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和小青正自焦急,那可惡的法海卻帶着一幫和尚來了,白素貞和小青忙出門攔住法海。
白素貞怒道:“法海,你來幹什麼?”
法海喝道:“妖孽,如今你嚇死了許仙,還不知悔改,快將許仙交與我,他還有一線生機,否則……。”
小青不待他說完,怒喝道:“臭和尚,你就會乘人之危,還自稱什麼得道高僧,好不要臉。”
法海道:“妖孽,什麼乘人之危,妖還敢稱是人,就算是乘人之危,又怎樣?”
白素貞不愧有千年的修行,大敵當前,不慌不亂,平靜的道:“法海,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哪裡是救我相公,分明是想抓住他,要挾與我,好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也不是?”
法海得意得哈哈大笑:“是又怎樣,看老衲收了你。”
小青怒道:“臭和尚,有什麼了不起,合我們姐妹二人之力,輸的是你。臭和尚,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吧。”小青亮出青虹劍和法海鬥在一處,白素貞忙叫道:“小青不要。”可是小青那火爆的脾氣哪裡肯聽,白素貞怕小青吃虧,也亮出白乙劍和法海打鬥在一起。
三人從院裡打到院外,從院外打到天上,斗的難解難分。法海功力再高,畢竟不敵二女,敗相顯露。小青道:“和尚,今日看你收了我們,還是我們收拾了你。”
法海斗的滿頭大汗,甚是狼狽,哪有功夫答話,默默唸起咒語,祭起那金鉢,將白素貞、小青罩住,這才得空抽身跳出圈外。白素貞和小青被金鉢罩住,甚是難受。法海見她們這樣,哈哈大笑道:“妖孽,看你們還敢不敢和我鬥。”
小青叫道:“臭和尚,你好卑鄙,打不過就用法寶,算什麼本事?”
“什麼本事不本事,老衲斬妖除魔,是爲民除害,佛祖賜我法寶就是爲了收拾你們這些妖孽,哈哈哈。”法海得意的大笑起來。
白素貞道:“法海,你無非是想收了我,好湊足你的所謂功德,但我相公沒犯什麼過錯,不管我們之間怎麼樣,你不能難爲他。”
法海笑道:“許仙,你不說,我到要忘了,許仙此時早在金山寺裡了。”
“什麼,你說什麼?相公他怎麼會在金山寺裡,法海,你做了什麼?”
“妖孽,你以爲我那幫弟子是白吃飯的,我之所以在這兒和你們費工夫,就是讓弟子把許仙弄上金山寺。”
“法海,你好卑鄙,以前,我白素貞還敬重你是個得道高僧,現在看來,你還不如我們光明磊落,十足的小人,小青,我們走。”
“走,沒那麼容易,我的鉢是你們說走就走的?”
“法海,你心術不正,你的鉢還奈何不了我。”白素貞猛地運起法力祭起白乙劍,帶動小青的青虹劍一起朝那鉢擊去,只聽噹的一聲響,那鉢被白乙、青虹二劍擊中,直朝法海飛去。
法海正自得意,沒料到那鉢被白素貞、小青擊回,不及躲閃,那鉢正打中額頭,霎時間鼓起好大一個血包。白素貞道:“法海,此次給你一個教訓,下次決不輕饒,小青,我們走。”二女縱下雲頭,朝家中奔去。法海站在空中,氣急敗壞,怒吼道:“白素貞,我決不饒你。”
白素貞和小青回到家中,可家裡哪還有許仙的蹤影,原來那幫和尚乘着白素貞、小青和法海打鬥之機,搶走了許仙,早就擡上金山寺去了。白素貞道:“糟了,小青,我們中了法海的調虎離山計了,不知相公現在怎樣了。”
小青道:“姐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只有上金山寺搶人了。”
“好,姐姐,打上金山寺,殺了那個臭和尚才痛快,姐姐快走吧。”
二女火速來到金山寺外,小青叫道:“臭和尚,快把許仙交出來,不然,今天我們姐妹二人踏平你這金山寺。”話音未落,寺門突然大開,法海手持禪杖從裡面飛躍而出,一路旋風腿踢向小青。小青沒料到法海會有此一招,事發突然,竟不及躲避,幸好一旁的白素貞看的真切,用手一拽小青,小青這才堪堪避過法海這凌厲的旋風腿襲擊。
小青怒道:“臭和尚,你越來越卑鄙了,竟然用偷襲的手段。”
法海道:“斬妖除魔,是我佛宗旨,還怕用什麼手段,是妖,人人得而誅之,妖孽,你們還是乖乖投降的好,省的老衲費一番力氣。”
小青聞聽此言大怒,喝道:“呸,臭和尚,大言不慚呢你,那個包不痛了是不是?還想再來個大的?”
法海道:“妖孽,此一時彼一時也,在老衲金山寺這兒地方你還敢逞兇,你若跪地求我,老衲大發慈悲有可能放你一馬,如若不然,老衲定收了你們,到那時,悔之晚矣。”
白素貞道:“法海,我們來並不是爲了打架的,你交出我相公,我們相安無事,你做你的和尚,我做我的凡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法海冷笑了一聲,道:“說得倒輕巧,妖總是妖,如何能與人在一起,自作孽不可活。”
“姐姐,不要跟他多說了,他一點兒人性都沒有,再說也無用,法海,動手吧?”小青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妖就是妖,就知道打打殺殺,不知我佛弘揚佛法,普度衆生,許施主與我佛有緣,正是我佛要普度的。”
白素貞道:“普度?假仁假義,我看真正應該普度的是你,你修了一副鐵石心腸,還妄稱佛門弟子,稱的什麼仁慈?你心胸狹窄,只爲一己私慾,三番五次破壞別人家庭,你算的哪門子六根清淨?”
