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最新最快更新請搜索 筆+海+閣+’”——《論語·憲問》】
那位叫做伯勞的少年在聽說水牧他們是上仙派來尋找玄武后人的時候,大方地亮出了玄武斧。
不出所料,果然剛纔被他拿來殺魚的那把斧頭就是玄武后裔的法器——玄武斧。
伯勞帶着水牧他們來到了自己的家中。這裡雖有些簡陋,但倒整潔乾淨,與那木府相比竟也有天壤之別。
陋室空堂,卻有青瓷玉碗。簡屋橫樑,上築鳥雀之家。屋檐兒雖薄,能遮狂風暴雨。木窗兒雖小,藏有碧海蒼穹。
衆人坐在屋內閒聊了一會兒,水牧便急忙切入正題。
“最近這長臂國可有什麼異事沒有?”
聽他這樣說,那少年眨巴着眼睛想了一會兒,接着道:“異事?沒有吧……我不知道啊。”
衆人一愣,但回頭看他傻呵呵的樣子,的確不像什麼心思細膩之人。
於是改了蓴狐再問:“這村裡的人是以前就這樣不向往來嗎?還是因爲什麼原因最近突然變得性情急躁起來?”
這樣一說,那少年好像聽明白了一些。他一臉認真地想了想,道:“這樣說起來好像是有一點!”
金澤有些無語地思忖道:就他這德性,估計哪天全村都被滅了也還覺得莫名其妙吧!
這時,那先前在海灘上遇到的老伯又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這爲老伯好像是伯勞的鄰居,兩家離着不遠。
伯勞見到他分外熱情,連忙把他招呼到屋裡,與衆人一起聊了起來。
據那位老伯所說,最近長臂國來了一位面相不善的可疑男子。好像正是他不知和村民們說了些什麼,大傢伙才都有點不對勁了的。
水牧忙問:“這名男子現在何處?”
那老伯屢屢鬍子,道:“聽人說好像去了鄰村,不知現在還在不在那裡。”
聽罷此言,水牧他們立刻拉上伯勞起身趕往鄰村。
鄰村距離此地不到十里路,他們剛一趕到那裡便看見一家的青年在和一家的老伯吵架。而站在兩家中間的有一個外鄉來的男子,面相不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只見那男子不知和那家的青年說了些什麼,那青年突然像瘋狂一樣地掄起柴刀便往那老伯身上砍去。
幸虧衆人趕得及時,在沒有釀成悲劇之前伯勞一手拽下了那青年的柴刀。但那青年情緒異常激動,說什麼也不肯冷靜下來。
此時當大家回神,卻發現剛纔站在這挑事的男子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大家於是一面留下伯勞安撫青年和鄉親們,一面分頭去尋那可疑的男人。
終於,在距離村莊不遠的海岸邊,再次見到了那個人。
那人站在岸邊,他見水牧他們往這邊過來,背後是大海他已無路可退。只見,他嘴裡喃喃不知唸叨些什麼,忽然間海嘯雲涌,一隻奇異的魔獸從天而降,擋住了衆人的去處。
衆人看那魔獸,身形如牛卻長着刺蝟的毛,虎口豹爪背有一對翅膀,它兩眼如火,兇猛異常。
“大家小心,這便是四凶之首——窮奇!”
蓴狐言罷,那獸已首先向她撲來。金澤見狀立馬衝上前去,手持白金長劍抵住了那對利爪。
炎荒順勢進攻,他手握白虎槍朝那獸狠狠刺去,一時間神槍顯威,白虎嘯傲,那獸直被逼得往後退了三步。
大家都在戰鬥,木尹自然不甘示弱。但看他持寶刀猛力一砍,一道刀光伴隨着青龍幻影從刀刃流出,狠狠地砸在了窮奇的背上。那窮奇慘叫一聲趴倒在地上,半天沒了動靜。
衆人以爲已經成功了,正要往前繼續討伐那怨仇修羅。卻不料,原本已經倒地的窮奇撲騰着翅膀又重新站了起來。
“它、它還活着?!”衆人驚呼。
但聽怨仇修羅狂聲大笑道:“這點雕蟲小計,竟還妄想殺死四凶之首的窮奇!真是天真可笑!”
只見那窮奇眼冒星火,憤怒異常,它猛地對天嘶吼,忽然身形比原來大了十倍!
