最後的魔咒,他的聲音猶如滴落在宣紙上的墨,濃得怎麼也化不開。
她兩手攀上那堅實的後背,經不住撩撥,淡棕色的眸底染滿緋色,無意識地順着他誘導的話低吟出聲:
";要,阿言,我愛你。";
要字才漏出脣間,身體的脹實感讓白蘭玖將蘇宜言抱得更緊,死活不肯放開。
就在這一瞬間,洪水般席捲而來的感覺讓蘇宜言沉悶一聲,壓抑着想要馳騁的衝動,低身吻上身下人兒因疼痛而蹙起的眉心。細細算着,他們已有近兩週的空窗期,原因自然是白蘭玖的親戚造訪。
密集的吻落在白蘭玖脣眼,又漸漸下滑,甜膩的感覺讓兩人進入另一番甜美的境地。
夜裡的時間總是流逝得更快些,白蘭玖瑟縮在蘇宜言懷中,伸手搭上他勻稱的身上,雙眼閉閉睜睜,顯然是在與周公作着激烈的鬥爭。
蘇宜言左手將白蘭玖白皙的身|子摟到胸前,在她染滿緋紅的頰邊低低一吻,見她強作精神擡眼看過來,眉眼更是柔和幾分。
";明天,要去啓程去洛桑,睡吧。";
輕聲說完後,白蘭玖揉了揉眼角,酒窩笑得淺淺的。見身旁的男人眼神矍鑠,全無睡意,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他搶白道:
";阿玖,回家後我陪你回f市,向你爸爸道歉。然後,我們明年初結婚好嗎?";
";什麼!";
幾乎是下意識的,白蘭玖一個打挺從牀上翻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握着被單的手緊得有些發疼。
伸手將她拉回暖和的被子下,蘇宜言左手在她頰邊摩挲,淡淡地將剛纔的話又重複一遍。
白蘭玖難以置信地看着蘇宜言脣畔溢出的淺笑,倏然低下頭後,擡起臉,揚起一道明媚的笑。
";好,一起回去。";
";嗯。";
";…阿玖,我想我們可以要個孩子,我現在有能力負責他的,未來。";
旅行的時間總是短暫,剩下的是那剪不斷的美好回憶。回國後,因爲準備回f市,白蘭玖花了一番功夫準備給父母的禮物,而蘇宜言則因爲項目有些問題,就臨時回公司處理。
根據劇情中的描寫,那對父母其實深愛着自己的小女兒,想給她最好的前程。但因爲男主的緣故,白蘭玖決定在s市發展,兩老氣不過,彼此的關係就冷落了這麼些年。
所以,這次她攜着蘇宜言回去,其實只要示弱認錯,那兩老是不會爲難二人。
現在她與蘇宜言的關係基本上已經十分牢固,但最大的變數就是那年後出現在公司的女主,莫靜好。
如果可以,白蘭玖其實並不願意他二人見面。但是,任務目標並不是結婚,而是得到蘇宜言的愛。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蘇宜言對女主的態度,最低目標是不能讓他們有發展的可能。
想到此處,白蘭玖揉揉打結的眉心,嘆息還沒出口,就被茶几上的手機喚回神。
";阿玖,今天遇到個朋友,中午我們回來吃飯。";
應承下蘇宜言的話後,白蘭玖打掃好屋子,便出門去買菜。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心裡有些發慌。
所以說,這人還真是不能多想,否則一些最害怕的設想,往往會被應驗。
當她微笑着打開門時,蘇宜言對身旁一身白衣女人的介紹,讓她整個人瞬間僵硬當場。
";阿玖,這是剛進我們公司的莫靜好,也是我小學時候的青梅竹馬。";
莫靜好姣好的臉上滿是禮節性的微笑,那一聲合適的你好,卻沒有被白蘭玖聽進心去。
她早就直到男女主會見面,也打算趁還有的一點時間來做好一切準備。只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他們提前了一個月見面。
";你好,我叫白蘭玖,快請進來。";
儘管心裡情緒沒整理好,但白蘭玖面上只莞爾一笑,作出女主人姿態向莫靜好發出善意的邀請。
這頓午飯在狀似和諧的氛圍中結束,期間蘇宜言和莫靜好偶爾會回憶起幼時的往事,彼此神情中都多幾分對孩提時代的嚮往。
等蘇宜言出門送走莫靜好後,白蘭玖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反倒沒了剛纔見面的緊張。
畢竟,蘇宜言能夠把她帶回家吃飯,在這點上至少說明他暫時沒有對莫靜好生出情愫。
把好朋友帶回來吃飯,對於同居男女來說,無疑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超出女朋友的範疇,可以說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經過分析後,白蘭玖倒也自得地刷洗着碗筷,脣畔漾開一抹安心的笑。
";爲什麼笑得這麼燦爛?";
蘇宜言雙手環上她腰際,頭枕靠在她肩上,語氣不滿的意味有些濃郁。
";嗯,想起一個笑話。";
顯然,這麼敷衍的答案蘇宜言自是不會罷休,手臂緊了緊後,才自頸窩仰起臉,狀似不意地在她耳邊吹氣。
";怎麼,都不吃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