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鬼子嚇得後退數步,青芷更是捂着嘴,蹬着兩隻大眼睛。
“小妖!”忽然白月娥驚呼一聲,打破了靜寂。
拓跋昊楠低頭一看,白月娥正從馬上緩緩的倒了下來,看見拓跋昊楠全身血窟窿,這個真正深愛着拓跋的女人,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堅強,眼中清淚兩行,心中一痛,暈了過去。
“眼淚袋子!”拓跋昊楠想飛身而下,但是全身疼痛撕扯,撲通一聲摔倒了地上。接着不管不顧,手腳並用的爬了過來,月娥早被旁邊的人接住,見拓跋過來,就交給了拓跋。
“眼淚袋子,不要嚇我!”拓跋以爲白月娥中彈掉下馬來,見牙關緊咬,嚇了一跳。
“不要讓走了天狼。”(日語)山口一木一聲喊,兩邊又開始交火了。
“淑貞,你個賤人,我哪裡對不住你了,爲什麼要出賣我。”晉親王遠遠的看見是淑貞,站在高處大聲的罵道。
“王爺,沒有將軍,誰來救蒙綏黎民,害了將軍,必然讓天下百姓寒心,況大清氣數已盡,王爺不必太多執着。”淑貞坐在馬上大聲的說道。
“淑貞,若不是本王當日救你出苦海,你現在早已是窯子裡遭千人睡的婊子了,現在你忘恩負義,果然是戲子無情”看來淑貞是戲子出身。
“我爲人妻,不遵三從四德。我爲黎民,不能保將軍周全。我爲女人,不能與自己所愛的英雄在一起,還有何理由活在人世!”說完遂跳下馬匹,對着旁邊的石階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天靈蓋破碎,頓時香消玉碎,好一個明大義,識大體的女子,就這般離了人世。
“淑貞——”此時是兩個男人一起喊了一聲,王爺固然是愛她的,但是拓跋昊楠也是疼她的。
“嗤——”一口血水飛濺而出,拓跋昊楠在萬千疼痛的加持下,終於還是口吐鮮血,暈厥了過去。
“將軍——”兩邊的人馬一聲大喊,都往這邊衝來。
“不要放走了天狼——”(日語)四條路一起衝過來大批的鬼子,鬼子的大部隊往這邊增援了。
“撤——”嘎子一聲大呼,現在兩個主帥都倒下了,不走還等什麼。
特戰隊與侯家寨的兒郎們趕緊把拓跋和白月娥放到了馬上,對着王爺派下來搶屍體的人一陣掃射,抱了淑貞的屍體就退了出去。
訓練有素,來得快,去的也快!兩邊射住陣腳,中間的保了拓跋昊楠就走,城門口留下的二十個人在那裡接應。
時間也不算太長,日本的僑民已經反應過來了。武士們也從窗子上飛下來攔截狼騎軍,但是衝鋒槍的火力夠猛,讓狼騎軍丟下了十幾具屍體後,順利的撤出了大和鎮。
“追——”(日語)山口一木總是喜歡躲在暗處發號施令。
“轟隆隆——”摩托生,卡車聲一起發動,往城門口追去。
“埋上詭雷,撤——”守在門口的有幾個特戰隊員,詭雷佈置的很好,刷刷的拉在了城門的兩側,騎上馬飛奔而走。
“轟——”一聲巨響,日軍的先頭部隊受到重創,在城門洞裡爆炸,而且是好幾顆手雷一起爆炸,衝在最前的幾輛摩托車飛了起來,油箱爆炸,很是壯觀。
“追——”(日語)指揮官不管這些,一揮指揮刀,期望能趕緊追上去。
撤出來的鬼面衛和特戰隊,直接上了觀音山,迎面正好是劉虎的大部隊趕來。兩邊一接觸,劉虎的人留下來斷後,鬼面衛和特戰隊先保拓跋昊楠回右玉城。
追上來的鬼子和晉綏軍很快接上了火,鬼子在城內本來受到了重創,這會又被晉綏軍打了埋伏,好不悽慘,眼看追不上來了,只能撤回大和鎮。
發電給殺虎口的日軍,企圖能在殺虎口把拓跋昊楠攔截下來。
