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的話,讓她一瞬清醒了過來,商界政界兩分化,商界的背景卻是政界,而政界的力量卻是商界不得左右的。
方媛讓他留在原地,自己過去。
徐崢森見南書兒神情不對勁,還想出聲,遠遠響起一道驚奇的聲音。
“徐首長!”女人悠揚婉轉的聲音。
他看過去。
方媛拽着紅色長裙,一身靚麗優雅的朝他們走來,臉上的笑容舒緩而美麗。
大廳來來往往不少人,目光不自覺被這個渾身散發着自信滿滿的女人吸引,發出一道道驚豔的呼吸聲。
方媛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飄過那些人,笑容溫柔謙遜。
徐崢森只是瞥了方媛一眼,也不知有沒有認出人,毫無表情。
南書兒隱含怒意的眸色,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是這個招人的瘟神。
這不瞪還好,一瞪似乎被他察覺,眸光迴轉暗涌層層輝光對上她,他的身姿高大偉岸,踏着穩沉的步伐上前來。
南書兒狠狠翻了一個大白眼。
時隔那麼多天,再次見面,徐崢森才發現此刻的心跳加速是他渴望的,
這些日子的焦躁暴怒,似乎一瞬釋然消失蕩然無存了,有的只是歡喜如初。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現在他需要一個答案,從小到大,第一次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南書兒聽着前後夾擊的腳步聲,想轉身逃掉的法子也無形中扼殺,這一刻的囧境,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付出那麼長時間的努力,難道就這麼付之東流?
她鐵定和這瘟神八字犯衝。
方媛優雅走近時,眼睛故意無辜一亮。
她提着包包快速作勢迎了上前,恰好擦着南書兒的肩膀,禮貌寒暄的伸出手腕:“徐首長真的是你啊,哎呀好巧。”
現在的方媛比起以前的青澀,更多了女人的成熟嫵媚,和商場打交道的圓滑世故。
不然憑她以前傲嬌自持清高的個性,就是徐崢森上次甩了她臉色,也不可能讓她毫無介締,面色不改的上前討好。
南書兒輕嘆了口氣,心底罵了一句‘艹’,身子卻是突然朝徐崢森撲去。
她擦過方媛的身子,更快一步的擋在方媛面前,跌撞窩在徐崢森懷裡。
靠之,這硬度,疼啊……
方媛嚇一跳。
徐崢森被撞的身子狠狠一震,丹鳳眼迷離閃過電光火石的光芒。
感受到懷裡的溫熱氣息,他僵硬緊繃的垂下睫毛,
去看胸前毛絨絨的髮絲,神情莫測高深。
南書兒感受到他的僵硬,本身也很尷尬,不由想退出一點距離。
徐崢森卻是突然擡起手臂,按住她的後背,輕緩壓了下去。
南書兒徹底不動了。
方媛的手還僵硬在空氣中,周遭的眼神,讓她的臉色騰的燒成一片,這種感覺比上次還愈加痛苦黑暗。
可她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爭一時之氣的女人,眼波流轉一翻,她亮晶晶的視線落到南書兒身上。
“徐首長,這是你女朋友?”
她熟念如朋友的問出聲,手臂自然垂放下來。
南書兒聽着胸口一跳,怕徐崢森露餡,扒着他的襯衣,突然嚶嚶哭泣出聲:“你個壞男人,在一起時都不關心人家一下,讓人家這麼傷心難過。你都不愛我了,我當然要離開啊。”
方媛僵住臉色:“……”沒有聽到她說話?
“我……”徐崢森被她一抱,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侵襲全身,可被她這麼一哭,不由浮出了幾分措手不及。
“你什麼你,說的就是你。”南書兒特意變聲的音氣,蠻橫無理的拍打着他的胸口。
“我……”徐崢森還欲開口。
“你給我閉嘴!”南書兒趕緊出聲,嗲聲怒氣呵斥道。
孃的,要是讓老孃暴露身份,非滅了你。
纔不管你什麼瘟神,平息心頭火再說。
徐崢森的表情浮動不大,卻還是聽話的乖乖閉上嘴巴,呡住。
他寬厚的手掌卻一下一下撫拍着她的後背,像極了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無聲的哄勸。
南書兒見他終於不出聲了,不由暗鬆了口氣。
這一看就是一出打情罵俏發糖大戲。
衆人皆是瞭然一笑。
方媛卻是一副見鬼的表情,心思百轉千回。
要說每個圈子都有緋聞,那麼豪門名門高幹的圈子,男人和女人的交合已經不是緋聞,是常見。
拿方家來說,她爸爸的小秘,特助,合作方都是女人,她爸爸簡直通吃,奉行着有錢大家賺的宗旨,生活一家親,偶爾調劑滋潤和諧又美好。
就連她自己,一個從前把愛情視爲生命的小女人,最後還是被現實所迫,不得不違心嫁給司夜,只能暗暗守護着自己的真愛。
萬事皆有例外,徐崢森就是名流圈子裡的異類。
他能力卓絕,到底是怎麼樣的能力,無法用語言形容。
就拿看得見的來說,以他這麼年輕的年紀,就連年跳級當上中將一職,這份殊榮在軍區裡前無古人,現此他一人。
衆人心知肚明的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未來軍區第一把手的位置早晚落到他頭上,
政商界多少人盯着他這塊香餑餑,想着攀上騰起飛躍,後路高枕無憂。
某個商界大佬曾高調宴請他喝茶,後來事情怎麼樣,根本不用特意打探。
因爲第二天就上了頭條:頭條槍案,死了三個女人。
簡單粗暴,兇殘而淡然的扼住所有人心緒。
自那以後就沒有人敢做這種事了,也從來沒有聽過徐崢森有女朋友的事。
大傢俬地下都紛紛猜測,這樣的男人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男人方面有問題。
而今天……
方媛神情古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男人眼底的柔情似淬着點點星花,鐵血氣息繞指柔。
她忍不住瞥向他懷裡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竟然把徐崢森拿下了?
同時心裡暗歎,這藏的可真夠深,既然把隱私保護的如此密不透風。
確定方媛走遠,南書兒立馬推開身上的男人,一道銳利的視線緊蓋而來,讓她一瞬僵住了身子。
似是覺得自己的動作太匹突了,南書兒握着他胸口的襯衫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