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剛剛吃下蠟丸的糜方突然整個人紅着眼睛狂暴起來,內功有如神助一般地猛增一倍有餘,一雙蒲扇一般的大手連連化起一道道虛影,應是將如潑水一般嚴密的暴雨梨花針的雨幕給狂撥開去,呼哧呼哧,老糜喘着粗氣停下手來,在他身後三丈開外是一層又一層硬被掃落的精白銀針,好傢伙,好身手啊
“偶滴神啊,那是吃了大力丸了嗎?”站在一邊窺視着圍捕的小婉蓁一邊拍着小胸脯,一邊驚訝的呼聲道。
“什麼大力丸?……”鄭少冉臉色一沉,眼睛一暗,道“應該服用了什麼能夠短時間內提高內力的藥丸,這類藥丸副作用都強的不行,普通人都堅持不住多久的。”不過,最怕是那傳說中的某幾類藥丸,若是對方吃的是那幾種,今天這抓捕怕是要瞎了。鄭少冉忍住了沒有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卻以眼神遞送給身邊的倆位有些年紀的小統領級的精衛人物,那倆人雙雙頷首,悄然潛走。
呼哧,呼哧,老糜大聲地喘了幾口粗氣,猛然間啊~~~,地吼叫出聲,接着就像鬥紅了眼的公牛一般,逮住活物就撲鬥上去,而且連連下重手,生撕硬掰地愣是弄殘弄死了幾個圍捕他的鄭氏暗衛,這損失可大了,鄭少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喝了一聲“還等什麼呢,趕緊快點衝上去。”
聽了他這話,鄭少冉身邊原本站着的幾名精銳暗衛和那倆位早早就被鄭少冉派出去增援的小倆位小統領,紛紛跳躍而出,直直地撲向那爆發了的糜方,他們到底是精銳,出手自然不凡,幾個回合的默契配合下來,那糜方先前那副大殺四方的架勢眼見着轉變爲困獸之鬥,老糜是左突右突咋都殺不出人羣了,尤其是鄭氏的暗衛小子們,眼前這大個子弄死弄殘了自家好幾位小兄弟,各個眼睛都紅了,紛紛悍不畏死地衝殺到前面。這樣此消彼長之下,這糜方被捉也只是時間上的事兒啦。婉蓁身邊的婉菱見狀,大大地舒緩了一口氣道“這大個子實在是太兇了,等會捉了他,可不能輕易放走啦。”
聽她這樣一說,婉蓁反而道“這大個子,當年追殺咱的時候,就是個很有城府的人,說不定他還有什麼底牌沒有出呢?”婉蓁的話音未落,那頭糜方通紅的眼睛中厲芒再次閃動,嗷~~~,長嘯一大聲吼,糜方渾身的勁力忽然瘋狂地催動起來,暴走的氣勁在他身前一圈一圈地盪漾迴旋,幾個原本都已經貼近他準備偷襲的暗衛小子乍不提防之下,噗通,噗通,紛紛被糜方周身的起勁推得跌出四五丈開外,接着,另外幾位精銳暗衛和那倆位暗衛小統領也被氣勢和內功都再次驟然攀升的糜方伸出大手打跌飛開去,一時間飛沙走石,原本糜方站立的那一塊沙土地頓時被層層的勁氣衝擊着,盪漾着,迴旋着,那些沙石打着旋兒隨着激盪、凌亂的勁氣打着旋兒漸漸形成了風暴的形狀,轉呀轉呀,最後蓬地一聲,炸裂開來
原本風暴中心之處,糜方再次顯露的身形,此時的糜方的樣貌卻照實讓場內場外的諸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糜方渾身上下青筋虯起,整個人都是被什麼東西撐大了幾號一般,衣衫破裂成了乞丐裝,臉上不知爲何變得暗青暗青的,尤其是那原本的一對大牛眼,竟然由通紅通紅顏色變成了綠汪汪的詭綠之色,神態駭人,好似成了精的妖獸一般。
“該死,竟然是化神丹”鄭少冉了見了糜方這般變化,頓時低咒一般吼了一聲,然後立馬迴轉臉對着婉菱和婉蓁道“你們倆個趕緊回去吧。那鬼東西吃了化神丹,不僅會讓功力暴增數倍,而且還會失去痛覺,殺戮之心迷失理智,不好對付了。咱要親自上去看護兒郎們,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了。你們乖乖的先回去,冉哥哥怕一會兒看護不到你們。”
“冉哥哥香香粉應該還有吧?幹嘛不用?迷昏了拖走不就行了。”婉蓁趕緊出點子道。鄭少冉聽了不禁沒有放鬆一色,反而更加謹慎地道“那是化神丹,若是使用香香粉不知道人弄回去後醒來會不會變成白癡???”