但是依然是失望,晉綏軍攻打殺虎口,殺虎口自救不暇,根本沒有心思主動出擊,因此拓跋昊楠順利的穿過觀音山,進入了國統區。
關帝廟聚義堂。
“十弟,找我們幹什麼?我正摟着日本娘們睡覺呢!”呂猛和衡濤最先進來,問上首的苗青山。
“你還有心思瀟灑,二哥都被暗算了,現在在侯家寨,生死不明。”苗青山頭一次用踹了呂猛一腳,呂猛聽明白了,也沒工夫計較這些。
“怎麼回事?二哥現在在哪裡?”薛富和溪勇正好也從外面進來了。
“二哥現在在晉北右玉。嘎子傳回音信,說二哥受了重傷,我急招你們回來商量。”苗青山慌忙說道。
“二哥怎麼了?二哥怎麼了?”平融、司徒益、唐靈也趕來了,都焦急的詢問。
苗青山於是把蕭曜如何被引入晉親王府,如何落入日本人手中,遭受了嚴重的酷刑,後來被特戰隊與侯家的人救了出來,現在生死不明。
“還他孃的等什麼?我們全部出動,兩萬人一起壓回去,給二哥報仇。”呂猛生猛,腦子也就那一點。
“我現在回去就召集兄弟們。”平融也跟着沒腦子的站了起來。
“都坐下,我們現在要保證二哥沒事才行,軍師,聽嘎子說,二哥還有希望嗎?”唐靈問到了最後,兩眼一酸,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我也不清楚,現在南面戰事吃緊,傅司令想要在北面搞點動靜,想讓我們幫忙,我們要是一走,等於把整個綏北給了日軍,那對蒙北抗戰時非常不利的。”苗青山從大局着想。
“苗青山,你他孃的意思?是不去給二哥報仇了?”司徒益平日裡還算穩重,今天聽見苗青山這麼說,火氣一下子涌了上來。拍桌而起。
“七弟,坐下。二哥的仇自然要報,但是我們蒙綏三城也是要保的,要不然就算是給二哥報了仇,二哥也不會誇獎我們。二哥的希望在這三城,所以,我們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保住二哥的心血。”薛富也站起來罵道。
“自家兄弟你們想要幹什麼?二哥不在了,你們就沒人關了嗎?”衡濤平日裡很少發話,這會也是大喊一聲,拍桌而起。
“都坐下,都坐下,聽我說。”溪勇壓了壓手,拓跋昊楠最爲親信的就是溪勇,衆人也都希望溪勇能取箇中間的法子。“二哥走的時候安頓過我,說過若是他出事,讓我們鎮守三城,不能隨意出動。”溪勇話只說了一半。
“你們他孃的一個個都是希望二哥出事,好讓你們把狼騎軍瓜分,老子偏不,去看二哥的,給二哥報仇的,跟老子走。”呂猛是老五,說話也管用。
是時,衡濤,平融,司徒益站了起來,各提了武器就要往外面走去。
“幹什麼?幹什麼?站住,站住。你們這麼莽闖,不僅替二哥報不了仇,還會把三城都丟了。”苗青山站起來大喊,可是哪裡管用。
“站住,我以狼騎軍副司令的身份命令你們站住。”薛富看收不了場了,趕緊大喊一聲,走到門口的四個人這才勉強站住,脖子一梗,狠狠的瞪着薛富。
“兄弟們,我知道你們的心情,二哥被鬼子和二鬼子用刑,我們兄弟們誰心裡好受,但是我們不能莽來,原來我們老二哥的遭遇你們是不是都不記得了?”溪勇也站起來勸阻。見不管用,只能把天孤狼燕浪搬出來了。
“來兄弟們,特戰隊的兄弟和侯家寨的人已經救出了二哥,我們現在急也沒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坐下來大家好好商量一下,看我們如何回關內給二哥報仇。”苗青山趁着這個機會說道,果然管用,但是衆人依然是面色不善。