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蘭愣了愣,但很快,她就做出一個判斷,花似錦只是在糊弄她的。
“當然,我乃堂堂太子妃,這個身份,絕對受得起你的跪拜之禮。”
“就是,你快點向太子妃行跪拜之禮!”小桂站在上官蘭的身邊,喝斥道。
花似錦心想,不就是行個跪拜之禮麼?算了,跪拜就跪拜。反正上官蘭的身份擺在那裡,按理她是必須跪拜的。雖然她有點不爽,但是爲了快點飛到小天天身邊去,即使不爽她也忍了。
花似錦一撩裙襬,就準備朝上官蘭跪下去。
此時,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花似錦,你在這幹什麼?孩子還在房裡等着你呢!”
竟然是趙煊的聲音。
花似錦側頭一看,果然是趙煊來了。他正皺着眉,彷彿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看着她。
花似錦隱隱感覺,趙煊是過來給她解圍的,因此她趕緊收回準備向上官蘭跪拜的膝蓋。
上官蘭皺着眉,看向趙煊,靈動美麗的大眼睛蘊滿受傷的神色。
“太子爺,那個小天天,是花似錦的孩子?”
“對,是我的孩子!”花似錦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心想,她回答說是她的孩子,上官蘭討厭她,應該就會努力地阻止趙煊把小天天藏匿並養在東宮裡。上官蘭要是就這事跟趙煊鬧一鬧,說不定自己就能提前帶着兒子離開東宮了。
上官蘭大眼睛裡蘊含的受傷,在聽到花似錦的回答之後,瞬間變成了憤怒。因爲她想起趙煊曾經說過,那個小天天是他在外頭的私生子。小桂也曾經說過,小天天長得蠻像花似錦的,這麼看來,小天天竟然是花似錦和趙煊的兒子!
上官蘭籠在袖子裡的手指,一根根地緊捏成了拳狀。她心中憤恨不已。她嫁給趙煊三年,趙煊卻始終讓她守活寡。讓她獨自頂着巨大的壓力,別人都說她不會生養,其實哪裡是她不會生養,根本是趙煊不給她生養的機會。
趙煊不給她生養的機會,卻悄悄地給花似錦播了種。
上官蘭蔫能不生氣!花似錦在東宮裡雖然無名無份,但是她給趙煊生了個兒子,母憑子貴,花似錦的地位馬上就會比肩自己。
三年前她費盡心思設了一場局,派人殺了花似錦和唐時駿,並把花似錦和唐時駿之死推到無良殘暴的土匪身上。一切都那麼完美,她不着痕跡地就幹掉了花似錦。
誰知道花似錦竟然沒有死,還給趙煊生了個兒子。
上官蘭很想再次把當年的那個殺手頭目揪出來,捅他個一百一千刀,叫他丫的辦事不認真,花似錦明明沒有死,他卻竟然騙她說花似錦已經墜崖而亡。
在上官蘭的臉色持續變得難看時,趙煊對花似錦說:“孩子正在房間裡等着你呢,你還不快點過去!”
花似錦連忙走進正宮去了。她不喜歡這種場面,內心希望離這種場面越遠越好,因此她幾乎是腳底抹油,希望可以溜之大吉的。”
上官蘭看着花似錦飛也似的離開。她側頭,目光忿忿然地看着趙煊。
“你們都退下吧。”上官蘭把她的隨從,全部屏退到五米開外去。
待那些隨從都遠遠地退開之後。
上官蘭這才盯着趙煊看,一臉受到傷害的神情。
“太子爺,你這樣做對得起臣妾嗎?”上官蘭盯趙煊,憤怒地問。一想起三年來,趙煊一直讓她守活寡,卻讓花似錦生了兒子,她就氣憤不已。
趙煊皺着眉,問道,“本太子做了什麼事對不起你?”
“您讓花似錦生了兒子,卻不讓臣妾生兒子。”
趙煊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根據花似錦的說法,小天天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她和墨玉的兒子。他怕上官蘭對小天天不利,所以才故意說小天天是他的私生子。
“你有太子妃的名份,已經足夠了。”趙煊淡淡地掃了上官蘭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上官蘭內心挖涼挖涼的,她哀怨地看着趙煊,“難道太子爺就只想給臣妾一個空頭名份?”
趙煊倏地湊近她,俯在她耳邊,說:“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他語氣冷漠。
上官蘭側頭看他,只見他的臉色更加冷漠,透露着明顯的疏離。
上官蘭一顆心掉進了冰窟。
她知道,趙煊仍然記得三年前她和黃小生的事,趙煊覺得她很噁心。
雖然對於她和黃小生那事,趙煊沒有確鑿的證據,足以把她從太子妃的位子上拉下來,但是他對她疏離的態度,卻是確鑿的。
正因爲她和黃小生那事,令她心虛,所以她才能夠忍耐三年的活寡直到今天。否則的話,她早就大鬧開了。
“對本太子不滿意,你可以回烏拉國去的。”趙煊淡淡地說。
“你……”上官蘭盯着趙煊,眼神哀怨,“真沒想到你會這麼說,當年你說過,你最喜歡的女人,就是我上官蘭。”
“當年,已經過去好多年了,人都會變的!”
“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沒有變……”
上官蘭的話還沒說完,趙煊已經冷漠地轉身走了,他追隨着花似錦的腳步而去。
上官蘭一個人站在那裡,被一個被遺棄的小島。
小桂悄悄地走過來,站在她旁邊,對她說道:“娘娘,太子爺已經走了,咱們也回坤正宮去吧。”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無比,扇在小桂的臉上。
“都怪你這死丫頭,以前爲什麼要跟本妃說,有個人長得很像太子爺?”上官蘭面部表情很猙獰。
小桂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發痛的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長得很像太子爺的人是黃小生。她內心頓時委屈無比,她當時的確是跑去跟太子妃說了,有個人長得很像太子,但是,她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實話而已啊,她想不明白她有什麼錯?
這時,有個小宮女跑了過來,“娘娘,亮公子受了鞭刑的傷口匱爛嚴重,還發了高燒。”
“啪——”那個小宮女的臉上,也被扇了一耳光。
“爲什麼傷口會匱爛嚴重,還發了高燒,一定是你這賤人沒好好照顧亮公子。”上官蘭氣急敗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