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楠站在較後的位置,軍帽壓得較低,平日裡的一些好友也沒有認出他來。傅作義到前邊攀談去了,正在自己的老長官閻錫山前面說着什麼。
“早聞天狼賢弟遇害,一直不信,今日果然在此見面。”拓跋後背忽然被拍了一下,熟悉的話語傳來。
“希夷兄,怎麼你也在這裡?”站在拓跋昊楠面前的正是新四軍的軍裝葉挺。
身材高大,面色堅毅,棱角分明,滿面笑容,正氣凜然。二人早在德國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葉挺在德國生活拮据,拓跋昊楠敬佩他是英雄,經常接濟與他。拓跋也常常向其請求軍事經驗,獲益匪淺,所以,對拓跋昊楠來說,葉挺對他亦師亦友。
“我回來了,現在是新四軍的軍長。”也挺這個時候已經被迫退出了共產dang,但是新四軍是的部隊無疑。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後來的皖南事變了。
“恭喜希夷兄,中華添此虎將,何愁鬼子不走。”拓跋昊楠知道葉挺的能力,由衷的說道。
“對了,天狼,你怎麼躲在這裡,早聽說你爲國捐軀了,不會是詐屍吧?”葉挺看玩笑的問道。
“詐屍你都能看出來,佩服佩服!”拓跋昊楠也迴應了一句,二人哈哈大笑。
北伐時期的虎將,抗日時期的岳飛!
這是時人對葉挺的讚揚,拓跋昊楠見此猛將,怎能放過。
“希夷兄,我在綏遠組建了狼騎軍,都是一批三民主義的信徒,你的新四軍無黨無派,肯定是到處碰壁,不若來我狼騎軍如何?”新四軍在****中受排擠,是不爭的事實。拓跋昊楠想要拉攏葉挺。
“我先謝過天狼賢弟的好意,但是如今我的信仰已經是了,至死不渝的,倒是天狼賢弟可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們爲黨拉一支人民隊伍,到時候可成就大業。”傅葉挺附在拓跋昊楠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衆所周知拓跋昊楠與蔣介石政見不同,而起二人又是好友,葉挺也不怕拓跋昊楠揭發。公然拉人。
“那我們還是繼續聊聊別的吧!”拓跋昊楠不願意拉攏了,這個傢伙認定的東西,是不可能改變的。確實如此,後來不管蔣介石和陳誠如何誘降葉挺,葉挺就是不從,連去緬甸作戰避開當局形式都不願意,可謂威武不屈。
以民爲本,確實不錯,但是拓跋昊楠身在蔣介石的義子,怎麼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他的信仰與有勃,他也不願意加入。
三民主義,自由主義,無政府主義是拓跋昊楠的信仰,也是所有狼騎軍在成熟以後的信仰。
“委員長來了——”兩邊一聲大喊,所有人的爭着往前。報社的記者都做好了拍攝的準備。調焦,查膠捲。
“轟隆隆——”天際一陣轟鳴,一架運輸機自遠緩緩而來,兩邊四架戰鬥機與一架偵察機護航。如此陣容,非委員長無疑。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前滑,緩緩的停在了衆人的前面。衆人一陣簇擁,全部跑到了艙門下面。戰區長官,集團軍長官都沒了長官的樣子,誰都想先跑上去,好在委員長面前露露臉。
“歡迎委員長,歡迎校長!”兩邊齊齊的呼聲,黃埔軍校的學生都大喊校長,其他的有喊委員長的,又喊總裁的。拓跋昊楠直到剛纔才知道蔣父已經當選成了國民黨的總裁。權利進一步掌控。拓跋爲他由衷的高興。
