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人盡數折損。光王內心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不安和忐忑。在南疆沒有人能夠比他還要了解南疆這十萬精銳代表着什麼!!~他們是大魏皇帝的繼位二十餘年的心血,是姬幸和最信任的嫡系也是他與各大世族甚至是姬氏宗室們爭奪權柄的最後底牌!!!!
如今竟然在他一不留神間就折損了一半!!!~可以想見,他家皇兄怕是此時此刻連活吃了他的心思都能有了。這該如何是好?都怪姬毓賾,這個傻蛋小子不懂裝懂,絲毫不顧自己派去協助他領兵的老將的勸告,獨斷專行,纔在短短不到三日內喪失了他五萬的精銳呀!!~想到這裡,光王恨不得將那小兔崽子掐死了事!只可惜那是他皇兄的兒子……
愁思了半宿光王牙根一咬,便報上了此戰大敗盡折五萬精銳,全系皇二子姬毓賾戰場獨斷專行不聽勸諫之過!!~
他這邊還想上了半宿,那邊被軍杖揍得發燒昏迷了數日好不容易纔清洗過來的姬毓賾更是光混,直接口述了一封告小黑狀的信,將此次折損五萬精銳的責任全部推諉到自家嫡親王叔光王的身上。除此之外,他還密告光王聯合自己的庶妃、庶子害死嫡妃,爲的就是藉由子清洗皇父安插在南疆的嫡系,好讓他能夠排除異己,一統南疆,甚至可能到時候就裂土稱帝反出大魏的轄制!!~可份密摺可真是字字血殺,句句誅心。
可是想見,這份密摺一上,即便姬幸和不被光王氣暈。也會被他氣暈!除了他們倆頭的密摺外,駐紮在南疆的姬氏暗衛系統,也詳細地呈報大敗五萬精銳的前因後果!三份密摺全部都被佘採臣送到御前,見信之後琢磨過來前因後果真實情況的姬幸和,當場差不點就被那倆個幹吃飯,領工資不幹好事的混蛋氣得崩了……
皇帝出事兒了,忙壞了御醫院,也嚇得滿堂臣子們亂團團。他們這邊亂團團,皇宮的後門處,早已經得了皇后的叮囑一早就整隊的皇室遊園大隊,如今也緩緩地開拔了……
他們這羣皇子皇女們去遊清平園,護衛的自然是皇帝最信任的左右神武衛兵士,一個個身穿盔甲騎着高頭大馬的兵士們個個精神抖索的高揚起了頭臉,傲氣十足。
姬小七身穿蟒服端坐在一匹神駒之上,笑嘆道“真乃國士呀!大魏的精兵,最強者盡在此處。”撲哧,他身邊一個小校尉笑了,直到姬小七發問“君爲何發笑?孤說的難道有錯嗎?”那小校尉才道“七殿下,你這要是去詢問旁人,人家縱是心知也不會告訴你實話。咱好歹也是宗室,才幹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大魏的其它處兵馬如何咱不敢說,單說近年來,京中近衛軍中的右冠軍衛和左驍騎衛這倆營的兵馬,就已經能夠跟咱們左右神武衛的兵馬一拼高下,甚至勝面要高些。
別說他們了,就說原本軍力奇差,遠不如咱們京中近衛軍的京畿宿衛軍都個個好似換了個人似的。再也不似以前那般鬆散的做派。大魏的校尉們皆說,天下強兵或可出四方,但是天下強將盡出西疆一門鄭!這話說者佩服,聞着認同。就是咱,真正瞅見了昔日原本鬆散的同僚,個個數月之間脫胎換骨長成悍卒也同樣是震撼呀!”
“西疆鄭氏嗎?可是孤卻知道鄭笠老將軍基本上不去京畿戍衛大營盤的,一個月上能逛上一倆次已經是不錯了。”接口這話的是與姬小七並馬而行的姬毓卓。
“善掌兵的不在每日在不在營盤。”那位小校顯然是爲從底層一級一級地爬上來的實力派,這話裡就帶出了不大看得起像姬毓卓這樣出口嚴肅冷硬,還以副高高在上的孤傲做派的傢伙。“嗯,就如同不善掌兵,就是再苦熬多年也是枉然。”那小校尉聽了卓殿這話,當時臉色就變了,這話說的是誰?
