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能得到這些,可真是需要手段的,並非一句相府,一句王妃便得輕而易舉的得到,不然,這汗血寶馬,或許誰都可以得到。
“你……”南袁紹聽的一震,目含幽光:“你當真不聽勸?”
“父親,女兒不聽!”
“好好好!”南袁紹突然的起身,驟然擡手指向她。
南書兒緩慢優雅起身,她走到他面前,盈盈一禮:“父親切莫動怒,這是小事,若是明日的早朝,帝君突聞相爺通病,怕是會憂心神傷。”
一句話,罵人罵得如此情真意切。
她在怪他嗎?怪他什麼?怪他多年對她的不聞不問嗎?
最後,無功而返的南袁紹,甩袖而去,並且撂下狠話:“它日莫相認,相府還真認不起你這個好女兒。”
南書兒皆不過微微一笑,拖着華麗衣袍,從容居高臨下。
與虎謀皮,她當知道,不過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爲何要與之干係?
再者說,這個便宜爹,在過去十多年,把這具身體當狗養了,難道現在要讓她這個人,再去當一條狗,還是一條服服帖帖的狗,去任由他掌控?
真是……白癡的想法呢!
……
南書兒從書房踱步而出,遙望而過,是蔥蔥郁郁一片。
一泉荷花池,佔滿了一池的綠蔥荷葉,那粉色荷花,更是出淤泥而不染,風佛過臉頰,讓人瞬間清身氣爽。
泉池上,亭湖而建,站在上面,觀荷花,賞荷池,倒是別樣風趣。
此刻,粉色婢女穿插其中,而亭閣中,三個少女依着欄石,不時朝着荷塘裡撒着魚食,間或,魚兒躍起,甩起一線風景,少女銀鈴的笑聲,陽光而明媚。
而此刻,卻見那豔陽光,而是,厚雲勃發,風雨欲來。
一個婢女擡頭間,恰好撞上途徑的南書兒。
南書兒跟府中的人要一把傘,正欲離開時,卻見前方走來三個少女,姿態女子娉婷,身姿婀娜,步搖欲滴。
眨眼的功夫,她們已然行之身前,恭敬行禮:“妹妹參加王妃娘娘!”
南書兒輕嗯一聲,並沒有多餘的話,擦着身子離開。
身後的三個姑娘,瞬間漲紅了臉,顯然覺得她的做法太可恨,太囂張了。
然而,沒有辦法,如今的她,還真的有讓人可恨,囂張的本事!
“王妃!”門口的柳兒迎了上前,自然的伸手接過紙傘,問:“快下雨了嗎?”
南書兒看了看天:“或許……我們還用不上它。”
柳兒噗嗤一笑,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麼,只是和王妃在一起,該是這麼頰意輕鬆。
…… 賢王府大門!
此刻,此時,偌大的門庭上站滿了人,而其中,以女人最爲重要。
後院的女人,此刻齊聚一時,她們紅妝豔裹,高鬢飛入,只恨不得將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做到完美,最好一眼便能讓男人想睡。
因爲,她們垂涎了一年之久的男人,要回來了
娉婷玉立,笑渦晏晏,女人們竭力地掩飾着自己狂躁的心臟,而袖口中,玉手百轉千回,卻早已將絲帕揪得不成了樣子。
一雙雙巨亮無比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門庭下的一輛華麗馬車。
也是在這一刻,女人們突然安靜了,那是一種敬畏,骨子裡的敬畏。
自馬車停下,她們便神情一致,做到了卑恭奴下。
諸葛瑾終於透了一口氣,並且急急的迎了上前。
車伕跳下馬車,侍衛迎之而上,敬畏地掀起厚重的馬車簾子,下一秒,一抹矯健的身影,從馬車裡探出頭來。
那是絕對出奇,到足以令人瘋狂的身姿,
女人們的心臟一瞬沸騰,卻還是生生地將自己的腳定在了原地。
矜持,矜持……
“王爺,您一路幸苦了。”諸葛瑾恭敬地候在馬車旁。
冰藍的身影,從馬車裡跳了下來,帶着一股無形的威壓,且冰寒冷意,眼神所過之出,女人們噤若寒蟬,低頭三分。
這個男人是天子之子,皇室奪嫡的風雲人物,舉手擡足,足以讓人屏氣不語。
下一刻,馬車的車簾又是一動,那是一抹倩麗的淺黃身影。
窈窕身姿,嬌小柔美,帶着一股無法言語的純真,讓人一眼便想保護的衝動,淺黃女子看得眼前的陣勢,不覺一愣,而後,淺淺一笑。
這一笑,臉上頓時更是柔美三分,她突然輕喚而道:“王爺。”
男人轉首,冰冷依舊的眼,卻是將她打橫抱了下來。
這一下,叫嬌豔的女人們不覺傻了一眼,空氣彷彿聽到什麼破碎的聲音,感覺到厚重的怨怒捲起燎原之火,讓人頭皮發麻。
而同時,那是一種天塌地陷的恐懼。
王府待久的女人都知道,這神袛般冷逸的男人,絕不會幹這樣的事,這種足以稱之爲寵溺的行爲。
這到底是寵,還是愛?
是改變,還是獨有?
動心了嗎?
無論是哪個,這對獨守空閨的她們來說,都將是一個刺激,狠狠的抨擊。
剎那間,女人們頓時找到了她們共同的敵人。
男人抱着女人,一步一步走來。
過路退避兩旁,對着王府的主人微微躬身,聲音若水,嬌媚入骨:“王爺!”
雖不及三千佳麗盛景,卻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然而,男人卻一眼未觸,徑自步如了府內,廳堂中。
女人們的一顆心如墜冰封,同時眼底噴發出恨意,她們一身細心打扮,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女人佔據了那個男人。
然後……看着她坐上那個位置……目光又是一怔,那個位子,怎麼可以是她!
那是王妃的位置。
諸葛瑾端了茶,捧到他手心,男人撩起袖口,隨意的問道:“府中可還安寧?”
諸葛瑾跟在下方,恭敬回答:“一切安好,王爺記掛了!。”
安好?
男人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其薄涼的嘴角分明是勾起,諷笑不明:“這一年多,管家費心了。”
“這是諸葛分內的事。”
諸葛瑾更像聽不明白,亦或者主僕兩人,打着他人聽不懂的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