艙門開啓,委員長依然是一身絳色長袍,右手拄着龍頭柺杖,左手玉狐攙扶着。年過半百,昔日的英俊早已不見,謝了的頂光禿禿的,舉目四望,揮手致意。拓跋昊楠見他日益年邁,連眼泛紅。
還記得當年他把自己叫到身邊的時候,正是他的春風得意的時候,滿身的勳章掛在他的禮服上,指揮刀跨在腰側,模樣比那個矮個子拿破崙好看多了。可是現在卻像是個遲暮的老人,儘管他依然是萬衆矚目的領袖。
旁邊的玉狐同樣沒能逃脫歲月的磨礪,沒有昔日小女子的清純與可愛,多的是風韻與成熟。軍裝在身,縱然在別人眼中依然是英姿煞爽,依然是委員長的右臂,但是在拓跋昊楠眼裡,她卻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苦命女人。
蔣介石與玉狐的目光沒有多在下面留意,反而不停的四轉。蔣介石在在尋找靈狼給他的驚喜,而玉狐則是在尋找天狼。
“委員長剛剛下機,肯定累了。我們在華清池給委員長擺好了接風宴,委員長請上車!”旁邊最有資格的閻錫山上前說道。
“百川兄禮數周到,中正感激啊。不過,靈狼給我準備的驚喜,我還沒有見到!”蔣介石一邊看向說道,一邊看向旁邊的靈狼。玉狐也疑惑的看向靈狼。
“委員長請看——”靈狼伸手向後面一指,兩邊自然知道不是在說自己,趕緊讓開人羣。人羣分開直到拓跋昊楠面前。
衆人隨着靈狼的指示看向,只見拓跋昊楠正一身戎裝的的站在那裡。
“天兒!”蔣中正最真實的一面在自己的親若親子的天狼面前顯露了出來,柺杖緊走幾步,向拓跋昊楠而來。拓跋昊楠趕緊上前攙扶住了他。
“天狼向父親問好!”拓跋昊楠站直身體,標準的軍禮獻給了蔣中正。這一刻,所以瞭解拓跋昊楠的人都以爲拓跋昊楠與蔣中正的政見統一了,都以爲他要回黨國了。孰不知這事父子間的禮儀。
“天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蔣中正一生的眼淚不多,但是現在卻是因爲高興,兩眼的淚水已經是滿面。
“蔣父,孩兒不肖——”拓跋昊楠說了這句後,已經抑制不了了。嘩嘩的淚水流了下來。緊緊的握住了蔣中正的雙手,二人數年未見面。拓跋昊楠輾轉東西,爲抗日把自己全部奉獻。現在見了年邁的父親,心裡萬般滋味涌了上來,將軍淚不自覺的留了出來。
“天兒,你不要怪爲父,不要怪爲父。”蔣中正老淚縱橫,他還在爲自己沒有保住拓跋昊楠,害的拓跋昊楠回了馴狼基地,纔有了後續的事情。
“兒不怨蔣父,蔣父老了!”拓跋昊楠取下了蔣中正的柺杖,和玉狐兩面攙扶。
“委員長義子重歸,抗日大業必定加快完成。天狼侄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閻錫山看清是拓跋昊楠後,大聲的說道,旁邊的衆人這纔看清是拓跋昊楠。紛紛上來恭賀委員長。與天狼打招呼。
“百川叔叔在山西可好?”臨汾被破,閻錫山被打的滿山西的跑,南路軍可不似北路軍勇猛,被逼縮在了中條山境內。在蔣介石面前,拓跋昊楠叫閻錫山爲叔叔,但是要是單獨見面,肯定是閻老西。
“拖天狼侄兒的福,你和宜生把北面給我平靜了,我當然過的好了。”閻錫山哈哈大笑。衆人也跟着不知原因的笑,反正,領導笑,下面的就笑。
“我們去華清池!”蔣介石手一指,衆人向華清池而去。拓跋昊楠與蔣介石同車,二人拉着手拉家常,拉了一路。旁邊的玉狐努力的壓制心中的激動,全身幾乎在顫慄,但是她依然保持着笑容,彷彿與拓跋昊楠不認識一樣。
第二天的頭版新聞是狼騎軍天狼將軍,系委員長義子。西安機場天狼歸來,與委員長抱頭痛哭,父子情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