(⊙o⊙)啊?汗死???居然還可以這樣???婉蓁和婉菱容易動容道“這化神丹居然能夠如此神奇?”
“這化神丹,最早出現於江湖人物之間的仇殺血鬥,聽聞是數百年前江湖之中一代鬼醫所創,他當年家人因爲江湖仇殺連累被仇家殺死,他的仇家武功高強已經進入先天高手之境,”剛說到這裡,鄭少冉再次色變道“再上四組。”卻是原來那糜方功力激增之後再次憑藉着強悍的實力開始虐殺起鄭氏圍堵他的暗衛小子們,鄭少冉這時候哪裡還惹得下,馬上喚來個小統領給倆個小丫頭講解外帶暫時保護他們,自己就也拔刀奔了上去。那位小統領,也知道這化神丹的事兒,接着講解道“而且他那仇家家族勢力也頗大,族中能人高手輩出,這鬼醫勢單力薄的怎是對手?他邊琢磨了十幾年,終於折騰出了這化神丹,這化神丹人一但吃後,每次全力提聚功力,渾身內力就會暴增一倍有餘,然後再在如今的基礎之上再暴增一百有餘……
沒有了痛覺,被人砍殺流血反而能更加激發殺性,殺心殺性更是會隨着功力的暴增而暴增,最終徹底迷失了神智,成爲只知道殺戮的野獸一般的存在,六親不認,敵友不分。
那位鬼醫當年就是用這化神丹暗算了他的仇人,讓他仇人徹底迷失了心智,不僅殺死了不少族人親朋,就連兒女妻子也沒有放過~最後等他回覆神智時,一身功力化爲烏有,只能站在自家山莊的灰燼之上哀號悲哭——
這化神丹因此而一戰成名,從此名揚江湖。但是那位大仇得報的鬼醫卻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這化神丹雖然神奇無比,但俱都是江湖傳揚,親眼見過它的威力的人卻不多。”
那位小統領,年約三十許歲,圓嘟嘟地人張了一副愛笑的眉眼,此刻講說的時候卻很嚴肅,臉色異常地鄭重。“唉?不對啊,既然這化神丹一閃而失,少冉哥哥是如何得知那是個黑臉變態肌肉男吃下去的化神丹呢?”
“吃下化神丹的人,一開始眼睛的顏色是殺戮逐漸迷失時的紅色,第二次爆發就變成失去了人性的綠色,第二次爆發的時候,就連神智都會消失,徹底變成只有本能的野獸,那時候眼睛的顏色會變成徹底的黑色~”這位小統領,很可能早年對這事很有了解,所以講解起來也很有底氣的樣子。只是他這樣一解說,婉蓁猛然見想起一見事兒來,那年外公及時趕到救了他,那個黑大個領着的那一羣傢伙不也是似乎是沒有神智,只知道聽從那詭異的喚聲的??只不過,那羣人的眼睛似乎是眼仁和眼瞳都是白色的,神情也很木然,不像是什麼野獸的神態。嗯,嗯……“除了黑色,化神丹服用之後,眼睛還會不會變成其它顏色呢?除了紅色,綠色和黑色之外的其它顏色?例如白色?或者是其它什麼顏色呢?”婉蓁但托起小下巴,一邊煙波連轉,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那位小統領趕緊搖頭說不知,卻不想這個時候婉菱突然開口道“蓁兒,你還記得不記得,當年咱們一起在那地湖之邊,看到的那羣行刺皇帝的人,他們的武功個個都很高強不說,那走動的詭異方式可不就是不類似於人,更像是野獸一般嘛?可惜了呢,當時咱們離着太遠,不知道他們的眼睛是不是黑色的。”
婉蓁聽罷頓時悚然震動,他們若是真的都是一個組織的人,那也未免勢力太強大,太厲害,太隱秘了點。刺殺皇帝,劫掠皇子,偶滴神啊,這世間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幹的事兒???