他剛想發作,一匹戰馬飛速而來,他家統領坐於馬上,先是跟倆位小殿下請過安,接着不由分說便將他拉走了。人都走遠了,姬小七才道“西疆鄭氏果真那般厲害?”
“王父也曾經說過,五年之前,西疆兵士已然超越京中近衛軍,三年之前。西疆兵士已然超過南疆精銳,一下躍居大魏強軍之首。但是,去年北疆血戰,西疆兵馬大爲折損,戰死者六萬餘,傷殘數萬。以他十萬人的營盤,如今究竟還有幾分真實戰力就不得而知了。”姬毓卓僅就自己的認知說道。
卻見姬小七嘿嘿一笑,帶着玩笑道“卓哥,母妃給了你什麼彩頭,竟然使得動你也來勸說孤?……卓哥,無論如何,孤都不會答應娶江氏女的。”姬毓卓瞅見他這般形態,不禁一黯,接着道“秀,能告訴咱你爲什麼不願意娶江氏女嗎?你該知道的,娶了江氏女,你不僅能夠得到江氏的支持,還能夠等到鄭氏的強兵!當年大皇伯都娶了江惠妃,做出了妥協。你又爲什麼偏要堅持呢?”
姬小七嘆道“卓哥,秀其實知道大丈夫在世不可一日無權!秀其實也知道像秀這樣的身份,母妃又是那麼的專寵若是秀不圖帝位,太子哥哥一但登基,定然首先將秀母子斬殺!
可是有時秀也很矛盾,經常捫心自問權柄有什麼好的,值得大家不顧骨肉之情,殺來殺去的?卓哥,你也喜歡權力嗎?……也是,不久之後,你也會回到南疆代替光王坐鎮南疆吧?”
“個人而言。卓也不覺得權力有什麼好,值得大家打生打死的。”可是孤需要它,爲了報仇!只是這份需要難以啓口。“不過,秀,卓很……期待回到南疆的那一日的到來……”
“呵呵,卓哥想家了呀?”
“是呀,是很想……很想……”
皇家遊園大馬隊晃晃悠悠地一路行像東城外,東城外的清平園早此刻早已經人聲鼎沸,昨夜辣手摧花,得到了柴家小美人的司徒顯德,顯然被那亂哄哄的人聲鬧醒了,大不悅地怒斥道“怎麼回事,怎麼早就開鍋似的亂哄哄的?”
聽到了司徒顯德的聞訊,外室紙門之外顯出一個人影子,躬着腰兒,低着頭敬聲道“啓稟家主大人,今兒是盛樂大長公主特意爲熹意長公主家的冰殊小姐舉辦生日聚會宴請各家貴女貴子,這不,一早兒,整個園子都炸了鍋一般,打擾到了家主大人。奴婢們已經派人去讓他們安靜點兒……可是這清平園畢竟不是……”
“行了,退下了吧。”司徒顯德斜瞄見懷中柴家小美人已然醒了,正怯生生的眨着大眼睛偷瞅他。那般模樣着實更讓某德心頭燃起炙熱的邪火。實際年紀堪比柴惜萱爹爹還要年長的司徒顯德反正便再次將小美人壓入身下,嘿嘿詭笑着便要再施狼吻。不料竟然遭遇到柴家小美人的抵死反抗。“不,不要,你不是說天亮了就放了咱。不要……”
“乖,小心肝,多在老夫身邊待一天倆天的算什麼?老夫還能虧待了你?”呸,你都自稱老夫了還好意思這般下作,這般……柴惜萱怒衝心中來,一口狠狠地咬上了司徒老魔頭的肩膀,卻不見司徒顯德魔厲一笑道“小美人,你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命。也是都捏在老夫的手上……”嗚嗚……小美人嗚咽着鬆來了嘴,任由司徒顯德肆意施爲起來!
