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繼續前行,這一日來到了一處村落附近。
“姐姐,這裡好熱呀,你看這兒的莊稼、禾苗都要枯死了。”小青說道。
“是啊,青兒,看來這裡鬧了旱災,久不下雨,莊稼枯死,百姓的日子可更苦了。”
“是啊,姐姐,我們怎麼辦呢?”
“看看再說。”姐妹倆進了村。
村裡的一處空地上,正在舉行着大型的祭祀活動,人們獻上豐厚的祭品,祈求上天降下甘露,以解旱情。爲首的一個巫醫神漢,**着上身,頭山插着孔雀毛,臉上畫的烏七八糟,正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跳着不知名的難看的舞蹈,村民們把貢品都獻給了神漢,希望他能求下雨來,爲民解憂。
白素貞小聲對小青笑道:“青兒,又一個騙人錢財的。”
小青笑道:“對這種騙人的不能手軟。”說着就要上前阻止。
白素貞拉住小青,附耳這般,小青暗笑不止。
路上來了一大一小兩位道姑,走到祭祀的衆人身旁,爲首的道姑打了個稽首道:“無量佛,貧道稽首了。”
衆人見一大一小兩位道姑前來,便有人上前招呼道:“這位仙家,我們正在祭天,您若打尖化緣等我們祭祀完了再說好不好?”
爲首道姑道:“哦,祭天,不知祭的什麼天?”
“唉,久不下雨,禾苗都要枯死了,我們莊稼人,種地的,收不了糧食怎麼活呀,沒了收成,都要餓死,只好求雨。”
“噢,可曾求來?”爲首道姑問道。
這人聞言一臉無奈,攤開兩手嘆道:“若求來,還費這般周折做甚,貢品獻了一次又一次,天祭了一回又一回,就是不見雨,神漢說上天嫌貢品少,不肯降雨,要多送貢品,可我們飯都吃不飽,哪有什麼貢品再獻上呢?唉!”
爲首道姑聽他這般說,笑道:“貧道自幼在終南山學藝,精通道術,其中不乏求雨之術,我來幫你們求雨如何?”
這人一聽腦袋一耷拉,面露無奈道:“仙姑,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啦,可我們實在沒有錢財再請人啦,還望你們見諒。”
“我們求雨不要任何報酬,貧道出山只爲解除民苦而來,並不貪戀塵世間錢物。”
這人一聽樂了,對求雨的衆人嚷道:“衆位,衆位,這有一位法力高強的仙姑,願意爲我們求雨,不收任何好處,大家快來呀!”
祭祀的衆人聽見他叫喊,紛紛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這一下可氣壞了那位神漢,本來他就是個神棍,裝模作樣騙百姓錢財的,此刻有人膽敢搶他買賣,立時暴跳如雷。只見他氣急敗壞的叫道:“上天就要降雨,可是你們心不誠,聽人胡言亂語,上天決定不降了,讓你們大旱三年。”
此言一出,祭祀的人們慌忙跪倒在神漢面前,祈求道:“神漢爺爺,神漢爺爺,請您快替我們請求上天,快些降雨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神漢見衆人怕了,得意的道:“上天說了,要降雨可以,不過爲了懲罰你們這些不孝之民,要你們多備貢品,少一點兒都不肯降一滴雨。”
“啊!”衆村民面面相覷。
爲首道姑走到神漢面前問道:“你會求雨?”
神漢見道姑目光犀利,心中不禁打了個冷顫,嘴上強硬道:“當然會了,太上老君是我師公,風雨雷電是我的同輩,我焉有不會之理。”
“噢,”道姑笑道:“這倒奇了?太上老君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爭氣的徒孫,求了多日的雨,卻不見半個雨點兒,他老人家恐怕會以你爲恥呢?”
神漢心知這個道姑是來找麻煩的,強辯道:“他老人家忙,沒有閒空兒,有空閒的時候自會幫助下雨,你問來問去,算幹什麼的?”
道姑一笑,道:“我幹什麼的不重要,下了雨幫鄉親們解了旱情才重要,是不是呀?鄉親們?”
大部分人異口同聲附和,但也有少部分人說:“哎呀,道姑,你就別添亂了,我們供奉了那麼多貢品,若不下雨,豈不是白搭了,你就走吧,別添亂了。”
爲首道姑聽人們這麼說,笑道:“鄉親們,我自幼在終南山學藝,這求雨之術不在話下,不妨我與神漢比一比,若誰求得雨來,他便贏了。若他輸了,讓他留下大家的供奉之物,遠遠的滾開,免得讓鄉親們費了功夫,又搭上東西。神漢,你可否敢與我比試?若不敢,留下鄉親們之物,趁早離開。”
這神漢本想多騙些錢財再走,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哪裡會求雨,騙人罷了,不過又不能說不會,那樣鄉親們豈會饒了他。硬着頭皮說:“好,賭就賭,明日我們正式比試,輸的給贏的賠罪磕響頭。”
“好,一言爲定。”爲首道姑嚴肅的道。
村民們見多了一位道姑爲他們求雨,而且雙方要比試,知道這雨十有八九要下了,雙方誰在騙人,明日便可見分曉。於是人人歡喜,個個高興,把道姑讓進村中,收拾了乾淨的房間住下,靜等明日的比試。
房間裡,小道姑問爲首的道姑,“姐姐,你真的會求雨嗎?”聽聲音耳熟,原來是小青的聲音,那爲首道姑自然是白素貞了。白素貞道:“青兒,求雨是件大事,要驚動風雨雷電四神,要他們做法才行,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青一聽傻了,忙問道:“姐姐,那怎麼辦?難道你要向那個騙人的神漢磕頭求饒?”
白素貞嫣然一笑,“青兒,姐姐又沒糊塗,怎麼會做沒把握的事兒呢?求雨雖然不行,但我可以引來長江之水,弄他一場瓢潑大雨,不就解了旱情麼?”
小青一聽拍手笑道:“好耶,好耶,叫那個臭神漢給姐姐磕頭求饒,那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