但是,但是,若是假設這個組織真的存在,那麼京中很多暫時讓她也猜不透前因後果的事兒,不就都有了一個解開關鍵點的鑰匙???就想是二十多年前元熙帝的上位,就像是千年家族江氏的突然崩碎……
婉蓁忽然覺得,她似乎是摸到了某個可以解開許多謎題的重要線頭,似乎是隻要她繼續順藤摸瓜地撈下去,真相終有將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天那麼……今天這個黑大個就更不能輕易放走他了。婉蓁下了這樣的心思,便悄悄地從懷中再次掏出一個鏤空的金屬小球兒,小球兒的中間懸空裝個一個透明的水晶小瓶子,小瓶子裡頭是肉眼可見的一種粉紅色的水狀液體。“吶,大叔,你拿着這個扔到那個黑大個身上就行了。”
他身邊這位小統領摸了摸這形狀詭異的小球子,手都有點抖,上下嘴皮子一張道“統領大人啊,這東西對兄弟們有啥不好的影響沒???”憑着這幾個月的接觸下來,鄭氏暗衛的老少爺們都知道了這位小統領是啥人了,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層出不窮,實在是讓忍到他的人煩不勝防,尤其是鄭少冉,鄭少煛倆位公子受到了毀滅性打擊最是嚴重,但是,其它人雖然沒有被打擊,但是被殃及了池魚的也是不少有一次鄭少冉被灑了一種怪異的淡青色粉末,結果三天之內所有跟他有多身體接觸的兄弟全部都狂笑了三天,個個都笑得肚子肉都抽了。唉,真不是人受的罪哇~
所以當這位小統領再次拿到啥什麼物品的時候,腿肚子也同樣地轉筋起來,小統領的這東西能用嗎?或者更正確地地是,這東西能沒啥副作用嗎?能夠不連累到他們其它無辜又正義,聰明又可愛的暗衛中年少年人嗎????
“用用不就知道了,還不快丟過去。你看看你再不過去,就又要有人死了。到時候你就殺人兇手~~”聽了小婉蓁這般擠兌,那小統領頓時淚奔了,倆眼淚汪汪,一臉的述衷腸的哀怨狀,神啊,讓他祈禱吧,阿門~
那場中,糜方正殺得暢快,直殺得鄭少冉都滿臉大汗的,說起來這糜方的身手,幾乎是跟鄭少冉一線的,甚至鄭少冉還能略微高於他一點點。要知道,鄭少冉可是鄭家三代之中數一數二的練功方面的佼佼者,他年紀雖然比糜方要小,但是功夫卻不在其下。而如今糜方功力暴增了數百,鄭少冉上去也是一個捱打被*的料兒,只是這個時候他不上去誰上去,其它的那些暗衛小夥子們還不如他他上去是被*而死,他們上去那是被*而死死死死
好在大家都是一個硬盤裡鍛鍊過的,配合默契而進退有度,所以他們才能依仗着軍陣戰法硬是將糜方死死地拖在這裡,其實鄭少冉都想好了,要是這糜方今天再次提升功力,他馬上就拉桿子,讓鄭氏的人全部風緊扯呼,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原本保護在婉蓁婉菱身邊的小統領忽然悄悄地摸了過來,還擺出了一臉偶很悲壯,馬上就要慷慨就義地樣子。鄭少冉的嘴角頓時勾勾,心知婉蓁那頭又弄小鬼玩意出來了。神仙保佑,阿門。一會兒讓老子抓準時機趕緊閃,要不然一會兒準備那小丫頭給坑了。
而被圍困在場中央的糜方,久久衝不出去,原本模糊的神志中僅剩的那點緊要的記憶就是衝出去,衝出去,一定要衝出去。可是他如今總是衝不出去,情急之下,這糜方乾脆再次提聚功力,化神丹的效果再上一個新臺階,蓬地一聲,起勁四散,塵沙四起,鄭少冉大叫一聲不好,猛吼道“退後,丟東西啦。”
原本圍住糜方的暗衛如同大跳騷一般地速速向後飛跳,那位拿東西的小統領卻是不退反進,急速地衝到糜方身前,小球一丟,又再次猛地後退開去。蓬地一聲輕響,小球被糜方激盪的透體而出的勁氣撕碎,四分五裂,那粉色的液體也隨即彌散開來。咚——,原本囂張不可一世的黑大個糜方猶如突然壞掉的鐘表一般,一瞬間表情和身體全部定格,直愣愣地栽倒在地上,眼中綠與黑混沌成一片,人卻沒有昏迷過去。
噌,噌,噌,無數個大個人性跳騷再次自四方飛跳到糜方周圍,大家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瞅着睜着眼睛攤木在地上的糜方,無語凝噎,也不知道該嘲笑他,還是該同情他。“這是什麼?小統領弄出的新東西嗎?……偶滴孃親哦,這要是往哥身上一扔,其不起是就要出師未成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
“你就還英雄哪?不過這東西效果真好啊,要是花銀子跟小統領換點,回西疆老營的時候豈不是能完一把黃頭???”
“瘋了吧你?”
“傻了吧你?”