司徒家住的獨立園子照過離着鄭笠老爺子住的地界差上不少,已經很遠了吶!可是司徒家的家將們實在是在京中耀武揚威慣了,又不像司徒氏的暗衛們那般私底下沒少在羣毆中敗北!所以竟然肆無忌憚地一路挨家告誡不許弄出動靜告誡到鄭府上。
可是,昨兒晚上就在盛樂大長公主府上,小婉蓁和小觀子居然還遭受到了突然襲殺,鄭笠老頭子氣得鬍子都撅了。若不是老伴死拉着,鄭老爺子當時就打算找盛樂那死丫頭片子算賬去了。“冤有頭債有主,這姬小七算計咱家小蓁兒,咱們也不能無緣無故地砸了盛樂的家宅。”
聽了老伴這話,鄭笠老爺子倆眼睛滴流亂轉,賊光直冒!邁大步就找鬼面和三兒去了。小樣的,老子這虧不能白吃!
所以鄭氏這頭的院落早自昨兒晚上起就加強了戒備,幾位主子輪班值守,聽從老爺子的吩咐都把眼睛瞪得瓦亮瓦亮的,等待着機會……
好嘛,這機會一早兒就出現了。司徒氏這羣家將一來,這不找死嗎?鄭少冉一瞅,切,竟然是司徒氏的家將。操起晨練就用的木棍就帶上一衆暗衛熱血小青年,狠狠地把司徒家的一隊老家將打得抱頭鼠竄!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人家故意專門在肉體上折磨你,打人不打死,專往你肉疼的地方下狠手!),滿頭冒血,哭爹喊孃的什麼形狀都出現了,真是一點臉面都不顧地求饒了……
聞訊而來的盛樂大長公主家的家僕們一瞅事兒大了,趕緊跑上來拉架,呼啦啦就上來百十來號,準備以人海戰術衝擊鄭氏暗衛假扮的家僕隊伍,將司徒家的那一隊倒黴家將撈出火坑。
瞅見這種情況,鄭家三將軍人往大門口一站,大爪子一揮,一起揍!!~鄭家的小暗衛們頓時跟打了雞血一般地興奮起來,嗷嗷吼着再次變幻陣型,乾脆將後上來這一百多人全部圈入戰陣之中,掄起木棍子就是一頓狂揍。
呵。這下可是熱鬧了,若論人數,鄭氏暗衛這便也就三十幾人,而司徒氏和盛樂家僕合到一初那可是一百來號,但是數量不等於質量!鄭家的暗衛們個個都是十歲出頭先在大營中的熬練,年紀長了纔會根據資質被挑選進入暗衛之中。個個擅長軍戰陣法,羣毆起來神勇無比,堪比小怪獸一般瘋魔悍性。
這一百來號稍有身手的家僕家將們哪裡打得過人家?結果噩夢重演,滿頭冒血,跪地或着乾脆躺地上求饒的人越來越多,直讓四周越聚越多地看熱鬧人等嘲笑不已。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司徒顯德你不厲害嗎?這回鄭笠再次很很低掃了你的面子,看你還能咋地?
覓雲公子帶人趕到了的時候,六殿身邊的龔雲也帶着人皮面具出來了,可是他卻不好開口。六殿給他的命令是靜觀其變~!
覓雲公子畢竟是盛樂的孫子,眼力見是有的,就瞅人家那般職業的羣毆技術和嗷嗷叫號子的熱血模樣,就知道打人的那三十來頭根本就是鄭氏的暗衛小傢伙假扮的家僕。他身後那些人中,姬氏暗衛精銳假扮的家僕沒有多少。撲上去也是白給,看來還得去求那位三將軍給了面子。
其實覓雲得早在昨晚就得知了鄭笠的外孫女和孫子昨晚就在園子中被人襲殺的事兒,其實自那以後清平園就加強了戒備,盛樂祖母還特意告訴他要小心,派人盯住鄭氏的人以防那歪老頭借題發揮!沒到這不過幾個時辰,司徒氏就自己送上去個由子!
