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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東方,紅木宮殿,紫紗幔帳勾溫牀,錦繡綾羅織紅被。青煙嫋嫋似游龍,玉蘭花香滲八方,有女哀哀窗邊倚,杏目含悲淚忘流。
此女名叫姬妃,軒轅之末,承命之人,八十三歲無鸞儔,窈窕雖好,無奈紅顏老。
時日盡黃昏,金霞鋪照地。大雁南歸處,繁星月上時。
但聽姬妃一聲悲涼長嘆,對着窗外言道:“時數已盡,莫再等千般機緣。春欲墜時花不留,歲已遠時人難待。”
涼嘆未盡聲,聲中意未盡。此時,只見一白衣男子翩翩而來,此人衣冠楚楚,兩鬢若裁,眉清目秀,俊逸瀟灑。
然其畢恭畢敬,俯首作揖,上前敬言:“姬妃急召,不知何事吩咐?”
姬妃聞得回身,見是此人,便開口道:“水牧來了,榻前聽言。”
言罷,旁婢連忙扶其緩步至於榻上。那白衣君子,靜靜跟着來到榻前,斂聲屏氣地側旁聽宣。
姬妃氣虛微弱,吃力緩言道:“想我軒轅氏,貴承天命,苦守中原。而今魘成九嬰,肆意作亂,危及八方。軒轅一族誓死抵抗,無奈氣數已盡……”
她言語未終,突然咳聲急促。旁婢連忙上前捶打背脊,過了好些時間才緩了過來。
那水牧靜立榻前,沒有吩咐,絲毫不敢妄言妄動。
過了半響,姬妃才又開口言道:“今我時日不多,喚汝前來,是爲承接大業。去把那物取來。”
此言終了,姬妃揮手讓旁婢去內室取過一件物品。
少時,那婢女便小心翼翼地提着一隻竹籠從內室走出。這籠子好些精緻,裡頭還關着一隻金羽遍身的雀鳥。
婢女把取來籠子交付給姬妃,姬妃又把籠子轉交給了榻旁的水牧。
水牧接過竹籠,不明所以,只等姬妃再說。
姬妃言道:“此乃金翅鵬鳥,今還年幼,託付給君子照顧,日後自會派上用場。”
又一陣急咳後,姬妃再言:“浩浩神州,大劫難逃。魘由心起,魔從心生,望君長記。”
水牧聽言半天,自是知曉自己將要承接軒轅一族留下的重擔。他自小無父無母,全由姬妃收養照看長大。此刻便是報答的時候,雖說任重道遠,但亦義不容辭。
遂,他恭恭敬敬地向姬妃言道:“姬妃之恩,涌泉難報。今此重託,義不容辭。”‘姬妃深感欣慰地點了點頭,至此,她越來越虛弱,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輕了起來。
“大難臨頭,九死一生。但我等接受神諭,切不可棄天下蒼生與不顧。汝須去趟南崑崙,拜訪天神聖者,尋求濟世之法。此去路途兇險,帶上鵬鳥同往。此雀雖然年幼,但法力卻遠在你之上。此行艱險,早去早回,千萬小心。”
“姬妃放心!水牧必當不負重託!”
等不及還有許多未曾瞭解的事情被問起,姬妃已然撒手人寰。最重要的事情已經清楚交代,最重要的東西也已經親手託付。她走得還算安然,唯獨牽掛未了,卻也明白那不是自己一人努力便可以了結的因果的了。
水牧跪倒榻前,他起初只是默默地流淚,後來,終於還是忍不住趴在姬妃身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過不了半日,房裡的紫帳紅紗全換成了白緞黑綢。青煙嫋嫋仍似游龍,玉蘭花綻彌香萬里,窗外雨細細,芭蕉淚正滴。
而那接下重任的白衣男子,正匆忙地收拾行裝,一刻都不敢拖延地急急要往那南崑崙處行去。筆海閣開通手機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