炎荒手持白虎槍站在最前,他身長九尺卻只有那獸的爪子高。但見窮奇一拍利爪,便把他甩出了十好幾米遠。
木尹見狀連忙再揮刀奮力一砍,卻不料那青龍刀光卻只不痛不癢地砸在窮奇的毛髮上,絲毫不能傷其半點。
情急之下,金澤手持長劍,道:“我來對付它!”
但他正要衝上前去,卻感覺身後好似有人往回扯了他一把。他驀然回頭,又覺得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
金澤手持白金長劍飛到窮奇面前,他猛力揮劍,那獸的額頭被砍出了淺淺的傷痕。
受了輕傷的窮奇憤怒地衝着他一陣怒吼,那吼聲好似風刀一般亂刮在金澤的身上,金澤被逼得直往後退。
待他調整好狀態之後,便又飛往窮奇的另一邊。他再一揮劍,企圖砍斷它的翅膀。卻不料這巨大的魔獸轉過身子用尾巴一掃,若不是金澤躲閃及時便早已被那千斤重的巨尾壓成肉泥。
金澤還欲往前,那獸卻突然背脊一拱,刺蝟般的毛髮瞬時往外蹦出了無數的長針。那根根長針猶如箭雨一般從空中落下,全部砸往金澤。
“快閃開!”水牧大喊。
但金澤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閃,那箭雨隕落之快,讓他只能拼死一搏。
他不停地揮動着手中的白金長劍,試圖抵禦。但那從窮奇毛髮裡蹦出的長針,每一根都有一個壯漢的手臂那麼粗。金澤抵擋不了幾下,便已覺得力不從心。
這樣的長針可是隨便刺中一根就會要了人的性命!
正在金澤命懸一線的時候,忽然一道紅色的亮光從天而降。後只見得一個婀娜的身影擋在了金澤面前,朱雀的火焰凝成了一面巨大的護盾,死死地擋下了窮奇的攻擊。
“蓴兒……”
金澤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卻驚訝地發現她的肩頭已受了重傷。
爲了幫金澤抵住攻擊,蓴狐動用了朱雀扇全部的力量這才凝結成了一道火牆。眼下她因爲元氣消耗過大所以面色蒼白,再加上有傷在身,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金澤見狀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他憤怒地盯着眼前那隻發狂的怪獸,心裡不停地想着打敗它的辦法。
窮奇的攻擊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它步步緊逼,似是鐵了心要把朱雀後人逼上絕路。
見蓴狐支撐不了多久,金澤心裡一急,金色的瞳孔猛一收縮,他感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往外迸發。恍惚之間,他覺得體內有一份意識趨勢着自己,那意識帶着他上前握住了蓴狐持扇的那隻手。猛一用勁,他竟幫助她把窮奇的力量給抵了回去。
蓴狐驚訝地回頭看他,金澤金色的瞳孔閃着金色的光芒,他的相貌突然跟某一位傳說中的戰士重疊到了一起。
攻擊已經完全被擋了回去,現在已經安全了。蓴狐這纔鬆下一口氣,重重地倒在了金澤的懷裡。
金澤抱着她,看着那張好像很久以前就熟悉的臉龐,意識忽然又一陣恍惚。
眼看自己奮力的攻擊被抵擋了回來,窮奇貌似比之前更加惱怒了。但見它張開利爪就要往金澤和蓴狐這裡撲來,但不料身子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住。不等窮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它已被那股力道重重地甩摔到了岸邊的大礁石上。
衆人驚訝地看去,卻只見沙塵散去後的空地上站着一位少年。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玄武后人伯勞。
剛纔便是他揪住了窮奇的尾巴,施展怪力徒手把這巨獸掄了出去。
就連站在一旁一直洋洋得意的怨仇修羅都被眼前的一幕驚住,連連唸叨:“這、這不可能!”
窮奇從沙灘上重新站了起來,它兇猛地撲向伯勞,伸出利爪想把他踩死在自己腳下。
不料,伯勞居然一手抵住了窮奇的巨爪。
只見他左手托起窮奇,右手掄起玄武神斧頭。那窮奇來不及逃脫,轉眼便已被那神斧神力劈成了兩半。
窮奇死後,怨仇修羅想要偷偷溜走。但衆人哪裡肯就此放過他!
但見炎荒緊握長槍往前一刺,瞬時,這男人便被白虎猛地一口,咬掉了心臟……
長臂國至此重新恢復了祥和,人民又和以前一樣互相關愛,和諧和善了。
但就當衆人好不容易歇氣回神的時候,木尹卻發現,金澤和蓴狐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筆海閣開通手機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