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錦年權當沒明白天朝宰輔的小心思,笑笑:“本皇說要人,可沒有宰輔想的那層意思。”
要一個女人,還能有別的心思。
慕容皇等人的神色卻並非這般,他們看着長孫錦年,神色複雜。
天朝宰輔:“哦,倒是我誤解了楚皇,不過這辰王妃似乎和楚國皇室並沒有什麼關係啊。”
長孫錦年點了點頭:“確實沒有任何關係。”
宰輔不以爲意的笑了:“說到底,楚皇也是慕名辰王妃的傾城絕色而來啊。”
爲了美色,和爲了美人,這和那層意思又有什麼不同?
“不!”長孫錦年如沐春風的眼神,掃過所有人,脣角的笑意卻是勢在必得的霸氣:“本皇要南書兒,是因爲她是南書兒!”
慕容皇等人一副早就有預料的神情,在剛纔還是想知道爲什麼,雖然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南書兒當初幫了他,纔會這樣挺身而出,可具體事情他們並不知道啊……
宰輔眼角抽了抽:“這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長孫錦年淡淡睨了他一眼,移開視線!
那是什麼眼神?爾等凡人不懂的眼神?
宰輔鬱悶,不過總歸還是回到正題上:“如今這個南書兒把這天下攪得不安寧,不管是楚皇要南書兒是爲什麼,我們天朝要的是陛下,現在就讓明萊陛下把人交出來。”
眼看他這是挑撥離間了。
慕容天不得不出聲:“宰輔此言差矣,我們也不知道人在那,如何交?”
“人就在你們明萊國,你們有心要找,還會找不到?”天朝宰輔不甘示弱的眯眼。
“確實……可這一時半會,我們去那裡找人?”慕容天的回答滴水不漏。
兩方再次僵持不下。
長孫錦年的視線卻是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而是掃視着四周,不知爲何,他總覺得今天她一定會出現。
“國師大人!”不知是誰驚呼一聲,所有人看了過去。
玄冥和少年趕得急,是趁着白大鶴而來,遠遠看去,如同仙外來客。
“參見國師大人!”待看清人,慕容皇等人皆是迎了上前!
天朝宰輔似愣了一下,玄冥雖然坐鎮明萊國,可他是天道中人,享有九洲尊崇的禮遇,頓時不敢懈怠的上前:“參見國師大人!”
長孫錦年也從馬上一躍而下,“見過國師!”
殷慕白跟着行禮,身後的士兵頓時呼啦啦跪下!
一時間,所有人朝中間的白色男人俯首恭敬,場面震懾。
玄冥的神色卻是嚴肅淡漠,他佛袖口:“衆位快快起來!”
慕容皇在慕容天和慕容辰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玄冥站着的腿上,目光呆涕:“國師你的腿……”
他急忙頓住,不敢再冒犯的眼神!
玄冥卻是並不介意的解釋,“我已經能自由行走。”
其他人皆是恍然大悟的神情,玄冥國師懂通天之術,就算腿真的廢了,突然能走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至於以前爲什麼不走,可能……人家喜歡做輪椅吧。
少年看着他們恍然大悟又歎爲觀止的眼神,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滿頭黑線:“……”
其實師兄腿上的病根是頑疾,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可能,這次能站起來……完全是因爲他體內的軒轅劍復甦了!
師祖說,每個神器都有使命,神器的復甦,表示使命到了。
少年又忍不住想起南書兒,師兄說她身上有盤古斧,那她呢?
師祖說南書兒身上的邪氣太重,擁有神器,必將是天下的劫難。
而他和師兄此次前來,正是取她手裡的盤古斧。
“陛下,陛下!”突然跑出一個明萊士兵,急呼高聲。
所有人看了過去,見到他行禮之後,幾步單膝跪在慕容皇耳邊耳語
其他人面面相覷,顯然事情不簡單!
慕容皇瞪大眼睛,讓人退下後,目光落到玄冥身上,眼底有強烈的示意有話說。
傻子都知道,這個時候這麼急,定然和那個女人有關。
天朝宰輔站了出來,恰好擋住了慕容皇朝玄冥投放的視線,擺了擺袖口出聲:“明萊陛下,趁今日國師在這裡,咱們兩國把話說清楚。”
慕容皇滿腦子都是剛剛聽到的消息,那裡顧得上其他,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回答:“贏皇的失蹤,我朝並不知情,宰輔又何必糾纏不休!”
“不知情?那你的兵慌慌張張,難道不是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了?”天朝宰輔眯起的目光,狹促異凜。
慕容皇瞪大眼睛,看着他,再去看其他人,不止是天朝宰輔,連着楚皇長孫錦年,都目光凌厲的看着他。
心中發苦,他也沒有隱瞞的開口:“確實是有她的消息……不過,她特意透露,不知道是不是引我們全部人過去。”
其他人皆是蹙眉不解,深思的眼神!
直到慕容皇讓人帶路,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卻在經過一條鐵索橋時,才恍然大悟慕容皇那句話的深意。
鐵索橋幾十米長,掉在半空中,其中能經過一個人。
慕容天在另一頭來回看了幾遍,臉色稍稍凝重的出聲:“這釘子都是新的,可見這原先是懸崖絕壁,是有人最近才裝的鐵索橋。”
其他人皆是一臉驚奇的眼神,要知道,能在兩座山相鄰的懸崖峭壁上打造鐵索橋,其中的驚險程度可並非常人能勝任。
“這是南書兒做的?”天朝宰輔沉聲開口!
慕容天搖了搖頭,在衆人的神情下,坦然的開口:“她可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那……”天朝宰輔欲要出聲。
慕容皇的聲音已經響起:“她手下有強兵。”
天朝宰輔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可眼底卻是有一些不以爲意,早就料到這個女人手裡有能人,才能僥倖如此。
“現在,過還是不過?”天朝宰輔帶的一個年輕將領開口,他是天朝第一高手,隨着天朝宰輔來這裡,任了一個副將職位,其實是貼身護衛!
所有人的視線,齊齊投向玄冥,目光觸碰上他一塵不染的白衣,落到他淡漠的眉間,心尖涌出一絲不敢褻瀆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