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駿哥哥!”花似玉梨花帶雨地看着唐時駿,哭得極其楚楚可憐。
“不要叫我!”唐時駿厭惡地看着花似玉,“我現在連聽到你的聲音都覺得噁心!”
“時駿哥哥,我是被冤枉的!”花似玉幾步上前去,死死抱住唐時駿的大腿不放。
唐時駿緊蹙着眉頭,一腳把她踹開去,“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敢喊冤!難道還是別人強迫你到這南山溫泉來的不成?”
花似玉手指指着花似錦,眼底是滿滿的怨毒,“是我的好姐姐花似錦,是她花錢叫來的那兩個男人!”
“你說是花似錦,你倒是說說,花似錦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唐時駿一萬個不相信。
“因爲她想從我身邊搶走你,所以設計了這個陷阱來陷害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花似玉繼續呼天喊地。
唐時駿氣到極致,反而氣得笑了。
他臉色鐵青地望了望天,又望了望花似玉,眼底是對花似玉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嫌棄。
花似玉這女人還真會胡扯!可是他自己卻清楚得很,花似錦根本就沒有要搶走他的意圖。
在唐時駿看來,花似玉對花似錦存在敵意,是因爲花似玉總怕花似錦會搶走了他。而花似錦對花似玉卻並無惡意,因爲花似錦現在混得很好,而且如今的花似錦已對他沒有感情,根本就沒有要與他再續前緣的意思。倒是他不甘心放手,經常到濟世堂去找她,企圖在花似錦面前怒刷存在感。
所以在唐時駿看來,已經不再喜歡自己的花似錦,她沒有這樣做的動機。
今日他在南山溫泉所見的一切,皆因爲花似玉自己天性淫、蕩,不可救藥!
唐時駿把花似玉踹開,抽回自己被抱住的腳。一字一頓無比厭惡地對花似玉說道:“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廉恥的話,那麼,馬上帶着你的婢女,給我滾回雲州去,不要再出現我的府邸裡。”
說完,唐時駿轉身就走,背影非常決絕。楊清見唐時駿氣沖沖地從雅間裡出來,連忙帶上他五城兵馬司的人馬,跟隨上去。
唐時駿走了幾步,站定,對楊清說道:“楊兄,你且在此等等,我去喊個人一起走。”
說罷,他回頭又走向那個雅間,伸手推了推門,對還在裡面的花似錦說道:“似錦妹,咱們走吧,不用理會她!”
他以爲花似錦是想留在那裡安慰花似玉,其實花似錦留在那裡,原是想再對花似玉主僕二人好好冷嘲熱諷一番的,這主僕二人害人害已,如今落到這樣的下樣,也算是罪有應得。
她輕易不主動得罪人,但誰要是得罪了她,她必定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報還一報,這是花似錦的處世原則。
她沒想到唐時駿正氣在火頭上,竟還會返回來喊她一起走,讓她少了一個冷嘲熱諷別人的機會呢。
不過也罷,唐時駿返回來喊她一起走,就這個舉動,已足夠喜歡唐時駿的花似玉內傷好久了。
花似玉和別的男子在南山溫泉苟、合的醜事,唐時駿回到唐府之後,就藉着吃飯的時間,把僕人們屏退,將此事告知了他的父母。
唐時駿的父親唐玉成和母親李氏都很吃驚。
唐玉成還沒開口,李氏便已經氣憤難當了,“咱們唐家乃書香世家,世代清白,豈能把花似玉這樣的蕩婦迎進家門!簡直是有辱門風!”
唐玉成道:“還未進門就這麼膽大妄爲,萬一進門了,成了唐家板上釘釘的兒媳婦,那還不得更回變本加厲。”
李氏看着唐時駿,見唐時駿沒說話,便以爲唐時駿捨不得花似玉,不禁細勸起來:“兒啊,那賤女人縱使美若天仙,咱家也是不能要的,你懂嗎?”
唐時駿點點頭,“我懂。”他是有點兒氣憤和鄙視,但是要說捨不得,好像並不見得。
唐玉成也點點頭,道:“你懂了就好,這幾天準備準備,派人到雲州去把這門婚事給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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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玉自從出了南山溫泉那檔事之後,她便無臉回到唐府,只得當天就帶着婢女彩兒,回到雲州去了。
劉氏見花似玉這麼快回歸,而且臉色非常不好,心下起疑,便細細盤問起來。花似玉心中委屈,又被自己親媽追問得急了,於是抱着劉氐痛哭起來,斷斷續續地向劉氏訴說她在王都京城的遭遇。
她的訴說當中,自動過濾了她想陷害花似錦的初心,只說花似錦是如何卑鄙下作地陷害她,以致她再也沒臉在唐府待下去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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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聽後,勃然大怒,動手扇了花似玉一個耳光,指着她罵道:“什麼,花似錦那賤貨跑到京城去了?你這蠢貨,你吃飽了撐的請她去泡溫泉,還被她給設計了失了身,還被唐時駿親眼看到。你說你怎麼會這麼蠢。”
“娘,我是被陷害的。”花似玉臉上顯現了五個手指痕,哭得一副梨花帶淚的樣子。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劉氏一個耳光扇痛快了,看到花似玉臉上的五爪痕,卻又心疼不已,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罵起花似錦來:“那個賤貨,等老孃想想辦法,非把她嫁給許老頭兒不可!老孃要讓她以後年紀輕輕就死了老公守活寡!”
花似玉掛着淚痕的臉上滿是憂戚,“娘,唐家要是退婚怎麼辦?”
劉氏聞言,即刻惡狠狠地說道:“唐家要是來退婚,老孃就讓花似錦那個賤人也沒有好日子過。”
唐府那邊,說退婚便退婚,沒幾天,雲州的員外府便收到了唐家派人送來的取消婚約的信函。
劉氏強撐着門面,對唐家總管說道:“我們也正打算取消婚約呢,畢竟雲州到京城,還是太遠了,我不太捨得把女兒嫁的那麼遠。”
“如此甚好,兩家好聚好散,也省了鬧那些不愉快。”唐府總管撂下一句話,便輕鬆愉快地回去覆命了。
原以爲到花家退婚是門苦差事,要浪費不少口舌的,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