哎,這叫什麼事兒?誰知,還不待他上前,鄭氏院子中再次衝出了二十來號人,個個手拿更加粗壯的木棍上來就是一頓狠敲,他們這一上來,再加上鄭氏的原本人馬,很快便結束了門口的單方面揍人,留下喘氣的趟屍遍地後,鄭氏的人馬呼嘯着拉風而歸。
鄭家三將軍堵到門口一站,不怒而威,滿身煞氣直衝霄漢“只此一次,下次再幹欺上門來,定斬不留!!”獨臂將軍好不兇猛,一句定斬不留,頓時嚇得周圍看熱鬧的鬨然散走。
呯地一聲,小院子的大門轟然關閉,把個尊貴的覓雲公子直扔在院外石磚之上不聞不問。覓雲澀澀地苦笑一聲,心中不禁暗惱道:好個西疆鄭氏,老個鄭笠!這次咱算是領教了!
大清早的,聚會還木有開始呢,鄭笠小老頭就很很地折了一把盛樂大長公主的面子和司徒氏家主司徒顯德的面子,把倆家的家將家僕都個傷殘半死,這消息就像長了小翅膀一般迅速地飛遍了整個清平園的賓客間。
若說以前鄭氏因爲暗衛們的善戰在大世族與皇族間取得了立足之力的話,這一次,鄭氏的囂張和威望頓時在整個權貴階層傳播開去!!~羨慕者有之,吐槽着有之,惡意品評着有之,放眼重傷者有之,畏懼害怕者也有之……
西疆鄭氏啊,西疆鄭氏啊!自此開始,京華權貴們無人不在這四個字上掂量揣摩幾分!
只是,盛樂大長公主知曉此事,立時就砸了屋子;司徒顯德起身後得知此事,立馬就斬殺好好幾個前去鄭府後被打得半殘的家將!!~不過,這倆方人也同時不約而同地將此事悄悄揭過,根本就不派人來問罪!~
這一下子,西疆鄭氏的威名更盛,私底下關於這個鄭氏是如何地囂張兇狠越傳越離奇,越走譜……大家對於這一家族之人也漸漸升起了畏懼與好奇之心。
太陽漸漸高升,早晨的小小騷動被衆人着意暫時遺忘,畢竟馬上好開始的聚會纔是更他們應該注意和施展的舞臺……
姚淑卿一早就把自己沒沒的裝扮起來,弄了之後就去尋江家的小姐倆,卻在她們房內瞅見即將要隨行的丫環們的超級華麗陣容。眼瞅着一隊大小丫環足足有十多人,小姚徹底地震撼了,顫聲道“你們真的打算帶上這麼多人去?”
那羣丫環們還在不停地忙碌着將一個個小荷包,下物件裝載到自己身上,還要隱匿得看不出形物來。小姚瞅着瞅着,徹底無語了。去參加個聚會而已,幹嗎折騰這麼多東西?
除此之外,幾個二個的,三個的粗使丫頭還每人提着一個木盒子。不會吧?她們也要這樣跟去?姚淑卿一臉無奈地道“太多人了,東西也太多了。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帶那麼多東西去吧?”
婉菱瞅見了小姚的神色,呵呵一笑,接着正色道“姐姐可有待替換的衣服?”
“什麼?都在園子裡,還帶什麼替換的衣服?”小姚詫異地道。這一瞅就知道小姚丫頭一點多餘準備都沒有,婉菱瞅着她笑得有些發虛,但卻馬上轉頭嚴肅地吩咐小姚身份的大丫環道“趕緊去給你們小姐帶一套替換的衣服,記得要選好穿的。”
“爲什麼呀?”小姚一臉的不解。
“淑卿姐姐,到時候小心地看着,便知道。先說話,淑卿姐姐只許看着可千萬不要輕易插手。”婉菱趕緊鄭重地跟了一句道。“是呢,貴族間的陰私事兒多,不是咱們的親族,若是輕易插手是要惹來人家嫉恨的,有的時候甚至會因爲意外插嘴招惹來不死不休的仇人。”最後一次整裝完畢的小婉蓁微微地淺笑着說道。
“什麼?——”這是貴族聚會還是龍潭虎穴呀?姚淑卿乾巴巴地張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淑卿姐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想佔在萬人中央,總是要承受起隨之而來的危險和壓力的,那權位,那顯赫可不是好佔據的喲!”小婉蓁拿過一隻小丫環端過來,自己沒有的小荷包,輕輕地系在姚淑卿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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