法海怒喝道:“老衲爲一己私慾?那你呢,爲了自己的情慾,找了個凡人,放着當神仙的機會你不做,你不是害人還是什麼?”
“法海,你只知道念你的經,人間的感情怎是你鐵石心腸的人能懂得的,我與許郎真心相愛,彼此沒半點私心,我與他結合,也是爲了他能成就一番事業,完成他的心願。”
“那他現在已經名揚錢塘,你也該身退了,還苦苦迷戀凡世,真是執迷不悟。”
“法海,這人間真情,你永遠也不會懂,還是那句話,你交出我相公,咱們兩清了,不然,今日又是一場惡戰。”
“休想,交出許仙?你們想得美,你們能救活他嗎?就憑你們兩個妖孽,也休想救走許仙。”
小青叫道:“臭和尚,以你現在的功力,還不敵我們姐妹二人,你還在那橫什麼橫?”
“妖孽,我說過,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的功力的確不敵你們二人,可我們也是兩個人,一對一,贏的是我。”
白素貞道:“兩個人,難道你會分身術?”
“分身術我倒不會,不過我這兒有要見你們的人。”
“要見我們的人?”
“不錯,出來吧,跟她們見見。”隨着法海話音,山門內傳來一聲鶴鳴,看守仙草的鶴仙出現在法海身旁。
“鶴仙,是你,你怎麼?”
鶴仙怒道:“妖孽,你問我怎麼會來,你們盜走仙草,害得我受責罰,還問我怎麼,你看招吧你。”鶴仙說着挺劍刺向白素貞,一旁的小青舞起青虹劍攔住,與鶴仙鬥在一處。
白素貞對法海道:“法海,你請來了幫手,我也未必怕你,你交出我相公,咱們只當什麼事沒發生過。”
“休想,白素貞,你也太天真了,天底下的好事你全都想要,妖的慾望就是無止境,不收了你,又要去害人。”法海說着舞動禪杖攻了上來。
白素貞無法,只好舞起白乙劍對敵,一旁的小青和鶴仙打得難解難分,四個人分成兩對,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好一場惡戰。
要是合白、青二女之力,法海自不是白素貞、小青的對手,可此時小青被鶴仙纏住,法海有金鉢護體,白素貞又身懷有孕,行動不便,久戰下去,難免就要吃虧。
哎呀不好,法海的禪杖快如急風,擦着了白素貞左肩膀,白素貞一個踉蹌,法海禪杖已朝白素貞小腹戳來。白素貞已經避之不及,這要是戳上,白素貞就是不丟了性命,腹中的胎兒也休矣。
眼見那禪杖就要戳到白素貞小腹上,忽然白素貞小腹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將那禪杖照了回去,同時也照到法海身上。法海被那金光照地睜不開眼睛,接連退了三四步方纔穩住身形,驚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人妖疏途,怎能孕育生子,不可能,不可能,一條蛇精怎麼會有文曲星護體,不可能的。”
白素貞道:“法海,你殺不了我,上天都在幫我,我肚子裡的孩子在保佑我,你還是把我相公交出來,讓我們一家團聚,我白素貞絕不再踏上金山寺半步,你也積了一件功德。”
“哈哈哈,妖孽,你真是癡人說夢,雖然我現在收不了你,可你也救不走許仙,此一役,我們只能算是打平了。”
“法海,我和許仙恩愛一場,互相傾心,你身爲佛門中人,本應四大皆空,應以慈悲爲懷,成全我們纔是,爲何你屢屢破壞別人家庭,身爲佛門中人,應一身祥和,而你卻修了一身的戾氣,滿腦子都是恨,是嫉妒,看不得別人好,像你這樣做和尚還有什麼用呢?”
“你不用管老衲修什麼,老衲只知道,降妖除魔是我的宗旨,不收你,我便對不住佛祖。”
“那只是你的藉口罷了,你無非是想早日成佛,又怕成不了,於是跟我搶仙位,你做的一切,都是想滿足你的一己私慾。”
白素貞的話,戳到了法海的痛處,他臉上微紅,怒喝道:“妖孽,你胡說,胡說。”
白素貞看出法海內心已亂,笑道:“我沒胡說,我要是胡說,你心慌什麼,你的心在怦怦的亂跳,因爲你怕了,怕別人揭穿你,一但你摘下假面具,你是天底下最醜惡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編造是非,混亂黑白,都是假的。”法海幾乎咆哮。
“法海,你的心更加慌了,如果我沒戳到你的痛處,你的心這麼亂幹什麼?爲什麼你的心中有那麼多戾氣,那麼多恨,還有嫉妒。”
“不是的,不是的,老衲皈依我佛,六根清淨,哪有什麼恨和氣,你就是要迷亂我的心智,然後害我是不是?”
“法海,不要掩飾了,你的心騙不了人的,你滿是戾氣和恨,照此下去,你如何能成佛,恐怕要成魔了。”
“不是的,不是的,啊。”法海氣急敗壞,舞動禪杖朝白素貞打來,可又被白素貞小腹上射出的金光彈了回去,重重的撞在牆上,腦袋後面又鼓起個大包。
法海氣急敗壞的叫道:“白素貞,你有文曲星護體,我今日收不了你,但文曲星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等你產下文曲星之後,我定要收你,鶴仙,我們進去。”法海說着飛身躍進山門,正在打鬥的鶴仙也跳出圈外,跑進山門,廟門立即關上了。
小青拔腳要追,白素貞道:“小青,不要追了。”
“姐姐,可姐夫還……。”
“小青,法海有鶴仙幫忙,我們鬥不過他,要不是腹中的孩子幫我,我險些死在法海手裡。”
“可是,姐姐。”
“我們回去吧,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