“敢涮黃頭,這腦子進水的小子是誰?大家趕緊記住他這張臉吧,明年上墳的時候記住多給這兄弟帶倆注紙錢~”
“骨碌走吧你,有你們這麼做兄弟的嗎?……”
“行了,行了,趕緊把人捆上擡走,死掉的兄弟都帶回去清洗乾淨裝棺下場,安家費和其它死人信件和物品都弄好了給家裡有機會去,受傷的兄弟趕緊治療,你們四個,唉,唉,就是你們四個,那個肚子上的傷口腸子都快出來的,還有心情貧嘴,還想算計黃頭?咱叫你貧——??”鄭少冉大腳丫子一踹,一丫子踹到某個肚子都漏了血流了滿褲子滿地還滿嘴跑火車的臭小子屁股上,那小子哎呦一聲,整個就栽倒地上昏迷了。這也就是這小子從小就練功啊,身體素質夲棒,要不然早死翹翹了。
就在他們打算整隊開拔的時候,那被十幾個鄭氏精銳暗衛看在中間的糜方,忽然被一條詭異的人影插入其中,順手撈走,最後那傢伙還連過數名精銳暗衛,錯身之時,連連點中那幾名暗衛,他鬼魅一般地帶人秒了數名暗衛之後,閃失在高房瓦宇間。
咚,咚,咚,十幾名看守糜方的精銳暗衛最後僅剩下了四個喘氣的,其它的,都是瞬間被妙,死的不明不白這,這,這,這完全是紅果果的實力上的差距
鄭少冉這頭的一衆人,一時間個個都傻眼了……
夜色消失,黎明漸至,人影潮聲,宮門喧囂。早早就候在大宮門的卓殿家的小內侍,眼瞅着一隊不着官服的男子們走進了大宮門,小傢伙趕緊迎了上來,熱情點詢問起這幾位是不是有名諱爲呂少庵,趙明濤,姚二的三位大人,來這羣人中一個有官身的都木有,大家都不敢承他這樣呼喚,那小內侍卻是說什麼都不肯改口,最後只得亂喊了稱呼,一隊人便在小內侍的引導下走進了姬毓卓的寢殿,姬毓卓此刻依然蟒袍寬帶,金冠垂珠地端着在書房,只能這羣人來了,便迎接出了房門。因爲趙明濤是昨天白天見過的,晚上姚二和呂少庵也是見過的,今天一早大家一來,便把話題轉到了工作內容的分配和銜接之上。
一談到具體工作內容,凡是關於物資運作管理的,姚二就比較在行了,他在家族中原本也是管這個的,物流管理方面堪稱是行家裡手。一談到具體方針政策的策劃和文書草擬方面,呂少庵的才華就顯露出來,這傢伙的腦子就是跟正常人的想法不一樣,最後就連姬毓卓也不得不暗讚一聲,不虧外國遊學回來的(海龜哇塞)而一談百姓士氣保存和溝通協商的時候,善於搞羣衆工作的趙老爺子那個經驗老道,講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忽悠得在堂上諸位個個是聽得目眩神迷。就連呂少庵都不得不承認,這趙老爺子實在是太會講話了,他的講話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這老爺子覺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收攏了這三人和具體約計五千名左右的南下百姓救助團的人員名冊,姬毓卓心中暗暗有了計較,最後他還特意拉上了趙老爺子跑了一趟軍營,給即將開拔的軍將們將一通“咱百姓有句心裡話……”然後再軍將們熱烈轟動的掌聲中,歡送了趙老爺子和姬毓卓殿下,士氣也徹底振奮起來了,現在就差出發了。
出發的這一天終於到了,姬毓卓引着大軍率領諸位偏將,小將,給皇帝扣了頭,表了決心,本當率軍就拔營了,可當走出大營的時候,卻發現京城百姓居然自發地跑到了城郊的京畿戍衛大營的駐紮地,延綿十里,夾道倆旁,人頭涌涌地等在一旁來了一把淚灑官道送京軍層層疊疊的百姓中間,還有許多穿着便服的京城禁軍的同袍們,他們紛紛在大軍和姬毓卓經過他們身前的時候歡呼着必勝,必勝,必勝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帶着熱切的期望和美好的嚮往衝擊着姬毓卓和他身後那三萬京軍的心靈~
皇帝姬幸和帶着重臣們站在高高的點將臺上,遙望着營外的這一切,眼看着百姓們自發的相送場面和禁軍中青少年熱烈而豪氣血性的歡呼聲,心中真是五味雜泛,不知是個甜還是個苦他辛苦勞碌了一輩子,付出了許許多多,但是百姓記住他的永遠你是他的昏庸和任性,營外的那羣小子啥也沒做多少,只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在朕正確的安排下,去幹了點保家衛國的正確事兒,但是老百姓的歡呼聲卻如潮水一般地都給了他們,而自己呢,他還是皇帝呢,卻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身爲皇帝,他是不被百姓認同的皇帝,一瞬間,元熙帝姬幸和的心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